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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飛修仙記 第25章 奔雷訣突破,趕回青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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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雄飛抬眼望向天際,鉛灰色的雲層如浸了墨的棉絮,正緩緩壓向驚雷崖的頂端。崖邊叢生的墨色古木虯枝橫斜,在山風中劇烈搖曳,枝葉摩擦發出“簌簌”的細碎聲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崖巔常年不散的雷霆威壓。他抬手按在胸口,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靈力奔騰時裹挾的雷暴餘韻——那是三日之前引動九天驚雷淬煉身軀時,殘留在經脈中的雷霆之力,此刻仍在隱隱搏動。距離李長老給出的一月期限,恰好還剩最後一日。

他沒有即刻轉身下山,而是踩著崖邊凸起的岩石,在驚雷崖最高處尋了塊被雷電劈鑿出的平整青石。這塊青石約莫丈許見方,通體泛著淡紫色的雷紋,紋路如蛛網般蔓延,是百年間吸納崖巔雷霆之力所成的“驚雷石”,正是鞏固境界的絕佳之地。展雄飛拂去石上的碎石與枯草,盤膝坐下,脊背挺直如鬆。他閉上雙眼,心神沉入丹田,《奔雷訣》的心法口訣在腦海中流轉,“雷起於淵,力破於穹,氣貫四肢,靈聚丹田”,每一句口訣都如奔湧的江河,牽引著體內暴漲的靈力。

三日之前,他在崖巔以精血為引,險之又險地衝破《奔雷訣》的瓶頸,將這門星月宗的基礎功法練至大成。可此刻體內的靈力卻仍如脫韁的野馬,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稍不留意便會撕裂經脈。他必須借這最後一日,將這股狂暴的力量徹底馴服。隨著心法運轉,丹田內的靈力逐漸凝聚成一團拳頭大小的旋轉雷球,雷球表麵跳動著紫色的電弧,“劈啪”聲不絕於耳。每一次收縮與擴張,雷球都在衝刷著經脈內壁,讓他承受著如刀割般的痛感,可這份痛楚換來的,是靈力愈發凝練純粹。

與此同時,他暗中運轉《破天訣》的功法。這門破天令賜予的隱秘功法,此刻正如無聲的匠人,將《奔雷訣》的雷霆之力與自身氣血悄然融合。尋常修士修煉《奔雷訣》,靈力多停留在經脈與丹田之間,如同隔著一層薄紙;而他的雷霆靈力,卻在《破天訣》的牽引下滲入血肉骨骼,每一寸肌理都彷彿藏著微型雷暴,這便是他氣息遠超同階修士的根源。

日從東方的山坳中緩緩升起,越過中天,又漸漸向西傾斜。崖巔的光影不斷變化,從最初的清冷晨霧,到正午的熾烈陽光,再到傍晚的橘紅餘暉。當最後一縷夕陽的金輝掠過驚雷崖的崖壁,將岩石染成溫暖的琥珀色時,展雄飛猛地睜開雙眼——兩道細微的紫電從眼底一閃而逝,如流星般劃破暮色。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月白衣衫下,肌肉線條如虯龍般起伏,每一次伸展都帶著雷霆蓄力的沉凝感。原本因連日淬煉而略顯蠟黃的麵容,此刻卻神采奕奕,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著一片翻湧的雷海,抬手間,指尖竟能牽引出幾縷細碎的雷光,落在青石上,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焦痕。

他沿著驚雷崖的山石緩步而下,山石曆經歲月衝刷,表麵早已光滑如玉,邊緣卻因常年的雷霆之力而泛著淡淡的紫暈。山石兩旁的荊棘叢中,幾隻羽毛呈灰褐色的靈雀被腳步聲驚擾,振翅飛起,卻在靠近展雄飛時,被他周身無意間散逸的靈力震懾,翅膀微微顫抖,在空中盤旋了三圈,確認沒有危險後纔敢朝著山下飛去。半個時辰後,望月峰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中,峰上的迎客鬆依舊挺拔,鬆針在暮色中泛著墨綠的光澤,鬆濤聲隨著山風傳來,帶著熟悉的氣息。

“你小子……這是從雷池裡滾了一圈回來?”一道驚呼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山間的寧靜。趙雷正靠在望月峰的山門旁,低頭擦拭他那柄陪伴多年的“青鋒劍”,劍身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見展雄飛走來,他手中的布巾“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探展雄飛的脈搏,“這氣息……你突破到築基後期了?不對,這雷靈力的濃度,比築基巔峰都猛!王師兄上個月突破時,都沒你這麼嚇人!”

展雄飛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破舊的衣衫下,靈力運轉時帶出的雷紋若隱若現,像是在衣料下流動的紫色光帶:“僥幸將《奔雷訣》練至大成罷了。”

“隻是大成?”趙雷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圍著他轉了三圈,鼻子像獵犬般嗅了嗅,臉上滿是不信,“我上個月見內門的王師兄突破築基巔峰,那氣息雖強,卻遠沒你這麼霸道!你這小子,肯定藏了彆的底牌,快老實交代!”趙雷說著,伸手就要去扯展雄飛的衣衫,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麼異狀。

展雄飛笑著側身避開,沒有解釋。他知道,趙雷隻看出了《奔雷訣》的表象,卻不知《破天訣》與雷霆淬體的疊加效果——此刻他的真實戰力,早已能與金丹中期修士抗衡。這種越級挑戰的實力,在星月宗的年輕一輩中堪稱絕無僅有,若是貿然透露,難免引來不必要的覬覦與麻煩,尤其是在周明一直對他心存芥蒂的情況下。

“我要去見李長老了。”展雄飛轉移了話題,目光越過望月峰的建築群,望向內門深處那片靈竹林——那裡便是李長老靈竹洞的洞府所在,常年被翠綠的靈竹籠罩,宛如仙境。

趙雷這纔回過神,連忙彎腰撿起地上的布巾,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期待與興奮:“去吧去吧!我在望月峰的酒肆等你的好訊息!等你拿到出宗手令,咱們哥倆點上兩斤醬牛肉,再溫一壺烈酒,好好喝一頓!”

展雄飛點頭應下,轉身朝著李長老的洞府走去。沿途的弟子見到他,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半個月前他離開望月峰時,氣息還隻是築基後期,平平無奇;如今歸來,周身的雷靈力卻濃鬱得幾乎化形,走在路上,連空氣都在微微震顫,引得路過的幾位內門弟子忍不住駐足觀望,低聲議論著他的變化。

穿過靈竹林,李長老的洞府終於出現在眼前。洞府依靈竹而建,洞口被翠綠的藤蔓纏繞,藤蔓間點綴著幾朵淡紫色的小花,顯得清幽雅緻。門前的空地上擺著一張青石棋盤,棋盤邊緣刻著細密的雲紋,黑白棋子錯落有致地分佈在棋盤上,形成一道複雜的棋局,顯然正進行到關鍵之處。李長老坐在棋盤旁的石凳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道袍,手中捏著一枚白棋,指尖輕輕摩挲著棋子邊緣,眉頭微蹙,似在思索下一步的走法。見展雄飛走來,他緩緩抬眸看了一眼。

就在目光相接的瞬間,李長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捏著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頓——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展雄飛體內的靈力不僅凝練,還帶著一種與氣血相融的霸道氣息,這絕非《奔雷訣》大成所能達到的境界。“看來你不僅成功了,還得了不少意外之喜。”李長老放下手中的白棋,指了指對麵的石凳,聲音溫和,“坐。”

展雄飛走到石凳旁坐下,脊背挺得筆直,語氣恭敬而堅定:“幸不辱命,未辜負長老所托。”

“很好。”李長老撫了撫頜下的白須,那胡須已全然雪白,卻打理得十分整齊。他的目光落在展雄飛身上,彷彿能穿透粗布衣衫,看清他體內流轉的靈力:“既然你完成了約定,老夫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在給你出宗手令之前,切磋還是要的——讓老夫看看,你這《奔雷訣》大成,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展雄飛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這是李長老對他的最後考驗。他起身抱拳道:“弟子遵命。”

兩人一同來到洞府外的空地上。這片空地約莫半畝大小,地麵鋪著平整的青石板,石板縫隙間長著幾株細小的雜草,石板上還刻著淡淡的聚靈陣紋——陣紋雖淺,卻能在切磋時聚攏周圍的靈氣,避免靈力外泄損傷洞府,顯然是專門用來比試的地方。李長老負手而立,站在空地中央,灰色道袍在山風中輕輕飄動,氣息平穩得如同深潭靜水,沒有絲毫波瀾:“出手吧,不用留手,讓老夫看看你的極限。”

展雄飛深吸一口氣,腳掌在青石板上輕輕一踏,身形瞬間向後退開三丈,拉開距離。他雙手快速結印,食指與中指並攏,無名指與小指彎曲,拇指扣在掌心——這是《奔雷訣》的起手式“引雷印”。隨著印訣結成,丹田內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沿著經脈飛速流轉,《奔雷訣》的心法口訣在腦海中飛速閃過。下一秒,淡紫色的雷紋從他的眉心蔓延至四肢百骸,麵板上彷彿覆蓋了一層細碎的雷光,連額前的發絲都微微豎起,帶著“劈裡啪啦”的電流聲,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臭氧味。

“長老小心了!”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帶著雷霆的震顫,如同悶雷滾過天際。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腳下的青石板被靈力踏得微微凹陷,留下一個淺淡的腳印。他右手握拳,手臂上的雷紋驟然亮起,紫色的雷光在拳頭上凝聚成一團,如同一顆小型雷球,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李長老的胸口轟去。

拳風呼嘯而過,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劈啪”聲,連周圍的光線都彷彿被這一拳牽引,扭曲成波紋狀。站在對麵的李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一拳不僅力道十足,更難得的是將雷霆之力控製得如此精準,沒有絲毫浪費。他沒有閃避,甚至沒有調動靈力,隻是並指如劍,朝著展雄飛的拳頭輕輕一點。

這一指看似平淡無奇,動作緩慢得彷彿能被輕易避開,可指尖落下的位置,卻精準地落在了展雄飛拳頭的正中央,那是雷力最薄弱的節點。

“轟!”

拳指相交的瞬間,一聲巨響在空地上炸開,紫色的雷光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將周圍的雜草炸得紛飛,石板上的聚靈陣紋被雷光激發,亮起淡淡的白光。展雄飛隻覺一股溫和卻又無可抵擋的力量從拳頭上傳來,那力量看似輕柔,卻如泰山壓頂般,讓他體內奔騰的靈力瞬間滯澀。緊接著,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拳頭蔓延至整條手臂,經脈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整個人被震得向後連連後退,直到第三步時,腳掌在青石板上重重一跺,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拳頭,掌心已經微微泛紅,原本流轉的雷紋也黯淡了幾分。展雄飛心中震撼——李長老這一指,不僅輕鬆化解了他的攻勢,還巧妙地引動了他體內的靈力反噬,這份對力量的掌控,已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遠非他所能企及。

“再來。”李長老的聲音淡淡傳來,依舊負手而立,灰色道袍在風中微動,彷彿剛才那一指隻是隨意之舉。

展雄飛壓下心中的震撼,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他知道,李長老並未出全力,這不僅是考驗,更是在指點他。他深吸一口氣,右手在腰間的布囊中一摸,一柄三尺長的鐵劍出現在手中——這是他離開望月峰時,趙雷臨時借給他的“破風劍”。劍身雖非精鐵所鑄,卻也打磨得十分鋒利,劍柄處纏著一層深藍色的布條,握感舒適。

靈力再次運轉,這一次,他沒有單獨使用《奔雷訣》,而是將《奔雷訣》的雷霆之力與星月宗弟子必修的《星月劍法》融合。隻見他手腕一翻,破風劍上瞬間纏繞上紫色的雷光,劍身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雷光與劍光交織,宛如一條紫色的蛟龍。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腳下踩著《星月劍法》配套的“追星步”,身影在空地上留下淡淡的殘影。手中的劍時而刺出,如雷霆穿空,快如閃電;時而劈下,如驚雷落地,勢大力沉,攻勢淩厲,招招直逼李長老的要害。

李長老始終氣定神閒,麵對淩厲的劍招,他或抬指輕點劍脊,或揮掌格擋劍身,動作看似隨意,卻總能精準地落在劍招的破綻之處。每一次碰撞,展雄飛都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從劍身傳來,不僅化解了他的攻勢,還悄悄修正著他招式中的偏差,讓他原本有些生澀的銜接變得流暢起來。

“劍招太急,雷霆之力未能完全融入劍身,後勁不足。”李長老一邊化解攻勢,一邊輕聲指點,聲音清晰地傳入展雄飛耳中,“你看,這一劍劈下時,需讓雷力順著劍身流轉,而非隻凝聚在劍尖。”

“步伐亂了,《星月劍法》講究‘動如星月流轉’,你此刻的步法,倒像是蠻力衝撞。”指尖再次輕點劍麵,將展雄飛的劍招引偏,“追星步需與劍招配合,劍動則步動,劍停則步穩,不可脫節。”

“靈力運轉需循序漸進,你急於求成,反而讓雷靈力滯澀,這是大忌。”手掌輕輕複上劍身,一股溫和的靈力傳入展雄飛體內,幫他梳理著紊亂的靈力,“就像江河奔湧,需有緩有急,而非一味猛衝。”

李長老的每一句話都切中要害,如明燈般照亮了展雄飛招式中的盲區。他心中豁然開朗,原本有些生澀的劍招,在李長老的指點下逐漸變得流暢自然。展雄飛調整呼吸,將《破天訣》的心法悄然融入,讓雷霆之力與劍法、步法完美契合——劍刺時,雷力聚於劍尖,如針般銳利;劍劈時,雷力散於劍身,如斧般厚重;步伐移動時,雷力縈繞腳下,如風行般迅捷。劍身上的雷光愈發凝練,攻勢也變得更加沉穩淩厲。

兩人你來我往,身影在空地上快速交錯,劍光與雷光交織成一張大網,碰撞聲與雷鳴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山間。轉眼間,便已鬥了上百招。展雄飛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可眼神卻愈發明亮,每一次揮劍都比之前更加精準,體內的靈力運轉也愈發順暢。

“停。”李長老突然一聲輕喝,身形如行雲流水般向後退開數步,穩穩地站在空地邊緣,氣息依舊平穩如初。

展雄飛立刻收招,手腕一旋,手中的破風劍“嗆啷”一聲歸鞘,動作乾脆利落。他站在原地,渾身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發出“嗒嗒”的細微聲響。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如星辰般璀璨,體內的靈力雖然消耗大半,卻運轉得比之前更加流暢,彷彿打通了堵塞的河道。

“多謝長老手下留情,還指點弟子招式。”展雄飛拱手行禮,語氣中滿是真誠的感激——這百招切磋,比他獨自修煉半月收獲還要多。

李長老走上前,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的讚賞毫不掩飾:“你的悟性遠超老夫預期。以你此刻的實力,不僅遠超同階修士,就算在金丹中期修士中,也能排得上號了。”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和兩枚黃色的符紙,遞到展雄飛麵前,“這是出宗手令,令牌上刻著‘星月宗’三字,內蘊宗門靈力,持有此令,可自由出入宗門,沿途的宗門據點也會為你提供便利;這兩枚是傳訊符,符紙中央鑲嵌的是‘聚靈晶’,遇到危險時捏碎,宗門在外隨護的金丹修士會立刻感應到位置,前來支援。”

展雄飛雙手接過手令和傳訊符,入手微涼。手令是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玉石煉製而成,觸手光滑,上麵“星月宗”三個字是用靈力刻成,字型內蘊含著淡淡的靈力波動,握在手中,能感受到一股安穩的力量;傳訊符是用特製的黃紙製成,上麵畫著複雜的符文,符文中央鑲嵌著一顆細小的乳白色靈晶,散發著微弱的靈光。他緊緊握住手令和傳訊符,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入貼身的儲物袋中,然後深深一揖:“多謝長老成全!”

“去吧,早去早回。”李長老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叮囑,眼神也變得溫和起來,“記住,宗門永遠是你的後盾,但也彆仗著有後盾就肆意妄為。外出曆練,安全第一,遇事多思,切勿衝動。你天賦雖好,卻也需懂得收斂鋒芒,方能走得長遠。”

“弟子明白!”展雄飛重重點頭,將李長老的話牢牢記在心中。他再次拱手行禮,然後轉身朝著山門外跑去。

他的腳步輕快,如一陣風般掠過山間的石板路,心中卻充滿了焦急與期待。腳下的石階飛速向後退去,沿途的鬆樹、奇石、靈泉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身影——那是在青石村的小河邊,總是紮著兩條麻花辮,手裡捧著一束鮮豔的野花,笑著對他說“哥哥,你一定要成為厲害的修士,這樣就能保護咱們鎮子了”的女孩。小雅的笑容如春日暖陽,驅散了他多年來的漂泊與艱辛,也成了他在星月宗刻苦修煉的最大動力。

小雅,等著我,我回來了!

展雄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宗門的山道儘頭,朝著官道而去。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的《疾風步》配合著體內的雷力,身形如一道淡紫色的流光,掠過山間的叢林與溪穀,朝著故鄉的方向疾馳。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星月宗半個時辰後,一道黑影悄然出現在宗門後山的密林之中。這道黑影穿著一身緊身黑衣,衣料上塗抹著能隱匿氣息的“玄墨膏”,臉上蒙著一塊同樣材質的黑布,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死死盯著展雄飛離去的方向。他快速穿過茂密的叢林,腳下踩著輕身術,動作輕盈得如同狸貓,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片刻後,黑影來到一座位於後山半山腰的洞府前。這座洞府與李長老的清幽不同,洞口雕刻著繁複的雲紋,門前還站著兩名穿著青色勁裝的護衛,腰間佩著長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這正是內門弟子周明的居所。黑影抬手在洞府門前的石壁上按了三下,指尖精準地落在石壁上三個不起眼的凹陷處。

石壁上立刻浮現出一道細小的縫隙,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縫隙中傳出:“何事?”

“師兄,展雄飛離開了宗門,朝著官道方向去了。”黑影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諂媚,“他手裡拿著出宗手令,看方向,應該是回他那個偏遠的青石村。看來,他是通過了李長老的考驗。”

洞府的石門緩緩向兩側開啟,露出內部寬敞的空間。周明坐在洞府內首位的太師椅上,椅背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袍角繡著金色的雲紋,手中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如意,玉如意上雕刻著“步步高昇”的圖案。他的麵容俊朗,劍眉星目,本該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可眼神卻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陰狠,尤其是聽到“展雄飛”三個字時,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聽完黑影的稟報,周明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玉如意在手中輕輕一敲,發出“嗒”的清脆聲響:“離開了星月宗,沒有李老頭護著,我看他還怎麼囂張。”他站起身,走到洞府中央的玉石桌旁,桌上擺放著一張青石村附近的地圖,地圖上用硃砂標出了幾條主要道路。

“你確定他走的是官道?”周明低頭看著地圖,手指在上麵輕輕滑動。一場回鄉的陰謀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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