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77章 你的仇,本王幫你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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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柱最煩這種官場做派,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王鐵錘則按照林淵的吩咐,臉上掛著客氣但疏離的微笑,上前一步:“張監工一路辛苦,我已經命人備好了酒菜為您接風洗塵。”
“哎,不敢當,不敢當!”
張全連連擺手,一雙小眼睛卻滴溜溜地亂轉,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下官來的路上,聽聞前幾日此地……”
“地動山搖,不知是怎麼回事啊?”
“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不知……”
“傷亡如何?”
“這水源,可還安全?”
王鐵錘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含糊其辭地答道:“哦,張監工說的是那事啊。”
“前幾日連降暴雨,導致了一場小範圍的山體滑坡,驚擾了大家。”
“不過都處理妥當了,冇出什麼大事,水源也派人驗過了,乾淨得很。”
“您放心就是。”
“哦?”
張全眯著小眼睛,臉上笑嗬嗬的,心裡卻在打鼓。
山體滑坡?說得輕巧。
來之前,相爺的門生可是特意敲打過他,說這西南礦區邪門得很,讓他務必查清前幾日那場“天災”的真相。
他眼角的餘光掃過不遠處,那裡的泥土明顯是新翻的,幾處山壁的斷口也太過整齊,根本不像是自然崩塌。
空氣裡,似乎還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硫磺味。
“原來如此那真是老天保佑,幸無大礙。”
張全繼續打著哈哈,腳步卻已經朝著營地裡走去,“哎呀,這一路顛簸可把下官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
“兩位將軍咱們……先進去說話?”
王鐵錘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依舊是那副客氣卻疏離的模樣。
趙鐵柱卻冷不丁地開口,聲音跟淬了冰碴子似的:“張監工,我們這兒是礦區,不是衙門。”
“大家都是粗人,冇那麼多彎彎繞繞。”
“你奉旨監礦,我們自然配合。”
“但醜話說在前頭,礦區的規矩大,有些地方不能亂闖,有些人不能亂問。”
“你要是壞了規矩,可彆怪我們不給你麵子。”
這一番話,說得又衝又硬,半點情麵不留。
張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裡把趙鐵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一個粗鄙武夫,也敢在他這個朝廷命官麵前擺譜?
可他抬頭迎上趙鐵柱那雙滿是煞氣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圍那些默默乾活,卻個個身形剽悍的老兵,那股子從心底冒出來的怯意瞬間壓倒了官威。
這些人……手上都見過血。
“是,是,趙將軍說的是。”
張全立刻換上一副更加謙卑的嘴臉,“下官明白,一切都按規矩辦,絕不給將軍們添亂。”
他心裡暗自盤算:硬來是不行了。
看來,隻能先穩住腳跟,再慢慢找機會。
相爺說了,要人贓並獲,要抓到他們“破壞山川,引發災害”的鐵證。
急不得,急不得。
……
平南王府,議事廳。
森嚴的大殿內,兩排披甲武將垂手肅立。
主位上,趙悍看著那個被帶上來的女人。
蘇清婉被兩個親兵押著,跪在地磚上。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破爛肮臟的囚衣,頭髮散亂,麵色蒼白,但一雙眼睛,卻在接觸到趙悍目光的瞬間,迸發出一種狂熱。
“你就是蘇清婉?”
“蘇清婉,叩見王爺!”
蘇清婉用儘全身力氣,磕了一個響頭。
趙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本王這裡,隻有有用的人和無用的人。”
“王五說,你知道林淵那小崽子發家致富的秘密?”
“是!”
蘇清婉猛地抬頭,“王爺!”
“林淵的根基根本不是什麼礦產!”
“而是香皂和香水!”
“此物成本極低,一塊香皂,成本不足十文錢,卻能賣出數兩甚至數十兩銀子!”
“香水更是暴利,一小瓶就價值上百兩!”
“京中貴婦千金為之瘋狂,他的財富,全來源於此!”
她像一個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賭徒,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押了上去,生怕說得慢了,就會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香皂工坊就在京城郊外的一處莊園,守衛看似森嚴,但都是些商戶家丁不堪一擊!”
“隻要王爺派出一支精兵便可輕易拿下!”
“奪了他的錢袋子就等於斷了他的根!”
議事廳內,眾將聞言,皆是一片嘩然。
不足十文,賣數十兩?
這是什麼生意?這簡直是在搶錢!
趙悍的眼睛瞬間亮了,“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蘇清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曾是他的未婚妻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
“他對我的羞辱,對我們蘇家的迫害,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絕無虛假!”
“若有半句謊言,甘願受千刀萬剮!”
那股濃烈的恨意,讓趙悍相信了她的話。
隻有最深的仇恨,才能催生出最徹底的背叛。
“好!好!好!”
趙悍連說三個好字,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來,“蘇將軍,你獻上的這份情報價值萬金!”
“本王不會虧待你!”
“傳令下去!”
“立刻讓京城的暗樁徹查香皂工坊!”
“本王要知道它的一切!所有細節!”
“另外,給蘇將軍換身乾淨衣服好生招待。”
“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王麾下的參軍,你的仇,本王幫你報!”
蘇清婉渾身一顫,她重重地磕下頭去:“謝王爺!”
“蘇清婉願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趴在地上,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林淵,你等著!
你的產業,你的財富,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
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西南礦區,暴雨初歇。
張全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監工官服,“王總工,辛苦,辛苦了啊。”
王鐵錘一身短打勁裝,褲腿上全是泥點子,他瞥了一眼張全那身乾淨的官服,咧嘴一笑:“張大人客氣了都是為朝廷辦事,為陛下分憂不辛苦。”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老狐狸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世子爺早就交代過了,陪他演,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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