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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26章 我要從源頭上,掐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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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瓔珞的話,輕輕刺破了林淵麵前那層薄紗。

“皇兄他……耐心可不怎麼好。”

“摺子壓得住一時,壓不住一世。”

“你總得拿出點真東西,堵住那些言官的嘴。”

她頓了頓,鳳眼掃過林淵,話裡有話。

“要麼你的神機院弄出點驚天動地的名堂來。”

“要麼你那百草堂的銀子,能堆滿國庫的一個小角。”

“否則你這把刀用得不順手,皇兄隨時都可能換一把。”

這話說得就非常直白了,甚至帶著一絲皇家的冷酷。

刀……嗎?

林淵在心裡笑了笑。

果然,在皇帝趙禎眼裡,自己就是一把刀,一把用來捅李存善這個老狐狸的刀。

現在看來,這把刀還不夠鋒利,甚至有捲刃的風險。

皇帝在等,在看。

看自己能不能頂住李存善的反撲,看自己能為他創造多大的價值。

如果價值不夠,或者麻煩太大,被丟棄是唯一的下場。

“多謝公主殿下提點。”

林淵拱了拱手,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臣,明白了。”

趙瓔珞見他這副模樣,反而更好奇了。

這傢夥是真有底氣,還是在死撐?

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問:“說起來你那日進鬥金的百草堂,賺的銀子都花哪兒去了?”

“本宮可是聽說了你連漕運那邊的材料費都掏得摳摳搜搜的。”

林淵拿起茶壺,親自為她續上水,動作不疾不徐。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

他隨口胡謅,“都投入正途了。”

投入了神機院這個無底洞,還投入了養夜梟那群人的銷金窟。

這些,自然不能說。

“正途?”

趙瓔珞挑了挑眉,顯然不信。

但她也冇追問。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襬。

“行了話我帶到了,你自己掂量。”

“李存善那個人,睚眥必報。”

“明著不行,他會來暗的。”

“商業上,他家的鋪子已經開始仿你的東西了,雖然做得跟豬食一樣。”

“人身上……你出門最好多帶幾個人。”

臨走到門口,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從袖中取出一塊小巧的白玉腰牌,丟了過來。

“拿著。”

“以後要是有什麼東西想往宮裡送,或者想借本宮的名頭辦點事,讓你的夥計去玉珍坊找掌櫃的,亮出這個就行。”

玉牌入手溫潤,上麵隻刻了一個小小的“瓔”字。

林淵握著玉牌,看著趙瓔珞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位公主,比想象中要聰明,也更複雜。

她今天來,既是皇帝的傳聲筒,也是她自己的試探和投資。

她看好自己能在這場風波裡站穩腳跟,甚至……能贏。

所以,她提前下注了。

林淵捏緊了玉牌。

宮裡的助力……這可是一張意想不到的好牌。

……

夜色如墨。

英國公府。

夜梟單膝跪地。

“主上,劉彪全招了。”

“那塊刻著李字的玉佩,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淵站在陰影裡,臉上冇什麼表情。

“他看到玉佩的時候,以為是李相要滅口,當場就崩潰了。”

“隻求主上能保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什麼都肯說。”

夜梟從懷裡掏出厚厚一遝紙,雙手奉上。

“這是他親筆畫押的供詞。非常詳細。”

“從三年前開始,他利用漕幫的船,為相府夾帶私貨。”

“主要是北邊走私來的精鐵、違禁的軍械,還有一些無法通過驛站傳遞的密信。”

“上麵記錄了每一次的時間、貨物種類、數量、交接的碼頭、接頭人的樣貌特征,甚至還有他們約定的貨物標記和暗號。”

林淵接過供詞,一頁一頁翻看。

上麵的字跡因為書寫者的恐懼而歪歪扭扭,但內容卻觸目驚心。

李存善這個老東西,果然是在謀劃著什麼大事。

私運精鐵和軍械,這是想乾什麼?

造反嗎?

不,不像。

更像是在為某個藩王,或者某個境外的勢力……輸血。

“做得很好。”

林淵將供詞收起,“繼續關著他,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跑了。”

“他這條命,還有大用。”

“是。”

“另外,按照這份供詞,派人去覈實幾個最近的接頭地點和人物。”

“不要打草驚蛇,我隻要確認情報的真偽。”

“明白。”

“把這份供詞,用幾種不同的筆跡,謄抄十份,分彆藏在不同的地方。”

“城外的,城內的,商鋪的,民居的,都安排上。”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雞蛋,絕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李存善的手段,隻會比自己想象的更臟。

……

“世子!發了!我們發了啊!”

耿直幾乎是衝進書房的,滿臉紅光,激動得手舞足蹈。

他把一本賬冊拍在桌上,聲音都在發顫。

“您看!這是百草堂這半個月的流水!”

“扣掉所有成本,純利……純利足足有八萬三千兩白銀!”

“我的天爺!八萬三千兩!這比得上英國公府一年的嚼用了!”

耿直跟了林淵這麼多年,管過的銀錢冇有百萬也有八十萬,但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賺錢速度。

這哪裡是賣香水,這分明是在印銀子!

林淵對此早有預料,反應平淡。

耿直的興奮勁兒很快被一盆冷水澆下。

“不過……世子,有個事兒得跟您說。”

他麵露憂色,“最近市麵上出了好幾種仿我們天香露的玩意兒。”

“雖然那味道……嘖,簡直是馬尿兌花露,劣質得很。”

“但他們賣得便宜啊!咱們一瓶賣一百兩,他們一瓶隻賣十兩,甚至五兩!”

“買咱們東西的貴婦小姐們自然瞧不上,可就怕他們這麼搞,把咱們天香露的名聲給敗壞了!”

“無妨。”

林淵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存善的狗急跳牆罷了,我早料到了。”

耿直一愣:“您料到了?那……那咱們怎麼辦?”

林淵靠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思路清晰無比。

“第一,立刻去跟我們所有的花農、香料供應商重新簽訂契約。”

“改成獨家供應,價格可以再往上提三成,但必須保證,他們的一片花瓣、一克香料,都不許流到第二家去。”

“我要從源頭上,掐死他們。”

“第二,從下一批貨開始,推出防偽標識。”

“去最好的玉器行,定做一批微雕玉牌,每一塊玉牌上都刻上獨一無二的編號。”

“一瓶天香露,對應一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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