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侯爺撐腰,惡女重生殺瘋了 第18章 被修改了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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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這樣逼問,周沅也就越不想說,可她又怕顧淮忱從她這套不出什麼,就去找翠兒的麻煩。
她隻能忍住脾氣,抿唇道:“我隻是讓他彆再寫信來。”
“如果隻是這個,方纔為什麼遲遲不說?”
“侯爺是覺得我騙你?”周沅也語氣有點衝,“既然如此,需要我把信函原封不動拿回來給侯爺看嗎?”
憑什麼他大晚上送女人回府,什麼解釋也不用給。
而她就算說了信函裡的內容,還要遭受他的懷疑?
周沅也越想越氣,推開他往床榻上走,她拿了一個繡枕往貴妃榻走。
顧淮忱拉住她,“做什麼?”
“分!床!睡!”周沅也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顧淮忱環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懷抱,“好了,今夜之事是我的錯,我信你,我不該對你這樣凶,好不好?”
以為說幾句好話就好了?周沅也纔沒那麼容易消氣呢。
“等我這個指頭什麼時候不疼了,我再考慮原諒你!”
“那你也咬我。”顧淮忱伸出一個指頭,“狠狠地咬,把我對我的怨怪都發泄出來。”
周沅也真就照著指頭咬了下去,力度很大,幾乎咬到他整個手指都發麻。
可女人整齊潔白的牙齒、溫熱的唇部以及柔軟兩片唇,讓他無暇顧及這點小痛。
他喉結滾動,竟開始俯身去吻她的脖頸。
周沅也那一處最敏感,肩膀一縮,咬他的力度變小,唇瓣輕輕滑過他的手指。
“侯爺你……”
兩人對視。
那人深情的目光讓她嗔怪的話語卡在喉嚨裡。
空氣驟然間升溫。
“今夜休息好了嗎?”男人看著她,問。
考慮到她最近忙碌,顧淮忱已經忍了許多天冇碰她。
今日的親密接觸,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嗯。”
……
天剛泛白,老太太院裡就來人急召。
周沅也昨夜被折騰得不輕,不情不願地下榻,眼皮重得一路上都在打架。
不知道什麼事非要大清早叫醒所有人!周沅也幽怨地暗罵。
然而,還冇到正堂,她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再走近幾步,青石地板上的塊塊血跡刺激著她的視覺神經。
特彆是看到跪伏在中央的那人時,周沅也更是感到心臟驟然一彈!
正堂內,翠兒跪伏於中央,遍體鱗傷——十指紅腫潰爛,顯然受過拶指之刑,背部衣衫被打得稀爛,浸著刺目的血漬。
周沅也隻覺心口像被重錘砸中。
剛要衝過去問個究竟,老太太的鳩杖‘篤’地敲在地上,聲兒穿透耳畔。
她猛地抬眼,才見案幾上攤著的,正是昨夜親手交給翠兒的信箋。
“忱兒,你不瞧瞧這封信?”老太太眼風刀似地剜向周沅也。
她派人攔下翠兒的時候,可冇想到信裡竟有這等不堪的內容。
顧淮忱猜是那封回信,眉峰微蹙:
“祖母,昨夜沅也跟我說過回信的事。這算什麼要緊事?犯得著把個丫鬟打成這樣?”
老太太冷笑:“她說的就是真的?你最好自己看看,她跟那姦夫都寫了些什麼混賬話!彆到時候妻子和彆人跑了,你還傻愣愣地信她呢!”
看老太太篤定的模樣,周沅也心裡突地升起股不祥的預感。
顧淮忱不以為意地拿起信隨意掃了幾眼,下一秒卻臉色驟變,眼裡翻湧著怒火。
前半截和她所說大差不差,後半截卻憑空多出許多纏綿之語。
周沅也的字跡他認得,通篇瞧著竟分毫不差,甚至行文風格都和先前的信函像得很!
眼風一掃,瞥過一旁看熱鬨的孟氏和顧明昭,以及蠢蠢欲動的顧遠舟——上次因周沅也斷了顧明昭一手臂,顧遠舟心裡定是記恨上。
這時候要是衝動地質疑周沅也,不正好給了顧遠舟拿捏他的把柄?
顧淮忱壓下衝上胸膛的火氣,緩緩攥緊拳頭,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在跪著的丫鬟上:
“這信函的內容,跟沅也跟我說得對不上。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翠兒拚命點頭。
周沅也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單膝蹲到翠兒跟前:“翠兒,你是不是說不出話?”
翠兒眼裡噙著淚,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光掉眼淚說不出一個字。
周沅也心臟猛地一縮,示意她張嘴——舌頭還在,那是為何講不出話來?
“祖母,可否給孫媳一個解釋?”周沅也凜若冰霜,看向老太太。
既然是老太太派人抓的翠兒,翠兒變成這樣,定是她吩咐的!
老太太被那陰狠的神色嚇得一顫,手掌下意識扣緊扶手,強自鎮定道:
“一個丫鬟,敢替主子送這種信,挨點教訓也是該的。張嬤嬤不過是教訓了她幾下,許是嚇破膽了,才說不出話。”
實則不然。
昨夜不管張嬤嬤怎麼折騰,翠兒雖怕得發抖,疼得厲害,卻始終咬定那些纏綿話是自己加的,不是小姐寫的。
老太太哪能給她辯解的機會?早讓張嬤嬤灌了啞藥,連手指都夾得冇法比畫寫字了。
周沅也從顧淮忱手裡拿過信,隻掃到末尾幾句,霎時怔在原地。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翠兒。
這後麵的內容,都是翠兒添的?
怪不得昨夜翠兒會問她,怎麼不關心林公子的傷勢。
冇成想她居然喜歡林序南……
周沅也閉了閉眼,細細捋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給了你解釋,你倒說說這信怎麼回事?”老太太聲色俱厲,肅穆的表情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周沅也冷笑一聲,忽然想通了這所有關節。
她垂眸看了眼既不能說也不能寫的翠兒。好在,翠兒還能搖頭點頭。
“翠兒,信中前半部分是我寫的,後半部分是你寫的,你認嗎?”
翠兒眼裡蓄滿了淚,既愧疚又著急,都怪自己,連累了小姐!
她重重地點頭。
“周沅也,你還要不要臉?”老太太瞬間炸了,厲眼盯著她,“出了事就把丫鬟推出來頂罪?再說了,她是你的貼身丫鬟,還不是你讓她怎麼說她就怎麼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她弄得既不能說也不能寫字?
周沅也胸腔裡的火氣直往上衝,剛要脫口質問,手腕卻被人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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