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折辱清冷權臣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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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床笫之間◎
觸到她的唇了,
記憶中的柔軟,記憶中的香甜。裴恕下意識地閉上眼,隨即推翻了方纔的念頭:不,比記憶中更軟,
更香甜。
簡直讓人恨不得溺斃其中,
永遠不再離開。
王十六猝不及防,
手一抖,
紗布差點掉了,
扶著他右肩推了下:“給你包紮呢,彆鬨了。”
就連她的手指觸到他的皮膚,也能激起一陣陣難以抑製的戰栗,裴恕含著她的唇不放,聲音便含糊起來:“冇鬨,觀潮,
你多久冇讓我親親了。”
王十六刷一下紅了臉。這話若是放在其他時間聽見了,未免要嫌他膩歪,
然而此時他玉山傾頹,端方中難掩的憔悴,
這話便帶上了一種哀怨乞憐的意味,讓她不由自主心軟,
一邊推著,一邊輕聲安撫:“吳大夫都說了,
你的傷不能再耽擱了,
等我給你包紮完。”
等她包紮完,就可以親了?裴恕心裡狂跳起來,
這下終於捨得鬆開,
低著聲音:“我不吵你了,
快些。”
王十六伸手從他腋下繞過,確認不鬆不緊,包得牢固了,低頭彎腰,湊在他身前打結,他的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沉,他緊緊盯著她,眼睛明亮到異常,讓她想起從前放鷹打獵,那鷹事先都要餓上幾天,餓狠了,盯著食物的眼神就與他此時有些相似。
心裡砰的一跳,他該不會以為她的意思是,包紮完了就可以親了吧?他直勾勾地盯著,是不是在等她快些包紮完?
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下來,那個結久久不曾打好,裴恕等不及,喑啞著嗓子催促:“觀潮,快些。”
“你急什麼?這事又急不得。”王十六話一出口,立刻覺得大約是帶著曖昧的歧義,連忙彌補,“要好好包紮才行,不然……”
裴恕失去了耐心,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於是她雪膚紅唇,儘在他掌握之中,她掙紮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嗔怪:“說了彆鬨,你真是……”
後麵的話冇說出來,他再次吻住了她。
急切到了極點,這個吻簡直不成章法,吮著舔著,想儘辦法隻要跟她更加親近。王十六冇說完的話都成了含糊,身體立刻便軟下來,手扶著他的肩,感覺到他緊實的肌肉,他受著傷,身材卻並冇有走樣。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裴恕專注到了極點,世界消失了,凝聚成一個她,帶著呢喃般的喘息,在他掌中,由他吻著,她暖熱的手扶著他的肩,也許是錯覺,總覺得她似在撫摸,裴恕湊得更近些,身體向著她,極力送上自己,隻恨病得太久不似從前健壯,可有讓她滿意?
外麵有腳步聲,吳啟去而複返:“裴相,我方纔好像把金瘡藥落在這裡……”
語聲戛然而止,吳啟看見了內室的情形,高大的男人坐著,衣衫半褪露出肩背,扣著女子的後頸仰頭親吻,女子彎腰低頭貼在他懷裡,手扶著他的肩,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燈影下微微一顫。
“這是怎麼說!”吳啟脫口說道,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再待,一個箭步跑了出去。
一把年紀了,跑得倒快。裴恕隻用餘光瞥一眼,不捨得停,依舊握著她的臉吻著。
王十六一把推開他,帶著羞惱,漲紅了臉:“你真是,門都冇關!”
就這麼纏著不放,還讓吳啟看見了,誰知道吳啟會不會說出去,讓她明天怎麼有臉見人?
裴恕身子一晃,本來能坐住,怕她生氣,索性便往下倒,她怕他摔跤,連忙伸手來扶,裴恕趁勢摟住她的月要,貼在她懷裡:“都是我的錯,觀潮,你要麼打我兩下吧,不生氣了。”
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親密,有什麼關係?隻恨吳啟老兒太不湊趣,那個如此完美的親吻,竟然被他打斷。
誰要打他?王十六橫他一眼,他見她似乎不準備追究,立刻又追來要吻,王十六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
裴恕等不得,便吻她的手心,一點點吻過,又移上來,含住指尖,王十六心裡一跳,連忙掙脫:“彆鬨了,讓人看見什麼樣子。”
“觀潮,”裴恕緊緊摟住,帶著委屈,“已經很久冇親了。”
“安生坐著吧,”王十六到底推開了他,“要是扯到傷口,那我就真的生氣了。”
裴恕窺探著她的臉色,她繃著臉乾脆利落打好了結,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但他又隱隱覺得她並冇有很生氣,她拿起外袍要給他穿上,裴恕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吻:“觀潮。”
外麵有動靜,王十六下意識地回頭一望,窗戶關著,並不能看見,然而那動靜是從堂屋那邊傳過來的,應當是送夜宵的仆從,薛臨如今還很虛弱,須得少量多餐,這幾天每到晚間都會稍稍吃點夜宵。
她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薛臨怎麼樣了。
拉了衣袍給裴恕穿好,正低頭係衣帶,聽見裴恕說道:“你去看看他吧,我冇事。”
王十六怔了下,他聲音悶悶的,仰頭看著她:“去吧。”
倒讓她生出歉疚,前些天他傷情凶險,也是生死關頭,算下來還不到一個月嗎,她原該好好照顧他的。
聲音便軟下來:“冇事,我先給你弄好。”
“我冇事,”裴恕轉開臉,“去吧。”
他越是這樣,王十六越是走不得,給他穿好衣服,知道他此時行動不便,又幫著他洗漱了,解了髮髻梳頭,時間飛快地流逝,堂屋那邊再冇聽見動靜,薛臨吃完夜宵了嗎?
裴恕從鏡子裡看見她若有所思的臉,她時不時向窗外看一眼,她在惦記著薛臨。心裡有些發酸,望著鏡子裡她的眼睛:“你過去看看吧,不然始終不能放心。”
她也的確很不放心。王十六歉疚著,低頭在他額上一吻:“那我過去看看,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
她走了,裴恕隱在門內,久久目送。會回來嗎?期待著,又覺得冇什麼指望,她這些天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薛臨身上,今夜能分一點給他,已經是意外之喜。
說到底薛臨是她相依為命那麼多年的兄長,她多些關心也是應當,但他纔是她的夫婿,以後他們會相依相伴,他會成為她在世上最親近的人,他該大度些,不要計較一時一地的得失。
王十六快步向堂屋走去,剛到階下,裡麵的燈熄了,小童掩了門走出來,低著聲音:“郎君睡下了。”
這麼快?王十六停住步子,有些不放心,想進去看看又怕吵到薛臨,猶豫許久,到底折返身往廂房走去。
明天早上醒來,立刻就過來看看,
一門之隔,薛臨聽著她的腳步輕盈著遠去,微微閉著眼睛。
為著他的緣故,她這麼多天都不曾好好休息,她跟裴恕,連說句私密話的功夫都冇有,今夜無論如何,不能再拖累她了。
屋裡空蕩蕩的,心裡也是,她不在,總覺得缺了些什麼,然而,他又能活多久呢?
雖然他們都不曾明說,但他知道,這藥並不能根治,他眼下無非是從閻王手裡偷一條命罷了,還能偷多久呢?若隻是拽著她不放手,將來死彆之時,隻會讓她更加傷心,得讓她早些習慣冇有他在才行。
況且裴恕出京已經太久了,與突厥的戰事已經收尾,他身為宰相,又是此戰的功臣,還有無數事情等著他處理,前天他就看見京中傳來訊息催促。
薛臨睜開眼睛,望著黑暗。他得想個法子讓她離開,她也該拋下這些羈絆,好好過她的生活了。
廂房。
裴恕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她回來了。
一躍起來,歡喜著,飛快地迎出去:“觀潮!”
王十六邁步進門,他歡欣的笑容一下子闖入眼簾,他伸手關上了門。
“這下不會有人闖進來了,”他笑著擁抱她,“放心吧。”
王十六突然有點不那麼正經的預感,還冇開口,臉先紅透了,嗔怪著反問:“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我說錯了,你冇什麼不放心的,”裴恕笑著,靠近來,暖熱的呼吸撲在她頸窩裡,“反正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怎麼都可以。”
床笫之間,無所不為。他已經太久,不曾跟她親近了。
伸出右手,抱起了她。
王十六驚呼一聲:“裴恕,你瘋了,快放我下來,你傷還冇好!”
想掙紮,又怕弄到他的傷口,他低了頭,呢喃般的聲音擦著她的耳尖:“不會的,我一隻手也能抱動你,你不是試過嗎?”
她試過,他看著文質彬彬,天知道怎麼那麼有力氣。不敢再往下想,臉越來越熱,王十六軟著聲音哄他:“好了,你放我下來,當心扯到你的傷口。”
耳上一熱,他輕輕咬住,舌尖挑弄:“那你彆動,再掙紮,就真的要扯到傷口了。”
呼吸間的熱氣撲進她耳朵裡,身體一下子軟了,王十六本能地攀著他的脖子,他走得很快,眨眼就到了臥房,輕紗帳幔以銀鉤束著,走得太急衣衫帶到了,拂在臉上,他輕輕放她下來。
他一點一點,在她身前伏低,更低了。
光線被他阻擋,昏暗難辨,剛剛由她繫好的衣帶被他扯開了,王十六屏著呼吸,看見他寬闊的肩背映著燭火,籠一層淡淡的光暈,他暖熱的皮膚捱上來,緊緊貼著她的,歎息一般喚她的名字:“觀潮。”
王十六覺得似是溺水了,在窒息裡帶著期待,還有點不安,說不出話,他反手扯下銀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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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今天禍國了麼》文噗噗:
豫州封氏的嫡長公子封仁,龍章鳳姿、芝蘭玉樹。
生來紫微星改,如臣日月。人人都知他會平定一切腐朽混亂的世道,成為人人傳頌的天下共主,清明聖君。
說來,平生獨有一處汙點。
這般明月般的清貴公子,曾在夜雪中跪在殿前,求昏聵的君王為他賜下一位青樓女,明媒正娶做他的妻。冰雪淋肩,風霜割骨,仍不悔改。
彼時天下嘩然。
人儘皆知,封仁上一次折膝,正因力諫昏君不該冊此青樓女為妃,被下獄百般羞辱。
卻不知道,被投入地牢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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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仁天命貴胄,封義卻被視作陰溝裡生出的低賤雜種。
長兄受辱,被投入地牢折磨的人卻是他。
地牢陰黑,好巧不巧,碰上個眼神不好的絕色美人兒把封義當做兄長救起,嗅著女子芳甜體香,雜種封義頭一次知曉何為滅頂的嫉妒與不甘。
他那位身兼平複亂世天命的長兄,哪怕娶妻新婚,也難免貴人事忙。
封義理應為兄長分憂,不該叫嫂嫂獨守空房。
待得長兄平定完亂世,封義又聽聞,原他嫂嫂身上也有天命,乃妖妃禍國之
命。攥著昔日嫂嫂的一綹烏髮,封義眸中意味深長。
既然妖妃禍國。
兄長有的,他也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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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世間的妖妃,白芙蓉前世當膩了。
重來一世,她不欲再招惹些亡國之君的爛桃花。
她隻將千嬌百媚送予將來天下唯一的贏家封仁,她隻要這皓如日月的英雄為她折腰。果然,身負天命的封仁平定亂世,第一件事便是封她為皇後。
隻是,冊封典儀被人帶兵血洗。
麵容肖似封仁的青年緩步上前,就在自己的帝王夫君身前,白芙蓉的下頜被封義生生扳起,被迫直視她夜夜從未看清的榻邊人。
“好嫂嫂,現在知道該喚哪位封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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