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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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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勢變小了。滂沱暴烈的急風驟雨漸漸淅淅瀝瀝起來,
風不再那麼急遽,白漠漠的霧氣縈繞在天地間,將人世間的一切隱匿在溟濛之中。

山洞內的火焰不顧外麵風雨飄搖,
自顧自安穩地燃燒著,
漫不經心地散發著鬆木的淡淡香氣。

耳朵連著臉頰燙的要命,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紅透了,五條悟站起身朝山洞口走去,假裝極目遠眺,
沒開無下限,
雨水被風斜斜吹進來,
潤濕了臉龐:“……啊,忍者的世界什麼的,聽上去就超熱血漫呐。怪不得瞳你一開始總感覺不像現代人?”

他那時候還以為是她家是老封建了,管得很嚴格呢。

“沒錯,
”宇智波瞳抱膝坐著,她溫潤的黑眼珠映照著那閃動的明豔火光,
“抱歉,在咒術的世界裡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關於本世界的資訊,
你最好也不要在本世界談太多咒術界的事情。”

“原來如此,”估摸著臉上的熱度借著外麵的風雨應該是降下來了五條悟才走回來,
“不過這也沒什麼要緊的嘛。”這個他大概也能理解,應該是天道規則之類的東西。

宇智波瞳嗯了一聲,
垂下眼睫,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木柴燃燒,火焰熊熊,
瞳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但不知為何,
她心裡湧起了一股類似近鄉情怯的感情。

這個時候還不是回去的良機,瞳想到,她還成長得不夠強大,說到底,被敵人逼迫到回老家見父親也太丟臉了!宇智波瞳將臉埋進膝間。

但是,她真的很想念他們。

“沒想到啊,真的是,”察覺到宇智波瞳有些低落的情緒,五條悟開始語氣輕快地轉移話題,吸引瞳的注意力,“原來一覺醒來到異世界這種事情竟然真的會發生誒!感覺像是穿進了遊戲世界,一不小心穿到異世界的勇士要經過各種艱難險阻打敗惡龍啦,或者魔王什麼的,總之一路披荊斬棘,排除萬難,最後終於救出了公主,獲得了經驗和財寶,遊戲通關!”

惡龍啊……

宇智波瞳心念一動,驀地站起身嚴肅地看向五條貓貓:“說起那個時候,那個設計我們的詛咒師也跟著我們被卷進來了,她現在估計也到這個世界來了,我們必須要儘快抓住她才行。”

不然那個異界詛咒師很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不可估計的損失。

她就說自己彷彿忘了什麼!

想起那個在後視鏡中戴著鴨舌帽的詛咒師額頭上一閃而過的疤痕,瞳抬起頭正了正色:“而且,我懷疑那個詛咒師,她就是那個我和硝子認為可以通過竊取他人身體獲得他人術式的詛咒師。”

*

宇智波佐助帶著箬笠行走於風雨中飄搖破落的、因為戰爭而被廢棄的無人村莊,除了雨聲便是他木屐踏在石階上的跫音,在寂寥的夜晚淒涼地回響。

大蛇丸東南的基地似乎有一場暴亂,所以近日裡他與兜都不在基地裡,佐助很煩躁。當然並不是說宇智波佐助有多關心大蛇丸,隻是大蛇丸不在,他目前的忍術修行又陷入了瓶頸沒人指導所以格外煩躁。

太慢了,儘管無數次被大蛇丸那個變態讚歎過進步神速,但佐助心裡知道,太慢了,太慢了,他等不及。

他要親手殺掉那個屠戮全族的凶手,那個冷酷殘忍的劊子手,那個和他流淌著同樣血脈卻背叛了血脈的男人

——他的同胞兄弟,宇智波鼬。

在他尚且還算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裡深深仰慕和崇拜著的兄長,忽然在某一天向族人親友舉起了屠刀,將那個夜晚染成血色的噩夢。

那些族人,街邊賣小番茄的慈祥老婆婆,聚集在甜品店歡笑著吃東西的孩子們,巡視在木葉保護大家安全的大人們,忍具店裡興奮又謹慎地挑選著武器的半大忍者……

宇智波佐助每每閉上眼,他們染血的麵孔便會出現在他的腦海,儘管他不想忘記,那些曾經鮮活的麵孔還是日漸模糊,而與此同時那個罪惡男人的影像卻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晰。

清晰地提醒著宇智波佐助他必須要親手殺死那個男人,為宇智波的所有人複仇。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甘心叛出忍村,與大蛇丸這樣居心叵測的叛忍為伍,隻要能殺掉那個男人。

隻要能殺掉他。

雷聲咆哮,彷彿是宇智波佐助的心臟憤怒地在胸腔跳動。

這樣完美的雷電,正是時候。宇智波佐助微微仰起臉,閉上眼睛,心中默唸。

雷遁·麒麟。

子—午—申—午—卯。

宇智波佐助手中燃起電光,烏雲壓境,雪亮的閃電流竄在烏黑的厚雲中,他力圖以人類之軀向蒼天自然引渡雷電之力——

萬鈞雷電以噬人野獸的姿態頃刻而下,以佐助的手為指引,將眼前所見須臾間夷為平地,破敗的建築在雷霆怒號下灰飛煙滅。

成功了。

一片廢墟殘垣中,當今世上唯二的宇智波族裔之一暢快地大笑出聲,因為這將是他殺死另一個宇智波的術。血紅的寫輪眼在黑夜中綻放著猩紅的光芒。

儘管目前的麒麟還並遠非一個完美的術,它受到仍舊受到天氣場地等種種條件的掣肘,但宇智波佐助已經從中看見了一線希望。

殺死那個男人的希望。

一片幽深的黑暗裡忽然傳來了女人微弱的哭泣聲。

怎麼有人?宇智波佐助皺了皺眉,他之前並沒感受到任何人的查克拉,也正是如此他才選擇了這裡實驗新術的威力。

一般來說,查克拉是身體所提煉出來的能量,哪怕是普通人也是有查克拉的。忍者將查克拉和印相結合使用忍術,武士則是將查克拉凝聚在刀刃上修習刀術。

當然有查克拉不意味著能學會忍術,一個殘酷的現實是:幻術與忍術是需要有修行天賦的。隻有體術所需要的門檻最低但也最辛苦:隻有付出其他人千百倍的努力,體術才能成就一個出色的忍者。

例如修行八門遁甲的邁特凱與李洛克,那兩個天天激情洋溢地扯著嗓子大吼著青春啊的熱血笨蛋,說起熱血笨蛋,鳴人那家夥也不遑多讓……

鳴人。

那個吊車尾……

宇智波佐助頓了頓,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雖然他腦子裡雜七雜八地想了許多,但其實也不過短短一瞬,他重整思緒,麵無表情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是一個穿著打扮有點奇怪的女人,宇智波佐助微微蹙眉。

不,他不是真的覺得她奇怪,忍者打扮得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甚至將自己的身體改造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大有人在,就連他自己也是自從跟著大蛇丸後就變成了敞胸裝,穿得極其清涼,但這前提是——忍者,大部分是為了配合自己的忍術,他自己就因為咒印的變化形態穿成這樣方便穿脫。

而平民不會打扮得奇奇怪怪,在這個整體和平,區域性卻騷亂不斷的世界,平民恨不得把自己裝扮得泯然眾人,越不起眼越好,免得過於招搖恰好遇上不講道理的貴族,武士,或者喜怒無常的忍者,一個不順眼就死掉了。

一個女人,一個沒有查克拉,打扮得頗為漂亮的,渾身上下都是疑點的柔弱女人。

佐助暗自生疑,好在他的表情一向冷淡,不熟悉的人很難看出他的喜怒。

“你是誰?”

那女人戴著帽子,微微仰起臉,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額上似乎有一道縱深的疤痕。

“請問,您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嗎?”

宇智波佐助眯起眼睛,他加重了前一句話的語氣。

“你究竟是誰?”

“隻是一個仰慕宇智波力量的普通人罷了。”

那女人姿態柔順地緩緩走上前來,迷濛的大雨中,在泥地與雨水的腥氣中,佐助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

*

事不宜遲,必須要儘快找到那個詛咒師纔是。

顧不得外麵還下著雨,宇智波瞳握住五條悟的手,無下限的術式瞬間覆蓋了兩人,將世間風雨阻隔在外。

“悟,你能夠看得到那個詛咒師嗎?”宇智波瞳在咒術世界的時候能夠利用自身瞳力向異界“借”一點咒力,所以能夠看見與攻擊咒靈,但脫離了咒術世界便很難再看見咒力殘穢了,隻能依靠五條悟的力量去尋找那個詛咒師。

還好有悟在,習慣了單打獨鬥的宇智波瞳生出一絲微妙的感動。

這就是摯友在身邊並肩戰鬥的感覺嗎?

五條悟顯然對宇智波瞳生出來的清奇感動無知無覺,身為被一個老木葉人蓋章認證的“摯友”,他的腦內正運算著大量數字以施展術式。

“距離有點遠了,但是我看見了還殘存著的咒力殘穢,瞳,抓緊我,要走了。”

耳畔呼嘯過風聲,兩人瞬移來到了一處滿目瘡痍的戰鬥遺跡。

“在那裡!”五條貓貓瞪著圓圓的藍眼睛,眼疾手快地指向詛咒師的方向。

她正彎著腰,似乎正要對一個昏迷的男人下手。

絕對不能讓這個詛咒師得手!

宇智波瞳內心警鈴大作,她來不及多思考,情急之中下意識地開了寫輪眼先扔出去了一套宇智波手裡劍打斷了女人的動作——

那個貌似昏迷的男人忽然睜開眼,一把伸手擰住了正要下手的女人的脖頸,同時脫離了手裡劍範圍。

詛咒師慘叫了一聲,在男人手中昏迷了過去。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照亮了彼此相望的兩雙如血般的寫輪眼。

宇智波佐助!原來這裡是佐助與鳴人的時期!

瞳怔怔地望著他,那個記憶中喜歡賴著哥哥撒嬌的天真孩子原來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佐助變化得太多,瞳一時間都要認不出來了。

宇智波佐助深深地凝望著瞳的寫輪眼,看著宇智波瞳血色眼睛裡旋轉著的黑色勾玉,以及在相望一會後她默默收回寫輪眼恢複了純然溫潤的黑色瞳孔,如果是外族人,是不可能這樣自如地開閉寫輪眼的。

例如他的曾經的老師旗木卡卡西。

族人的麵孔在他腦海裡不斷湧現。

“你是宇智波族人?”

他的聲音有著微不可查的顫抖與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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