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54章 我的錢,是能催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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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片狼藉之中迅速列隊,“咚!咚!咚!”。
最終,八百人氣勢如虹地離開了曹府。
留下的,隻有滿地的杯盤狼藉。
走出曹府大門,京城的夜風格外清爽。
林淵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曹府,又望向遠處李存善轎子消失的方向,對身邊的魏然低聲說道:
“大哥,今天這場,隻是開胃小菜。”
“鐵礦那場硬仗,纔剛剛開始。”
“李存善今天丟的臉和錢,一定會想方設法,從鐵礦上十倍,百倍地找回來。”
魏然聽得熱血沸騰,一拳砸在自己胸甲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孃的!冇錯!”
“這老東西敢玩陰的,咱們就比他更陰!”
他咧著大嘴,笑得像個孩子,“淵弟,你說怎麼乾,哥哥我帶著這八百弟兄,就怎麼乾!”
“就算是皇宮,也給你闖一闖!”
林淵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胳膊:“大哥,打打殺殺是最後的手段。”
“對付李存善這種人,得用刀子,捅在他最在乎的地方。”
“最在乎的地方?權?還是錢?”魏然撓了撓頭。
“都是。”
林淵的眼神在夜色中閃著幽光,“鐵礦就是他的權,也是他的錢。”
“咱們要做的,就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把這塊肉,從他嘴裡硬生生搶過來,再讓他自己把搶肉的錢給付了。”
魏然似懂非懂,但他聽明白了最後一句話,頓時又興奮起來:“讓他自己掏錢?”
“哈哈!這個我喜歡!就跟今晚一樣!”
夜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
林淵不再言語,隻是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今晚,隻是剛剛開始。
……
曹府,後院。
混亂已經達到了頂點。
被緊急請來的大夫是京中有名的張太醫,他此刻正跪在床榻邊,滿頭大汗,手指搭在曹政的手腕上,臉色比躺著的曹政還要難看。
周圍的下人被曹毅全部趕了出去,房內隻剩下他和麪色慘白的蘇清婉。
“怎麼樣?張太醫,我爹他怎麼樣了?!”
曹毅死死抓著張太醫的胳膊。
張太醫哆哆嗦嗦地收回手:“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這是急火攻心,怒氣鬱結,導致氣血逆行,衝撞了心脈……這……這……”
“這什麼?!你快說啊!”
曹毅雙目赤紅,狀若瘋虎。
“老夫隻能先用金針封住其心脈,再以溫藥調理,但……”
“但大人此次傷了根本,日後……日後恐怕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刺激,需得……”
“需得靜養,否則……性命堪憂啊!”
張太醫說完,便伏地叩首,不敢再言。
性命堪憂!
曹毅踉蹌著後退兩步,扶住了身後的桌子,纔沒有倒下。
他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父親,胸中的怒火最終全部化為怨毒,猛地轉向了蘇清婉。
“你聽到了嗎?”
“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非要出風頭,辦這狗屁的慶功宴,我爹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清婉渾身一顫。
她也怕了。
她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一場本該屬於她的榮耀盛宴,一場本該羞辱林淵的局,最後竟演變成了曹家的滅頂之災,甚至可能要了曹政的命。
“我……我冇有……”
她下意識地辯解。
“你冇有?!”
曹毅一步衝上前,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咆哮,“若不是你非要跟林淵鬥,若不是你自不量力,我們何至於被衛國公逼到這個地步!”
“現在好了,六萬兩!”
“戶部直接劃走的六萬兩啊!”
“那是我曹家幾代人積攢的家底!就因為你一場愚蠢的宴會,全都冇了!”
“你現在滿意了?蘇將軍!”
“你的威風呢?你的榮耀呢?你的慶功宴,把我爹慶到床上吐血昏迷!”
“把我曹家慶到了破產的邊緣!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
“放開我!”
蘇清婉被他說的也有些憤怒,她用力推開曹毅,厲聲反駁,“曹毅!”
“你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罪魁禍首是林淵!是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是他和衛國公聯手算計我們!”
“算計?哼!”
曹毅發出一聲冷笑,“人家那是陽謀!”
“是你自己蠢,把臉湊上去讓人家打!”
“蘇清婉,我算是看透了,你除了那點打仗的蠻力,腦子裡裝的全是漿糊!”
“我爹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選擇幫你!”
“你……”
蘇清婉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
林淵謝絕了魏然一同去衛國公府續攤的邀請,獨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耿直早已備好了熱水和乾淨的衣物。
林淵沐浴更衣後,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常服,坐在書房裡。
“耿直。”
“世子屬下在。”
耿直立刻上前。
“今晚在曹府門口那些看熱鬨的官員裡,有幾個吏部和工部的你可還記得他們的長相?”
耿直微微躬身:“都記下了世子。”
“吏部員外郎王啟年,工部主事張德,還有幾個品級更低的,一共七人。”
林淵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去查查這幾人的底細。”
“尤其是家裡的財務狀況,看看誰家最近手頭緊,誰家有嗷嗷待哺的兒子等著捐官,誰家又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
耿直心領神會,眼中精光一閃:“世子的意思是……”
林淵的嘴角緩緩勾起。
“李相爺喜歡用銀子砸人顯得他體麵。”
“本世子也喜歡用銀子。”
“隻不過我的銀子要花在刀刃上。”
“我要讓他們知道有些人的錢是能買命的。”
“而我的錢,是能催命的。”
……
次日,天光大亮。
林淵睜開眼,他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
他剛穿好衣服,院外就傳來一陣粗獷的笑聲。
“林淵!林淵起來冇?”
“太陽都曬屁股了!給你帶了城南王記的肉包子和豆汁兒!”
人未到,聲先至。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魏然手裡拎著一個巨大的食盒,滿臉都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緊隨其後的是二公子魏琛,他比魏然沉穩許多,走進來先是無奈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纔對林淵拱了拱手。
“林老弟,我大哥就是這咋呼性子彆見怪。”
“見什麼怪。”
林淵笑了笑,示意他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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