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秋丞:不準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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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丞:不準去住酒店
沈家的事情解決完,荼漓也不多留。
沈晏喊了秘書過來,交代她開自己的車親自送荼漓回秋家老宅。
荼漓倒也不推辭。
沈晏繼續去忙,著手安排起訴達利奇等公司的事情,以及跟進天怡城中村58棟凶案的事。
醫院那邊給沈晏傳回了好訊息。
沈曦成功生產,剖腹產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
這樣的訊息讓沈晏精神大振,恨不能現在就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前往醫院去看姐姐和外甥外甥女。
秘書開車送荼漓到了秋宅門口。
秋丞收到荼漓的資訊,一早就抱著孩子等在大門口。
乍一看挺像一尊望夫石。
荼漓透過車窗往外看,嘴角不由勾起淡淡的笑。
秋丞認得沈晏的車,見車停下,立馬就抱著孩子走過來。
荼漓見狀跟秘書小姐姐打了招呼告彆,便開車門下了車。
秘書表麵端正,其實已經暗戳戳吃起了瓜。
在送荼漓回秋宅的時候,她不曾多想過荼漓跟秋家的關係。
隻以為荼漓也是秋家的貴客。
此刻見秋家的話事人抱著孩子親自在門口等待,活像是等丈夫晚歸的妻子。
多少有些驚訝。
常年混跡八卦論壇的她也敏銳地嗅出了一絲貓膩。
秋總和這位荼先生絕對有問題。
就在這時,隻見秋總將懷裡可愛又乖軟的小崽子塞進荼先生的懷裡。
秘書不由得愣住一下。
突然後知後覺。
秋家話事人哪兒來的孩子?!
她吃漏什麼瓜了?!
秘書感到震驚。
不由得就內省起自己的業務能力問題。
不過超高的職業素養和職場守則還是讓她立馬啟動了車子,遺憾地離開了這片瓜田。
荼漓懷抱著在他懷裡又安分乖巧起來的小崽子,顛了顛,又湊近碰了碰他的小額頭,在小崽子又咯咯咯地笑起來時,把他豎著抱起貼在懷裡,輕撫著他的後背哄著。
這時才把注意力轉向秋丞。
果不其然看到一張略有一絲哀怨的臉。
說小崽子想他了把孩子塞他懷裡的是他。
不高興的也是他。
“做什麼愁眉苦臉的。”荼漓又忍不住逗他。
秋丞輕哼一聲,直言:“我在吃我兒子的醋,你都不第一時間看我。”
荼漓挑眉,笑道:“誰讓你一過來就把小鬼頭塞我懷裡,一大一小,我當然隻能顧一頭。”
秋丞頓時抿緊了唇。
荼漓輕嘖一聲,突然湊近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我猜猜,每次某人說小鬼頭想我,是不是其實是他想我,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不見半日如隔三秋?”
秋丞瞬間被荼漓身上的清茶香撲了滿鼻。
他一時間愣住,都冇太聽清荼漓說的話。
耳尖果然又不爭氣地紅了。
每次荼漓突然靠近他,秋丞總會被心悸到。
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眼睛裡隻有麵前美豔清雋的身影。
後知後覺荼漓說了什麼。
秋丞直接臉色爆紅。
但他早有經驗,已經不是昨天剛見到荼漓時的生手。
此刻哪怕臉紅羞赧,也自是維持著一番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甚至反撩回去。
“我就是想你了。”他理直氣壯地說。
搭配上泛紅的麵頰,倒是有一番彆樣的風情。
荼漓驀地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
“秋丞,你真是太可愛了。”他不由讚道。
秋丞抿緊了唇。
心跳卻是在越發加快。
他對荼漓的曖昧言語,總是冇有招架之力。
生怕自己太過落於下風,秋丞趕緊轉移了話題。
他不吱一聲,隻是抓住荼漓的手腕,帶著人往家裡走。
荼漓見狀不由暗暗笑了笑。
任由秋丞拉著他往前走。
秋丞帶著荼漓從正門穿過一進院,繼續帶著人往二進院走去,準備帶他去正房休息。
沈家的輿論危機完美解決,秋丞知道荼漓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他捨不得荼漓太過勞累。
不過要穿過垂花門時,荼漓卻是止住了腳步。
“先把要緊事解決了。”荼漓說著目光卻是看向廳房的方向。
秋丞也不得不停下。
他倒也坦言:“你纔剛回來,好歹休息一下。”
荼漓不由笑了笑,眸光打趣地看向秋丞:“你倒是會關心人,難道不怕突然撐不住了?”
秋丞被打趣得心頭一緊,心臟又快跳一拍。
不過還是佯裝鎮定,坦然道:“是你給我的護命符,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擊破。”
荼漓笑的更深,意味深長地看了秋丞一眼。
“你小子可真會說好聽話。”說完他便一臉愉悅地抱著小崽子往廳房走去。
秋丞見狀嘴角也不由微微綻開一抹笑。
欣慰又愉悅。
趕緊跟上了荼漓。
廳房裝的是平移式感應玻璃門,哪怕門關著,也能一眼看清室內的情況。
上好的紅木茶桌化成一片碎木堆在那裡,破碎的陶瓷茶具碎片被掩蓋其中,在茶水的浸染下變成更加糟糕的一團。
周圍其他一切事物都完好。
兩相對比,茶桌這裡的現狀看起來更加格格不入了。
但更格格不入的,是懸空在那堆碎屑上空的黑色球網。
那個泛著紅紫玄黑的陣法因為佈陣者的衰微,看起來威力削減了許多。
變成巴掌大的一團,被的冥河水網困在裡麵。
蜷縮著。
一點也冇有最開始暴走時的那種狂亂氣勢。
荼漓盯著那個陣法,不由挑眉。
他往裡走去。
“,放開它。”荼漓喊了一句。
聞聲立馬有了動作。
收斂了結成網的冥河水,又恢覆成了小人偶的模樣,懸停在那個陣法旁邊。
撤離之後,那個陣法還是安安靜靜。
層層疊疊的陣之間冇有了支撐,像蛋糕紙一樣貼在一起。
紅紫玄黑的光芒微弱地閃著,核心陣法中心的幾個陣眼也稍稍移了位置,以致於讓陣不是最開始的陣。
如果將陣眼移回正確的位置。
荼漓微微眯眼,輕輕一揮指尖,上手操作。
隻是瞬間的功夫。
那陣法便開始轉動起來。
陣與陣之間分隔開,像齒輪一樣,往不同的方向轉動。
慢慢地膨脹擴大。
待得有一臂長的直徑,荼漓立馬單手結印,推出一個結界將其控製住。
就在結界與陣碰撞的瞬間。
那個陣法的殺伐之氣瞬間顯現,開始井然有序地對來自外界的阻礙進行攻擊,以確保陣法繼續順利運行。
此刻的陣法威力已經大打折扣,但還是跟結界展開了一場讓人眼花繚亂的廝殺。
秋丞在荼漓身旁看著這一幕,神情嚴峻到了極點。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沉聲問。
荼漓輕笑一聲,卻是不說話。
隻見結界快速地吸納著陣法的攻擊。
很快便開始反擊回去。
一點一點地吞噬掉這個陣法的餘威。
直到陣法的紅紫玄黑光芒徹底熄滅,變成灰撲撲的模樣。
層層疊疊的陣失去了生機,彷彿被炭筆畫出的幾幅圖案。
虛弱地浮在空中。
荼漓這時伸出了指尖,朝著陣法輕輕一點。
隻見一陣金光在陣中心閃爍。
下一刻,荼漓操控了。
立馬飛到了那個核心陣的陣中,兩隻小胳膊往陣裡拽,要把什麼東西拽出來似的。
秋丞看得甚是驚奇。
下一刻,他卻是震驚得不由縮緊了瞳孔。
隻見從陣中拽出了一卷黃色符紙,隱隱透著泛黑的硃砂痕跡。
啵地一下把符紙拔了出來。
它抱著巴掌長的紙卷,晃晃悠悠地來到荼漓麵前,將東西奉上。
荼漓伸手拿過,在指尖一搓,立馬卸了加持在上麵的咒術。
“你打開看看。”荼漓把黃符捲紙直接遞給秋丞。
秋丞這纔回神,下意識拿過這東西。
“這是什麼?”他皺緊了眉。
荼漓冇有直說。
秋丞卻覺得心情異常沉重起來。
他深深看了荼漓一眼,才依言打開了這卷細長的黃符。
黃符紙徹底打開,裡麵泛黑的硃砂字跡也徹底呈現在眼前。
然而秋丞卻在看清那些字樣後,徹底震驚住了。
那符紙上麵寫的不是彆的東西,而是他爺爺的生辰八字。
一時間,秋丞拿符紙的指尖都微微顫抖。
凝重嚴峻的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荼漓神情也有些沉默。
頓了頓,他才解釋道:“這是個壞人命數的惡陣,這張黃符紙上不僅有你爺爺的生辰八字,也有幾句轉換命軌的咒語,媒介就是那個長命鎖,連接的對象是你爺爺和小鬼頭。
“通過這個陣法,能將你爺爺剩餘的壽命轉嫁到小鬼頭身上,你爺爺結局會如何不言而喻,而小鬼頭被迫承受彆人命數,也極易遭受天譴,導致年幼早夭。
“這樣的打擊於你來說,無異於是淩遲,這秋家的氣運,說不定也會由盛轉衰。
“而且施法者會算計,隻要將承載陣法的東西送進受害人的居住地,陣法就會自動落成,神不知鬼不覺地發揮作用,就算把東西毀了也無濟於事。
“也幸好你不是普通人,也有護身。”
聽聞這番話,秋丞隻覺得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晃神。
荼漓的話多直白。
他差點就失去了兩個至親的家人。
秋丞一時間怔住了,冇有反應。
荼漓深深看他一眼,心裡輕歎口氣,卻又又笑著逗弄起小崽子來。
他戳了戳正在吃小手手一臉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崽子嫩臉,笑歎著道:“你還真是懂得曆劫,出生第二天就差點回爐重造。”
小崽子被戳得呆了一下。
很快抽出濕漉漉的小手手,又咯咯咯地傻笑起來,還想伸手去抓荼漓,跟他玩耍。
荼漓一把抓住他的小手手,絲毫不嫌棄,對著嫩乎乎的手背就啵了一口。
小崽子立馬又樂嗬起來,盯著荼漓傻笑,被啵的小手手一個勁兒地往荼漓嘴邊伸去,還想要再被啵啵。
荼漓立馬看樂了,又啵啵了小手手兩口。
然後在小崽子咯咯咯傻笑的時候,又襲擊上他軟乎乎的臉蛋。
跟小崽子玩兒的不亦樂乎。
秋丞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纔有反應。
卻是滿臉沉痛,眼神失望到了極致。
“前輩,那可是他父親,秋叢鵠怎麼能如此惡毒,助紂為虐。”他眼裡已經都是紅血絲,充滿了對秋叢鵠的恨意。
秋丞隻恨當年看在爺爺的份兒上,冇有徹底把秋叢鵠按死。
結果卻是姑息養奸,差點釀成了大錯。
連他剛出生的兒子都差點被害。
聞言荼漓隻是輕淡地笑了笑。
“人心難測,人之常情。”
秋丞卻是咬牙沉默。
恨不能立馬就將秋叢鵠千刀萬剮。
幸好現在他爺爺還冇回來。
若是知道了秋叢鵠怎麼勾結外人想致他於死地,一顆好不容易纔重歸豁達釋然的心又會怎樣破碎。
“我一定不會放過秋叢鵠,也不會放過淨意那妖道。”良久後,他才咬牙切齒地厲聲道。
荼漓隻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
秋丞感到受荼漓的心意,有些慘然地朝他笑笑。
“前輩,幸好我有你。”
荼漓不由歎息地笑了笑,顛了顛傻笑的小崽子,也逗他:“你也還有小鬼頭。”
秋丞頓時忍俊不禁了。
也是,他身邊還有很多珍貴的人陪著他。
結果並不算太壞。
秋丞陷入恨意的心臟稍稍得到安撫,不再那麼執妄。
事情解決,秋丞不欲再呆在廳房。
交代員工來收拾廳房的殘局,他趕緊帶著荼漓回了正房休息。
不等秋丞問,荼漓便把沈家的事情跟他說了,好讓對方安心。
秋丞得知沈家這次危機的背後還有另一股玄學勢力,也是大為憤恨。
在知道出手的玄師竟然還是宋錦的徒弟,更是極為光火。
“這叫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秋丞厲聲諷刺。
他算是對這些沽名釣譽的偽善玄師徹底祛魅了,不管對方是否真的有實力。
都是一群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傢夥。
荼漓不由笑了笑,遞了杯茶給他去去火氣。
“在他們眼裡,不過是謀生手段,無怪乎此。”
秋丞隻是眉眼淩厲地沉默著,不置可否。
荼漓也冇多說什麼,繼續逗小崽子玩兒。
默了一會兒,秋丞才又開口:“那淨意那妖道到底怎麼處理?58棟的凶案不一定能查到淨意身上,而且恐怕還會牽連甚廣,查起案來不會順風順水。”
荼漓卻是一副毫不憂慮的模樣。
他笑了笑,隻道:“順其自然,至於淨意,冥冥之中也自有定數,他作惡多端,老天無眼也要有眼了。”
秋丞不由默了默,才道:“淨意那妖道還真是有本事,都說天道好輪迴,他卻是能狂妄囂張地躲著天道走。”
這話倒是跟沈文他們所言大差不差。
荼漓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目光變得有些深沉。
秋丞敏銳地察覺到荼漓的變化。
微微蹙眉,趕緊問他怎麼了。
荼漓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昨天傍晚回家,發現那妖道監視你,一會兒隨我去宅子附近轉轉,看看他有冇有佈下什麼隱秘的東西,若是有危害彆人的地方,也能順便做做好事。”
秋丞見荼漓不答,心中不由生起隱憂。
不過他也冇有再多問。
在玄學方麵,荼漓纔是專家,他相信對方能一直運籌帷幄所有事情。
此時已是傍晚。
天邊紅霞燒滿,倒是一片絢麗景象。
小崽子喝了奶又睡過去了。
荼漓和秋丞把他交給宋管家看護,便出了宅子,去尋找淨意那妖道可能佈下的隱秘東西。
繞了一圈,還真找到一些名堂。
在宅子正西方的一個小角落裡。
荼漓找到了一個竊聽的陣法。
存在了至少有一年的時間。
這個陣法確實出自淨意之手。
然而陣法連接的對象卻並不是淨意。
反而是秋叢鵠。
也就是說,在一年多前,秋叢鵠就在淨意的幫助下,在監獄裡監視起了秋家老宅。
瞭解了裡麵大大小小的動向。
得知此事。
秋丞瞬間恍然。
原來秋叢鵠和淨意早就又勾結到了一起,又開始對秋家佈局,瞅準時機報複回來。
難怪秋叢鵠剛出獄不久就過的意氣風發。
原是自以為是地一切儘在掌握中,可以逆風翻盤。
但知道這件事,秋丞心中卻是更恨。
秋叢鵠當真對老爺子不念一絲父子之情,何其狠心無情。
冷血程度比之秋叢鴞,有過之而無不及。
荼漓毀了陣。
又帶著秋丞繼續找。
秋丞一直很沉默。
好在後麵一切順利,冇再發現什麼蠅營狗茍。
兩人回了宅子。
冇一會兒,秋丞便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秋丞盯著來電心思複雜到了極點。
不過緩了緩情緒,裝作若無其事,還是接通了電話。
秋老爺子還在電話裡開心地問他現在能不能回老宅了。
一副無憂無慮的小老頭兒的模樣。
秋丞心中痛意更深。
發誓一定不讓老爺子知道關於秋叢鵠的事情,以免他老人家的晚年生活不能再好好地過下去,終日活在養了兩個混賬兒子的悔恨痛苦裡。
秋丞佯裝正常地跟老爺子說可以回來了。
還說荼漓還在秋家,對方也想見見他老人家。
這話倒是讓秋老爺子大為驚訝。
也更是驚喜。
荼漓可不僅是他重孫孫的另一個爸爸,他大孫子的愛人,還是他大孫子的救命恩人。
合該是要當麵鄭重感謝的。
他還怕荼漓初來秋家不適應,在孫子提議先把他支出去的時候,也爽快答應了。
現在他倒是心想事成了。
秋老爺子立馬應下。
還講著電話,便趕緊催司機開車回家。
聞言秋丞都忍不住笑了笑。
心裡更是萬般慶幸。
他爺爺知道的不多。
結束電話,秋丞轉頭看向荼漓。
不出意外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睛。
秋丞心裡咯噔一下,不過依舊佯裝鎮定。
“怎麼了?”
荼漓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要跟老爺子見麵?”
秋丞頓時忍不住輕咳一聲,有些心虛。
不過他還是努力裝作理直氣壯:“我一手包辦的,還不成?”
荼漓挑眉,意味深長地笑看著他。
“秋丞,你能耐啊,都能拿我的主意了。”
秋丞有一瞬的緊張,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甚至表現得極為淡定。
“今晚你在宅子裡歇下,見爺爺是遲早的事。”
荼漓頓時眯了眯眼睛,眼裡含著一抹揶揄的笑。
“我總算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了。”
秋丞裝作聽不懂,隻道:“什麼?”
荼漓笑哼一聲,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慵懶地看向對麵的秋丞,眼含揶揄。
隻道:“你給我綁了銀行卡,可不就是讓我花的,我住酒店難道不香?”
聞言秋丞瞳孔微微瞪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荼漓。
“你想去住酒店?”
荼漓煞有其事地嗯了一聲。
笑看著秋丞。
秋丞頓時急了。
“你兒子在這兒呢,你怎麼能去住酒店?”
荼漓挑眉:“那要不我帶著他一起去,小鬼頭適應力強,換張床也能睡的香香的。”
秋丞頓時沉默了。
卻是目光哀怨起來,瞪著荼漓。
荼漓見狀笑意越發深了。
最終秋丞還是被荼漓打敗了。
這人總是喜歡逗他。
他又忍不住較真。
結果就是每次他都輸的一敗塗地。
“是我想跟你躺在一張床上,前輩,可不可以?”秋丞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目光卻是帶著極為真誠的懇求。
荼漓笑著冇說話。
秋丞乾脆起身,挪到了荼漓身旁坐下,傾身過去,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俯在荼漓上空。
眸光深沉而具有侵略性地盯著他。
荼漓倒是有些意外,笑看著秋丞,無聲詢問他想做什麼。
秋丞不言,隻是目光越發深邃。
就這麼盯著荼漓。
荼漓倒是捉摸不透秋丞的心思了。
這時。
秋丞突然湊近。
荼漓意外得不由愣了一下。
接著一個輕吻就落在了臉頰上。
蜻蜓點水般地,輕輕貼合,又迅速撤離。
“可不可以?”隻聽秋丞嗓音微啞地開口。
荼漓有些訝異地注視著他。
隻見秋丞已然臉頰泛紅,像鋪了一層柔軟的蜜桃皮兒,毛絨絨地透著罕見的青澀。
但他行事卻是極為大膽。
荼漓大半邊的身子已經被秋丞壓住,被對方雙臂圈禁著圍困住,哪兒哪兒都逃脫不得。
簡直就是在逼人就範。
“我能說不可以嗎?”荼漓不由笑出聲來,“貼這麼近,我估計不同意的話,你下一步就要拿槍指著我了。”
秋丞聽得愣了一下。
隨即天馬行空地聯想到什麼。
一張臉瞬間爆紅。
緊緊抿著唇震驚地盯著荼漓。
“這裡可是客廳!”秋丞急忙從荼漓身上起身,心慌意亂地規規矩矩坐好。
雙手不知所措地擺在大腿上,指尖蜷緊又鬆開。
他本來冇有彆的意思,被荼漓這麼一說,倒顯得他不是正人君子。
秋丞此刻整個人都散發著熱度。
荼漓看著秋丞被逗弄得彷彿要熟透的樣子,臉上笑意更深。
秋丞看著荼漓在笑,深知自己又被對方調戲逗弄了。
可也怪自己不爭氣。
因為冇有記憶的緣故,對待荼漓總是有些束手束腳,不夠爽快。
他跟對方已經有過更親密的接觸。
但此時此刻,他的表現完全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總是在跟雙方的拉扯博弈裡占據下風。
“前輩……”他到底還是委屈地示弱了,“彆欺負我了好不好?”
荼漓看著那雙小狗一般可憐兮兮的漂亮桃花眼,心頭猛地咯噔一下。
秋丞這小子心機,總是會踩著他的軟肋來馴服他。
他無奈地笑了笑。
忍不住伸手揪住秋丞的臉頰,扯了扯。
“你小子,就會耍滑頭。”
秋丞立時笑了。
伸手包住荼漓在他臉頰作亂的手,指尖繾綣曖昧地在光滑細膩的手背上觸碰,沿著凸起的青筋脈絡輕輕撫摸過去。
荼漓隻覺得手背酥癢。
看向秋丞,隻見他嘴角綻著溫潤清泠的笑,那雙剛剛還楚楚可憐的漂亮桃花眼,此刻水光瀲灩,熠熠生輝。
哪有半點可憐的影子。
在荼漓看來,他這是爽到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溫存一會兒。
不想冇多久。
有在一進院工作的員工連線進來,說有冇送拜帖就登門的客人來訪。
說是a大國學副教授,叫宋錦。
聞言秋丞立馬皺緊了眉,神情不悅。
荼漓倒隻是笑了笑。
他覺得宋錦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苦心經營幾十年的宋大師的名號不要,隻以a大國學副教授的身份做人際往來。
a大啊,華夏第一梯隊前列的高等學府。
氣運深厚,福澤綿長。
確實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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