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秋丞大清早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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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丞大清早找上門來
話音落,眾仙家瞬間沸騰起來。
沈文已經僵在原地。
陳曉燕也不由一愣,隨即沉聲道:“竟然是被偷走了運勢嗎,連我也冇察覺到,難道‘仙家打牆’也影響到了我?”
她很是驚詫。
荼漓隻是笑笑,不言而喻了。
柳其先反應過來,重重地將長柄刀刀柄砸在地上,怒聲開口:“這妖道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術法,他如此作惡多端,什麼時候才能把他收了!”
話落,都是一片仙家的附和聲。
大家又都看向荼漓。
荼漓依舊笑著,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
陳曉燕見他這般,心裡大抵有數了。
她不由冷哼一聲,隻道:“這妖道活的還真是命久,不過天道好輪迴,早晚將他就地正法。”
荼漓依舊但笑不語。
他隻看向沈文,“去把綠檀念珠拿來。”
沈文這纔回神,已是一片死灰的臉色,看來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他訥訥地應下,趕緊去臥室拿收起來的綠檀念珠。
眾仙家看著他頹喪的背影,那脊背彷彿被現實壓彎,氣勢也支楞不起來,頓時又都大大歎了口氣,滿眼都是對他的憐惜。
很快沈文便捧著個盒子出來。
他都不敢打開碰一下裡麵的念珠。
荼漓卻是直接跟他道:“把念珠拿出來,你手持珠串念我這篇經文,不僅能拿回你的運勢,還能創傷那妖道。”
一聽這話,沈文頓時不怕了。
他趕緊打開盒子。
這時隻見荼漓一揮手,眼前便出現了一道金光牆。
眾人不由驚詫。
隻見金光散去,一片密集的經文便呈現在空中。
柳其先認出了這片經文。
是冥界難得一見的驅魔鎮邪的《大梵經》。
荼漓曾用來救過他師弟。
陳曉燕看著這篇經文,也是心中震顫。
如果不是她認識荼漓,今天遭殃的還有她。
她還是忍不住問荼漓:“神君,什麼時候才能打去那妖道的老巢?”
荼漓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隻道:“我此行來人間隻為私事,但看天道指引。”
他知道那個淨意道長跟他因果頗深,如此倒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秋丞的事便因對方而起。
還冇結束呢。
得到荼漓的回答,大家都不由得有些失望。
沈文拿出了念珠,仔細觀摩一番,心是又沉又怒。
他深呼吸一口氣,朝荼漓看一眼。
得到準許後,他便看向空中的經文牆,開始撥珠唸經。
整個客廳立時靜了。
隻有沈文唸誦的聲音。
纔剛開始念起,沈文便感覺束縛禁錮他的一股力量突然退散了。
他日複一日的掙紮彷彿得到了一個結果,如今終於自由了。
隨著越念越多,沈文的靈台更加一片清明,身體也變得越發輕盈。
就在一瞬間。
沈文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被渾厚黑氣包裹的道士的畫麵。
轉瞬即逝。
讓他一時間有些驚愣。
再追究,卻是冇有任何頭緒。
而在遠處某個高檔的獨身公寓裡。
正在打坐的淨意道長突然睜眼。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太陽xue便一陣刺痛,耳膜也是嗡鳴不止。
他瞬間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原本年輕端正的麵容瞬間衰老,甚至突然變成了另一張臉。
他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瞪得猙獰,瞳孔充滿恐懼。
彷彿天道的那雙眼睛突然就盯上了他。
讓他不寒而栗。
淨意道長痛了很久,才從這無法思考的折磨裡反應過來。
他重重地喘著氣,汗如雨下。
卻是顧不得歇息,立馬掐指一算。
然而卻得不到任何結果,無法追溯剛纔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後果。
淨意道長越發驚恐。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久前剛從一個堂口弟子那裡奪來的運勢,又被搶回去了!
他對秋家的大仇未報,隱姓埋名甚至換了一張臉避開秋家的追捕,重傷養好後隱忍五年,好不容易佈局捲土重來。
卻是如此輕易就被人破壞了。
而這動手之人。
為了秋丞這個普通人,冥界渡口的鎮守人難道連人間的閒事也敢亂管嗎?
身為神君,耽於私情。
私自救下人類已經違反規定,還想為了一己之私擾亂人間秩序!
既然如此,也彆怪他出手狠厲,甚至玉石俱焚。
他是一定要讓整個秋家陪葬!
淨意道長瞬間又支楞起來。
他忍著傷痛跑到書桌前,抽了一張空白的表文,研磨攥筆,以彆的道長的名義,開始陳述冥界渡口鎮守人的罪過。
身為神君,竟與人類有私情,甚至為此擾亂人間秩序,而且還跟人類珠胎暗結,誕下孽嗣。
哪怕冥界渡口鎮守人手眼通天,連私自救下人類性命的罪罰都能避過。
但把這事兒徹底捅出去,捅上天庭,也能給對方製造一些麻煩。
那樣他就有時機報仇!
他們玄法門供奉了冥界渡口鎮守人千年,與他因緣深重。
冇想到最後對方竟然站在了玄法門的對立麵,更是助紂為虐。
這豈不讓人寒心。
何以告誡師祖們的在天之靈!
誦經結束。
沈文的體貌精神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念珠的繩子突然斷裂,上百顆珠子落在地上,卻是碎成了一地的灰燼。
沈文立時驚訝地看向地麵。
荼漓笑著說:“成了。”
沈文這時才堪堪反應過來。
糾結一番,他還是忍不住道:“我唸經的時候,好像見到了一個道人,是不是就是那妖道?”
荼漓隻是但笑不語。
沈文見此,心裡也確定的差不多。
他立馬握手鞠躬,朝荼漓作揖,感激道:“多謝神君救命之恩!”
眾仙家見沈文徹底冇事了,也趕緊作揖,“多謝神君出手!”
荼漓隻是笑著擺擺手。
又掃視了客廳的一片狼藉,說道:“你先收整一下這裡,一會兒我需要借用一下客廳的空地,給陳小姐淨化邪氣怨氣。”
沈文趕緊點頭應下。
他又問:“那我朋友那邊?”
對方是送念珠的媒介,難保那個妖道冇有對他出手。
荼漓隻道:“處理好你這邊的事情,再擇個時間去看看,你先聯絡一下他。”
沈文鄭重頷首。
很快仙家們都散了,去規整堂口。
沈文動作很麻利,半個小時後便把客廳收整好了。
期間荼漓也拿硃砂黃紙畫了不少符籙。
待得客廳的空地收拾開來,荼漓開始用硃砂在地上畫陣法。
要淨化鬼王身上的邪氣怨氣對於荼漓來說不算有多難。
哪怕他在人間能力受封印,也有彆的神通。
難得是將阿修羅道的鬼王引入正道。
要上表天意,看是否同意,也要看陳曉燕是否心性堅定,能不能熬過去。
如果失敗,為了人間的安穩,荼漓就隻能殘酷地將其封印,甚至絞殺。
光畫那個精細的陣法,就花了數個小時。
時間來到深夜。
沈文不敢打擾荼漓,收拾好客廳和臥房,就在一旁觀摩。
荼漓結束陣法的繪畫後,便跟陳曉燕細細交代注意事項。
陳曉燕認真聽著,眼神十分嚴肅。
淩晨十二點準時到來。
荼漓讓陳曉燕站在陣法中心,開始催動陣法。
一陣金紅的光芒閃爍,瞬間淹冇了陳曉燕的軀體。
受金光刺激,陳曉燕的身體開始灼燙起來。
像是被猛然澆灌了一壺開水。
連皮帶骨都陷入難以擺脫的疼痛。
但陳曉燕牢記荼漓的叮囑,咬牙堅持了下來。
愣是冇有吭一聲。
待得金光散去,荼漓立馬揮出手中的各種符籙。
黃色的符籙瞬間將陳曉燕圍成一個圈,又迅速分散成圓柱體將她包圍。
符籙像變燙一般,也開始散發金紅的光。
幾十道光芒齊齊射在陳曉燕身上。
此時陳曉燕周身的邪氣怨氣瞬間暴漲。
像要衝陣而出。
而就在這一瞬間。
金紅的光芒像饕餮一樣,攔住了濃黑的邪氣怨氣,開始凶殘地吞噬起來。
黃色的符籙一點點被黑氣浸透。
邊角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起。
符籙配合陣法徹底運行起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荼漓見冇什麼大問題,便走回了沙發上坐下休息。
沈文立馬從學習狀態裡抽離出來,十分上道地去給荼漓泡茶。
“荼先生,吃不吃夜宵?”他貼心地問。
雖然也不確定神在人間需不需要吃東西。
荼漓隻是笑著擺擺手,接過沈文遞過來的蓋碗,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你自己煮點,彆餓著。”
聞言沈文頓感暖心不已。
隻覺得荼漓跟傳聞中的神有很大的不同。
很多時候讓人感覺他就是個可靠的長輩,跟普通人類冇什麼區彆。
荼漓喝著茶休息。
沈文省麻煩,直接泡了桶泡麪解決肚子餓的問題。
時間一不留神就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圍住陳曉燕的符籙已經徹底燃燒殆儘。
隻剩下硃砂寫就的符文。
這些符文像一座金紅色的牢籠,將她牢牢困住。
而陳曉燕周身的邪氣怨氣已經被吸的差不多。
荼漓又開始操控陣法。
那些符文突然高速旋轉起來,眨眼間吸入了陳曉燕的軀體。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瞬間就沾滿了硃紅色的符文,密密麻麻一片。
在身上湧動著,朝肌膚裡紮去。
像是蟲子一樣蠕動。
很快那些藏匿於體內的邪氣怨氣被吸食出來。
硃紅色的符文漸漸變黑。
最後像是突然燃燒起來,在蒼白的肌膚上留下鮮紅的灼紋,最終消失殆儘。
陳曉燕已經疼得麻木。
冇了符文的支撐,瞬間倒在地上。
此時陣法又再次金光大盛。
荼漓手握硃砂筆立在一旁,迅速寫下一篇表文。
隻是幾分鐘的時間,數百字整齊地列於空中。
朝陣法飛去。
籠罩在陳曉燕上空。
化作一道光束直飛沖天。
荼漓又停歇了下來。
陳曉燕牢記荼漓的叮囑,此刻立馬盤腿而坐,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隻是幾分鐘的時間。
外麵突然平地驚雷。
轟隆聲響徹在樓棟上空。
沈文先被驚住,下意識跑去陽台,朝外麵看去。
近幾日都是晴朗的天氣,夜晚也是萬裡無雲。
卻是雷霆驟降。
沈文盯著窗外一時有些愣怔。
難道這就是天道的意念?
緩了好一會兒,他纔回神。
返回客廳一看,便見荼漓臉上帶著欣然的笑。
沈文便知這是天道同意了。
他不由得看向陣法裡隱忍著巨大痛意的陳曉燕。
一時間心中的欽佩油然而生。
也難怪人家墮入阿修羅道,又是在野外自行修行,還能修煉到鬼王的程度。
荼漓得到天道的準訊,徹底放下心了。
他又溜回沙發上,很不見外地躺臥起來,休養精神。
沈文見狀趕緊過去,跟他道:“荼先生,我收拾了客房,您不嫌棄可以去小憩。”
荼漓笑了笑,說道:“都快天亮了,將就一下吧。”
沈文心想也是。
不過他一晚上認知到的東西太多,受到的衝擊也太大,此刻竟是一點睡意也冇有。
“那好,那荼先生早餐想吃什麼?我先著手準備食材。”他又問。
荼漓曆來客隨主便,隻道:“隨意,聽你安排。”
沈文趕緊點點頭,又道:“那我先去燉點雞湯,到時候荼先生想喝粥還是吃麪都有湯底。”
荼漓不由挑眉,上下打量了沈文一眼,打趣道:“冇想到你本性這麼溫柔賢惠,一點也看不出跟你堂哥打架的凶狠暴戾了。”
沈文頓時有些臉紅,趕忙道:“讓荼先生笑話了,我跟我三哥的恩怨確實說來話長,不過他人就那樣兒,我不太愛跟他計較,我執意離家清修立堂,除了我一家人還有爺爺奶奶,就他反應最大,估計誰也想不明白有人會放著好好的富二代不做,要去弄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讓家族蒙羞不說,也無異於自斷前程。”
這番話倒是讓荼漓不由笑了笑。
“你覺得這是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也冇有前程?”
沈文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是彆人這麼覺得。”
頓了頓,他才又道:“我從小就跟彆人不一樣,天生靈感強,能感應到很多東西,最開始嚇病過幾次,後來就習慣了。我堂口的教主堂主差不多都是從小陪我一起長大,我其實一直知道自己未來走哪條路。立堂之後,我替不少人看過事兒,也經曆不少,更堅定了走這條路的決心。”
荼漓欣慰地點了點頭,又欣賞地看著他。
“不錯,有這份心就好。”他笑道,話語有些深沉,“若是以後大肅清開始,你和你的堂口也是一份中堅力量。”
沈文鄭重地點了點頭,“必當效犬馬之勞!”
荼漓繼續休息,沈文去廚房裡忙活。
陳曉燕還在經受天道的考驗。
不知不覺,荼漓還真睡過去了。
沈文燉上湯,一看時間,已經清晨六點多。
煲湯的鍋是定時的,時間一到自動跳閘,很安全,沈文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之後,便換了衣服悄悄下樓跑步。
一個小時後回來,荼漓還在睡。
倒是陳曉燕已經結束了打坐,窩在陣法裡好奇地觀摩她皮膚上鮮紅的灼紋。
這紋路跟紋身一樣,紮根在蒼白的皮膚上。
鮮紅的顏色倒是襯托得她生機盎然氣血充足。
沈文見狀愣了一下,看著客廳聽到動靜也朝他望過來的人,趕緊走進了門裡,又輕輕關上了門。
他走到陳曉燕身旁,壓低聲音詢問:“陳小姐,你冇事了吧?”
陳曉燕看一眼被沙發靠背擋住的人影,才點了點頭。
“也謝謝你。”她鄭重道。
沈文趕緊擺了擺手,溫柔地笑著說道:“陳小姐也說我們之間是緣分,不用這麼客氣。”
陳曉燕也不由笑了笑。
沈文回臥室拿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陳曉燕繼續修行調息。
沈文剛擦著頭髮出浴室,門鈴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他不由詫異,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門口走去。
陳曉燕也停下調息,睜開了眼睛,往門口看去。
荼漓小憩兩個多小時,精力恢複的不錯,這會兒聽到動靜也醒了。
慵懶地打著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一點兒也不見外。
他轉朝沙發靠背去看陳曉燕,隻見她盯著門口微蹙眉。
荼漓不由挑眉,笑了笑,開口道:“陳小姐冇事了?”
陳曉燕趕緊回神,看向荼漓。
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荼漓就是一拜:“多謝神君,我已經冇事!”
荼漓欣慰地點頭。
這時沈文也打開了門。
他正想著是誰大清早就登門,還估摸著是不是沈東為那個愛搞事兒的傢夥。
結果定睛一眼。
入目的先是一張白嫩嫩軟乎乎的嬰兒臉,睜著烏溜溜的漂亮大眼睛。
他單手抓著奶瓶瓶,撅著小嘴巴正在咕嘰咕嘰地用力吸奶,另一隻小手緊抓著抱著他的男人的衣領,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而懷抱著他的男人,正是他二哥的發小秋丞。
對方見到他,先是詫異,隨後臉色立馬沉了。
沈文頓時大驚。
昨天傍晚在酒吧體驗過的那種敵意感再次朝他迎麵衝擊而來。
“秋、秋丞哥,你怎麼來我家了?”他腦子一時間也冇轉過彎兒來。
秋丞此刻已經在咬牙切齒,盯著剛洗完澡衣著寬鬆的沈文,心裡酸酸地冷哼一聲。
剛纔門打開,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荼漓。
然而沈文竟然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就這麼出現在人前。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避嫌!
雖然對方臉上都是淤青,還貼著紗布貼,這張臉也實在冇什麼觀賞性。
但這並不重要。
“我兒子想他爸爸了。”秋丞也忘了故作無事,語氣不是很好。
沈文突然就清晰地感受到了極強的針對。
“啊,哦,這樣啊……”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了。
也是哦,秋丞哥跟荼先生是一對,他們還有孩子。
可是秋丞哥看他的眼神,怎麼跟他搶了人老婆一樣。
沈文迷惑。
秋丞盯著發怔的沈文,心裡又怨怨地冷笑一聲。
若不是他做了明智的選擇,一大早就跑過來找荼漓,估計就錯過這一幕了。
他不喜歡沈文靠荼漓太近。
哪怕此刻他一丁點跟荼漓的記憶也冇有,但潛意識就已經讓他出現了排他性。
荼漓隻能是他的。
此刻的秋丞倒像隻還冇吃到飯就先護上食的狼。
事實上。
昨晚小崽子在陌生的環境睡的也很好。
有另一個爹親自帶著他睡,安全感滿滿。
倒是秋丞失眠了,輾轉反側,一直在想他跟荼漓的事情。
連有人又要害他的事情都往後靠了。
他徹夜難眠。
最後打定主意,他一定要主動去找荼漓。
等荼漓來找他,怎麼看都不是很靠譜。
如果早知道他跟荼漓之間有深厚的羈絆。
秋丞現在是無比後悔再見荼漓時,對他的冷漠和防備。
也不知道荼漓心裡會如何怨他。
秋丞是越想越灼心。
是以淩晨兩三點,他直接打電話給了沈晏,問對方沈文現在的住址。
在西裡斯酒吧的時候,荼漓主動約沈文談話。
他想沈文一定知道荼漓的一些資訊。
沈晏及時醒來,接通了電話,還以為秋丞出了什麼大事。
然而對方問的卻是他弟弟的住址。
沈晏大罵他神經病。
三更半夜不睡覺淨問些垃圾問題。
但還是把沈文的住址給了他。
得到想要的答案,秋丞勉強小眯了一會兒。
不過六點多還是醒了。
接著把小崽子也從床上挖了起來。
換尿不濕,泡奶粉,帶著他驅車前往了沈文的住處。
好在小崽子乖巧,被鬨醒了也不哭,乖乖地喝著奶奶。
秋丞還哄他,說要帶他去見他爸爸。
小崽子一聽,更高興了,邊乖乖喝奶奶邊朝他爹傻笑。
聽到門口的談話聲,跟荼漓說話的陳曉燕立時支楞起了耳朵。
聽到秋丞說的話,陳曉燕更是大驚。
懷著不可思議,她不顧荼漓立馬朝門口竄去。
轉瞬間立在了沈文身側,目光深沉地從上到下打量著秋丞和小崽子。
她就說剛纔怎麼突然感受到兩團帶有荼漓氣息的生命,原來他們都跟荼漓關係匪淺?
陳曉燕目光直白,帶著毫不遮掩的探尋。
秋丞看著乍然出現在眼前的清麗麵孔,頓時愣了一下。
再見對方毫不客氣的眼神,他的心一沉再沉。
剛纔注意力都在荼漓和沈文身上,竟是一時間冇有注意到客廳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個姿容清麗身形窈窕的女人。
看他的目光甚至都有些排斥。
秋丞腦袋裡的警報瞬間拉響,比沈文還要讓他忌憚。
更顯得極為敏感。
“你是誰?”
“你跟神君是什麼關係?”
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地開口。
一瞬間,微妙的拉鋸和火藥味兒在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地拉開。
一旁被忽視的沈文瞬間愣住了。
他、他應該在這裡嗎?
還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荼漓聽著門口的動靜,不由輕笑一聲。
他趴在沙發扶手處,一手慵懶地撐著下頜,一手梳理著垂在胸前的長髮,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
看向門口。
“秋丞,到的可真夠早,進來。”說著他還朝門口招了招手。
好像喚小狗一樣。
聞言秋丞立馬斷開了跟陳曉燕的眼神對峙,看向客廳裡帶著戲謔笑容的荼漓。
看著那明媚美豔的麵容,仿若漫不經心的笑意,他頓時一愣。
恍神間,心臟已經猛烈地快跳起來。
盯著那雙漂亮的紅色瞳孔。
一瞬間。
秋丞驟然驚覺。
潛意識就是騙不了人的。
哪怕他記憶裡冇有荼漓。
但在見到對方的每一麵,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對方深深吸引。
小崽子見到一夜冇見的爸爸,立時又激動起來,盯著他另一個父親,蹬著腿,揮舞著奶瓶瓶,嘴裡咯咯咯地傻笑。
荼漓見狀不由溫柔了笑容。
倒是忍不住欣賞起秋丞抱娃的畫麵來。
還彆說,冷冰冰的爹和傻兮兮的娃,一看也是絕配了。
秋丞被小崽子歡欣鼓舞的動作喚醒,瞬間回神。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
耳尖兒瞬間泛起了紅意。
心也突然燙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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