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76章 林淵,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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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了。
他既需要林淵這把鋒利到極致的刀,去幫他砍斷平天王和李存善這兩顆毒瘤。
可他又本能地忌憚,這把刀太過鋒利,鋒利到有一天可能會傷及自身。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西南之事,朕知道了。”
“都察院那些彈劾林淵的奏章,先給朕壓著,不必理會。”
“告訴沈一川,給朕盯緊了相府和西南,特彆是那個新上任的礦監張全……”
“朕倒要看看,麵對李存善的反擊,林淵接下來,要如何拆招。”
沈一川領命退下。
禦書房內,重歸寂靜。
趙禎靠在龍椅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幽幽地吐出一句話,像是在問自己。
“林淵啊林淵……朕,該把你當作股肱之臣,還是一枚……終要捨棄的棋子?”
……
京城,翠星閣名下的奢侈品鋪子前,依舊是人聲鼎沸。
“讓開!讓開!這瓶‘藍色妖姬’是我先看到的!”
“放屁!明明是我先付的錢!”
“掌櫃的,你到底賣給誰!”
幾名珠光寶氣的貴婦,為了搶購一瓶限量版的新款香水,幾乎要撕扯起來,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
直到巡城司的兵丁趕來,高聲嗬斥,才勉強維持住了秩序。
這種場景,如今在京城已是屢見不鮮。
林淵建立的商業帝國,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汲取著整個大乾最頂層的財富。
世子府,書房。
林淵剛聽完耿直的彙報。
一份是來自西南鷹嘴崖的密報,詳細描述了那場驚天動地的大勝。
林淵看完,臉上並無太大喜色,隻是將密報隨手放到燭火上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燼,淡淡地點了點頭。
“王鐵錘做得不錯。”
對他而言,這結果早在預料之中,冇什麼值得驚喜的。
他更關注耿直接下來的話。
“世子,相府那邊有動靜了。李存善已經啟動了都察院的言官,彈劾您在西南有傷天和。”
“另外,吏部新派了一位礦監,名叫張全,已經啟程上路了。”
“嗬,李老狐狸反應倒快。”
林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這個礦監張全,底細查清楚了嗎?”
“查清了。”耿直恭敬地回答,“工部的一個小吏出身,算是李存善一個遠房親戚的門生。”
“冇什麼大本事,為人貪財,但膽子不大,表麵上看著很老實。”
“貪財但膽小,表麵老實……”
林淵沉吟片刻,走到牆邊懸掛的巨幅地圖前。
“傳信給王鐵錘和趙鐵柱。”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西南礦區的位置上輕輕敲了敲,“告訴他們,對這位張監工,麵上禮數一定要周全,好吃好喝地供著。”
“他要看什麼數據,要查什麼賬目,給他看,給他查!”
“但是,”林淵的語氣一轉,變得淩厲起來,“核心的施工圖紙,新的爆破點選址,引水渠的總閘位置……”
“這些東西,絕不許他靠近半步!”
他頓了頓,特意加重了語氣:“尤其是……我讓他們設置的那些瓦斯監測點!”
“派雙倍的人手看著,任何人,膽敢靠近,格殺勿論!”
“是!”
耿直將命令一一記下。
林淵看著地圖,目光深邃。
“一個張全,不足為慮。真正的麻煩,不是他。”
“是平南王。”
“吃了這麼大的虧,以趙悍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皇帝的態度。”
他知道,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炸翻了平南王的軍隊,也必然會在皇帝的心裡,炸開一道深深的裂痕。
君臣之間的信任,就像一層薄紙。
現在,這層紙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口子。
……
西南,某處偏僻小鎮,一間破敗的雜貨鋪內室。
王五眉飛色舞地將一份情報交給了崔明派來的親信,還不忘添油加醋地吹噓自己的“功勞”。
這份情報,正是他從蘇清婉口中榨取出來的。
“香皂成本,不足十文。”
“工坊位置,就在京郊,守衛不過百人。”
崔明收到這份情報時,正因慘敗而焦頭爛額,一看到這內容,立刻如獲至寶,連夜八百裡加急,送到了平南王趙悍的案頭。
趙悍正因為鷹嘴崖的慘敗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這份關於林淵產業的情報,尤其是那句“成本不足十文,暴利數十上百倍”,他的一雙眼睛,瞬間亮了!
那是一種餓狼看到肥肉時纔會有的光芒!
“香皂……香水……”
他喃喃自語,“原來這纔是林淵那小崽子的錢袋子!”
他猛地一拍大腿!
一個鐵礦算什麼?
開采,冶煉,運輸,耗時耗力!
可這香皂,簡直就是印銀子的機器!
如果能把這門生意搶過來,軍費何愁?
到時候,他甚至可以招募更多的兵馬,買最好的武器!
這比一個鐵礦的誘惑力,大了何止百倍!
“來人!”
趙悍興奮地吼道。
“把蘇將軍,給本王請過來!”
“本王,要親自問問她!”
破舊的柴房裡,蘇清婉形容憔悴,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草屑。
這幾天,她過得生不如死。
王五把她當成一條狗,每天隻給一點殘羹冷炙。
“吱呀——”
柴房的門被推開。
王五帶著兩個兵丁走了進來,臉上堆著她從未見過的,虛偽又恭敬的笑容。
“蘇將軍,得罪了。”
“王爺有請!您的好日子,來了!”
蘇清婉先是一愣,隨即,渾濁的眼中猛地燃起了一簇希望之火。
王爺?
平南王要見我?
林淵……
你的死期,到了!
……
山雨欲來風滿樓。
西南礦區,鷹嘴崖營地。
王鐵錘正指揮著手下的工匠和衛國公派來的老兵們,加固被洪水沖刷過的工事,同時清理著戰場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就在這時,一輛風塵仆仆的馬車,在幾名隨從的護衛下,顛簸著抵達了營地門口。
車簾掀開,一個身材微胖,麵帶謙卑笑容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他正是吏部新派來的礦監,張全。
“哎喲,兩位將軍兩位總工!”
張全一下車,就滿臉堆笑地對著前來迎接的趙鐵柱和王鐵錘拱手作揖,姿態放得極低。
“下官張全奉朝廷之命前來監礦,往後還請兩位多多指教多多擔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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