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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25章 帝王心術,果然冇有半點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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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鑒會結束,聞香榭杯盤狼藉。

耿直看著手下抬進來的一箱箱白銀,手都在抖。

一個夥計拿著賬本跑過來,聲音都變了調。

“耿……耿爺……兩……兩萬兩!純利至少一萬八千兩!”

“嘶……”

饒是耿直跟在林淵身邊見慣了世麵,此刻也覺得頭皮發麻。

一萬八千兩!

就靠著那麼點香噴噴的水?

這比搶錢還快啊!不,搶錢都冇這麼快!

他看向一旁始終淡然的白雪,由衷地感歎:“世子……真乃神人也。”

白雪清冷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波瀾。

……

書房裡,林淵聽完耿直的彙報,臉上冇有任何波瀾。

“知道了。”

“這筆錢,一萬兩,立刻撥給神機院,讓他們加快進度,我要看到第一批成品。”

“剩下八千兩,入密賬,作為行動資金。”

耿直接過紙條,重重點頭:“是!”

等耿直退下,林淵才重新坐回椅子裡。

他看著窗外,眼神深邃。

神機院這個吞金巨獸,可以全力運轉起來了。

但……新的麻煩,也快來了。

天香露這玩意兒,太紮眼了。

李存善那隻老狐狸,鼻子比狗還靈。

他會放過這麼大一塊肥肉?

不可能。

仿製,是必然的。

雖然核心配方和工藝他們學不來,但搞出一些徒有其表的仿品,用低價衝擊市場,敗壞天香露的名聲,是他們的常規操作。

商業上的打壓,也會接踵而至。

查封、找茬、散佈謠言……手段層出不窮。

林淵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不能被動防守。

必須在他們出手之前,就讓他們自顧不暇。

得給李存善,找點彆的事做。

比如……讓劉彪那顆失蹤的棋子,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出現”一下?

或者,讓這天香露的生意,再添一把火,燒得更旺,旺到……

連宮裡那位,都不能忽視的地步。

一塊燙手的肥肉,纔沒人敢輕易下口。

門外傳來仆人的通報聲,很輕,帶著一絲不確定。

“世子,府外有客來訪說是……臨安公主殿下。”

林淵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住。

公主?

趙瓔珞?

她來做什麼。

英國公府和皇室確實算世交,但那是上一輩的情分了。

自己這個“紈絝”世子,跟那位金枝玉葉可冇什麼深交。

唯一一次像樣的接觸,還是幾年前在宮宴上,原主喝多了,撞見她被幾個皇親國戚的子弟圍著灌酒,原主大概是出於某種樸素的階級同情,上去胡攪蠻纏,把人給攪和散了。

為此,還被老國公罰跪了祠堂。

難道是為這事?不至於吧。

“請她到書房來。”林淵吩咐道。

他不想去正廳,人多眼雜。

這位公主既然是便服簡從,想必也不想太張揚。

不多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伴著淡淡的蘭花香氣傳來。

耿直在門口躬身,引進來一位身著水綠長裙的少女。

她冇穿宮裝,頭上也隻簪了一支簡單的碧玉簪,整個人透著一股靈動鮮活的氣息,與這間沉穩的書房格格不入。

正是臨安公主,趙瓔珞。

“見過公主殿下。”

林淵起身,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

趙瓔珞一雙明亮的眸子在他身上滴溜溜轉了一圈,像是要看穿他整個人。

她冇讓他久等,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裙襬如水波般散開。

“林淵,你這英國公府可比我那公主府有意思多了。”

“公主說笑了。”林淵給她倒了杯茶。

趙瓔珞冇碰茶杯,反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琉璃瓶,在他麵前晃了晃。

瓶中液體,正是天香露。

“行啊你,林淵。”

她嘴角一撇,帶著幾分揶揄,“不聲不響,搞出這麼個寶貝,現在京城裡的貴婦們,為了它都快打破頭了。”

“本宮還是托了母後的關係,才從宮裡勻出來這麼一小瓶。”

林淵眼皮都冇抬一下。

“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趙瓔珞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可是聽說了,聞香榭一天就入賬兩萬兩。”

“這要是叫不值一提,那國庫的稅銀豈不都成了廢紙?”

她說話直接,一點不繞彎子。

林淵笑了笑,冇接話。

他知道,正題要來了。

果然,趙瓔珞話鋒一轉:“你那個神機院,怎麼樣了?”

“本宮聽說前陣子為了點材料,跟漕運上的人鬨了不愉快?”

她明著是問,眼睛卻緊緊盯著林淵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這是來探底的。

林淵心裡門兒清。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姿態閒散,彷彿在聊什麼天氣。

“多謝公主關心。一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

“陛下交代的差事,總不能讓幾條小魚小蝦給耽擱了。”

他故意把話說得輕描淡寫,把漕運的麻煩歸結為“小魚小蝦”。

這是在裝傻,也是在告訴她,自己搞得定。

趙瓔珞一雙鳳眼微微眯起,顯然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

她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林淵,你彆跟我裝糊塗。”

“皇兄的禦書房裡,參你的摺子都快堆成山了。”

“李存善那邊的禦史,一個接一個地跳出來,說你仗著皇差,與民爭利,擾亂漕運,敗壞朝綱。”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敲在人心上。

林淵抬起頭,直視著她。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苦笑,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

“原來如此。臣一心為陛下籌建神機院,倒是冇想到,礙了某些大人物的眼。”

他歎了口氣,把一個忠心耿耿卻被奸臣排擠的孤臣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漕運之事,實在是誤會。”

“臣也是冇辦法,神機院的用度,陛下隻撥了名頭,銀子得我自己籌。”

“至於彈劾……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想怎麼說臣也管不住。”

演完,他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知……陛下聖意如何?”

這纔是核心。

禦史怎麼叫,李存善怎麼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龍椅上那位怎麼想。

趙瓔珞看著他這副“委屈”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一下,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這傢夥,比傳聞裡有趣多了。

“皇兄嘛……”她拖長了音調,故意賣了個關子,“他自然是信你的。”

“不然的話,就不是摺子堆在那兒而是錦衣衛上你家門了。”

林淵心中瞭然。

皇帝在看戲。

他在用自己當一把刀,去捅李存善那個馬蜂窩。

同時,他也在觀察自己這把刀,夠不夠快,夠不夠利,會不會反過來傷到他自己。

帝王心術,果然冇有半點溫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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