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世子他直接擁立女帝 順利參宴
-
薑父眉頭緊皺,麪皮漲紅,是了,母親質疑得無不道理,沅容一未出閣的女子,平日裡就在自己院子裡研習琴棋書畫,出府次數甚少,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貴人,更不用說拿到貴人親筆書貼?!想到到這,薑父雙眼不由緊盯自己的嫡女,“沅容,你祖母說的對。
平日裡父親一向教導你,說話要謹慎,萬萬不可口出妄語。
你一小孩家家,怎會學得說謊這樣的惡習!來人哪,把大姑娘請下去。
這幾天不必給倚月軒飲食,沅容你就在自己院子裡好好反省!”眼看著隨侍的下人衝進來要抓人,盼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直衝到自家姑娘麵前護著。
薑沅容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稟告祖母和父親,我有一好友甄朵朵,她外祖家小舅母曾是長公主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拿到帖子自是不難的。
聽聞這場秋日宴是長公主為她的親外孫穆世子舉辦,京城裡有名有姓的小娘子都可以參加,朵朵就為我求了一張帖子。
”薑父麵色由陰轉晴,很是驚喜嫡女能有這般造化,“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我女兒這般品貌,定能在宴會上大發光彩。
”“父親,我會好好努力的,不辜負您這麼多年對我的教導。
隻是,我心中還掛念著母親的忌辰,想請求父親,八月十三那天祭禮辦得隆重些,也是感謝母親生我養我的不易。
”薑父無不答應,攔住還想說些什麼的薑老夫人,連聲承諾女兒,還讓賬房撥了一筆銀子給薑沅容,讓她自己添置一些時興新衣和胭脂水粉。
一時間福安堂內一片歡聲笑語。
……好不容易從福安堂脫身,薑沅容和盼夏相互攙著,深一腳淺一腳慢慢走回院子。
倚月軒裡,眼瞅著已經超過說好的時辰,姑娘還冇有回來,大丫鬟逢春已經等得十分焦灼,無心做事,透過雕花窗扇不停的張望院子門口。
終於看到薑沅容的身影,逢春急忙迎了上來。
“姑娘,你們可終於回來了。
”逢春一臉擔憂,小心端詳著自家姑孃的神色。
負責庖廚大小事的丫鬟知秋將炭爐裡煨了一下午的甜湯盛到瓷碗裡,遞給坐在軟榻邊的薑沅容。
薑沅容笑著接過貼身丫鬟的好意,用瓷勺輕輕地攪動了幾下,慢慢地喝了起來。
逢春敏銳地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姑娘雖然和往常一樣用東西,但有些心不在焉,甜湯裡多加了幾樣食材都冇有發現。
心裡計較著,逢春注意到薑沅容的臉頰旁有一絲血痕,麵色一變,正要驚撥出聲,被一旁隨侍的盼夏拉住,兩姐妹躲到角落悄悄咬耳朵。
心有餘悸的盼夏將福安堂裡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都告訴了逢春姐姐。
薑沅容還是牙牙學語之時,逢春就被華氏選出來陪在自己女兒左右。
薑沅容既是她發誓要忠心守護一輩子的小主子,更是打心底裡疼愛長大的妹妹。
逢春隻恨姑娘遇了事,自己卻不能代其受苦。
逢春氣的雙眼含淚,心中酸澀。
等薑沅容用完甜湯,她默默地取出玉容膏,輕柔地用指腹塗在自家姑孃的傷口上。
感受到臉頰的刺痛,薑沅容回過神來,朝逢春甜甜一笑,“冇事的,逢春姐姐,不疼。
”逢春還冇收拾好情緒,聽到薑沅容安慰自己,忍不住泣出聲,“他們,老夫人他們怎麼敢這樣對待大姑娘,要是夫人還在有多好。
”提到母親,薑沅容心中抽疼,沉默片刻,抬頭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冇事的,母親不在我也會好好的。
”逢春怕引得姑娘更傷心,趕緊擦乾淚,“好,奴婢們會一直陪著姑孃的。
”見氣氛緩和,盼夏忍不住問出自己疑惑了一路的問題,“姑娘,咱們真的有長公主的帖子麼。
可是甄姑娘那邊最近也冇遞過信兒啊。
”“長公主親筆寫的帖子當然是假。
”薑沅容淨好麵,端坐在梳妝鏡前由丫鬟伺候拆散髮髻,不慌不忙繼續說道,“但去參加長公主的秋日宴是真。
朵朵早在一個月前就為我打算,爭取到這個機會。
父親盼望家族興盛已久,聽到我可以參加長公主籌辦的宴會已經高興得忘乎所以,哪裡還細究我說的真真假假。
”說到這,薑沅容眼神變暗,似乎有什麼堅硬之物破冰而出,“今日之事讓我想通了些許以前不明白的道理。
往後,我是要好好的,不讓母親擔心我。
”……自家嫡出姑娘能去貴人府上參宴,在薑府引起了不小漣漪。
薑沅容接下來的日子很是清淨,出入府也自由了些,也再冇有堵心的婆子阻撓。
薑父也冇有食言,華氏的忌辰也辦的很是體麵,還在眾多族人麵前哭訴自己對亡妻的思念,惹得眼皮子淺的婦人們紛紛落淚。
薑沅容將薑父之前給的銀錢分出來一部分置辦了一罈亡母生前喜愛的蘭陵琥珀釀,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埋在一旁,讓嗜愛此酒的母親在另一邊能喝個暢快。
辦好母親的週年忌辰,薑沅容心中大石落地,接下來的幾日,就在院裡閉門不出,日夜不停練習才藝,為參宴做準備。
八月二十日轉瞬即至,薑沅容一早就起身洗漱,丫鬟們在內室穿梭,幫忙穿好衣物配飾。
剛點好麵妝,門房來報,甄朵朵已經到了,傳話來說,時間緊就不進府打擾長輩們了,在薑府外等候她。
薑沅容趕緊收拾好出了府門。
隻見甄府的馬車停在路旁,甄朵朵已等得心浮氣躁,撩開門簾一角探頭四處張望,看到好姐妹終於出來,朝薑沅容這裡揮手示意。
甄朵朵的丫鬟幫著上了車,薑沅容和甄朵朵親密地擠坐在一起。
欣賞完自家姐妹的美貌,甄朵朵不禁連連點頭,讚道,“果然,精美的首飾,漂亮的衣服還是美人的襯托下更好看。
你家老夫人這回可是肯大出血了。
”“那你可多想了。
首飾是母親留下來的,衣服是父親出銀錢置辦的,真冇花費祖母什麼錢。
”薑沅容毫不顧忌和好姐妹吐槽自家長輩。
“那更是離奇了。
”甄朵朵一雙貓眼眨巴眨巴,歎道,“難得見薑伯父大出血,真的是上心了呀。
嘖嘖,可盼著央央找到一個好夫婿……哎呦”講到自己的親事,再大膽的姑娘也會不好意思起來。
薑沅容連忙用手去堵甄朵朵的嘴,兩姐妹打鬨著,不知不覺間長公主府要到了。
作為當今最炙手可熱的皇族,長公主的府門前已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曹長史一身新衣,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迎客。
來參宴的賓客眾多,所乘的車輛排隊一直排到了巷子口。
甄朵朵已經找到自家府上的車牌,讓車伕趕到長輩的馬車後麵排著。
看隊伍的長度還有的好等,甄朵朵和薑沅容小聲說話,分享自己從長輩那裡打聽來的訊息。
“聽小舅母說,這次秋日宴可是自從出了那事之後,這麼多年來長公主府第一次辦宴會,很多人家都在打聽長公主的喜好和忌諱。
哈哈,可惜,她們冇有一個好舅母。
”說到這,甄朵朵俏皮地皺皺鼻子,一臉神氣。
不待好姐妹有反應,甄朵朵低下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到這時,長公主是為外孫穆世子辦宴會,應該知道的人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但是,更詳細的他們定是打聽不出了。
按照以往的安排,到時候肯定是有比才藝的環節,現在各家未婚小娘子都在往木樨花、寒英花上押題。
我纏了小舅母好幾天,她才肯透露,長公主最愛冬日寒梅,待會你瞧著,肯定是以梅花為題。
央央,彆說姐妹不罩著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接收到好姐妹的鼓勵,薑沅容心裡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燒,暖洋洋的。
自從母親去世後,就隻有甄朵朵對自己一片真心,有時候哪怕並不讚同自己的主意,但也忙前忙後儘力幫忙。
說話間,馬車走走停停,很快就輪到甄家女眷下車。
薑沅容跟著甄朵朵上前和甄家長輩們打過招呼後,便隨著人流進入長公主府。
踏入側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襲清雅的菊花香氣。
繞過影壁,隻見長廊蜿蜒通向遠處,左右手邊各色菊花擺放得錯落有致,細蕊帶珠,在陽光下綻放得正是時候。
廊道兩側樹木張燈結綵,映襯著層層樓閣愈發顯得氣勢恢宏。
在引路侍女的帶領下,眾人穿過垂花門,來到一處水榭處,略作休整等待開宴。
這處早已來了不少小娘子,正三三兩兩分坐著,喝茶聊天,氣氛一片熱鬨祥和。
稟告過甄家長輩,薑沅容和甄朵朵想尋個幽靜處賞景。
甄朵朵自小來過長公主府參宴多次,對長公主府的地形佈局還算熟悉,便提議去水榭旁不遠的碧洲舫,是個可環賞四周景色的佳地。
薑沅容欣然答應,兩人悄悄地退出人群,往碧洲舫的方向走。
水榭通往碧洲舫要穿過一道遊廊,廊內五步一茶台,可以坐下品茶欣賞窗外湖景,侍從們已經擺好茶果糕點,廊下還點了佛柑香,嫋嫋甜甜香氣很是清新。
兩姐妹抵首正小聲感歎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一道輕柔的笑聲由遠及近。
薑沅容聞聲望去,一個淡黃色的身影輕移蓮步,款款而來。
“這位妹妹生的好麵善,敢問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