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複婚,太太攜崽二婚 280
小心你的報應
舒星若笑出了聲,她靠在蘇容澤溫暖結實的胸膛上,“我以為你要在這裡,幕天席地的做呢。”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眼波流轉,儘是風情。
蘇容澤正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聞言動作一頓。
他垂下眼簾,鏡片後的眸子裡閃過光亮,似乎從老婆的話裡找到了新的靈感。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個玩味又帶著侵略性的笑容在他唇邊緩緩漾開。
他覺得老婆這個想法,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在隻屬於他們的私人海灘上,聽著海浪,枕著星光,擁有她。
光是想一想,就讓他血脈噴張。
舒星若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神情的變化,見他那一臉若有所思、躍躍欲試的認真模樣,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鏈。
她連忙伸出食指,點在他的薄唇上,打斷他這及其危險的年頭:“喂,你在想什麼呢?彆告訴我你真想在這裡啊?”
這貨的花樣本就層出不窮,自己這張該死的嘴,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給他提供新思路!
蘇容澤捉住她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他狡黠地望著她,“你想試?”
“不要!”舒星若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透了,那抹緋紅迅速蔓延到耳根,在火光下顯得格外嬌豔。
她有些慌亂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隨時待命的傭人,壓低聲音嗔道:“那麼多傭人還在呢,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拍了視訊傳出去,咱倆明天就得‘社死’上熱搜,直接身敗名裂了。”
蘇容澤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然後他湊到她耳邊說:“這個簡單。我可以提前給他們放半天假,就定在除夕夜那天,怎麼樣?”
他的腦子已經飛速運轉起來,開始策劃這場極致浪漫又瘋狂的“盛宴”。
除夕夜,萬家燈火,而他們在這片世外桃源裡,擁有整片大海和星空作為見證。
她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結實的手臂,“你呀,胡作非為也要有個限度。”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那裡麵有羞澀,有嗔怪,更有藏不住的、被挑起的期待。
蘇容澤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長臂一收,將她更緊地圈在懷裡,滿足地歎息道:“我就想跟你,把所有沒做過的事情都嘗試一遍。無論是瘋狂的,還是平淡的。要在這世間共度餘生。”
兩人正溫存繾綣,享受著靜謐時光,舒星若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容澤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他低頭看去,隻見舒星若臉上的笑容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光速消失、凝固,最後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螢幕上“薑學名”三個字像是一道刺眼的烙印,讓她盯著看了好幾秒,彷彿在與什麼洪水猛獸對峙。
薑學名忍了一天,一直在等舒星若給他打電話或者發資訊,哪怕是“謝謝”兩個字,都讓他覺得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有些許的存在感。
但是等了一整天都沒有隻言片語,終於還是受不了,打了這個電話。
舒星若深吸了一口氣,接起電話,聲音冷得像寒冰:“薑總,有何指示?”
這聲疏離又公式化的“薑總”,以及那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態度,讓電話那頭的薑學名心裡猛地咯噔一聲。
他精心準備的一番說辭瞬間卡在了喉嚨裡。即使他算計著時間,在她新婚燕爾、心情最好的時候打來,即使他已經將一大筆錢轉入了她的賬戶,這個女兒,依然不待見他,甚至連虛與委蛇的客氣她都懶得給。
薑學名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慈愛一些,小心翼翼地開口:“星若啊,爸爸……”
舒星若立刻決絕的打斷:“你不是我爸,你跟我沒有關係。”
蘇容澤詫異,她聲音的粗暴程度是蘇容澤前所未見的。
薑學名心被刀絞了上百下,“我看到你和蘇容澤結婚的訊息了,為你高興。我想著,女兒出嫁,孃家總要有所表示,這是一份底氣。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筆嫁妝,是我的一點心意,也希望蘇家那邊知道,我很重視你的。”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自以為是的“父愛”,試圖用金錢和“孃家、底氣”這些名頭來撬開舒星若緊閉的心門。
舒星若發出一聲冷笑,笑聲裡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嘲諷。
“多謝薑總費心了。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的底氣問題,”她頓了頓,語氣愈發鋒利,“我爸,季家安先生,在我離婚的時候就過戶了一套彆墅給我。季宴禮也給了瑞祥的股份。至於我現在的老公,”她說著,側頭看了一眼身旁滿眼關切的蘇容澤。
臉色緩和了一些,“他對我很好,好到我們之間不存在‘你的’‘我的’這種說法,他的資產,就是我的資產。”
她甚至都懶得提自己賣掉三個藥方賺到的那筆钜款。
蘇容澤愛她,信任她,連婚前協議那種東西都嗤之以鼻,預設了從他們領證那一刻起,東盛集團每一天的收益都有她的一半。
她的底氣,從來不是來源於任何人,而是她自己,以及她所選擇的愛人。
薑學名被她這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
他完全沒想到,舒星若幾乎複刻了舒月的長相。在他印象中應該是隨了舒月柔婉性子的女兒,竟然如此霸氣外露。
這種鋒芒畢露的勁兒,簡直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她在醫學上的造詣,與自己如出一轍。
想到這一點,他竟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彷彿找到了某種血脈相連的證據:“你看,你的性格跟我真是一模一樣,不愧是我的女兒。”
這話如同一個火星,瞬間點燃了舒星若心中積壓已久的炸藥桶。
她當場炸毛,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閉嘴!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薑學名,我像你?你哪裡配?”
她猛地從蘇容澤懷裡掙脫出來,站起身在沙灘上暴躁地來回踱步,怒火包裹著她整張臉。
“你為了錢不擇手段,為了滿足自己肮臟的**,對我媽媽做了什麼你忘了嗎?她是因為你的畜生行為在痛苦和抑鬱中掙紮,最後自我了斷。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我沒有半點跟你相似!”
薑學名被她吼得一陣心虛,隻能乾巴巴地歎氣:“星若,你沒有窮過,你不能體會我當年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舒星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停下腳步,轉身對著電話那頭怒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當年外公發現你的藥物有副作用,苦口婆心地勸你停下,讓你重新研究,是你自己不願意!是你利慾薰心,不顧一切地將那款藥推向市場。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嗎?”
她的情緒激動起來,邊吼邊說:“就我身邊的一個朋友,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就因為吃了你那狗屁的‘神藥’,得了怪病,在自己土生土長的家鄉待不了。隻能遠走北方,才能減輕副作用。這都是拜你所賜!”
“還有我外公,他一個早就該頤養天年的老人,這些年嘔心瀝血的研究,不斷地在接診那些被你所害的受害者,想儘辦法為他們調理身體,替你善後贖罪!你給我的這些錢,等過完年,我一分不動地會全部交給我外公,讓他拿去補償那些受害者,就當是你為你自己贖罪。不然我真怕你遭報應,還會連累我。”
薑學名靠著那兩款藥發家,成瞭如今的醫藥大亨。
但他刻意迴避了那些成功背後無數破碎的家庭和被毀掉的人生。
他從不去想那些人的副作用,他們在他眼裡與螻蟻無異。
可現在,被親生女兒如此**裸地揭開血淋淋的傷疤,他竟無言以對。也許真的像舒星若說的那樣,報應已經來了。
那次嚴重的車禍之後,他的身體就大不如前,時常感到力不從心。他找了頂級營養師調理,也隻能苟延殘喘。
在他沉默的間隙,舒星若冰冷而決絕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聽著,薑學名。無論你給我多少錢,耍多少花招,今生今世,我都不會認你。你有這個閒工夫來騷擾我,破壞我的好心情,不如多去廟裡燒燒香,或者乾脆去做點實實在在的善事,為你自己積點陰德!”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脊背發涼,她真怕薑學名作的孽,會冥冥之中報應到自己和季知許的身上。
電話那頭,薑學名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過了許久,才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好的,我知道了。祝你新婚快樂!”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舒星若還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呆呆地站在那裡,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軟的沙子上。
剛才還活色生香、言笑晏晏的女人,此刻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身體因為激動和憤怒而在微微發抖。
原本溫柔的海風吹在身上,也變得刺骨的冷。
蘇容澤一直沉默地看著她,沒有插話。此刻,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撿起手機,將她重新拉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冰涼的身體。
他能感覺到她在發抖,那種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戰栗,讓他心疼不已。
他收緊手臂,讓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他擔憂的問道:“你怎麼突然被薑學名影響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