在我申請貧困生獎學金時，男朋友爆料我背的 第6章 暗流初湧，仁心換機緣
陳斌“砰”地一聲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大口喘著氣。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充滿了驚魂未定，額角滲出的冷汗沾濕了鬢角。
他下意識地用手掌緊緊捂住胸口，那裡，子夜時分那如同冰塊嵌入的陰寒感似乎還未完全散去，被葉風一語點破後，這種感覺變得格外清晰和令人恐懼。
“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陳斌神經質地低語，走到辦公桌後，跌坐在椅子上。葉風那雙平靜卻深邃得可怕的眼睛，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那不是一個懦弱無能、連靈氣都無法感應的“原石”該有的眼神！那眼神裡，有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彷彿能穿透表象直視本質的銳利。
難道葉風根本就不是什麼“原石”？他一直在偽裝？或者，他有了什麼奇遇？
聯想到昨夜那場詭異的全球性血月異象，陳斌的心猛地一沉。難道葉風在那場異變中覺醒了某種未知的、擅長洞察的異能？不，即便是洞察類異能，也不可能如此精準地判斷出他從未對人言說的隱秘症狀！
除非……除非葉風所說的“氣”、“邪氣”並非胡言亂語，而是真的存在某種超越現代醫學認知的力量？
這個念頭讓陳斌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這樣，那葉風就絕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窮小子了。而且，自己身上的症狀……
他猛地拉開抽屜，翻找出幾瓶安神助眠的藥物，胡亂倒出幾粒，和水吞下。藥片滑過喉嚨，卻絲毫無法緩解他心頭的寒意和胸口的滯澀感。
就在這時，桌上的內部通訊器“嘀嘀嘀”地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聲音恢複平時的腔調，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陳醫生，您好。”是護士站的聲音，“住院部3樓7床的家屬經過考慮，已經簽字同意使用‘清靈藥劑’了，相關檔案需要您這邊審核簽字。”
“清靈藥劑”！
聽到這個名字，陳斌渾濁的眼睛裡猛地閃過一道精光，一個念頭如同毒蛇般從心底鑽出。
“清靈藥劑”，是北美“天啟生物”旗下的一款針對特定型別神經損傷與能量侵蝕的基因靶向藥，價格極其昂貴，而且需要通過特殊渠道申請。他之前向葉風推薦的所謂“進口新藥”，其實就是這款藥，隻是換了個模糊的說法。這款藥在某些因異能衝突或能量汙染導致的疑難雜症上，確實有顯著效果，但其副作用和適用性一直存在爭議。
更重要的是，使用這款藥劑，主治醫生擁有相當大的許可權和……操作空間。
葉風不是說他妹妹的病是“邪氣侵蝕”嗎？不是狂妄地質疑現代醫學嗎？好啊！如果……如果葉雨在使用了“清靈藥劑”之後，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急劇惡化，甚至……死亡呢？
到時候，葉風那些“封建迷信”的言論，就會成為他精神失常、推卸責任的瘋話！而自己，則是嚴格按照標準流程，使用了國際頂尖藥劑的儘責醫生！誰也挑不出錯！說不定，還能藉此機會，徹底弄清楚葉風身上的秘密，甚至……將他掌控在手中！
這個惡毒的計劃讓陳斌因恐懼而冰涼的身體恢複了一絲熱度，甚至湧起一股病態的興奮。他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眼神變得陰鷙而冰冷。
“好，檔案我馬上簽。”他對著通訊器說道，聲音恢複了平穩，“另外，7床病人的情況比較特殊，用藥方案需要格外謹慎，你把病人最新的所有檢測報告都送到我辦公室來，我要親自審核。”
結束通話通訊，陳斌拿起筆，手指因為激動微微顫抖，開始在送來的檔案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殘忍的弧度。
葉風，這是你自找的！
與此同時，葉風已經踏入了江城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區域——城南舊區。
與規劃整齊、光鮮亮麗的市中心不同，這裡街道狹窄，房屋低矮破舊，空中密密麻麻地拉扯著各種電線，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腐朽以及各種複雜的氣味。這裡是城市遺忘的角落，聚集著收入低微的勞工、無業遊民、以及眾多見不得光的地下行當。
按照葉風原本的性格，他對這種地方絕對是敬而遠之。但如今，為了儘快籌集到救命錢，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來。在這裡，或許能找到一些快速來錢的門路，比如……利用他初成的修真能力。
他循著記憶中一些模糊的傳聞，在如同迷宮般的巷弄中穿行。靈覺散佈開來，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同時也感知著周圍的氣息。這裡的人，生命氣息大多駁雜而微弱，帶著長期勞碌或困頓的痕跡。偶爾也能感應到幾股帶著戾氣或陰冷氣息的存在，顯然是混跡底層的狠角色。
在一個拐角，他看到幾個**著上身、露出猙獰紋身的壯漢，正圍著一個瘦小的男子，低聲威脅著什麼，隱隱有“保護費”、“斷手斷腳”之類的詞彙傳來。
葉風腳步未停，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
那為首的壯漢似有所覺，猛地回頭，對上葉風的目光。那目光平靜無波，卻讓久經廝混、對危險有著野獸般直覺的壯漢心頭莫名一凜，到了嘴邊的喝罵硬生生嚥了回去，下意識地讓開了道路。
葉風徑直走過，沒有理會身後那瘦小男子投來的感激目光。他並非濫好人，如今自身難保，無力也無意插手這些底層傾軋。
他的目標，是巷子深處一家連招牌都沒有，隻在門口掛著一個模糊葫蘆標記的破舊店麵。據說，這裡住著一個脾氣古怪、但有些真本事的老中醫，同時也私下收售一些來路不明的“藥材”和“古物”。
或許，這裡能讓他那尊青銅小鼎，或者他剛剛獲得的“能力”，派上用場。
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和哭喊聲。
“李老頭！你想想辦法！求求你！玲玲她快不行了！”一個帶著哭腔的中年婦女聲音嘶啞地喊道。
“出去！都給我出去！我說了沒救了！你們另請高明！”一個蒼老卻暴躁的聲音回應道，伴隨著瓷器摔碎的脆響。
店門“哐當”一聲被從裡麵推開，一個頭發淩亂、麵色焦黃的中年婦女踉蹌著被推了出來，她懷裡還抱著一個約莫四五歲、臉色青紫、呼吸微弱到幾乎停止的小女孩。
婦女淚流滿麵，絕望地跪倒在肮臟的巷道上，不住地磕頭：“李神醫，求求您，再看看吧！醫院都說沒辦法了，我們隻能靠您了……”
“滾！老子不是神仙！”店門內，一個穿著邋遢灰色布褂、頭發鬍子都花白雜亂的老頭探出頭，怒氣衝衝地吼道，隨即就要關門。
葉風的腳步停在母女身旁。他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臉上，靈覺瞬間感知到，小女孩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而在她的心脈位置，纏繞著一股極其陰寒的邪氣！這邪氣的性質，與他妹妹葉雨魂魄上的黑氣，以及陳斌心脈的陰寒之氣，隱隱有幾分相似，但更加暴烈、更具侵蝕性！
這絕非普通的急症！
幾乎是本能反應，葉風蹲下身，手指迅速搭上了小女孩冰冷的手腕。
“你乾什麼？！”跪地的婦女嚇了一跳，警惕地想推開葉風。
那正要關門的李老頭也停下了動作，渾濁的老眼銳利地看向葉風。
葉風沒有理會他們，一絲微不可察的真氣已然順著指尖渡入小女孩體內，直探心脈。那陰寒邪氣感受到外來真氣的介入，立刻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猛地反撲！
葉風悶哼一聲，臉色微微一白。這邪氣的凶悍超出他的預料！以他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強行驅散極為困難，而且很可能傷及小女孩本就脆弱的生機。
電光火石間，他改變了策略。真氣不再硬撼，而是化作一張柔和的網，如同春風化雨，包裹住那團躁動的邪氣，並非驅散，而是……暫時封印與隔絕！同時，另一縷細微的真氣刺激小女孩幾乎停滯的心竅，強行吊住她最後一縷生機。
這是他根據《九轉混沌訣》中對能量掌控的基礎法門，結合自身情況做出的應變，極為冒險，對真氣掌控要求極高。
幾息之後，在婦女驚恐和李老頭審視的目光中，小女孩臉上駭人的青紫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退！雖然依舊蒼白，但呼吸卻明顯變得有力了一些，甚至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呻吟！
“玲玲！”婦女難以置信地撲上來，抱住女兒，感受到女兒身體回暖，呼吸平穩下來，頓時喜極而泣，“玲玲！你醒了？你覺得怎麼樣？”
葉風收回手指，額角滲出一層細汗，體內真氣消耗了近三成。他隻是暫時封住了邪氣，並未根除，小女孩依舊危險。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臉上怒容早已被震驚和探究取代的李老頭。
李老頭死死盯著葉風，渾濁的眼睛裡精光閃爍，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他行醫大半輩子，見過各種疑難雜症，也接觸過一些隱藏的能人異士，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而有效的手段！沒有用藥，沒有針灸，隻是搭了下脈，就將一個他斷定必死無疑的垂危孩童，從鬼門關硬生生拉了回來？！
這年輕人，什麼來頭？！
葉風平靜地回視著李老頭，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消耗過度的沙啞：
“她的病，我能治。”
“但，需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