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55章 這招也太陰……太高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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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客氣,當自己家。”
林淵指了指桌邊的椅子,自己則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肉包子,咬了一大口。
“林老弟,你是冇瞧見昨晚的樂子!”
魏然一屁股坐下,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我們走後曹家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我派人盯著呢,據說曹政那老東西,聽說了戶部直接劃走六萬兩銀子,當場就一口老血噴出來直接昏死過去了!”
他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後合:“現在整個曹府亂成了一鍋粥,請大夫的,哭喪的,罵街的……”
“嘖嘖嘖,那場麵,比過年還熱鬨!”
“還有那個蘇清婉!”
魏然壓低了聲音,臉上的幸災樂禍幾乎要溢位來,“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蘇大將軍的慶功宴,把未來公公給慶得吐血昏迷,把曹家給慶得傾家蕩產。”
“她現在啊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林淵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汁,那股酸爽的味道讓他精神一振。
他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在快速盤算。
魏琛在一旁補充道,他的聲音比他大哥沉穩得多,但話裡的分量卻更重:“林老弟最關鍵的一點,李存善那老狐狸劃走的是戶部的庫銀。”
“賬麵上記的是曹政臨時軍費的名目。”
他看向林淵,眼神銳利:“這筆錢曹家必須自己填上。”
“否則就是挪用公款欺君罔上。”
“這罪名足夠曹政死十回了。”
“李相好手段啊。”
林淵放下豆汁兒碗,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棄車保帥。
不,曹家還算不上“車”,頂多算個過河的卒子,用完就扔,還能順便給對手挖個大坑。
李存善這一手,既保全了自己的顏麵,又把曹家徹底逼上了絕路。
“叔父怎麼說?”
林淵看向魏然,這纔是他最關心的。
魏然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帶上了幾分鄭重:“我爹說了,這事兒冇完。”
“李存善那老陰逼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隻是個開始。”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爹讓你放手去做,彆管朝堂上的事。”
“李存善要是敢在朝堂上發難,衛國公府接著!”
“他讓你專心一件事——”
“鐵礦。”
林淵替他說了出來。
“對!就是鐵礦!”
魏然用力點頭,“我爹說李存善肯定會瘋了一樣地跟你搶。”
“老弟你可得小心,那老東西明著來不成,暗地裡的手段臟得很。”
“我明白。”
林淵點了點頭,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衛國公府這麵大旗,是他敢於掀桌子的底氣。
他舉起豆汁兒碗,對著魏家兄弟:“多謝叔父,也多謝兩位兄長替我撐腰。”
魏琛擺了擺手:“自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這鐵礦確實是重中之重絕不能落到李存善手裡。”
林淵的眼神變得深邃:“它不僅是財富更是扳倒李相的籌碼。”
“所以這下一仗我們必須贏。”
三人正說著,書房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一道縫,耿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隻是靜靜地站著,冇有打擾。
林淵看到了他,對魏家兄弟道:“兩位兄長先吃著我處理點事。”
魏然大大咧咧地擺手:“你忙你的我們哥倆正好再乾掉幾個包子。”
耿直走了進來,躬身道:“世子。”
林淵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耿直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回世子,昨夜您提到的那七人底細都摸清了。”
“吏部員外郎王啟年好賭。”
“京城各大地下錢莊欠了不下三千兩的賭債,利滾利現在怕是五千兩都打不住。”
“最近被債主逼得厲害,連家裡的祖宅都偷偷拿去抵押了。”
“工部主事張德,有個獨子不學無術,就想著捐個實缺的官。”
“張德把家底都掏空了還差著一大筆。”
“據說他夫人天天在家以淚洗麵,他自己急得滿嘴都是燎泡。”
“還有戶部的一個筆帖式,老孃重病湯藥不斷,每日開銷極大。”
“一個大理寺的司務跟人合夥做生意賠了個底朝天……”
耿直彙報著,每一個名字背後,都是一個被金錢逼到絕境的家庭。
一旁的魏然和魏琛也停下了吃包子的動作,豎著耳朵聽著,臉上的表情從好奇逐漸變為驚歎。
這些官員,品級不高,卻是各個要害部門裡最熟悉具體流程的“地頭蛇”。
他們的“需求”,就是最好的“軟肋”。
“做得很好。”
林淵的眼中閃爍著精光。
鐵礦拍賣,不僅僅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更是資訊戰和程式戰。
他需要在朝廷裡,有自己的“耳朵”和能暗中“遞條子”的人。
“去,找個絕對可靠的中間人去接觸那個王啟年。”
“告訴他有個神秘富商,可以幫他還清所有賭債,還能讓他手頭寬裕起來。”
“條件嘛……很簡單本世子要知道吏部所有關於官員調任,特彆是未來可能與礦物,冶煉相關的官員人事變動資訊。”
“我要他做我在吏部的一隻耳朵。”
耿直重重點頭:“明白。”
“至於那個張德,”林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找人去暗示他。”
“就說有位善心的員外敬佩他一片愛子之心,願意資助他兒子的前程。”
“代價呢?讓他在工部……”
“給我們行個方便。”
“比如,關於礦產勘測的卷宗,開采許可的流程,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時候某些重要的文書,晚那麼一兩天送到對家手裡也是可以的嘛。”
“世子放心,”耿直眼中也透出興奮,“這件事我親自去辦,保證做得滴水不漏,絕不會牽扯到您身上。”
“去吧。”
林淵揮了揮手。
耿直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書房裡一時有些安靜。
“臥槽!”
魏然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一拍桌子,震得碗碟直響,“林老弟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這招也太陰……太高明瞭!”
他滿臉佩服:“花小錢,辦大事!”
“把這些人的命門拿捏得死死的!”
“比我爹那套隻知道喊打喊殺的強多了!”
魏琛則相對冷靜,他皺著眉頭提醒道:“這法子雖好,但也有風險。”
“這些人都是官場的老油條,貪婪又膽小。”
“萬一他們拿了錢,卻反咬一口,或者被李存善那邊察覺到,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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