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211章 風暴已至!孟平的狂吠,利刃暫歸鞘!
軍區的吉普車捲起黃塵,停在指揮部大樓前。
車門開啟,林棟下車。
他沒有立刻走向大樓,而是停步,抬頭看了一眼那麵在風中獵獵作響的紅旗。
兩名戴著“紀律檢查”袖章的乾事走過來,神情嚴肅,站姿筆挺。
“林棟中校,請跟我們來。”
其中一人開口,語氣公事公辦,不帶任何情緒。
沒有問詢,沒有寒暄,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林棟點了下頭,跟在他們身後,走進這座象征權力核心的大樓。
走廊裡,來往的軍官看到他,都下意識避開視線,腳步匆匆。
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彌漫。
他被直接帶到一間小會議室門前。
“劉政委和調查組的同誌在裡麵等你。”
門被推開。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
主位上坐著劉政委,他麵色陰沉,手指在桌麵上一下下地敲擊。
旁邊,一個戴黑框眼鏡、麵相刻板的中年乾部,正是孟平。
他一看到林棟,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立刻坐直,眼神裡透出壓抑不住的亢奮。
“林棟同誌,你來了。”劉政委的聲音很平,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坐吧。”
林棟沒有看他,徑直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腰桿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
一副絕對服從、等待審判的姿態。
孟平清了清嗓子,迫不及待地發難。
“林棟同誌!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擅自行動,給軍區、給組織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影響!”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表演式的激昂。
“我們講究集體主義,依靠人民群眾的集體智慧!
可你呢?搞什麼‘特種作戰’,這是典型的個人英雄主義!
是脫離組織領導的歪風邪氣!”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飛濺。
“你那份戰果報告,我看過了!零傷亡全殲敵人一個排?摧毀秘密營地?
簡直是天方夜譚!你這是在糊弄誰?欺騙組織嗎?”
孟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指著林棟。
“我嚴重懷疑這份戰報的真實性!
你是不是為了掩蓋自己指揮失誤、導致我們的同誌被俘的重大過失,才編造出這種謊言來邀功?
想把我這個‘汙點’,變成你晉升的踏腳石?!”
整個會議室,隻有孟平的聲音在回蕩。
劉政委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著茶葉,沒有製止。
其他調查組成員低頭記錄,彷彿對這場“批判”早有預案。
林棟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他甚至微微低頭,下頜線繃緊。
表麵上,他在認真聽取批評,深刻反省。
實際上,他的大腦自動過濾了所有噪音,隻捕捉到一件事——
當孟平說到“邀功”時,劉政委敲擊桌麵的手指,停頓了半秒。
坐在另一側的李振國司令員,全程一言不發。
他的手指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臉色比平時更顯蒼白。
他偶爾抬眼看林棟,眼神複雜,既有警告他隱忍的無奈,也有一絲考驗他城府的期待。
他知道,林棟看懂了。
想讓這把刀未來斬斷更硬的骨頭,現在就必須讓它回鞘蒙塵。
孟平的控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直到他自己口乾舌燥,才意猶未儘地坐回去,猛灌了一口茶。
劉政委這才放下茶杯,蓋子與杯沿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林棟同誌,對於孟平同誌和調查組提出的質疑,你有什麼解釋嗎?”
他終於開口,將問題拋給林棟。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這個沉默的男人身上。
林棟緩緩抬頭。
臉上沒有任何憤怒或委屈。
“我接受組織的審查。”
他隻說了七個字,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這個反應,讓準備好一套說辭來駁斥他的孟平,所有力氣都打在了空處,憋得滿臉通紅。
劉政委的眼睛眯了一下。
他預想過林棟會激烈反駁,會搬出李司令,甚至會當場翻臉。
唯獨沒想過,他是這種完全不抵抗的態度。
這讓他後續的許多手段,都失去了發力點。
“好,既然你認識到問題,態度還算端正。”
劉政委敲了敲桌子,做出總結,
“經軍區黨委研究決定,從即日起,暫停你的一切職務,配合調查組審查。”
“在此期間,‘幽靈大隊’指揮權暫時收回。所有軍事行動,全部停止。”
“你的個人佩槍,以及所有通訊裝置,也需暫時上繳,由組織代為保管。”
一條條命令,冰冷清晰。
這是徹底的繳械。
不僅剝奪兵權,連他作為軍官的最後臉麵,也要拿走。
“我服從組織決定。”
林棟站起身,乾脆地解下腰間槍套,連同那把跟隨他曆經生死的54式手槍,一起放在桌上。
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拿出那台加密通訊器。
整個過程,他的手沒有一絲顫抖。
做完這一切,他對著劉政委和李司令員,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報告首長,如無其他指示,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會議室。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辯解,沒有一絲猶豫。
回到分配給他的臨時招待所,一間隻有床和桌椅的簡陋房間。
林棟沒有表現出任何被羞辱後的沮喪。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
外麵,是軍區大院的訓練場,戰士們的口號聲一陣陣傳來。
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他靠在窗框上,看著那些來往的綠色身影,眼神中刻意壓製的冷意,終於浮現。
夜色降臨。
林棟從床板下的夾縫裡,取出一枚普通的襯衫紐扣。
他將紐扣放在嘴邊,用特定頻率,輕輕敲擊牙齒。
一種次聲波訊號,通過這枚特製裝置,無聲地傳了出去。
幾分鐘後,紐扣輕微震動一下。
連線成功。
“是我。”林棟的聲音壓得極低。
“隊長!”雷豹的聲音傳來,帶著壓不住的焦急。
“執行‘蟄伏’計劃。”
林棟直接下令,不給對方提問的機會,
“所有技術圖紙和成品,轉移至‘避難所’。抹除一切超出時代的技術痕跡。”
“隊長,那我們……”
“從明天開始,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學習。”
“學習?”雷豹愣住。
“孟平很快會派政工乾部去給你們‘上課’,糾正‘錯誤思想’。”
林棟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你們要做的,就是認真聽,認真記,深刻反省,每天寫思想彙報。
誰的檢查最深刻,誰就是榜樣。”
雷豹沉默了。
他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示弱。
徹底的、不留死角的示弱。
“隊長,我們明白。”
“記住,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通訊切斷。
林棟將紐扣放回原處。
他很清楚,孟平這條狂吠的狗,不過是劉政委扔出來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真正的殺招,在後麵。
這場清洗,就是要將李司令員親手打造的這支“異類”隊伍,從精神到肉體,徹底改造或毀滅。
而他林棟,就是第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