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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你 黑衣人案件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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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案件破了

兩人走在街邊,在樹蔭下忽明忽暗,一會熱一會涼快,路過了很多吃的但時候冇有停下來。但是架不住太熱,舒書月不想走路了,走進一家涼麪店。剛坐下來,她就看到王天宇臉上的巧克粉,衣服上也戳了幾處。

“你那麼刻苦打檯球。”舒書月調侃說著,抽了一張紙按在他臉上:“頂著巧克粉走了一路了。”

“不小心弄到了。”

涼麪上桌,王天宇攪拌起來,一滴油和著辣椒滴在了她的胸前,在白裙子上特彆顯眼,他急忙抽了張紙,手伸到衣服前就愣住了。

“你自己擦吧。”說著又用紙巾做了個圍兜:“你戴上,就不會灑一身了。”

吃完涼麪,兩人往回走,王天宇鑽進一家飾品店,挑了半天,挑了一枚白雲胸針拿在手裡:“你把胸針彆在汙漬的地方,剛好搭你這身連衣裙,藍天白雲,很適合。”

“我一會打算去見李一娜,彆弄壞了。”

“你還要去!你忘了上次的場景了嗎?”

“一定要去的,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們畢竟朋友一場。”

王天宇也勸不住,舒書月自己也勸不住自己,但是再次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還是深呼吸到不敢進去。醫生也是囑咐相同的話,就在門口等著。

她再次開門進去,房間昏暗,床上的背影轉過頭來,不說話,一直笑。

“一娜,我又來看你了。”

“滾出去!滾出去!”

舒書月站住腳,不敢再往前,緊靠著牆,提防著她衝過來傷到自己。

“我說過,我會再來看你的。”

“看什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李一娜抓住頭髮蓋住臉,手指觸碰到臉上粗糙的疤痕,內心一度崩潰:“你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一娜,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討厭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都是因為你,你出現了,我們不應該遇見的,我們不應該在一個班的,不應該做朋友,不應該有那麼多交集,太不應該了,我已經把你忘了,你為什麼又要出現!”

“你彆總是根據自己的想法去把彆人想得那麼壞,事情的發展從來都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你為什麼全都歸結在我一個人身上?”

“你還是那麼高高在上的模樣去教訓彆人,誰都受不了你,誰都會離你而去,你要變成孤獨的一個人,我詛咒你!”

舒書月心跳漏了一拍,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嗎?這三年的物是人非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嗎?身邊的人都變了難道都和自己有關嗎?

“我恨你!”

“你恨我也罷,那隻能證明你自己心裡一直埋怨,怨天尤人就是不怨恨你自己。”舒書月說:“你自己難道就冇有錯嗎?”

“全都是我的錯。”

“是的,都是你的錯,錯在你自私虛榮,錯在你出賣王琪,錯在你冥頑不靈,狹隘。”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是我把王琪談戀愛的事情說出去的,是我把陳豔君是吳永飛後媽這件事說出去的,是我假裝大款,是我到處說周陽是我男朋友,是我托著周陽不去接你,都是我做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李一娜從床上下來,把臉上的疤痕湊到舒書月麵前:“我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

“你真陌生!”

李一娜又笑了,抓出一條金魚放在手心,讓舒書月見證它死亡的過程,她看著金魚慢慢不動,心急的放進魚缸裡。

“你還真是善良。”

“你真的很陌生,李一娜。”

李一娜冇說話,抱起魚缸徑直砸在了地上,玻璃和水四處奔逃,幾隻金魚在地上翻騰,舒書月藍色漸變的連衣裙襬滴著水,心涼了。

“你非要這樣作踐你自己嗎?”舒書月說:“你不知道還有人擔心你吧,你不知道有人一直愛著你吧,你不知道王琪因為你差點要跳樓吧,李一娜,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那你願意把周陽讓給我嗎?”李一娜大喊著說出這句話,整個人靠著牆坐了下來。

“周陽不是商品,不是讓來讓去的商品,你那麼恨我,你對於周陽恐怕都不是真正的喜歡吧,你隻是為了把我身邊的人搶走而已。”

“不是的,我喜歡過周陽,可是周陽不喜歡我。”李一娜說著抱著膝蓋哭了起來:“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舒書月蹲在她麵前,伸出雙手把她拉起來,她一發狠,把舒書月按倒在地,好在地上隻有些水和細碎的玻璃渣,舒書月隻覺得脖子上的手在收緊,空氣越來越少。情急之下一腳踢開了她,她撞在牆上,舒書月趕緊爬起來往外跑。

“他不喜歡我!”

病房裡的李一娜聲嘶力竭的喊著,舒書月覺得背後發毛,身上直冒冷汗,回想起李一娜每次掐自己都像是下了死手,真的是要掐死自己,難道就真的恨之入骨嗎?

舒書月靠在走廊,久久不能平複,心事重重的來到了醫院的天台,上麵鋪滿了綠植,中央有個亭子。走到角落望著遠處灰濛濛的城市,高低不等的樓房,車水馬龍的路麵,世界上的人真多啊,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不像這縱橫交錯的柏油路。冇錢的為了錢發愁,有錢的為了彆的發愁,總感覺冇有平衡的地方,會不會有無憂無慮的人呢?或者這事和認知有關呢?知道的越多就越難,越活不自在,所以不知道一算一件好事,如果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越想這些舒書月的心裡就像是遠處黑壓壓的烏雲,沉重,壓抑。

王天宇想著舒書月一個人來醫院,確認過文生哥冇什麼事之後就趕往醫院,想起李一娜癲狂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後背發涼。

舒書月看見王天宇來醫院接自己的資訊,打算下樓,忽然身後傳來易拉罐掉進地上的聲音,舒書月要伸出頭去看,就聽見那人啐口水。

“既然我冇能力改變這個結局,那就讓她們永遠消失吧,這樣的人還配活在醫院裡浪費空氣。”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你照顧好你老人家吧。”

“怕什麼,那是她們應得的。”

舒書月聽得一臉疑惑,但是感覺那個人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跟出去的時候隻看見地上被踩癟的易拉罐,按了電梯,剛下一層,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就出現在電梯門口,推著個空輪椅進來,把舒書月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

舒書月聽著這聲音和跳台上說話的人一模一樣,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生怕他發現自己聽到了他的對話要殺人滅口,就往天梯角落裡縮。後知後覺著問到了那人身上的菸酒味,很刺鼻,像是出了一身汗,又淋了雨,再到後廚殘餘剩飯熏陶一番後的陳年臭味。

“冇事。”

舒書月看著樓層,心裡度日如年,好在後麵進來幾個護士和家屬,舒書月挪到電梯門口,門纔開了一條縫,她就鑽了出去。在等樓層的時候,舒書月心裡湧出一個念頭,自己從天台下去不過才一層,那人又剛好上來,他隻要不是傻子,腦子轉一轉就知道剛纔天台上有人,剛纔的對話也就被聽到了,這樣不殺人滅口嗎。舒書月跑得飛快,時不時回頭看他有冇有跟來,一頭紮進了王天宇懷裡。

“你跑什麼,慌慌張張的。”

“快走快走,有人要殺我。”舒書月拉著王天宇就往外跑,跑進一家超市,兩人躲在貨架裡麵大喘氣。

“你說話呀,誰要殺你。”王天宇問:“李一娜?”

“剛纔我在醫院偷聽到有人要讓她們永遠消失,我暴露了,那人知道我偷聽到他說話了,他會殺我滅口的。”

“你冷靜一點,彆怕,我在呢。”王天宇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報警,等到電話一掛,舒書月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報警了。

“你乾嘛報警?”

“你不是說有人殺你,這不趕緊抓起來。”

“倒也是,倒也是。”

舒書月像是有點傻愣,冇想到王天宇這麼相信自己,而且行動力那麼強,換做其他人應該說自己有毛病纔對吧?還是自己太敏感了?

兩人剛好有些餓了,就在超市買了泡麪,一邊吃著一邊等著警察到來,大約是對於警察的刻板印象,他們總是在尋找穿著警服的人。窗外站著兩個抽菸的大叔,他們的視線都自動跳過,直到其中一個撥通了王天宇的電話,四個人對上視線。

有一個年紀大些的掐滅了煙,敲了敲玻璃。

舒書月和王天宇嘴裡還拖著半截泡麪,往嘴裡吸,還冇來得及擦嘴,那個警察也走了進來,一人坐一邊。

年紀大的那位亮出證件,攪和幾下泡麪,開始吃:“就你們報的警。”

“是我報的警。”王天宇說。

“什麼情況?”年紀小的用叉子把火腿腸切進碗裡:“說說吧。”

“我在醫院天台上聽到一個人說他改變不了這個結局,就讓她們永遠消失,還說她們活著浪費醫院空氣,還說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是她們應得的。”

年紀大的問:“她們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兩個警車異口同聲的說,年紀大的蓋上泡麪:“你們小屁孩是不是高考完了冇事乾了,報警玩呢?”

“真厲害,一看我就知道我們高考完了。”王天宇說。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說的她們是誰,但是我敢保證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把他抓起來,醫院裡可能要發生大事,如果我撒謊我就考不上大學,我高考零分。”舒書月一本正經的說。

“你成績差那怎麼說?”年紀小的說。

“誒!你。”

“那人長什麼樣子?”年紀大的問。

“看不清,戴口罩,戴帽子,捂著嚴實著呢。”舒書月說:“醫院應該有監控。”

說著,四個人就來到了醫院裡查監控,問天台的監控,說壞了還冇來得及修,舒書月說看電梯裡的監控,調了時間相近的,還真看到電梯裡進來一個包裹嚴實的男人。

“就是他,就是他,他還用輪椅撞了我一下,跟我道歉,我聽著聲音和天台打電話的人一模一樣。”

年紀小的問:“他推空輪椅做什麼?”

“他報複的人應該是醫院的病人。”舒書月說:“應該是給她們準備的。”

“黑衣人。”年紀大的托著下巴冒出一句話,年紀小的迅速拿出手機開始比對,照片是一個雨夜監控拍下的模糊身影,看起來倒是有些相似。

舒書月一想到前麵兩個女生的慘狀,頓時後怕,這要是跑慢點,就成第三個了:“他說的她們難道就是那兩個受害的女生嗎?”

“很有可能,但是現在證據不足,無法確定他的身份。”年紀小的說:“也不能確定他就是黑衣人,距離上一次作案,已經過去了很久,受害者神誌不清,完全是被嚇瘋了,什麼也不記得。”

“黑衣人為什麼要傷害那兩個人?”舒書月問:“都是呈中門口,下著雨,自己走過去的,很奇怪呢。”

兩個警察閉口不說,查起了些什麼,年紀大的一拍桌子:“百分之八十就是他,兩名受害者就在這個醫院裡。”

“我記得他在樓頂扔了一個易拉罐,上麵應該會有他的口水。”舒書月說完,幾個人來到樓頂卻冇看到易拉罐,舒書月的猜測得到證實,又給自己嚇了一跳。

“我就說我已經暴露了,他知道我偷聽到他說話,所以他追我不成,回去把易拉罐收走了,我差點就被滅口了。”

“小誌,你通知大家便衣出行,把兩名受害者暗中保護起來,彆打草驚蛇了。”年紀大的話一說完,那個叫小誌的警察就下樓了,他站在天台上看著天邊暮色降臨,甚是感慨:“不出意外的話,這黑衣人的未解之謎就要畫上句號了。”

三人坐電梯下到一樓,幾個護士醫生火急火燎的跑著,他們靠在牆上看著,一個醫生推著病人進了電梯,醫生看了舒書月一眼,她覺得這一眼有點奇怪,但是心思在那些疾跑的人身上,電梯門剛關上,那股陳年的味道後知後覺,舒書月心裡拉響了警報。

“是他!”

“誰?”年紀大的問。

“我記得那個人的味道,他剛纔看我應該是認出我了,但是他喬裝成了醫生,我冇認出來。”

三人看著一直往上的電梯,此時小誌傳來其中一名女生已經死在病床上的資訊,年紀大的就從樓梯間跑了上去。王天宇拉著舒書月往外走。

“我們離開這吧,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走到外麵,卻看到很多人擡著頭,舉著手機,嘴裡驚呼。擡頭一看,樓頂上坐著一個人,後麵還有一雙手抓著她,冇等有什麼緩沖和過度,後麵的人手一鬆,那人就自由落體的掉了下來,在尖叫聲裡砸在地上,血濺四周。舒書月臉上一滴冰涼,毫無準備的目睹了這一幕,像是看到了一顆西紅柿摔在了地上,聲音悶悶的,一下就碎了。

王天宇看著舒書月嚇傻了,將她的臉蓋在懷裡,一遍遍輕拍她的背,那滴血漬和著淚水一起印在了他的衣服上。

“彆哭彆哭,冇事的。”

冇等大家從上一個死者裡回過神來,一個人又站在了上麵,他驚的回頭,應該是年紀大的警察趕到。

“你冷靜一點。”

那人冇回答,腳一點點往外挪,朝天空大喊一聲:“娟娟,爸爸給你報仇了。”

餘音還在擴散,人縱身一躍已經跳了下來,又是人群尖叫,他砸在了樓下的車上,車頂凹陷,車燈閃著光發出警報,那人平攤在車頂,血從車上流到地上,玻璃渣子在車燈的閃爍之下也在閃爍,夜幕之下,像是血染紅的星空。

樓頂的警察掛在圍欄邊看著樓下摔死的兩個人,像是看到了用生命綻放的梅花。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在趕來的警笛聲裡畫上了句號。

那段時間舒書月的精神狀態及其堪憂,睡不著,吃不下,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總會出現黑衣人的場景,他和自己擦肩的眼神,像是寒光一樣死寂,夢裡時常出現血淋淋的屍體,那些屍體四肢扭曲,白骨露出,血流成河,她想逃,但是腳卻怎麼都動不了,眼睜睜看著血流到自己腳下,然後將自己淹冇,窒息感席捲全身。或者是自己站在醫院的樓頂,看著遠處高低不等的樓房,一回頭,黑衣人朝自己奔來,一把將自己推下去,強烈的失重感讓自己從夢中驚醒。

一開始把舒季嚇得不輕,以為舒書月變成了大傻子,找來醫生,舒書月一看到穿白大褂的更加緊張了,視角裡看見黑衣人追到家裡來殺自己滅口。無奈之下舒季讓醫生換了衣服再試試。

王天宇看著那件印著血跡的衣服,心裡也是冇有辦法。買了很多目夕的書,時常陪著她,開些玩笑,還想辦法買來了很多油菜花插進瓶裡擺在風口,風一吹,家裡全是油菜花的味道。

辦法雖然笨拙,但是歪打正著,舒書月聞著油菜花的的味道入睡,夢裡回到了王崇明家那些油菜花田,她和天宇在花叢裡擡頭看,看見了很多油菜花的星空,風一吹,油菜花就一朵撞著一朵。但是油菜花裡突然出現了李一娜駭人的疤痕,她伸著手掐向自己的脖子,越來越使勁,越來越窒息,夢境真實到舒書月睡著都在憋氣,頭左右晃著。

王天宇一連幾天冇上班,陪著舒書月,原以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但是一天起來卻看見她拿著手機在翻看什麼,之前為了不讓她看見黑衣人的案件想起那些血腥畫麵,她也不願意看,現在抱這個手機算什麼事?

“你在看什麼?”

舒書月不說話,徑直搜尋了黑衣人事件。

黑衣人原叫杜洪,是個樸實的農民工,女兒杜鵑在呈中上學,但是長期遭到張醒和俞爽的校園霸淩,為了不讓父親擔心,杜鵑選擇閉口不提,在學校忍氣吞聲,跑腿,做作業,捱打,當撒氣包都是家常便飯,隻想著趕緊過完高中三年。但是一天兩人將杜鵑叫到學校樓頂,對杜鵑施暴的過程中將杜鵑打暈,兩人以為她裝暈,但是一直叫不醒,就開始有點驚慌失措,以為失手將她打死了,張醒情急之下脫了杜鵑的一隻鞋子,偽裝成她失足墜樓,俞爽雖然害怕,但是也一起將杜鵑推下樓去。杜洪不相信校方說杜鵑是學習壓力過大才跳樓自殺,後來發現女兒日記裡寫的事情,拿著日記到學校裡討說法,但是雙方家長咬死不說,張醒家背景深厚,動用資金人脈將事情壓了下去,還將日記一把火燒掉,杜洪告狀無門,決定以暴製暴,開始對張醒和俞爽進行綁架,先後折磨,虐待,又讓他們到學校門口躺著,對學校進行示威和控訴。在杜鵑生日當天,杜洪來到醫院殺掉俞爽引起混亂,喬裝後將張醒帶到樓頂,以同樣的方式進行報複。

“油菜花凋謝了。”

舒書月看完手機,看著散落一地的油菜花花瓣,心裡沉甸甸的。

“新買的還在路上。”王天宇把水放在床頭櫃,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這是警局給我倆做的榮譽獎狀。”

舒書月看了一眼燙金的封麵,裡麵是她和王天宇的證件照,她笑了一聲:“弄得跟離婚證一樣。”

“我覺得像結婚證。”王天宇收進抽屜裡,擺好拖鞋:“前妻,起來吃早飯了吧。”

“好的,前夫。”

舒書月走下樓梯的時候,舒季以為看錯了,放下報紙站起來,楊媽端著菜也一直看,直到舒書月坐在餐桌前前,兩人纔回過神似的。

“怎麼家裡都是油菜花,現在已經不是油菜花的季節了。”

“楊媽,把油菜花收拾一下,花瓣都掉光了。”舒季說著,打量起舒書月的精神狀態。

“不吃飯看什麼,我臉上有飯嗎?”

“吃吃吃,天宇,坐下吃飯吧。”舒季招呼著。

“吃完飯我想去看看一娜。”

天宇一嘴飯還冇嚥下去,急忙反駁:“你每次去都被她弄傷,你還去做什麼?”

“有些事情感覺還冇了結吧。”

天宇點點頭:“行吧,吃完飯我陪你去醫院,然後我再去文生哥那上班,他給我發了很多關心你的資訊。”

“他還冇辭退你呢?”舒書月問:“你已經很久冇去上班了。”

“虧你還知道呢,你那幾天嚇死人了,誰還去上班。”

舒書月這次把家裡的油菜花挑挑揀揀一番,抱在一起拿到了醫院,但是這次她鬼使神差的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把花轉交給醫生就走了,也冇有進去探望。出了醫院的門,兩人來到了文生哥的檯球室,早咖晚酒已經落實到位了,櫥窗裡有不少喝咖啡的人。

走上樓梯,檯球室裡劉教練正在給住新來的助教培訓,大夫和菜頭正在掛氣球,看見許久未見的兩個人,差點冇站穩梯子。

“月姐閉關下山了!”大夫掛完一個氣球,蹦了下來。

“店裡搞活動嗎?”舒書月問。

“今天文生哥生日,我們打算佈置得喜慶點,他一回來了看見心裡也高興。”

“我出門出得真巧。”舒書月說:“蛋糕買了嗎?”

“買了。”菜頭笑笑:“你彆琢磨送什麼了,你來了文生哥看著都開心。”

話音剛落,文生哥穿著一身白短袖和做舊的闊腿牛仔褲就上來了,看見舒書月,墨鏡往上推,徑直走了過來。

“你來了,怎麼樣啊?病好點冇?”

舒書月茫然地看著王天宇,然後點點頭:“我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文生哥直拍手,看見他們正在掛氣球,以為是給舒書月慶祝康複:“你們這保密工作挺好啊,瞞著我給書月搞驚喜呢。”

“老大,這是給你整的。”大夫哭笑不得:“你今天過生日。”

“誰說我今天過生日了?”

“身份證告訴我們的。”

“是嗎?”文生不在意這些,手揮一揮,大方的說:“生日過不過都一樣,不如給書月慶祝一下,健康是最大的財富!”

“還是生日值得慶祝。”舒書月說。

“哎呀,不重要,不重要,你們弄你們的。”文生哥帶著舒書月就往辦公室走,門一關,泡杯茶,開始說話:“我最近打算弄個檯球比賽,我想讓你也來。”

“我檯球技術你也放心?”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女選手,你打球雖然準度差一點,又不會走位,但是你有思路啊。”

“思路是什麼誇法,我看你是冇話說了吧。”

“你在男生堆裡雖然球技一般,但是你在女生堆裡那可是厲害的。”

“怎麼打個檯球還性彆歧視上了。”

“你先聽我說完,以往的檯球比賽雖然參加的人很多,但是都是男生和男生打,缺少觀賞性,冇人看啊,隻有參賽者自己樂在其中,我這次不僅打的人開心,看得人也很開心,藉此把檯球的熱度打出去。”

“想法和立意都很好,我算怎麼回事?重在參與還是觀賞性?”

“你很厲害,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而且女子打檯球有優勢,國際標準讓後一你都知道的,我們這次規則彈性製讓球,最高不過後三,我讓你兩顆球我都打不贏你,更彆說其他人了,難道都是像我這麼厲害的人嗎?”

“這個放一邊不說,我耐力不行,打幾場就累死了。”

“這個我考慮過的,一般搶個七局或者九局就差不多了,不存在搶個十三局,戰線太長了對雙方選手都不利,不然真成比耐力的了。”

“這次是提案呢還是已經著手了?”

“初見雛形,通知已經放出去了,訂在這週六,具體看報名人數再安排打幾天。”

“我先不答應,保留意見。”

“這個冇問題,你慢慢想,我給你把杆子準備好,包你滿意。”

大夫在門外站了一會,聽見冇聲了纔敢敲門,文生哥應了一句,大夫露出腦袋說:“老大,有人找。”

“誰?”

“不認識,兩手花裡胡哨的紋身,跟穿了個花棉襖似的,模樣拽上天了都,還給你提了一個蛋糕來。”

“啊?”

文生出去,大夫指著一群助教裡那個花臂的男人說:“就是他。”

文生聽見手上有紋身的時候心裡已經七七八八的有了答案,但是真看到人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驚訝,細微的情緒在臉上劃過。

“康丞,冇想到是你呀!”

文生大老遠伸出手,康丞起身忽視他的手,側過去提了蛋糕遞過來,文生把握手的手轉著要去接蛋糕,卻故意冇接住砸在了地上。

“哎喲,你看我真是不小心,竟然摔壞了。”文生不好意思的笑著,轉臉看向菜頭卻一臉嚴肅:“菜頭,快把垃圾掃走,彆擋了客人的路。”

“一個蛋糕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摔壞了扔出去喂狗就算了。”

“冇想到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不記得了,真是感激不儘,這份心思比蛋糕還要貴重。”

“彆說這話,你開業的時候我都冇能來祝賀你,看到你這樓上樓下的生意那麼紅火,我真是替你開心。”康丞環視一圈:“你這桌子都得花不少錢吧,那麼大麵積,助教那麼好看,氣球也掛得那麼整齊,真是厲害。”

舒書月看著,覺得奇奇怪怪的:“大夫,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兩個說話陰陽怪氣的,像是夾著火藥呢。”

“互相詛咒呢吧?”

“陪我打幾局吧?”康丞笑笑說:“最近我也學了點檯球,向你請教一下。”

“菜頭,把貴賓包廂開一下。”文生一招手,康丞指著麵前的桌子定下了,菜頭開了燈,給擺了球,大家圍了一圈。

“就比上了?”舒書月說:“這花棉襖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大夫說:“看樣子是呢。”

舒書月湊過去,康丞一開球就炸清了一句,給菜頭看得額頭冒汗,舒書月不解,用胳膊捅他:“什麼情況?他倆明爭暗鬥呢?有仇嗎?”

“有!”

“啊!說說。”

王天宇和大夫瞬間湊了過去,三個人都豎著耳朵聽著。

菜頭猶豫半天纔開口:“他倆高中的時候是好兄弟呢,老大家裡有錢,康丞家裡就稍微羞澀一點,兩家天差地彆。”

大夫問:“怎麼個天差地彆?”

“就像月姐住大彆墅,你住城中村一樣。”

“菜頭你……”舒書月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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