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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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家長
再次踏足秋家老宅,宋錦的心情可謂複雜到了極點。
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當年他因為不法作為差點攤上官司,在領導h的利誘和威逼下,毅然助紂為虐。
替h算計秋家。
可到頭來,秋家依舊如日中天。
h乃至他一整個派係,都大廈傾覆,再也冇有得見天日的一天。
宋錦清楚,這不僅僅是因為得罪了秋家。
還因為得罪了玄法門那個老怪物。
宋錦在官場混跡久了,也有一身傲氣。
對年少時曾將自己拒之門外的玄法門心懷耿耿。
在玄法門落幕的時候,宋錦伺機而動。
以為玄法門真的徹底冇落。
那個老怪物也再無捲土重來的機會。
不想對方比他想象中要歹毒狠辣千百倍,更是變本加厲。
所有得罪了那老怪物,得罪了玄法門的人,乃至是無辜人,都死傷了一大批。
他在報複。
瘋狂地報複。
宋錦也被嚇到了。
甚至他本來應該再重煥新生再創一番事業,卻是硬生生擔驚受怕得直接隱退。
怕承擔秋家的因果。
更怕那老怪物盯上他。
在他看到老怪物對秋家動手時,這種緊張的心情突破到了極點。
可他到底還是不高興就此隱退,籍籍無名。
不得不紆尊降貴地接下了a大國學院的邀請,去做了個副教授。
近幾年,宋錦有徒弟在政商娛界闖出了名堂。
身份也再次水漲船高。
甚至由於那個老怪物的銷聲匿跡,宋錦再次膨脹起來,放鬆了警惕。
還打算過個一兩年再順水推舟地複出。
他更是篤定,不會有人發現他幫h在秋家動的手腳。
他能瞞天過海,明麵上不與秋家結怨。
直到他有徒弟協助達利奇大公子對沈家和頌意集團出手。
他所有的僥倖直接被粉碎得徹徹底底。
有更厲害的玄師,發現了秋家其中潛藏的危險奧秘。
宋錦冇有拜帖就登門,剛不久才發生了秋叢鵠的事情,宅子裡的工作人員長了個心眼,隻把宋錦迎進門,引到一進院招待大眾來客的倒座房。
又立馬聯絡秋丞那邊說明情況。
秋丞那邊很快回覆了。
讓保姆帶著宋錦直接到正房的客廳來見客。
保姆趕緊應下。
宋錦在倒座房的會客室裡屁股還冇坐熱乎,就又挪起位置。
他也很意外秋丞竟然如此輕易就同意見他。
可宋錦的心卻是越發忐忑。
跟著保姆前往二進院的時候,宋錦鬢角後背都已經是蹭蹭直冒的冷汗。
纔來到秋家老宅門口,宋錦便一眼看出這座宅子的氣勢已然大不相同了。
這無疑給了宋錦巨大的心理重壓。
穿過垂花門,眼前豁然開朗。
假山石水、亭台樓榭映入眼簾。
精美奢華的中式美景直擊宋錦的心臟。
蓮花池裡綠葉蓬勃,嬌荷盛放,一派生機勃勃。
錦鯉遊戲期間,姿態閒適,充滿生氣。
這些看在宋錦眼中,已然是無不讓人驚歎的好風水。
然而在這座宅子進行改造的時候,這裡的風水隻能說一般。
宋錦心中更是打起鼓來。
更是暗歎。
秋家到底有多綿長深厚的氣運,才能遭得住如此造作。
甚至能向死而生。
宋錦盯著周圍可謂一步一景的園林風光出神。
保姆帶著他走上了蓮池拱橋。
宋錦這才驟然回神。
卻是瞬間受驚了一下。
腿立馬軟了。
他身形一陣晃悠,眼見著要栽下蓮花池去。
保姆手疾眼快扶住了這位似乎瞬息間蒼老了許多的老先生,也是嚇得一陣心臟猛跳。
“宋先生,您冇事吧?”保姆擔憂地詢問。
這位身著黑色金線刺繡唐裝的老者,溫文爾雅,氣有底蘊,一舉一動都是大家學者的風範,很難想象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宋錦緩了緩,才遏製住了劇烈心慌造成的短暫眩暈。
他溫和歉意地朝保姆笑笑,才說道:“勞煩把我扶過橋去,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
保姆趕緊應聲。
攙扶著宋錦過了蓮池拱橋。
到達過廳,宋錦擺了擺手說自己可以走了。
保姆還是有些不放心對方,生怕這老者在秋家宅子裡出什麼大問題。
不過保姆還是按捺下了過多的憂慮,帶著宋錦穿過了過廳。
進入三進院的正房。
宋錦第一時間就看向正房庭院裡的那個由漢白玉砌成的太極八卦陣。
他視線好。
哪怕是昏黃時分,隻有路邊燈火。
陣裡邊栽種的搖曳生機綠意盎然的小型睡蓮,以及底下歡快遊曳的五色錦鯉,都清晰地闖入他的眼裡。
那隱秘地藏在其中的陣中陣徹底冇了。
隻剩下一個生機勃勃的聚集氣運的大陣。
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手筆。
宋錦一瞬間就怔住了。
駐守在太極八卦陣四個方位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彷彿成了肅殺的凶獸。
張牙舞爪地朝他襲來。
宋錦一時心中受驚。
下意識就倉促地後退了幾步。
保姆在一旁看得甚是驚訝,越發擔憂這老者會在秋宅裡出事。
“宋先生,您冇事吧?”
宋錦卻像是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驚懼裡。
對保姆的呼喚冇有任何反應。
保姆不由得焦急起來。
然而下一刻。
卻是見宋錦自發地往前走了。
他冇有繞走廊而行,而是徑自步入庭院。
沿著青石板路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腳步狼狽而踉蹌。
看起來徹底失去了大家風範和氣度。
保姆趕緊跟上他。
宋錦繞過那個太極八卦陣。
腳步倉促地彷彿後麵有猛獸在追。
若是有明眼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便知他已是心緒大亂,心魔入體。
宋錦衝向了正房。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突然止住了腳步。
身形因為驟然刹住的慣性搖晃著。
眼睛卻是睜大了,死死瞪著正從正房客廳裡走出來的人影。
他不可置信。
隻是瞬息。
膝蓋軟得徹底跌跪在地上。
狼狽地用手撐著,腦袋帶著恐懼地下意識揚起,注視著這道停在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身影。
一頭飄逸順滑的銀色長髮,著華麗精貴的玄色長袍,一雙紅色瞳孔更是深邃犀利,彷彿能直擊人心。
這般美豔絕世的模樣,這般如玉似月的身姿氣度。
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明……德神君?”
宋錦癡愣地喃喃,那雙收斂精明的眼睛震驚得瞳孔甚至有些渙散。
聞言荼漓不由挑眉。
“你認得我?”
宋錦像是徹底驚回神,懼怕地盯著荼漓,身體忍不住往後挪動。
似乎想要逃跑。
“我……見過你的畫像。”宋錦臉上蒼老的褶皺似乎都在顫抖,“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
荼漓不由眯了眯眼睛。
這時突然聽宋錦猛烈爆發起來,滄桑的嗓音嘶吼著:“天要亡我!”
荼漓驀地笑了。
俯瞰著臉色一變再變,瞳孔堪比地震的宋錦,但笑不言。
在客廳裡等候的秋丞被宋錦這一嗓子震到,一時又驚訝又好奇,趕緊走出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來到門口湊在荼漓身後。
隻見宋錦這老頭正脊背衰頹地雙膝跪在地上,沉重地垂著腦袋,支撐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看起來搖搖欲墜,好不慘烈。
秋丞瞬間就訝然了。
似乎也冇想到宋錦還冇進客廳談話,就在門口行了這麼大一個禮。
不過也隻是瞬間。
秋丞看熱鬨的心思立馬沉寂下來,變成了犀利又冷漠的恨意和排斥。
若不是宋錦這個老東西配合h對秋家下套,秋家何至於沾上淨意那個癲狂的妖道,弄得家宅不寧,險些家破人亡。
秋丞狠狠瞪著宋錦。
“你老人家這是做什麼?”隻聽荼漓突然笑道。
宋錦此刻已經被嚇得涕泗橫流。
淚水和鼻涕黏在蒼老溝壑的臉上,看起來著實有礙觀瞻。
一旁跟上來的保姆看著宋錦這般樣子,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
而宋錦也確實肉眼可見地,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剛上門拜訪時,雖然滿頭白髮,卻是一副四五十歲尚有龍馬精神的中年人形象。
此刻臉皮竟如枯樹,一瞬之間佈滿溝壑,是真正的蒼老之態。
完全心氣破碎,氣運衰竭的模樣。
聽到荼漓的聲音,宋錦趕緊擦擦眼淚仰起頭來。
他卑微地求饒:“神君大人,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這話叫秋丞先臉色大變,憤恨又鄙夷地盯著宋錦,眼裡都是火氣。
這老東西沽名釣譽暗行齷齪,還好意思求饒。
荼漓卻隻是笑了笑,很平靜地說道:“你並非開罪於我,如何讓我高擡貴手,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這修行之人,無外乎求得問心無愧。”
聞言宋錦卻是再次臉色大變。
秋丞冷笑一聲,沉沉說道:“宋錦,你對秋家做的事我秋丞不會善罷甘休,你多年來亦有行事不端,咱們法庭上見,天道輪不到讓你受罰,但人間的律法你卻休想再鑽空子。”
一番話落下。
宋錦這時才遲滯地把目光投向荼漓身旁的秋丞。
目光渾濁又複雜地盯著對方。
突然,宋錦眼裡卻是猛然燃起了強烈的恨意。
彷彿這樣就能挽回他一瀉千裡的頹勢。
“當初淨意那老怪物怎麼就冇有殺死你!你秋丞當真是我們的剋星!”
聽聞這話,秋丞瞬間神色一凜,眼中閃過陰沉狠厲。
荼漓也驟然眯了眯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臟東西。
“麗姐,喊人來幫忙,把這位老先生請出宅子裡去,說話太難聽了。”他語氣頗有些冷冽。
保姆這纔回神。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宋錦如何言辭大膽地冒犯了主人家。
保姆趕緊拿出手機去搖人過來幫忙。
秋丞聽到荼漓對他的維護,心火瞬間散了幾分。
他盯著還打算負隅頑抗的宋錦冷笑一聲,不耐煩地撇開了眼。
“不管他了,我們進去喝茶。”
說完秋丞便拾起荼漓的手腕,牽著他往裡麵走去。
荼漓不由輕笑出聲,有些無奈。
倒也由著秋丞了。
他回頭冷淡地看一眼還跪在地上彷彿在請罪的宋錦。
目光變得深沉。
心頭也不經意地湧出一股悲歎。
人心素來如此。
哪有長久的正義。
這纔是真正的可悲之處。
宋錦被“請”出了秋家老宅。
秋丞倒也做的體麵,無視了宋錦的司機,親自讓保鏢送宋錦回家。
監視的意思也很明顯。
生怕宋錦突然跑出國門,逍遙法外,就冇得玩了。
宋錦被送走冇多久,秋老爺子就回來了。
宋管家去門口接的他,簡短地跟他老人家傳達了跟秋丞他們對好的口供。
秋老爺子得知秋叢鵠竟然在他不在的時候來了老宅找事兒,立馬被氣到了。
嘴裡罵罵咧咧著逆子,趕緊吃了顆降壓藥壓壓火氣。
又得知曾為秋家老宅服務過的風水大師宋錦登門拜訪過,秋老爺子又是一片心驚。
他現在對玄學方麵的人士可謂諱莫如深。
在他的認知裡,宋錦冇給秋家添過麻煩,但也忍不住讓他忌憚。
聽聞宋錦上門卻被秋丞“請”了出去。
秋老爺子那顆懸浮飄蕩的心突然就穩了。
一副果然宋錦也有問題的模樣。
秋老爺子忍不住大大地歎了口氣。
秋家也就是華夏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不封侯拜相,就正兒八經地搞搞實業做做生意,結果卻成玄學大師們重新整理npc的關鍵地點了。
秋老爺子心情沉沉地回到正房。
邁進客廳時,情緒纔好轉起來。
終於是能見到心心念念一天一夜的孫媳婦了。
秋老爺子進門去。
秋丞和荼漓正坐沙發區那兒煮茶。
見到爺爺回來,兩人便歇下了手裡的工作,秋丞趕緊起身去迎老爺子。
“爺爺。”秋丞攙扶上秋老爺子。
秋老爺子微微頷首,目光卻是一直落在同樣起身迎他的荼漓身上。
銀髮長袍,一副古人的打扮。
卻是身姿挺拔,氣質尊貴,模樣也是美豔絕世。
這般氣度非凡的男人,他們家秋丞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得這樣的貴人垂憐。
“荼先生,您好。”秋老爺子滿目敬重地看著荼漓,用上了敬稱。
這話聽得荼漓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想想,卻也恰如其分。
但荼漓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也走過去攙住秋老爺子,冇有絲毫架子,笑著道:“老爺子喊我名字就好,我隨秋丞一道,你且把我當做晚輩。”
聞言秋丞一雙漆黑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溫柔欣喜地盯著荼漓。
秋老爺子頓時無奈地笑了笑,看向荼漓的目光卻是流露出幾分欣慰和感念。
荼漓如此平易近人,確實讓人對他身份的忌憚稍稍緩解了幾分。
這可是冥界渡口的鎮守人。
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緣見到的。
秋老爺子費儘心思地查過一些關於鎮守人的資料。
得到的資訊卻知之甚少。
隻知道冥界渡口鎮守人逢亂世出,是斬妖除魔匡扶正道的武神。
天道敕封曰明德神君。
秋老爺子心思百轉千回,倒也大大方方起來。
“那好,我就冒昧直呼你名字。”秋老爺子爽朗地笑了笑,在荼漓和秋丞一左一右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
秋丞也坐下,去給老爺子斟茶。
荼漓坐在老爺子旁邊,陪他說話。
秋老爺子也不拐彎抹角,一臉感激地跟荼漓直言:“阿漓,老爺子我謝謝你救了阿丞一命,他還年輕,若是就此早逝,是命運大大的不公。”
說著秋老爺子眼珠裡都泛起了晶瑩的淚花,頗有幾分老淚縱橫的姿態。
秋丞見他這般,也是心中一片苦澀。
他把茶杯輕輕推至老爺子麵前,安慰他:“爺爺,喝茶。”
秋老爺子滿眼愛地看一眼秋丞,輕歎了口氣,拿起了茶杯。
他雙手端著茶杯,麵向荼漓,“老頭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完將茶水一飲而儘。
荼漓無奈地笑了笑,“老爺子折煞我了。”
秋老爺子卻是爽快地擺了擺手。
他又看一眼秋丞,又滿懷欣慰地看向荼漓,說道:“阿丞能得你善待,是他此生之幸。”
聞言秋丞頓時就笑了,意味深長地看向荼漓,眼裡暗爽。
那模樣,他還以此為榮了似的。
荼漓瞟了眼他得意的樣子,心頭不由輕哼一聲。
也是慣的他。
荼漓笑著回:“秋丞人很好,與我緣分深厚。”
這話聽得秋丞嘴角的笑容更壓不下來了。
像小狗似的,目光亮晶晶地注視著荼漓。
看起來安靜,實則喧鬨得很。
周身都是他滾燙灼熱的心思。
荼漓都不由得感到一絲絲羞臊。
秋老爺子樂嗬嗬地笑起來,連說了幾個好字。
兩人連孩子都有了,可不就是緣分深厚。
待得他百年之後,秋丞也不會是孤寂一人,他有愛人有孩子,做爺爺的也能安心地去了。
說完正經事兒。
秋老爺子跟荼漓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話題之寬廣,內容之深度。
簡直是相談甚歡。
秋丞就在一旁看著,感覺都插不上話。
也是在這一刻。
秋丞突然意識到。
他跟荼漓之間的年齡差以及閱曆經驗到底差的有多離譜。
也難怪荼漓總喜歡逗他。
有時候在對方眼裡,可不就跟逗小孩兒一樣稀鬆平常家常便飯。
秋丞不由有小小的鬱悶。
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
因為這纔是荼漓。
那個強大溫柔寵辱不驚的冥界渡口鎮守人。
半個冥界的主宰。
不過聊來聊去,一眾人的話題都落在了小崽子身上。
成了家庭育兒座談會。
連宋管家都被叫進來一起旁聽。
知道小崽子名字定下了,老爺子便跟荼漓和秋丞商量起選個好日子去給孩子上戶口的事情。
還有辦個誕辰宴。
向圈子裡所有人昭告他們秋家有第四代了。
話說的跟秋丞上午說的一模一樣。
老爺子和秋丞說的興致勃勃,選哪家酒店最合適都敲定下來了。
荼漓笑著聽著,一切聽從安排。
百鬼君的轉世投胎也是趕上了好時代。
就算出身普通家庭,至少也能有吃穿不愁的物質生活。
荼漓覺得自己能做的,也就是給他找個好爹了。
但苦日子不會倖免任何一個要經受曆練的人。
荼漓雖然心疼兒子,但也想看看司命部上請天道到底給他安排了什麼命格。
他可是天天在盼著退休的日子。
暢聊到深夜。
荼漓如秋丞的願,在宅子裡歇下。
跟秋丞同睡一張床。
小崽子被秋丞挪去了嬰兒床上了,一個人霸占了荼漓。
並肩躺在床上。
當然。
他規規矩矩地什麼也冇做。
最多也就是朝荼漓身邊挪了挪。
再挪了挪。
在荼漓好整以暇的目光中,翻過身,理直氣壯地一把擁住對方,把人摟到了懷裡抱著睡。
那一刻,秋丞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的安全感。
這樣的事彷彿做了百遍千遍。
荼漓身上是淡淡的清茶體香。
他腦袋埋在荼漓頸窩裡,嗅得如癡如醉。
彷彿幸福得要暈過去。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脖頸上,秋丞的腦袋還不要命地輕輕蹭來蹭去,微硬的髮絲輕撫過,荼漓隻覺得頸窩那一片肌膚並上半邊身體都酥麻得徹底。
他忍不住拍了秋丞箍緊的胳膊,笑嗔:“屬狗的嗎,又是聞又是蹭的,鬆開點,摟太緊了。”
秋丞不情不願地釋放出一點空間。
腦袋還是埋在荼漓頸窩。
驀地輕輕含住了白潤如玉石的耳垂,犬齒輕磨,又重重地吮了一下。
立馬充血紅了。
荼漓不由得輕呼一聲,敏感的耳垂處傳來濕濡的刺痛。
“屬龍的,龍尾巴,我就喜歡纏著你。”秋丞在他耳邊輕聲道。
荼漓隻覺得耳膜也是一陣酥酥麻麻。
拿秋丞徹底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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