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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人 第265章 草藥認證,明暗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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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浩創這下放了心。

自家姑姑對釧兒的寵愛更甚於自己,絕不會讓釧兒身處險境,有姑姑這句話,想必朝中是已經做好決策和萬全準備了,和親勢在必行。

如今,隻希望赫連重臣能說服妹妹,二人同心纔好。

馬釧兒午時奔去驛館,傍晚時分才被赫連重臣親自護送回來。

也不知道赫連重臣是如何跟馬釧兒陳情的,隻知道馬釧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羞紅著臉瞄一眼赫連重臣,就獨自閃進了內院。

一見此情此景,馬自珍和馬浩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才徹底放下了心,麵上仍不留情麵的將赫連重臣攆出了府。

咣當一聲,赫連重臣看著大門緊閉的馬府,像個白癡一樣對著門上兩隻看門瑞獸傻笑個不停,留下衛界一人在風中淩亂。

二殿下,您這樣子,真真是…沒眼看…

而趙嘉佑回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向欽天監知會一聲,自己換了套行裝偷溜出宮,去到吳府來。

美人兒師姐身體康複後就再也不願待在屋中,整日拉著我與小千在吳府內院逛個不停,風颺、阿滌、那伽羅三個人無奈隻得跟著,唯恐這個粗心的丫頭再將自己弄傷。

雖說現在這時節花園中還百物凋零,沒什麼可欣賞觀看的,可是仍不減美人兒師姐雀躍的心,她將這些天的無聊徹底排遣出來,一張嘴嘰嘰喳喳的就沒有停過,我與小千對視一眼,相繼苦笑。

聽到吳勉派了人通知,我們幾人都背地裡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逛這個花園子了!

我終於從美人兒師姐的魔爪裡解脫了,高興的拉著美人兒師姐的衣袖,道:“也不知道趙嘉佑來此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小千附和地點點頭。

美人兒師姐想了想,也點頭道:“也好。好歹我們倆算是病友一場,我都還沒有親自慰問過他,去看看也好。二哥,不如一起?”

風颺心裡有自己的算盤,自然同意;那伽羅是小千去哪,他一定要跟著看護的;獨留阿滌一人也百無聊賴,也便跟上來了。

我們還未到星辰閣時,就見吳伯陵引著趙嘉佑正走過來。

吳勉心裡知道趙嘉佑此行是為著見朋友,所以根本就沒露麵,吩咐侄兒迎接太子便罷了。

趙嘉佑看到我們很開心,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你們幾人都在,可真是太好了!”

幾個年輕人相互見過禮,趙嘉佑回頭跟吳伯陵道:“我們幾人隨便走走聊聊,伯陵就不必候在這裡了。”

吳伯陵早已經得了吳勉的暗示,聞言立刻告辭離去。

等隻剩下我們師兄妹幾人,趙嘉佑探頭探腦看看四周,確認確實無人後,神秘兮兮地招呼我們過去,低聲道:“你們可知這幾日我遇到了怎樣奇妙的事?哇,真的太神奇了,說出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美人兒師姐、小千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靜待趙嘉佑的下文。

趙嘉佑拉我們到一處暖閣中坐下,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中,給我們講述了重黎的故事。

我聽後覺得挺有趣,忽然想起高瞻的那個“五行拘魂術”,轉而又想到那棵神秘消失的重黎草,腦中靈光一閃,一拍手道:“原來是它!”

趙嘉佑驚訝:“離殤,你知道重黎的來曆?快快講與我聽!”

“這個......”

我遲疑了。

高瞻特彆囑咐我不要向人提及那日施救的情形,可是如今當事人就在眼前,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趙嘉佑眼巴巴地看著我,滿臉期待,就在我糾結的時候,一旁的風颺開口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魂識重黎。我覺著,你講的這一切都是你在過度驚嚇之後,心裡出現了幻覺導致的,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你剛剛也提到,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聽不到重黎的聲音,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不過是夢境過於真實,所以讓你的意識出現了錯覺。”

趙嘉佑當即反駁:“本太子會連真實與夢境都分不清嗎?!重黎與本太子講了那麼多事,難道全部是本太子憑空想象出來的?”

美人兒師姐擔心兩個人吵起來,偷偷伸手去拉扯風颺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風颺不再講話,但表情就是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模樣,趙嘉佑看後更加氣憤。

這時候,坐在一角玩茶盞的阿滌講話了:“我覺得趙嘉佑說得不錯,應該是可信的。”

阿滌的幫腔使趙嘉佑臉色和緩了不少,但美人兒師姐的臉瞬間拉下來,衝阿滌嘟嘴。

阿滌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去玩兒杯子,不再插話。

趙嘉佑仍不放棄追問,他坐到我旁邊,笑眯眯道:“好離殤,你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唄!”

我已經下定決心裝傻,一手托著腮道:“我剛說的,並不是你提到的重黎。我是突然想到重黎這個名字好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趙嘉佑來了興致:“你在哪裡聽來的?”

我裝作苦惱:“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啊!”

這時候美人兒師姐突然頓住了,叫道:“你說的莫不是我那株重黎草吧?”

我心裡叫道,完了,忘記還有幾位知情者還在這裡!

趙嘉佑循聲望過來,奇道:“風師姐,你也知道?”

美人兒師姐連連點頭,道:“當然。那可是我二哥費儘辛苦為我挖來療傷的草藥呢!”

“我可以見見嗎?”趙嘉佑急道。

“當然可以啊!就在我臥房外麵呢。”

趙嘉佑立即起身央求美人兒師姐帶去看,我們幾人連忙跟上。

等到了美人兒師姐的臥房外,美人兒師姐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花盆,驚訝道:“咦?我的寶貝草藥去哪裡了?”

盯著光禿禿的花盆兒,風颺眼神閃了閃,眉頭微皺。

美人兒師姐以為錯認了花盆,不死心地在臥房周邊又找了幾圈,仍然不見重黎草的蹤影,最後還是一位在打掃的小丫鬟吐露了線索:“風姑娘說的是那個花盆啊!奴婢看盆裡花株兒枯萎了,都長出了一棵烏漆嘛黑的草,就從暖房裡移到屋外打算處理掉。可巧半路碰上了伯陵少爺身邊的常壽,他看到後就要了過去,說是伯陵少爺正尋綠植呢,剛好可以拿去用。”

美人兒師姐嘴角抽搐了兩下,喃喃道:“那可是我的寶貝草藥啊!”

感覺像是要哭出來。

小丫鬟嚇了一跳:“風姑娘,奴婢實在不知,求您恕罪!”

小丫鬟嚇得臉色都白了,不住地告罪求情。

風颺見狀攬過妹妹安慰:“不過是一株草而已,沒了就沒了。在哥哥心裡,沒有什麼比你的健康更重要。若是箏兒喜歡,哥哥日後再去為你尋來好了!”

美人兒師姐聽後卻連連擺手,急道:“太危險,箏兒不要也罷了!”

“那就不要哭了。箏兒再哭下去,哥哥是要心疼的。”

美人兒師姐聽話地擦擦眼淚,止住了哭。

小千衝小丫鬟擺擺手,示意她跟緊離開,小丫鬟感激的衝風颺與美人兒師姐福一下身,千恩萬謝地去了。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終於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了:原來是吳伯陵的小廝將重黎草當作了柳枝兒上交上去,算做了五行中的“木”,被高瞻施法,才陰差陽錯救活了趙嘉佑。

那照這樣說的話,趙嘉佑見到的也許不是幻覺,莫非這株重黎草竟然真的已經具備了魂識不成?

趙嘉佑最終沒有見識到重黎草,就被匆匆趕來的仲良辰勸說回了宮,說今夜宮中要為東丹二王子與新王妃餞行,國宴場合,東宮太子是一定要在的。

送走了趙嘉佑,美人兒師姐情緒不佳,被風颺勸說著回了房,我看天色將晚,也照例去向高瞻修習晚課,與小千、阿滌、那伽羅分開。

等風颺安頓好風箏,關門出來回自己的房間,路上剛巧看到阿滌站在廊下。

風颺朝阿滌遠遠點一點頭算作打招呼,從他身邊穿過。

“風颺,你不想解釋一下嗎?”阿滌淡淡看著他,道。

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風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道:“不知阿滌師兄指的何事?”

“重黎草的來曆,隻怕沒有你說的那般簡單吧!我從來不相信有人能在黑火山盜取重黎草,竟還能全身而退的!你究竟是什麼來曆?”

風颺麵無表情,道:“師兄明知故問,我是箏兒的二哥,是風老爺子遺失在外歸來的孫子,這難道還做得假嗎?”

“我早有聽聞,風家小公子自出生起就不被風家承認,十幾年來都無人見過他真正的麵貌,若是有心人冒用風颺的身份,妄圖騙過大家的耳目,也不是不可能!”

風颺微微一笑,轉過頭來,麵對著阿滌,道:“師兄想的未免太多了,我確實是風颺本人沒錯,這是毋庸置疑的。莫非師兄覺得自己比風家族長更慧眼識人嗎?”

“既然你是箏兒的親兄長,為何拿重黎草來害她?”阿滌很生氣,質問道。

風颺一臉疑惑:“我隻知重黎草是救人的,實在不懂為何師兄口口聲聲說重黎草害人。還請師兄請教一二。”

“你當真不知?”

“不知。”

風颺臉上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阿滌盯著看了半晌,沒有發現異樣。

最後,阿滌泄了氣:“那算了,就當我誤會你了。”

阿滌講完準備離開。

“師兄請等等。”

風颺叫住他:“今日在暖閣裡,師兄不該揭露我的話的。”

這下子輪到阿滌疑惑了。

風颺提醒他記起:“太子追問重黎草的下落時,我已經儘量將我們抽身出來,可是師兄卻自有主張。”

阿滌心裡不高興,道:“可我講的全部是實話。”

“是實話沒有錯。可有時候,講真話未必是為了他人好。”

“你什麼意思,你在指責我?你以為瞞得了趙嘉佑一時,還能瞞過他一輩子嗎?重黎之靈擺明是盯上他了,不出時日必定會再糾纏上他。屆時,你之前跟他講的那些夢境、幻覺什麼的鬼話,還不是一樣要被拆穿!”

“師兄莫急。趙嘉佑一介凡人,本就不該再與我等修行之人多有牽絆,更何況是妖邪。我們合該在重黎之靈再次找上趙嘉佑之前,就將其一舉消滅,永絕後患纔是,又怎能讓趙嘉佑知曉重黎靈的存在,再生紕漏呢?”

阿滌盯著風颺的眼睛,半晌後笑道:“我是真的沒想到,咱們幾個中最最秉承除魔衛道理唸的,竟然是你風颺。意外啊意外!”

阿滌笑的意味不明,一甩衣袖自己走掉了。

風颺看著阿滌的背影,眉心緊皺,手心使勁攥了攥。

晚上,一輪清冷的月色遙掛枝頭,吳府內院的各房間門窗緊閉,人們都進入了睡眠。

東廂的一間臥房裡漆黑一片,一道黑影站在窗前。

另一人坐在桌前,以手沾取了杯中的殘茶,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這個人,已經開始懷疑我的來曆了。”

黑影瞟了一眼桌案,立時消失在眼前,空中隻留下一句話:“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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