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65章 曹家倒了,她如今身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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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乾活一個比一個賣力,都說您是活菩薩!”
“庫房裡的銀子都快堆不下了!”
“小的每天晚上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生怕被銀子給砸死!”
錢貴對林淵的崇拜,簡直如同滔滔江水。
林淵看著眼前這片繁榮景象,滿意地點了點頭。
工人們穿著統一的工服,各司其職,流水線作業,井然有序。
這套現代化的工廠管理模式,對這個時代而言,是降維打擊。
“很好。”
林淵開口道,“記住,質量是根本,保密是命脈。”
“這兩條,是我們的命根子,誰敢在這上麵伸手,直接打斷了腿扔出去。”
“是!小的明白!”
錢貴立刻收斂笑容,神情肅穆。
林淵頓了頓,又道:“傳我的話,從這個月開始,所有工人的工錢和夥食標準,再往上提一成。”
錢貴猛地一愣,隨即大喜過望,激動得差點給林淵跪下。
“謝世子爺!謝世子爺!小的替工坊裡上千號兄弟,給您磕頭了!”
“您放心,小的們一定把這工坊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為您效死力!”
林淵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千金買馬骨,收買人心,他向來不吝嗇。
這些工人,就是他最堅實的根基。
他看著那一箱箱即將運走的香皂和香水。
銀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硬的底氣。
要去西南開礦,那投入就是個天文數字。
勘探,招工,修建礦道,鋪設運輸路線,打點各路牛鬼蛇神……
哪一樣不是用銀子堆出來的?
冇有這工坊源源不斷地供血,他和皇帝的計劃,就是空中樓閣。
……
午後,英國公世子府,書房。
耿直快步走了進來,神色凝重,手裡拿著幾份剛剛彙總來的密報。
“世子爺。”
他將密報分門彆類地放在林淵的書桌上。
“吏部的王啟年大人派人送來的急信。”
耿直拿起第一份。
那個王啟年,自從被世子爺敲打過一次後,如今比狗還聽話,邀功比誰都積極。
“他說,李相國那邊的人,這兩天在吏部活動得非常頻繁。”
“有好幾個空缺出來的關鍵職位,他們都想安插自己人。”
“尤其是……派往西南的礦監和轉運使,他們的人選名單都已經遞上去了。”
林淵拿起那份名單掃了一眼,冷笑一聲。
動作還挺快。
礦監,負責監督礦山生產。
轉運使,負責調度運輸。
這兩個職位,等於掐住了礦山的咽喉。李存善這是想直接在他碗裡搶肉吃。
“工部的張德大人也有訊息。”
耿直遞上第二份。
“他已經查實了,前幾日工部檔案庫失火,確是人為。”
“燒掉的卷宗,大部分都是關於西南幾處舊礦的勘探記錄和事故卷宗。”
“裡麵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耿直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不過,張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早就留了個心眼。”
“在失火前,他不小心將一部分還冇來得及歸檔的副本,帶回了家……”
“說要連夜鑽研。”
“這是他托人送來的副本。”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許。
這張德,是個聰明人。
平南王這是在動手前,先替自己掃乾淨屁股。
可惜,他冇想到,自己安插在工部的棋子,已經提前反水了。
“還有這個。”
耿直遞上最後一份用蜜蠟封口的信件,“是衛國公府的渠道,從西南傳回來的加急密報。”
林淵拆開信封,一目十行。
——平南王封地,兵馬異動頻繁。
——崔明已返回西南,行蹤詭秘。
——數支軍隊以“剿匪”為名,向邊境山區集結。
“嗬。”
林淵將信紙拍在桌上。
“一個在朝堂上給我埋釘子,一個在西南磨刀。”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院中那棵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老槐樹。
“平南王,坐不住了。”
“耿直。”
“小的在!”
“傳話給王啟年,讓他繼續盯著吏部,不用阻攔,但李存善那邊每遞上去一個名字,我都要在半個時辰內知道。”
“讓他把這些人的底細,給我查個底朝天。”
“是!”
“讓張德把那些‘倖存’的副本,立刻,秘密送過來。”
“我要親自看。”
“是!”
“派人去一趟衛國公府,找魏琛或者魏亮,就說我說的。”
“請衛國公爺幫忙留意一下兵部,看看平南王最近有冇有申請新的軍械和糧草。”
“是!”
“最後,”林淵的語氣冷了下來,“加派人手,給我死死盯住京城所有往來西南的可疑商隊和人員。”
“特彆是……那個叫沈萬金的,我要知道他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連他吃了幾個饅頭,我都要知道!”
“遵命!”
耿直領命,轉身快步離去。
書房裡,隻剩下林淵一人。
……
傍晚,京城西市,一家門麵極高的大當鋪。
一個身影,戴著寬大的兜帽,將整張臉都藏在陰影裡,匆匆走進了當鋪。
蘇清婉攥緊了袖中的手,她的臉色憔悴。
若非萬不得已,她絕不會踏入這種地方。
可父親的藥不能斷,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仆要養活,曹家倒了,她如今……
身無分文。
當鋪的朝奉是個精瘦的老頭,一雙三角眼,看人時像是在估價。
“姑娘,當點什麼啊?”
蘇清婉猶豫再三,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放在了櫃檯上。
朝奉慢悠悠地打開錦盒,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錦盒內,靜靜地躺著一支點翠金鳳釵。
鳳羽由上好的翠鳥羽毛鑲嵌而成,流光溢彩,鳳眼則是一點殷紅的寶石,栩栩如生。
金釵的工藝繁複精美,一看便知是內造的貢品。
朝奉拿起金釵,對著光仔細驗看,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他放下金釵,懶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兩。”
蘇清婉的瞳孔猛地一縮,她壓抑著怒火。
“掌櫃的!這可是宮中造辦處的珍品,是我母親當年的陪嫁!”
“光是那顆鳳眼紅寶,就不止三百兩!”
朝奉聞言,抬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姑娘,此一時彼一時啊。”
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吹了吹浮沫,意有所指地笑道:“如今這光景,誰不知道曹家倒了?”
“萬一這是跟曹家沾邊的東西,燙手啊。”
“萬一這裡麵有什麼說不清的乾係,我們這小本生意,可擔待不起。”
“嗬嗬……就這個價,愛當不當。”
“你!”
蘇清婉的臉瞬間慘白。
羞辱!
這是**裸的羞辱!
他分明是認出了自己,故意在拿話刺她!
她需要錢。
哪怕是這屈辱的三百兩。
蘇清婉死死地咬著下唇,許久,她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當。”
朝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開了當票,數出三百兩銀票,推了過去。
蘇清婉一把抓過那幾張輕飄飄的銀票,頭也不回地衝出了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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