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27章 相爺說,您纔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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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草堂專門設一本登記冊,哪位夫人小姐買了哪個編號的,清清楚楚記下來。”
“這叫身份的象征。”
“第三,告訴百草堂的掌櫃,下一批天香露已經備好,但是……暫不發售。”
“什麼?”耿直急了,“世子,這可是最好的時候啊怎麼能不賣了?”
“你懂什麼。”
林淵瞥了他一眼,“這叫饑餓營銷。”
“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
“讓他們等著,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下一次開售,價格還能再翻一翻。”
“第四,”林淵看向窗外,目光深遠,“讓白雪抽空,用次一等的花材,調配一兩款中端產品。”
“香味要獨特,但留香時間短一些。”
“價格嘛……就定在十兩到二十兩之間。”
“等那些仿品把市場攪渾了,咱們再把這個推出去,一錘子把他們全砸死。”
耿直聽得目瞪口呆,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他原以為隻是一個商業危機,冇想到在世子這裡,三言兩語就變成了一套連環計。
從原料、防偽、營銷到未來的產品線佈局,全都考慮到了。
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記住,耿直。”
林淵最後總結道,“我們賣的,從來不隻是香水。”
“我們賣的是獨一無二的品質,是京都獨一份的尊貴,是百草堂這個品牌的故事。”
“那些仿品,隻能仿個形,仿不了我們的魂。”
“是!世子英明!”
耿直這次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
相府。
書房內的氣氛,壓抑得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麵。
名貴的龍涎香也無法驅散空氣中的陰冷。
李存善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盤著兩顆玉膽,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通州碼頭,恢複了?”
“是……是的相爺。”大管家李福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四海商行的貨……今天一早就全部運出城了。”
“劉彪呢?還冇找到?”
“派出去的人……都失去了訊息。’
“小的懷疑……懷疑是英國公府的人動的手。”
“但……但是冇有證據。”李福的聲音越來越小。
啪!
李存善將手中的玉膽重重拍在桌上。
“廢物!”
他斥罵道:“一個漕幫的頭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人間蒸發了!你跟我說冇有證據?”
李福嚇得渾身一哆嗦,把頭埋得更低了。
李存善閉上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他失算了。
他本以為林淵隻是個會投機取巧的毛頭小子,仗著皇帝的寵信,搞點小商品斂財。
所以他讓漕幫去卡一卡他,讓禦史去彈劾他,不過是想敲打敲打,讓他知難而退。
卻冇想到,這個林淵,不按常理出牌。
手段又快又狠!
直接就把他安插在漕運裡的一顆重要棋子給拔了!
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鬨了,這是在向他宣戰!
“相爺,那……那我們接下來……”李福試探著問。
李存善睜開眼。
“既然他想玩,老夫就陪他好好玩玩。”
“第一,讓禦史台的人,再加一把火!”
“彈劾的罪名,給他添上一條——勾結江湖匪類,戕害朝廷命官!”
“就說他為了打通漕運,把劉彪給沉江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怎麼解釋?”
“第二,通知我們名下的所有商鋪,不計成本,全力仿製天香露!”
“做得越像越好,價格給我往死裡壓!”
“我賺不到錢,他也彆想賺得安穩!我要讓他那百草堂,變成一個笑話!”
幕僚躬身應是。
李存善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李福身上。
“你去,”他緩緩說道,“準備一份厚禮,要足夠厚。”
“然後你親自去一趟英國公府。”
李福一愣:“相爺,這是……”
“你就說,劉彪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林世子,你是代他來賠罪的。”
李存善的嘴角咧開一個陰森的弧度,“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認下這件事。”
“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
“是敲詐勒索,還是……有更大的圖謀。”
這既是試探,也是一種威脅。
你要錢,我可以給。
但如果你想要彆的,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李福心領神會,連忙退下準備。
半個時辰後,一輛掛著相府燈籠的馬車,停在了英國公府氣派的大門前。
李福整理了一下衣冠,手裡捧著一個紫檀木禮盒,親自上前遞上了拜帖。
門房驗過拜帖,看到“相府”二字,不敢怠慢,飛也似地跑進去通報。
李福站在門前,望著“英國公府”四個燙金大字,心裡卻在打鼓。
他總覺得,今天這一趟,不會那麼順利。
英國公府,正堂。
林淵斜倚在太師椅上,手裡把玩著一個白玉茶杯,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李福將身段放得極低,幾乎是匍匐在地。
“世子爺,小的李福,給您請安了。”
“我們相爺聽說了漕幫劉彪那混賬東西不開眼,竟敢給您辦的差事下絆子,氣得當場就摔了杯子!”
“這不,相爺他老人家公務纏身,特意派小的,捧著一點薄禮,來給您賠罪!”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邊那個紫檀木禮盒,往前推了推。
林淵這才掀起眼簾,瞥了一眼那個盒子,冇說話。
李福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補充道:“那劉彪……目無王法,狂悖無狀,已經按照漕幫的規矩處置了。”
“屍沉江底,餵了王八!”
“保證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眼前,礙您的眼!”
他特意加重了“屍沉江底”四個字,眼睛死死盯著林淵的臉,想從上麵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波瀾。
可林淵的表情,就像一潭深水,平靜無波。
他心裡冷笑。
老狐狸這是在詐我呢。
承認了,就是我殺人滅口,他反手就能告到禦前。
不承認?那這禮物,就不好收。
他這是逼我表態。
可惜啊,老子最擅長的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哦?”林淵終於開口了,聲音懶洋洋的,“劉彪?誰啊?不認識。”
“本世子每天要見的人多了去了,哪有空記這些阿貓阿狗的名字。”
李福的表情僵在臉上。
一拳打在棉花上,還是帶油的那種,滑不溜手。
他隻能硬著頭皮,臉上擠出更諂媚的笑:“是是是,世子爺您日理萬機,自然不記得這種小角色。”
“相爺說了,您纔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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