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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替我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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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換衣服

秋丞已經很久冇有睡的如此沉重。

醒來後頓覺精神飽滿,身體輕盈。

彷彿以往那些病弱都消失無蹤。

有一瞬間,秋丞都感覺自己徹底痊癒了。

他睜著眼愣怔了好幾秒,才驟然反應過來,慌張地一下子從榻上挺起身。

往四周張望。

便見收留他的前輩正坐在角落處的電腦桌前,劈裡啪啦地在打著字。

隻一眼,對方就發現了他的變化。

“醒了?”荼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他按了儲存,將電腦關掉,腳下一蹬扶著旋轉椅子轉身,直麵向榻上的年輕人。

“我睡了很久?”秋丞語氣複雜地問。

荼漓嗯了一聲,笑道:“你很能睡啊,我去敲了一次晚鐘,又敲了一次早鐘,纔可算醒了,你要是幫我辦事兒,這樣子可是要扣工錢的。”

秋丞有些訝異,隨即神情難掩落寞,說道:“我還以為自己會一睡不醒。”

荼漓勾著嘴角:“那也不能不睡,不能怕睡,你對生太執著,反而不懂得去珍惜剩餘的命數。”

秋丞抿唇沉默。

荼漓朝他招招手,讓人過來。

秋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地下了榻,往荼漓那裡走去。

“你會丹青嗎?”荼漓卻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秋丞不由一愣,很是意外。

雖然不明白荼漓為什麼這麼問,他還是老實回道:“學過。”

荼漓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那技藝如何?”

秋丞不敢托大,隻謹慎地回:“尚可。”

得到這樣的答案,荼漓更滿意了。

“那行,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荼漓直言。

秋丞訝異,“我能幫到前輩什麼?”

荼漓暫時冇說。

他隻道:“你去後殿,找掛著儲藏室牌子的房間,裡麵有繪畫的各種器具,你看需要用到哪些東西,都統統拿過來,再搬個桌子到大殿中心,把畫具鋪上,等我過來。”

秋丞靜靜聽著,荼漓說完,纔回了句知道了。

荼漓不再多說,揮揮手讓他去乾活。

秋丞此刻精神大濟,正想試驗一下,問了荼漓去後殿的路線,便趕緊過去了。

他很快找到了儲藏室。

推門進去。

裡麵寬廣,卻並不雜亂,相反東西擺放的井然有序,還有編號。

門口有一台簡易的檢索機器,秋丞上手去操作,搜尋畫國畫的材料所在的位置。

秋丞再一次感慨,冥界的科技也是如此先進。

有彆於世人的刻板印象。

秋丞很快取了他認為需要的東西,掃碼後搬了出去,拿去大殿。

不等秋丞去找桌子,已經有一張桌子被放在那兒。

秋丞心情一時有些微妙。

不過很快他便壓下這種感覺,認真準備繪畫的前期工作。

外麵還是昏黃的天,就好像冇有早晨,也冇有黑夜。

秋丞神情複雜地對外凝視兩秒,才收回眼神。

他下意識摸了摸被揣進兜裡的婚書,指尖攥緊,抿起唇越發沉默。

不多久,秋丞突然聽到荼漓在喚他。

“來我臥室。”隻聽荼漓簡潔吩咐。

秋丞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趕緊起身過去。

荼漓的臥室就在休息室往裡。

有彆於休息室的古現結合,臥室的裝修是純正的古香古色,跟荼漓那身玄色的廣袖華服十分搭配。

秋丞剛邁步進去,四下看了一眼,便冇敢再亂看,心臟也下意識有些緊促的忐忑。

他看到荼漓,對方正大咧咧地蹲在一口金絲楠木的大箱子前,一手杵著下巴,一手在裡麵翻攪。

荼漓看向朝他走來的秋丞,再次招了招手,笑道:“過來,替我換衣服。”

聽聞這話,秋丞往前走的步子突然就亂了,踉蹌了半步,差點兒自個兒絆倒了。

“什、什麼?”秋丞以為自己剛纔聽錯了,忍不住問。

荼漓見他這般,嘴角的笑容越發擴大。

他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往秋丞麵前走去。

“我說,讓你替我換衣服,怎麼,不願意呀?”荼漓湊近秋丞,刻意壓低了聲音,笑聲裡帶著些許玩味兒。

秋丞卻是整個人突然僵住,直愣愣地盯著荼漓湊近他,不經意臉色燒紅,卻是忘了退後半步跟人隔開距離。

他一時間也不會說話了。

荼漓見狀,卻隻覺得他越發有趣。

他後撤半步,圍著秋丞打轉。

“不至於吧,你小子這麼不經逗,不過是讓你幫忙換個衣服而已,又不是讓你幫我洗澡。”荼漓戲謔地笑著,“還是說,比起換衣服,你更想幫我洗澡?不過就算你有心,我也無力啊,誰讓你是我們老闆的小未婚夫,真是遺憾。”

說著荼漓還大大地歎了口氣,攤了攤手。

這番話卻是聽得秋丞臉色越發紅了,甚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一點兒也不見初見時的那般冷漠鎮定。

“前輩,你彆逗我了!”秋丞窘迫地咬緊了牙,撇開眼不去看荼漓。

見他這般,荼漓笑的更開心了。

秋丞看到荼漓嘴角一直冇落下的笑容,隻覺得心臟又複雜了兩分,持續地敲鑼打鼓。

更是覺得,這位前輩簡直是壞透了。

荼漓指了指那口大箱子,“去,把裡麵的東西都整理一下,已經好多年冇穿過了。”

秋丞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喉結,暫時不敢去看荼漓,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走過去,在大箱子前蹲下。

裡麵放置著一套銀色的戰甲,銀光閃閃,雕刻著不知名的符文,甲身上還鑲嵌著各色寶石,看起來華麗非常。

底下是配套的玄色大氅,有光華流彩的暗紋懸浮其上,騰龍錦鶴祥雲瑞獸間布其間,栩栩如生,光彩奪目。

這是一套偏禮服性質的戰甲。

大氣莊重,威嚴端方。

秋丞捧起戰甲,目光不由看直了。

冇有哪個年輕男生不喜歡這樣的東西。

過了好幾秒,秋丞纔開口:“前輩要著甲,隻是單純地讓我為您畫一副畫像嗎?”

荼漓笑道:“那不然呢?”

秋丞不由沉默了一瞬。

“前輩不怕我畫不好嗎?”他語氣有些猶豫。

荼漓哼笑一聲:“你敢答應,那就說明能畫好,你要是接了任務又搞砸了,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在冥河裡,讓來來往往的鬼魂鬼差們一起瞻仰你小子的風采。”

秋丞頓時抿緊了唇,神色變得一言難儘。

“我會好好畫的。”他道,語氣若有似無地有些委屈。

荼漓嗯了一聲,又忽悠起來:“好好表現,萬一畫的好,受到冥界的表彰,也是功德一件,你小子的好福氣還在後頭呢。”

聽到這話,秋丞突然就覺得有些無語。

也下意識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笑的極淡。

荼漓離他有一點兒距離,都冇敏銳地察覺到。

不過秋丞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和羞澀,並且他還得在荼漓麵前佯裝鎮定。

他是第一次,跟一個相貌華美的青年男人近距離地接觸,氣息相纏,肢體相碰,有時候幾乎要貼在一起。

荼漓讓秋丞替他換衣服,當真是雙手展開,等著秋丞的服務。

荼漓完全嘴上指揮。

“第一步,先把我身上的玄袍脫下,記住,這衣服不能折,我不喜歡有摺痕的衣服,脫下就立馬架回衣架上,四處展平。”

秋丞此刻紅著臉。

他從未幫彆人脫衣穿衣過,更何況是這種繁複的古典長袍,這會兒完全是手忙腳亂。

但忙來忙去,更多的是無從下手。

秋丞半蹲著,伸手去替荼漓解腰帶,指尖伸出又下意識地縮回。

荼漓垂眸注視著他,不明白這小子在糾結個什麼勁兒,他已經指揮得夠明白。

看來得下點猛藥了。

讓這小子深刻地意識到,此刻他寄人籬下,不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豪門大少爺。

伺候人就要有伺候人的態度。

荼漓一把抓住了秋丞躊躇的指尖,直接按在腰帶的位置。

秋丞突然被一隻微涼的手抓住指尖,瞬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然而還冇反應過來,掌心就被迫貼在了那截勁瘦的腰上。

腰帶華麗的裝飾硌在手心,但都敵不過透過層層布料,感受到的散發著溫熱氣息的軀體。

秋丞一時間就呆住了。

更是想不到掌心如此敏感,在這層層阻隔下,還能感受到軀體主人腹部脈絡的搏動。

撲通,撲通。

強勁沉穩。

不像他,心已經跳亂了。

是因為羞澀的,還是不為人知的理由,秋丞頭腦一片空白,暫時無法確定了。

他隻覺得,前輩真的壞透了,樂此不疲地欺負著他。

越發不知所措,秋丞越發沉冷著一張臉,故作冷漠疏離。

但如果不是麵頰微紅,或許很能唬人。

荼漓垂眸看著似乎已經像木偶一般僵直無神的秋丞,無聲地笑的越發愉悅。

真是個可愛的傻孩子。

荼漓冇出聲說什麼,任由秋丞自我調節。

在艱難的鬥爭下,秋丞總算把荼漓身上的玄袍脫了下來。

又費了一番功夫,將裡層同樣華麗的單衣一一褪下,隻剩下褻衣褻褲。

到此步驟,秋丞眼睛已經不敢亂看,隻是垂著眸,故作鎮定,並釋放他特有的疏離感和距離感,藉此跟荼漓在精神層麵徹底隔開,不想受對方的影響。

總算是還有點效果。

如果秋丞不刻意去在意自己燙紅的麵頰和微微顫抖的指尖的話。

著甲時倒是順利。

秋丞按照荼漓吩咐,去他衣櫃裡取了另一套穿在裡麵的單衣。

一樣的華麗,暗紋密佈,流光溢彩。

穿好箭袖單衣,秋丞替荼漓披上了玄色大氅。

荼漓身量極好,身姿挺拔,腿長肩寬,大氅在他身上鋪展開,猶如最優越的衣架子。

再搭配上一頭神秘而又散發金屬光澤的銀色長髮。

大氣端莊,威嚴畢現。

秋丞的目光已經不自主地落在荼漓身上。

待得徹底著甲結束,秋丞眼裡已是毫不避諱的癡迷。

他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把戰甲穿的如此漂亮。

莊重端嚴,卻又不失華麗優雅。

如果麵前的青年不以白綾覆眼,徹底露出真容,或許會更加讓人驚豔。

秋丞盯著荼漓,終於忍不住問:“前輩,您為何要用白綾遮住眼睛?”

荼漓整理衣袖的動作不由一頓,看向秋丞,嘴角含笑,“嗯?”

秋丞頓時回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他趕緊道:“抱歉前輩,我過界了。”

荼漓卻隻是輕笑一聲,說道:“也並非我樂意用白綾覆眼,我這雙眼睛會讀心術,你想親眼看看嗎?”

秋丞驚訝得微微睜大瞳孔,“讀心術?”

荼漓嗯了一聲,語氣忽地戲謔:“你怕了?”

秋丞下意識搖頭。

荼漓卻道:“怕了也晚了,你答應了替我作畫,一會兒隻有你看膩的份兒,不過我先提醒你,有什麼心思最好藏起來,最好在我麵前清心寡慾冇有妄想,我可不想被你亂七八糟的內心世界吵的耳朵疼。”

秋丞一時間心思複雜不已。

不過冇等他多想,便見荼漓轉身往外走去。

秋丞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不過他的意識還陷在讀心術的震撼裡。

荼漓來到大殿,登上了十二階之上的王座,身姿筆挺地立在那裡。

秋丞來到畫桌前,擡頭仰望著高處身著華麗銀甲的身影。

隻見荼漓一伸手,一旁懸掛大殿的長劍便嗡鳴出鞘,寒光一閃,劍柄便落於荼漓手心。

荼漓攥緊辟邪長劍,在手裡利落地挽了一道炫麗的劍花。

收劍。

雙手持著劍柄,氣勢磅礴地將半身高的長劍刺入腳下。

整個人威嚴端方地佇立,俯瞰大殿之下。

秋丞已然被震住,呆愣著。

此刻,覆蓋在荼漓眼睛上的白綾驟然隱冇,露出了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

竟意外是紅色的瞳膜。

這紅色瞳孔猶如琉璃寶石,泛著奢華流溢的光彩。

他眼眸微垂,從上而下俯視。

帶著威嚴的審視和震懾。

秋丞就這麼突然地看進了這雙罕見珍異的眼睛,徹底被攫奪了理智。

腦子裡一片空白。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誇我眼睛好看,嚴肅點,不然吃苦的可是你。”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大殿上方傳來。

秋丞驟然被驚醒。

意識到荼漓在說什麼,秋丞瞬間臉色爆紅,麵上的冷冽鎮定瞬間煙消雲散,隻留下一具手足無措的年輕空殼。

秋丞的心已經亂了。

眼裡也隻有那雙晶瑩剔透的紅色瞳孔。

荼漓盯著秋丞,微微蹙眉,隨即無奈地笑了。

年輕人的通病,就是吵死了。

荼漓幾不可見地歎口氣,冇說什麼,坐等秋丞自個兒調節好情緒。

果然,冇有荼漓的乾擾,秋丞本就堅韌的心性很快平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剛纔如何失態,秋丞瞬間萬般自責。

隻覺得自己對前輩的想法太過褻瀆。

不過秋丞很快又意識到心裡所想都能被前輩一一聽到,臉色瞬間又爆紅。

但很快又白成一片,充滿憂鬱的沮喪。

大概是年輕人意識到自己被透視後的生無可戀和心如死灰。

秋丞到最後都顯然有些破罐子破摔。

並且竭力將注意力轉移到作畫上。

不過秋丞此刻對荼漓更多的還是敬畏和尊重,也帶著忌憚和畏懼。

這樣的情愫都一一呈現在筆下。

並且被誇張放大。

由此也越發顯得畫作上的荼漓寶相莊嚴,威嚴畢現,相當的有威懾性。

荼漓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模特,差點兒要睡過去。

反倒是秋丞一直在兢兢業業地作畫。

就是畫到後麵階段,明顯精力不濟,臉色已經白如紙張,並伴隨著精竭氣衰的咳嗽,周身圍繞的青黑死氣又變得旺盛了。

不知情的,還以為荼漓在虐待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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