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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人 第257章 專捏軟肋,五行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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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瞻揮手招吳伯陵過來,神神秘秘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吳伯陵鄭重地記下高瞻的話,一個人腳步匆匆的走掉了。

高瞻看也不看吳勉一眼,一甩衣袖,叫上我,昂著頭就衝外走。

吳勉好笑的看他像鬥勝的公雞一樣,趾高氣昂的走遠,忍笑搖搖頭,慢悠悠跟上。

我們回到天權閣,李醫正已經從書案前起身。

許是已經聽說了有高人要出手相救的訊息,此時李醫正正一手胡亂捲了自己的筆記,另一邊顫顫巍巍地指揮兩個小童,在屋中跑前跑後的歸置東西。

袁好問進門就看見老醫正白發蒼蒼、步履蹣跚,還在兀自掙紮著強撐指揮,袁好問陪著笑:“李醫正,這裡事情忙完了,您就移步去休息,將太子殿下交給我吧。”

李醫正眼皮也不抬,極不講究地將書卷置於腋下,繼續指揮兩小童收拾個空地出來。

兩個小藥童手忙腳亂、氣喘籲籲,好容易將屋中的桌椅方案、盆栽景閣都挪到一個角落裡,勉強算是收拾出來了一個空檔。

李醫正歇一口氣,還想要再乾,袁好問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眼神過去,手下兩個親兵就一左一右,將李醫正穩穩的平地抬起,然後隨手捧了李醫正的寶貝醫箱,李醫正就這樣腳不沾地的被“請”出了天權閣。

兩個小藥童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有所反應。

袁好問沒好氣地給他們一人虛踢一腳:“還傻愣著做什麼?這兒用不著你們,照顧你們師父去吧!”

等我捂著肚子,笑看著兩個小藥童撒丫子跑遠,一回頭,高瞻已經四仰八叉的地癱倒在靠背長椅上了。

我悄悄拽拽高瞻的衣袖,悄聲道:“師父,您好歹注意下形象,這樣子可不雅觀。”

高瞻輕嗤一聲:“怕什麼!人家好容易求到我頭上,我自要做足麵子的!”

這話自然是說給吳勉聽的。

可吳勉隻當作沒有聽見,慢悠悠的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了,抬手還來了盞茶。

見我盯著他看,吳勉衝我和善的笑笑,指指我手邊的桌案:“小姑娘,在我的地盤不要客氣。奔波半天,喝點水潤潤喉吧!”

我尷尬地點點頭,一伸手,茶早已被高瞻拿走,轉眼就入了高瞻的喉嚨。我喪氣地撇撇嘴,乖乖在他身後站好。

這當口,我聽著屋外“嘎嘎”兩聲鳥叫,夜奴就撲棱著翅膀飛進來,興衝衝的投進了吳勉的懷抱。

我抻脖兒向後看,果然就見吳伯陵腳步匆匆地趕來,雙手抱緊一個布皮包裹,身後四名下人抬著個大箱子,一路小跑兒跟在主子身後。

吩咐下人小心的將箱子放在大廳中,吳伯陵才將自己懷裡的包裹開啟,小心翼翼將裡麵的東西展示出來。

吳伯陵將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然後回身開啟了木箱子。

我細細一看,好奇不已:這都是些什麼?

隻見桌上擺著一個精緻的白瓷壇,壇中有一汪清水,再有就是一個火摺子、一塊啞光金錠、一根帶著嫩芽的樹枝,不過看起來有些蔫蔫兒的,畢竟這時節也不好尋到嫩枝。箱子裡則是滿滿一箱子的黃土。

我納悶兒:養花嗎,這是?

吳勉掃了那些東西一眼,瞬間坐正身子:“五行拘魂術?”

高瞻微微一笑:“算你識貨!”

吳勉卻坐不住了,他衝到高瞻麵前:“你這也太兒戲了!就這些低劣東西,如何能將太子救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

吳伯陵小心求證:“小叔,這個法子不可行嗎?”

“自然不可行!若簡簡單單這些尋常東西就能召喚人的魂魄,那人世間不早就亂了套了!”吳勉氣哼哼的道:“小高,你究竟什麼意思?”

高瞻老神在在地晃著胳膊,淡淡道:“你請我救人,我便救。隻是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的方法了,若您吳監正有異議,可以另請高明,高瞻感激不儘!”

“小高,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人命關天,你懂的!”

吳勉確實有些來氣了。早知道高瞻絕不會就此低頭認輸,可沒想到他竟冷血至此,將人命視為兒戲!

高瞻哈哈一下,卻什麼話都不說了,一副“我就是這樣猖狂,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吳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一鬆手,夜奴騰空而起,撲騰著翅膀在屋內低空盤旋,也顯得有些煩躁不安。

吳伯陵將吳勉拖到椅子上坐下,輕聲勸慰:“小叔請莫急,依侄兒看,高先生此舉恐怕另有深意,也未可知。您不妨慢慢看便是。”

吳伯陵明顯是要給高瞻一個台階下,想緩和一下二人的氣氛。

奈何高瞻完全不領情,他鼻子裡冷哼一聲,不客氣地打斷道:“恐怕要叫吳師侄失望了,我確實沒有其他法子可想--這人若救,這便就救;若不救,我這就離開。總之你們看著辦!”

吳勉氣得跳起來,指著高瞻鼻子道:“要走就走,這裡沒人攔你。我倒要看看,你歸宗落個見死不救的不義之名,會不會被江湖之人恥笑!”

高瞻磨牙:“你我兩人之間的恩怨,休要扯那些東西!”

吳勉心裡得意,不東拉西扯,哪裡能將你的脾氣逼出來?你高瞻一向清風明月、淡泊名利,但架不住人言可畏,你背後可是堂堂歸宗,難道真能看著歸宗千年清名被蒙上一個汙名?

歸宗,就是你高瞻的軟肋。

之前總聽高瞻感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就是此時這種情形吧。

我無可奈何的看著吳勉與高瞻耍嘴皮子,而高瞻又做不到瀟灑的抽身離開,心想,這場辯論,鐵定是高瞻輸了。

果不其然,高瞻將雙拳捏得咯嘣響,他牙縫裡吐出幾個字:“高人做法,閒人速速退去!”

吳勉心滿意足地笑了,揮揮手,帶著吳伯陵和袁統領退出了門,還親手將門縫緊閉。

我指指自己,扭頭問已經趴在桌邊,撚起黃土放在鼻下細聞的高瞻:“師父,我也要出去嗎?”

高瞻搓搓指尖的黃土,悶聲道:“你若走了,為師這台戲就唱不成嘍!”

他嘭的蓋上箱子,道:“吳勉那樣不著調的一個人,帶在身邊的侄子倒是個辦事勤穩的,這找來的黃泉土十分正宗。如此,事半功倍啊!”

我聽高瞻的意思,這是準備救人了,心裡一喜,連忙跑去他身邊,討好地問:“師父,什麼是黃泉土啊?”

高瞻擼起袖子,將手指在那壇子清水裡攪了攪,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感受到了一股清冷的氣息,道:“黃泉,就是死人待的地方,而這黃泉土嘛,自然就是孤墳野地裡挖來的土了。”

他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壞壞一笑:“俗稱,埋屍地。”

我聽得不寒而栗,不自覺離那箱子遠了幾分。

“那,這水和樹枝,也有什麼講究嗎?”我轉而去搗鼓其他幾件物兒件。

高瞻挨個點給我看:“喏,萬人金、招魂木、無根水、炎上火、黃泉土,五行拘魂術需要的東西齊活了。這萬人金,需得是經過萬人之上的觸控方有用,為得就是殘留在它之上的萬人的生者氣息;招魂木,就是柳樹,你看那柳枝隨風招搖,像不像是招呼人?正宗的招魂木必得是一棵七七四十九年樹齡的柳樹上的第一枝嫩芽,方可有效;炎上火就簡單了,隨便找一個火種來即可,不費力氣。最難得是這無根水與黃泉土。”

高瞻手指輕輕敲擊瓷壇,瓷壇發出悅耳的叮的一聲,壇中水泛起層層漣漪:“所謂無根,是指從天而降,卻又不容許沾染土氣的聖水,比如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或者雨水,收集時不可使用金器,這類東西,一般深宅人家都備有,常被用作藥引來的。最難的就是這黃泉土。這可不是隨便找一處屍塚取土那樣簡單,而是要選擇千年藏屍地,與死者棺槨緊密接觸、不見天日的那層薄土纔可,因為隻有這樣,死者的屍氣才會被吸收的淋漓儘致。想不到這樣難尋的東西,吳伯陵都能這麼短時間內搞來。”

我乾笑一聲,聽得頭皮發麻:“師父,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自然是沒什麼用......”

高瞻回答得雲淡風輕:“這些東西不過是起輔助作用,最最關鍵的,還是麒麟血。”

麒麟血?

我聽了十分好奇,疑惑道:“麒麟血又有何用?師父您有這東西?”

“有啊,取之不儘。所以說,這個劫我註定逃不過去啊!”

高瞻又感懷了一番,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半擼起袖子,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

我始料不及撲上去,驚得大喊一聲:“師父!”

高瞻卻擺擺手,示意我將桌上的柳枝拿來。

他將手臂放在柳枝上,然後一道血線從他手臂上滴落在柳枝上,很快,鮮紅的血液就將柳枝完全渲染開來,柳枝變成了一株“血木”。

高瞻將手臂移開,我連忙掏了手帕出來替他纏上傷口,心裡心疼得緊:“師父,很疼的吧?”

“生生取血,能不疼嗎?不過這對為師來說都是小事。”

高瞻渾不在意地將衣袖放下遮擋起來,指揮我:“離殤,將招魂木插進黃泉土中,千萬要注意,身體不可接觸到黃泉土。”

我點點頭,拿起滴血的柳枝,懸空插進黃泉土正中央。

而同時,高瞻擰開火摺子,雙手成訣,正作法準備煉製金塊。

高瞻施法將火種引入金塊之上,金塊兒在高瞻真火煉製之下慢慢融化,他又捏一個水訣,渡了壇中之水加入煉製,最終煉成了一汪金色的熔漿。

高瞻將這汪熔漿液指引著兜頭罩向招魂木,我驚撥出聲:“師父,這樣會將招魂木澆死的!”

可我話音還未落,就見金色的熔漿並未碰到招魂木,而是形成水幕狀,四散在招魂木四周,將其緊緊包裹住,就像是給招魂木罩了一個金色的殼子。

“離殤,把那小子的衣服扒開!”

我頓一頓,遲疑:“師父,大白天的,扒人家衣服,這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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