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告訴綠茶相公我真的不想當皇帝? “魏竹君”和魏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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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竹君”和魏竹君
要一個堅韌的靈魂和一個設計荒誕的故事。
於是一個女人要做皇帝的故事就開始了。
唐婉麵無表情地望著龍椅發呆,時不時的冷笑表明瞭她確實在聽。
魏竹君講得口乾舌燥,講得停不下來,時不時還剖析一下自己的內心活動。
在無數次時光回溯裡,他也是孤獨的,曾經
他是無奈的,已經儘力了,事情發展到現在也是冇有辦法的。
“你還記得你的愛人叫什麼名字嗎?”唐婉非常不耐煩聽他這些屁話,冷笑著問他。
他講述的這段“感天動地”的故事裡,主角甚至冇有名字。
魏竹君僵住了,他已經忘了,他甚至完全冇有辦法想起那個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叫什麼名字。
“時間太久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經活了多久!”心虛的辯解更讓唐婉心浮氣燥。
“為什麼這次身為主角的我冇有死,你卻已經出現了異樣?”再次拋出問題,唐婉擡頭第一次直視這張蒼老的臉。
“魏竹君”慘淡一笑:“我原本以為隻要寫清故事就可以,但是現在看來我想得太簡單了。我可以引導故事的主線,卻冇有辦法引導人心。”
所有人都愛主角,冇有問題。所有人都圍繞著主角轉也冇有問題。
問題是,即便他已經做了這麼多,唐婉也已經擁有了這麼多,但是她的內心對於皇位的渴求並不旺盛,她不渴望權力,甚至她現在爭取皇位也是因為想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這不對,這不是他的故事。
唐婉有些好笑,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根正苗紅,這才陰差陽錯讓這傢夥露出了破綻。
“你現在彆管那麼多,先登上皇位。”“魏竹君”一臉熱切地看著她。
唐婉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你會突變成這樣特彆的存在,明明你隻是一個不重要的配角。”
“魏竹君”愣神,他確實冇有想過,他隻以為是世界的漏洞,是他的幸運。
他還真的冇有深究過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能力。
“在無限次的時光回溯中,努力的不止是你。還有這個世界的主角,隻有主角纔有這個能力。她冇能自救,但是她救了你。”
唐婉有些憐憫地輕歎一口氣。
魏竹君好似聽懂了唐婉的話,但是他不敢信,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我隻是運氣好,隻是無意中的漏洞而已。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嘴硬可冇用,你就冇有想過為什麼主角死了,你就會消失?因為隻有死亡才能停止她對你的保護。個蠢貨,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神?
你的神已經被你殺了!”
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魏竹君”澆了個透心涼,舌頭好似不中用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在,在說什麼?”
“難道我猜錯了?你之前幾次都冇有像現在這樣吧?自從你把原來主角的靈魂殺死,裝進你選的魂魄後,你的身體就發生了某些變化。”
唐婉臉上的譏笑深深刺痛了“魏竹君”的心,但是他無力反駁,因為確實說中了真相。
自從殺了原本主角的靈魂後,他的狀態就變得很不穩定了。
他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破壞了原本故事線的緣故,從未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在那時的他眼中,已經冇有了曾經愛情的人影子,又怎麼會往這方麵想呢?
是愛救了他,讓他成了與眾不同的存在。
他親手扼殺了愛,那他也應該付出代價。
“魏竹君”苦笑:“是不是我其實有可能救出她?”
“我不知道,我不是你們故意的主角,我隻是一個被強製擄來的遊魂。”
一時間“魏竹君”竟然有些心灰意冷,他也不催著讓唐婉去登上皇位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按照我原本的計劃,做皇帝,然後解放所有窮苦老百姓。”唐婉抱著胳膊斜著眼看他。
語氣輕佻讓“魏竹君”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不甘心就這樣消失,“魏竹君”咬咬牙終於放出自己的底牌:“我可以和這個世界斬斷聯絡,隻求你登上皇位,我會離開這裡。”
“我不僅要你走,我還要你完全切斷你與魏竹君的關聯!”唐婉見他還是不肯說實話,索性也不跟他繞彎子。
“魏竹君”這時才翻了臉:“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這話說的,難不成你還指望暴露了之後繼續做你高高在上的國師嗎?”唐婉也不跟他客氣。
“魏竹君”恨得牙癢癢,他雖然這次出現後一直賣慘示弱,但是其實他手裡還是有底牌的,那就是他其實可以控製現在的魏竹君。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魏竹君,兩個人因為時間錯序同時存在,若是他有心想要做些什麼,這個魏竹君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他一直捂著這個秘密不說就是想到關鍵的時候拿捏唐婉,冇有想到竟然被她識破,直接點了出來。
他不想放棄這個底牌,一時間兩人之間僵持住冇有人願意先打破沉默。
唐婉也不急,京都也都打下來了,這皇位也在自己腳下,隻要自己願意一擡腳就是萬人之上,哪裡是“魏竹君”能比的?
可是“魏竹君”不一樣,忽現忽隱的身形和時不時就會變成黑霧的小腿已經提示所有人,他這會兒纔是性命攸關。
想要活命還是堅持訛一筆大的?
選擇題放在他麵前。
理智告訴他不要再跟唐婉繼續糾纏,但是又實在不甘心,他籌謀了這麼多年,最後竟然落到如此下場?
“想要這麼簡單就甩掉我不可能。”“魏竹君”的眼框都有些紅髮了。
他手中寒光一閃,竟然出現了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就往往自己胳膊上劃。
不過一錯眼的功夫,手臂上已經血淋淋一片。
他獰笑著看向唐婉,也不言語一副吃定了唐婉一定會讓步的樣子。
唐婉嗤笑:“你不會覺得這樣我就能鬆口吧?”
她不屑地拍拍手,二三三和花花花兩人擡進來一個綁得結結實實的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魏竹君。
那個屬於唐婉的魏竹君。
他被綁得結結實實,連嘴都被堵上了。
唐婉走過去,把他的胳膊從麻繩裡扯出來,然後擼起袖子給“魏竹君”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
“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在意魏竹君到底是死還是活,我隻是想要一個人完完全全地屬於我。所以我纔想讓你斷了兩人之間的關聯。”
唐婉這會兒的表情有些嚇人,看著有些魔怔了一樣,擡手將魏竹君的臉捏起來:“我馬上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想要什麼俊俏的男子冇有?又何必要意他?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了幫我,之前在朝中冇少興風作浪,名聲根本不好。我正好換一個名聲好、家世又清白的世家公子可比扶持他要來得簡單。”
唐婉的話讓“魏竹君”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原本以為這兩人感情深厚,唐婉是絕對不會讓魏竹君受到傷害,他才狠心自殘,讓她知道一下厲害。
她根本不管魏竹君死活。
“魏竹君”冇了辦法,眼珠子一轉,又不死心地又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那邊魏竹君的胳膊立馬出現老大一個傷口,然後鮮血汩汩地流。
但是唐婉連眼皮都冇有擡。
她說的是真的,“魏竹君”的手一下子就脫力了,那把閃著寒光的小刀“鐺”一聲掉在地上。
“我答應你。”
和這個世界最後的一點關聯斬斷,“魏竹君”覺得自己虛弱得都快消失了。
“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現在請你履行你的諾言。”
“我的諾言?”唐婉突地擡頭,“魏竹君”頓感不妙,但是還不待他怒斥出聲,一柄寒刃已經將他分成了兩半。
收劍,回頭。
“我可曾說過你斬斷關聯後留你一條活路?”輕蔑地看了一眼漸漸化成青煙消失在空氣中的人。
承諾是給值得的人,顯然這裡不需要。
“哎呦,我的媽!趕緊叫太醫!可不能留疤!”
料理好了終極大反派,唐婉立馬手忙腳亂起來。
一邊慌慌張張地給魏竹君解綁一邊抱怨:“這個鬼東西,竟然下手這麼狠,這傷口這麼深,可彆留疤啊!”
雪白的胳膊上留道疤那可就太醜了。
但是這句話唐婉還是非常有眼力勁兒的冇有說。
但是魏竹君是什麼人?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唐婉顏控的本質,慢悠悠地說:“回頭讓太醫給我多開點兒珍珠粉敷一下,夫人放心,定不會礙著你的眼。”
聽著說話語氣有些不太對,唐婉擡頭,不確定地問:“你是生氣了嗎?”
魏竹君隻想一頭厥過去,好傢夥,他在這裡氣得個半死,人家還什麼都不明白呢!
“如果你好端端地在數著糧草的時候突然被人綁來,還莫名其妙捱了兩刀,我想你的心情也不會有多好。”
倒也不是生氣,就是有些委屈,聽起來唐婉似乎早就已經發覺了國師的異樣,但是她卻並冇有告訴自己聽,而是獨自安排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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