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高嶺之花後,她被強取豪奪了 第55章 仗著他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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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到瞭望月樓,另有一人騎馬跟在後頭,不遠不近,可那一身官服陪著陰沉的臉色,倒是讓周圍好奇瞥眼望過去來的百姓,嚇得噤聲。
忍冬想著方纔魏晉禮瞪人的那一眼,不由有些緊張地拉扯了一下沈鶯的衣袖,問道:“姑娘今日,怎對二公子如此冷淡了?上次連櫻桃煎都不要了。”
比起剛剛的徐公子,忍冬打心眼裡覺得魏二公子更好些,大理寺卿可是實打實的權官,往後她家姑娘若是成了魏家夫人,興許還能當魏氏主母呢!
“他還跟著?”沈鶯坐在馬車內,隨意翻看著手中的話本冊子,說得是山野狐狸精與書生相戀的精怪故事,那書生知曉妻子是狐狸精後,竟尋個和尚將她給收了,還得了個“斬妖除魔”的好名聲。
可那狐狸精做錯了什麼呢?她用心頭血治好了書生的病,還用法術變了金銀給書生。
忍冬悄悄掀起了簾子,朝後頭看了一眼,見那人轉了視線過來,連忙又匆匆放下,回道:“在呢。”
沈鶯將話本合上,扔到了一邊,她自嘲了一聲:“那位二公子,饒是想讓我給他做妾呢?”
“啊?”忍冬一聽,眉角都要皺成死結了,“妾?他怎敢讓姑娘做妾呢?”
所謂妾,不過就是賣了身的家仆罷了。換個說話、名頭,往後正妻一句話的事,就能定了她的生死。
忍冬從未曾想到,這世道竟有人想讓她家姑娘做妾。沈家雖冇落了一些,可祖上亦是官身,何況沈鶯的父親也是個外縣的地方官,便是嫁給布衣農夫,她家姑娘也萬萬不會去做妾的。
沈鶯輕哼了一聲,“仗著他官大唄。”
沈鶯原是算計在魏晉禮身上的,想著若是能搏一搏,博出個官娘子的名頭來,也是她運氣。畢竟魏晉禮此人,看著像一塊冬冰,可隻要略施小計,倒也願意陪她鬨一鬨。
不過,為妾那是萬萬不能的。
再者,依照魏大夫人的態度,她若是成了魏晉禮的妾,往後晨昏定省、端茶遞水定都是磨搓她的手段。
“不過那魏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儘是些貪財好色之輩。”沈鶯朝著前頭頷了頷首,道,“那位徐公子看著心善,咱們求一求他,幫個忙就是了。”
韁繩拉緊,馬車停下。
望月樓前,已來來回回進出著許多食客。
沈鶯剛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香醇的羊湯味,頓感食慾大開。
“沈姑娘,請。”徐滿霖侯在了馬車旁,親自伸出了胳膊,請沈鶯下馬。
沈鶯也不推拒,她謝了一聲,就用絹帕搭在了手心中,扶上了徐滿霖的胳膊。
這一幕,落在剛剛下馬的魏晉禮的眸中,刺眼至極。
墨書見狀,連忙將馬遞給了一旁的小二,吩咐著:“喂些上好的馬料去。”
“是是是。”小二見來人一身官服,更不敢得罪,當即就去了。
等入了大堂,食客們見到來人也都微愣了一下,畢竟鮮少見過有人穿著官服來吃飯。
魏晉禮太過矚目,可若是現在轉身就走,他心下就是氣不過,豈不是順了她的心意?他偏不!
“徐公子,可要個包廂?”一小二,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來,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朝著徐滿霖笑著問道。
徐滿霖自中了秀才,平日裡常與同窗好友出來應酬,也時常與文人舉子相接觸,這望月樓中他早已是常客了。
在沈鶯麵前,得了臉麵,徐滿霖胸中自是更加暢意,他隨手中袖中掏出了一兩銀子,就扔了出去:“要個最好的。”
“得了,您請!”小二兩手一接,捧著銀子連忙去引路。
至於那位站在不遠處的黑臉官爺,他可不敢去招呼,先跑了再說。
可等到這邊人剛上樓,魏晉禮抬腳就跟了上去。
“這位官爺,也是來吃飯的?”望月樓的掌櫃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了,見他臉色不佳,又直直盯著前頭那位徐公子,趕緊上前去攔了一把。
奈何,魏晉禮隻一眼眼神,就將他嚇退了……
“官爺,上頭請,上頭請。”掌櫃的心下打鼓,怎就碰見個黴神了呢。
可不等魏晉禮抬腳上樓,身後卻是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表哥!”
薛清然今日正與薛氏從廟中祈福回來,兩人本想著在外頭多逛逛再回去,冇想到竟能遇見魏晉禮!
魏晉禮轉身見到來人,抬眸看了一眼已轉身消失的女子,亦是收住了腳步,朝著薛氏走了過去,喚了一聲:“母親。”
薛氏見他一身官服在,不由問道:“可是出來查案的?”
“剛巧有些餓了,罷了。”薛氏不喜沈鶯,魏晉禮自不會在此刻提起她。
二樓包廂,日光照進窗沿,四周又另點了爐子,屋內暖融了許多。
然而,等到落了座,徐滿霖給沈鶯倒了一杯熱茶後,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沈姑娘與魏大人,可是相熟?”
沈鶯猜到,他總該會問一句的,剛纔在馬車上,她已經打好了腹稿。
燦然的日光下,沈鶯抬手摘下了圍帽,一張白皙明豔的臉龐乍現在眼前,讓對麵之人看呆了一瞬。
沈鶯見他如此,才故作可憐的慼慼道:“有些話,我也不瞞徐公子。我原是與魏四公子定了娃娃親,才千裡迢迢來京城。隻是那魏四公子的為人,實在是……”
不用沈鶯細說,徐滿霖就已心下明瞭,魏家與平寧郡主之間的事情,早就鬨得滿京城皆知了。
沈鶯見徐滿霖微微點了兩下頭,才繼續道:“魏太夫人已為我解了婚約,我原也是想早早回安陽去。隻是……我給家中寫信,我那繼母卻不願讓人來接我回去。”
“怎會呢?”見美人愁眉,徐滿霖當下就打抱不平,“你想回自己家中去,她怎能不願?”
“繼母把持中饋,我一人在外,更無所依靠。”沈鶯歎了口氣,“如今與魏家已斷了親事,若是長久不待下去,更為難堪。那位魏大人對我……似又有所圖……”
說話間,一滴清淚滑落。
徐滿霖未曾想到,那魏晉禮竟是個如此齷齪之人!他道:“沈姑娘莫怕,此事我定護著你!”
得了這句話,沈鶯破涕為笑,“那我可能拜托徐公子一件事?”
“你說。”徐滿霖拍著胸脯保證,“我定能辦。”
“徐公子能否幫我在京中尋一個小院,租金便宜些,且能讓我先從魏府搬出去?”沈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這事其實不難,隻看對方願不願意幫忙罷了。
徐滿霖一聽是這事,更來了精神,等到沈鶯搬出來,他豈不是更容易與她相見了?
“小事!小事一樁!”
然而,剛等著徐滿霖的話說完。
偌大的廳堂下,突然吵鬨了起來。
“哎呀,這人……怕不是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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