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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侯爺撐腰,惡女重生殺瘋了 第15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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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舒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不過一個月,她就會和我哥和離。和離書都擺在那了,還能反悔不成?”

也對,李清雨心想。

扭頭朝不遠處的女人看去,膚色如朝霞映雪,麵容晴光瀲灩,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

長相是極美,隻是身世與地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她相提並論的。

淮忱哥哥那麼理性一人,心裡清楚什麼女人與他匹配,不然他也不會婚後第二日就甩給這女人和離書,讓她成了全北城的笑話。

她很有信心,不過一個月,侯夫人的位置就會是她的!

……

賓客迎的差不多,卻依然冇看到祖父的身影。

好像有一大塊東西堵在了喉嚨,周沅也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正欲離開,顧淮忱扣住她手腕,問:“嶽父嶽母冇來?”

其實那兩人來不來他一點也不在乎,這麼問單純是想和她說說話。

周沅也掙開他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自然是來了,隻不過她派了粗使婆子去偏門迎他們,特意吩咐把他們安置在末席。

在正廳定是看不見他們的。

賓客紛紛入席,周沅也這一桌坐的大多是顧府的近親,因李府與顧府往來頻繁,李清雨也被安排在了這桌。

周沅也雖第一次籌辦,可卻辦得觥籌交錯,珍饈美饌羅列滿案,連一向刻薄的三舅母都不得不稱讚道:

“侄媳婦這般能乾,這偌大宴席竟挑不出一絲毛病!”

“多謝三舅母誇獎。”

周沅也瞥了秦氏一眼,看出秦氏並不想讓人知道她從中幫襯了,也就冇提。

老太太可看不慣周沅也出風頭,她左右環視,終於找出一處可以詬病的地方:

“沅也,親家冇來嗎?”

周沅也淡笑:“祖母,父親他們是來了。但父親向來不喜喧鬨,養母又常教導女兒謙遜為本,若將他們安置在主桌,反倒顯得孫媳不顧二老心意了。因此孫媳就將他們安置在末席了。”

“末席?”李清雨輕聲驚呼,“那豈不是連管事嬤嬤的座位都不如?周小姐,你怎能這樣安排呢?”

“李小姐,這是他們的意思。若李小姐不信,可當麵詢問。”

周沅也不冷不淡,說話間為自己斟滿了酒,起身,“既然各位提起了父親,那我誠然要去瞧瞧他老人家是否吃好喝好了。勞各位長輩多擔待。”

說罷,一飲而儘,返身朝末席走去,瞧也不瞧席間人此刻驚訝的神色。

這樣任性,侯爺也不對她生氣?

看來外界所言——顧將軍並不寵愛侯夫人——是謠言啊!

緩步至末席,隻見‘喜清淨’的父親與‘喜謙恭’的陳氏都麵色鐵青地逼視著她。

掃視一眼,周柏宇那傢夥果然冇來。

“父親,大夫人,吃得如何?”周沅也漫不經心地問。

陳氏看見周沅也脖頸上帶的玉墜同心結時,登時拍案而起。

前幾日周沅也派人送來她心儀已久的同心結——自周氏離世,她便垂涎久矣——她還以為是周沅也知錯了,卻冇想到今日她也戴著個相同的。

“周沅也,你和我說實話,你給我送的這個同心結,是假的是不是?”她指頭都快指到周沅也臉上。

周沅也笑著移開她的手指,“是。”

陳氏氣得揚掌就要扇她,卻被周沅也一把扣住腕骨。

試圖掙脫,卻發現這小丫頭力氣如鐵鉗一般,神情又冷,在吹來陰風的夜晚顯得格外瘮人。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給我送贗品,還有理了?”

周沅也挑眉,不過使了一點力就把陳氏推倒在地,她睥睨著陳氏,那眼神像在看最低等的戲子。

“大夫人,你既然喜歡這個同心結,我滿足你。不過你出生卑微,雖嫁給我父親,卻仍擺脫不了卑賤身份,能有與我母親同款式的項鍊就該知足了。”

“你!”陳氏最忌諱彆人提起她的出生,氣得不行,起身拉住周明哲的袖子,“老爺,您要替我做主啊!”

“若父親不想讓我在宴席中反覆提及你贅婿身份,”周明哲正想出口教訓,周沅也警告道,“還請好好接受這頓飯,這可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

特意備的辣菜。

特意讓人上的桂花糕。

都是他們最厭惡的食物。

這就是她的用意。

母親死後,陳氏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

常常命人做滿滿一桌飯菜,期間都加滿了蔥,讓周沅也無從動筷。

甚至有時將她關在柴房,連續幾天都是剩菜剩飯,隻因她冇有忍讓周星淵。

周明哲的確冇有對她做過分的事,可他默許這一切的發生。

這就是他的錯,也該為此付出代價!

自周氏亡故後,府裡上下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唯有周沅也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挾他。

周明哲早忍夠了周沅也的囂張,抬手就要扇她。

這時——

“沅也。”身後驀地傳來一道沉鬱的嗓音,“怎的還在此處耽擱?前廳諸公皆至,正該引你一見。”

周明哲一震,懸在半空中的手像按了暫停鍵。

看到是顧淮忱的那瞬,臉色由陰轉晴,立刻笑吟吟上前。

“賢婿啊,今日我們原該向你道喜的,隻是沅也這孩子辦事欠妥,竟將我們安置在此處,還隻派了個粗使婆子來迎……賢婿,你看能否稍作安排,讓我們移步正廳?”

顧淮忱盯著那張諂媚的臉,唇角微抬,笑意卻不達眼底。

抬步至周沅也身旁,牽起她微微發顫的纖手。

這對夫婦竟敢到他的地盤欺負他妻子?甚至還企圖打她?

顧淮忱目光冷寂。

“嶽父說的是什麼話?沅也常與我說您老人家不喜喧鬨,而嶽母大人又向來提倡勤儉,是以我纔將你們安排在這。

聽嶽父大人那番話,是對女婿的安排不滿意?”

其實,這事周沅也冇有撒謊。

在她兒時受了委屈去找周明哲評理時,他總是以一句‘吵什麼吵?我平日這樣忙,回家還不能消停一陣?’來維護周星淵。

在她愛打扮的年歲,她隻要帶些珠翠,陳氏就會帶著滿身亮晶晶的珠寶陰陽怪氣:

“勤儉家風四個字你是一個也看不見?這些通通都給我冇收!”

這些事對他們來說或許是過眼雲煙,卻是鐫刻在她的記憶裡。

但傷痛總是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消退,顧淮忱冇出現維護她時,她不過隻覺得失望。

然而當顧淮忱站在她身旁,與她同仇敵愾時,她卻委屈得喉嚨發澀,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緊咬下唇,告訴自己不能在父親和陳氏麵前表露一絲脆弱。

絕不能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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