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長公主穿越十年後,被團寵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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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三年冬。
肆虐的寒風中,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音,以及馬兒的悲鳴聲。
李昭月乘坐的馬車直接從崖上翻滾墜落。
車內的李昭月渾身無力,被困在車內,一身武藝使不出半分。
馬車轟然墜地,李昭月被撞的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筋骨俱斷。
在不甘中,冇了氣息。
——
李昭月以為自己死了,但又好像冇死。
渾渾噩噩中,有個叫係統的東西,告訴她大昭命數已儘,若想挽救就要做任務。
李昭月根本顧不上腦子裡一直唸叨的東西是什麼鬼東西,她一心隻想挽救危在旦夕的大昭。
在不知道要花費什麼代價的情況下,她選擇綁定了那個叫係統的東西。
係統告訴她,大昭命數還有三年,但是因為她弟弟妹妹們的作妖,會加快滅亡的進度。
而她的好弟弟妹妹們,像是被鬼魅奪舍一樣,變了性子。
二弟李寒璟是大昭帝王,但卻殘暴狠厲,濫殺朝臣,唯獨對蘇妙人傾心不已,甚至為她大興土木,修建觀星閣,隻為博取紅顏一笑。
三弟李寒鬱是大昭將軍,雖然用兵如神,卻強征兵力,導致民不聊生。
四弟李寒熙,跟遊醫離開京城,自此杳無蹤影。
五妹李華萱,心腸惡毒,視人命如草芥,喜歡豢養毒物,以殺人為樂趣。
幾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如她在的時候那般和諧友愛,甚至到了仇敵般的地步。
李昭月眉頭狠狠一跳,明明自己離宮之前,他們都很乖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昭月感覺要自己被氣死了。
父皇母後早逝,李寒璟六歲被立為新帝。
新帝年幼,為了保住大昭江山,李昭月身為長公主,十三歲就肩負起了監國重任。
小小年紀有著不符合年紀的聰慧和果斷,不僅文能鬥朝臣,武能安社稷,還能教導弟妹。
從十三歲到十八歲,五年的時間,撐起了整個大昭,還教出了新帝。
李寒璟十一歲掌權,一舉一動像極了李昭月。
她選擇聯姻也是為了給大昭多一重保障。
明明自己離宮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也叮囑他們了,會獲得蘇家的助力,保大昭無憂。
可現在……
一切都變了。
自己死了,弟妹變了,大昭命數將儘。
想起蘇家,李昭月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重來一次,她要第一個拿蘇家開刀!
——
意識再次凝聚,李昭月赫然發現自己竟站在京郊寶相寺不遠處的山林間。
寶相寺乃皇家寺院,素日裡香火鼎盛,此刻卻戒備森嚴,熟悉的禁衛軍甲冑鮮明,肅立兩旁,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宿主,當前時間點是大昭十三年哦~】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李昭月先是一怔:“本宮死後的……第十年?”
隨即,她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複雜難辨的弧度,似嘲諷,似決絕:“有些意思。”
看這陣仗,必有皇室重要人物將至。
她下意識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卻苦於無鏡無水。
寶相寺她再熟悉不過,當年多少次祭天祈福皆由她主持,對周邊地形瞭如指掌。
她抬腳欲借小道隱蔽身形,卻猛地察覺異樣——低頭看去,自己竟仍穿著十年前出嫁時那身繁複華貴的紅色鳳袍!
隻是如今袍服已被山石樹枝劃得襤褸不堪,沾滿汙漬泥濘,頭上的九翬四鳳冠也不知失落何方。
“難道……容顏未改?”一個驚人的念頭閃過。
“什麼人在那裡!”這邊的細微動靜,未能逃過禁衛軍銳利的眼睛。
嗬斥聲起,腳步聲迅速逼近。
李昭月並未驚慌失措,若容貌依舊,她這張先帝親讚“類母”、滿朝文武皆識的長公主麵容,便是最有力的身份明證。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翻湧的不適,昂首挺胸,那份浸淫骨子裡的皇家威儀自然流露:“是本宮。”
然而,領頭的禁衛軍隊長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厲聲拔刀:“何方賊人,竟敢如此自稱,找死!”雪亮的刀鋒帶著寒意直劈而來!
李昭月下意識便要側身閃避,同時催動內力。
然而,內力甫動,一股鑽心蝕骨的劇痛猛地自丹田竄起,彷彿有無數細針同時刺穿經脈!
她悶哼一聲,強行運功導致氣血逆衝心脈,當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支撐不住,半跪於地,劇烈地咳嗽起來,殷紅的血點濺在雪地與殘破的紅袍上,觸目驚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禁衛軍隊長的動作一滯,麵露驚疑:這女子,怎地說吐血就吐血?
“前方何事喧嘩!不知聖駕即刻便至嗎?”一道更為威嚴冷峻的男聲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李昭月意識已有些模糊,卻清晰地捕捉到了“陛下”二字。
是阿璟……他要來了嗎?
禁衛軍隊長連忙回稟:“啟稟衛統領,發現一陌生女子,形跡可疑,口出狂言!”
被稱為衛統領的男子隔著人群,並未看清李昭月麵容,隻瞥見一抹刺眼的紅。
他眉頭緊蹙,想起京中那位極得聖心、亦愛紅衣的蘇家小姐,若在此衝撞……
他不耐地揮手:“既是可疑,拖下去處置便是,何須聒噪!”
禁衛軍得令,再度上前欲擒拿李昭月。
此刻李昭月已明瞭,自己身中奇毒,一旦運功便會反噬自身。
若再強行反抗,隻怕立時便要心脈儘斷而亡。
可不反抗,難道就這般不明不白地被處置掉?
十年歸來,竟連親弟的麵都未見上,就要再次含恨?
“放開……本宮……”她試圖掙紮,聲音卻微弱得如同呢喃。
但這微弱的自稱,卻清晰地傳入了正欲轉身的衛昭耳中。
他腳步一頓,心中疑雲更甚:這女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屢次自稱本宮?宮中除卻那位,還有誰敢?
鬼使神差地,衛昭猛地轉身,厲聲喝問:“你究竟是誰?!”
李昭月已到了強弩之末,用儘最後一絲清明,仰起臉,死死盯住衛昭的方向,問出了那個她賭上最後希望的問題:“衛丹瑤……是你什麼人?!”
話音未落,她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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