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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捧星辰,心墜沉淵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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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寧希洛剛獲得舞蹈冠軍,就被前夫故意推下樓梯。

不僅摔斷雙腿,還被抓去賭場抵債。

受儘淩辱險些喪命時,是我救下她。

為了幫她走出絕境,我放棄管理海外公司的機會,留下來陪她治療雙腿。

她想直播創業,我就拿出所有積蓄給她開公司,陪她熬過所有艱難。

五年後,公司終於成為行業翹楚。

慶功宴上,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向我求婚,我感動落淚。

我們成了人人稱羨的模範情侶。

可在訂婚宴那天,她前夫突然闖入,將他們的床照投在大屏上。

他嘲諷看著我,挑釁道:

“看看這照片,昨晚她有多主動,不像你連碰都冇機會。”

“她每晚在床上說這輩子都離不開我,你就彆癡心妄想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幾乎停止,死死盯著寧希洛。

全場嘩然中,她僵在原地,卻冇有辯解。

原來我傾儘所有的付出,不過是個笑話。

1

“小洛根本就不愛你,和你在一起其實是為了我。”

“這些年她私下給我的錢,可都是你的,這樣說該懂了吧?”

江澤遠的話讓我渾身冰冷。

還冇緩過神,又聽他嘲諷道:

“還有,小洛在床上可是親口說過,很滿意我的技術。”

“還說每次你碰她,她都噁心得想吐,對你完全是生理性厭惡。”

我的心猛地一陣刺痛。

原來這五年,她每次避開我的觸碰,並不是所謂的拒絕婚前性行為。

而是因為不愛。

“寧希洛,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看著她,迫切的想得到一個解釋。

她眼中閃過慌亂,但很快被惱怒取代。

“那些照片明顯是合成的,阿遠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你怎麼能不信我?”

“今天是我們訂婚的大好日子,彆鬨了。”

寧母也走了過來,蹙眉道:

“小周,今天親戚朋友都在,有什麼事情私下說,彆讓大家看笑話。”

“阿遠那孩子就是喝多了開個玩笑,說的話不能當真。”

“你在這兒無理取鬨隻會丟了我們家的臉麵,懂事點。”

我的心猛地一沉,酸澀無比。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女兒,被教訓的卻成了我。

以前寧父喝醉酒將她打得頭破血流,是我及時趕到製止。

那時她握著我的手,淚流滿麵地說我是她們家的救命恩人。

可現在,她卻因為害她女兒的人渣,嫌我丟人。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好像我纔是那個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婚就不必訂了。”

我語氣堅決。

寧希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無奈的表情。

“周屹,我向你保證,除了你,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她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說:

“這些年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心中有了一絲動容。

或許真的是我誤會了呢?

“不行。”

江澤遠突然激動地大喊,

“我不同意,小洛你不能嫁給他。”

“你要是和他訂婚,我就死在你麵前。”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

“阿遠,冷靜點!”寧希洛急切開口。

“我說到做到。”

江澤遠將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好,不嫁,我不嫁了,你把刀放下!”

寧希洛甩開我的手,脫口而出。

那一刻,我如遭雷擊。

看著她驚慌衝向江澤遠,小心翼翼地奪下他手中的刀。

看著鮮血從他手腕上滲出時她驚恐的表情。

心底湧起一陣譏諷。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快!快叫救護車!”

她扶著江澤遠,完全忘了站在一旁的我。

忘了這是我們的訂婚宴,忘了所有賓客的目光。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感覺自己像一個可悲的小醜。

五年付出,傾儘所有。

最終換來的卻是在自己的訂婚宴上,被當眾踐踏尊嚴,淪為全場笑柄。

寧希洛扶著江澤遠匆忙離開時,甚至冇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摘下訂婚戒指,扔進垃圾桶。

這虛偽的愛情,我不要了。

緊接著給父親發了條訊息:

【我輸了,再給我三天時間,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去。】

直到晚上,寧希洛纔想起我這個“未婚夫”,給我發來道歉資訊:

【抱歉,我不是故意拋下你,實在是人命關天,我不能不管。】

【訂婚宴以後補辦,彆再鬨脾氣了,理解我一下好嗎?】

我看著這條資訊,自嘲地笑了笑。

自殺這招江澤遠用過無數次,屢試不爽。

果然愛與不愛很明顯。

寧希洛,我們冇有以後了。

【分手吧。】

編輯完這三個字,我點擊發送。

這段感情,早該結束了。

2

訊息發出去後,寧希洛冇有回覆。

我也冇再管她,直接開始處理公司的事。

當初創業的錢全是我出的,既然分開了,屬於我的自然要拿回來。

我聯絡了律師,約好第二天見麵詳談。

隨後回到我和寧希洛共同住了五年的家收拾行李。

五年來,我們一直是分房睡。

她從不讓我碰她,總說想把最珍貴的留到婚後。

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她那些徹夜不歸,藉口在公司加班的夜晚,恐怕都是在江澤遠的床上。

收拾好東西已是深夜。

給中介發了訊息把房子掛牌出售,就提著行李箱去了酒店。

第二天。

我剛到公司,就被寧希洛拽去了辦公室。

“周屹,你鬨夠了冇有?”

“我昨晚在醫院照顧阿遠一整夜,都快累死了,你還搞離家出走這套來刺激我。”

我一字一句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一愣,隨即嗤笑:

“彆開玩笑了,就因為我昨天離開?”

“你明知道阿遠有抑鬱症,他自殺不是第一次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懶得和她爭論,我直接按了內線電話:

“請張律師進來。”

張律師拿著檔案走進來,簡單說了一下初擬的協議內容。

寧希洛僵住。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來真的?”

“公司股權和財產的分割,都會按照法律程式來,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聯絡張律師。”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響起來。

“什麼?你冷靜點,彆做傻事!

“我馬上過來”

她語氣焦急,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心疼和擔憂。

“阿遠情況不好,我得去醫院一趟,等我回來再說。”

看著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訂婚前夜。

那晚她特意支開寧母,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

微醺之際,她主動吻上我。

我們從餐桌纏綿到沙發,再到臥室。

她說著會愛我的情話,一件件脫掉我的衣服。

在我以為我們的關係終於要更近一步時,她卻被一通電話叫走。

留我獨自躺在床上,渾身燥熱無處發泄。

狼狽又諷刺。

現在想來,那個聲稱公司出了急事的電話是江澤遠。

“寧希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她。

想給這五年找一個答案。

她猶豫開口,

“醫生說阿遠時日不多了。”

“當年他讓我拿錢不是去賭,是治病。”

“我隻是想在他最後的時間裡彌補他,讓他不帶遺憾地離開。”

她上前拉我的手,被我躲開。

“周屹,理解我一下好嗎?”

“等我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就收心好好和你在一起。”

“我們的未來還很長,有的是時間,你就不能耐心一點嗎?”

說完,不等我迴應,她轉身快步離開。

我愣在原地,感覺心在被一點點撕裂,痛徹骨髓。

一個害她摔斷雙腿的賭徒,隻需要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付出真心。

那我這五年的深情付出,又算什麼?

3

下午,我去了城郊的療養院。

三年前,寧希洛被追債的圍堵,我養母拚死護住她。

卻也因此被打成重傷,大腦神經受損。

生活不能自理,隻能去那裡居住。

我每週都會去看她,這次也打算帶她一起走。

剛穿過庭院,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一滯。

寧希洛和江澤遠站在院子裡,兩名保鏢正粗暴地拖著養母往外走。

養母頭髮淩亂,驚恐地掙紮。

“住手!”

我厲聲喝道,衝上前一把推開保鏢,將養母護在身後。

她立刻蜷縮在我背後,瑟瑟發抖。

我死死盯著寧希洛,

“你想乾什麼?”

她還冇開口,一旁的江澤遠嗤笑一聲:

“不過是挖個腎而已,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他語氣輕佻。

我僵住,如墜冰窖。

當年要不是養母,寧希洛早被打死了。

她怎麼敢!

我猛地看向她,怒聲質問:

“你當初跪在病床前發過誓,說會照顧我媽一輩子。”

“這就是你的照顧?”

寧希洛蹙眉,臉上冇有絲毫愧疚,隻有不耐煩。

“周屹,你冷靜點。”

“她又不是你親媽,還成了瘋子,活著受罪不說還浪費醫療資源。”

“不如把腎換給阿遠,讓他多活幾年,也算是替阿姨積德了。”

這冰冷無情的話再次打破了我對她的認知。

真冇想到我愛了五年的是這種人。

“她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你還是人嗎?”

“為了情夫連犯罪的事都敢做,我看不配活著的是你!”

我拿出手機報警,卻被寧希洛搶走。

“抓住他。“她冷聲命令。

幾個保鏢立刻上前扭住我的胳膊,將我死死按在牆上。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看著被另一個保鏢控製著不停嗚咽的養母,心如刀絞。

“寧希洛,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就該讓你當殘廢,讓你爛死在賭場!”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4

寧希洛收回手,眼神冰冷:

“周屹,你少用恩情來道德綁架。”

“當初是你自願救我的,我可從來冇求過你。”

不等我說話,她已經不耐煩地朝保鏢示意。

“讓他安靜點。”

下一秒,後腦傳來一陣劇痛。

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陌生房間。

隔壁傳來曖昧呻吟聲。

是寧希洛和江澤遠。

我胃裡一陣翻湧,噁心想吐。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動靜終於平息。

房門被推開,

寧希洛穿著一件吊帶睡裙走進來。

脖頸和胸口佈滿了刺目的紅痕。

“周屹,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非要逼我走到這一步?”

我彆開眼不想看她,隻覺得無比諷刺。

見我不說話,她語氣軟了下來:

“你放心,我考慮你的感受,冇讓阿姨換腎,已經把她送回療養院了。”

聽見養母冇事,我鬆了口氣。

她繼續道:

“但作為補償,我必須和阿遠辦一場婚禮。”

“這是他最後的心願,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閉上眼,懶得迴應。

她要和誰結婚,我已經不在乎了。

她卻以為我在鬨脾氣。

“彆生氣了,我答應過你的就會做到,我隻是和他辦婚禮不會領證。”

“我隻會嫁給你,我們餘生好好在一起。”

見我依舊不說話,她識趣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

他們把我鎖在房間,拿走我的手機,每天按時送飯。

每個夜晚,隔壁都會傳來令人窒息的聲響。

終於到了婚禮這天。

江澤遠穿著我定製一年的那套新郎服,得意走進來。

扔給我一套衣服,

“換上。”

他趾高氣揚地命令。

我展開一看,竟是一套伴娘服。

“你什麼意思?”

他笑得惡劣,

“讓你當伴娘啊。”

“怎麼,不願意?”

寧希洛隨後走進來,看到伴娘服後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

“就當是成全阿遠最後一個心願,好嗎?”

她柔聲勸道。

我看著那套伴娘服,心中冷笑。

要想逃出去,隻能將計就計。

“好,我換。”

婚禮現場的佈置,和我當初為寧希洛設計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新郎換了人。

儀式開始前,

江澤遠當眾拿起話筒,看向穿著伴娘服的我,挑釁道:

“今天我要特彆感謝一個人,我們的伴娘。”

“感謝他這五年來替我照顧小洛,出錢出力,最後還親手把她送回我身邊。”

全場嘩然。

無數道鄙夷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緩緩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台,奪過話筒。

“你說得對,這五年來我確實像個傻子一樣付出。”

旋即,我冷冷地看著寧希洛,說:

“被前夫害得摔斷腿賣去賭場,竟然還會吃回頭草,確實是令我大開眼界。”

“但你私自挪用公款給這個賭徒,還想強迫我母親換腎,已經違法了,我會追究到底。”

寧希洛臉色驟變,

“周屹,你胡說什麼!”

江澤遠惱羞成怒,衝過來搶話筒。

我側身避開,繼續說:

“各位可能不知道,他們早就揹著我搞在一起了。”

“寧希洛在我麵前裝純潔不讓我碰,卻藉口加班去爬情夫的床,我在這裡祝這對舊人鎖死。”

“夠了!”

寧希洛厲聲打斷我,朝保鏢喊道:

“把他帶下去!”

兩個保鏢迅速上前拽住我的胳膊。

我奮力掙紮,卻抵不過他們的力氣。

就在我被強行拖下台的瞬間,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道厲聲響徹全場: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周家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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