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33章 天衍令異樣,大比第一名
演武場的風裹挾著靈力餘波,仍在眾人耳畔呼嘯。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刹那,展雄飛胸前懸掛的兩塊黑色令牌,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一陣滾燙的熱浪!那溫度並非凡火灼燒之感,更似地底深處奔湧的熔岩,隔著衣料也能將肌膚燙得微微發麻,彷彿有一團沉睡的火焰驟然蘇醒。
兩道凝練如墨的流光,倏地從令牌紋路中竄出。那流光速度快得驚人,在空中劃出兩道殘影,旋即交織纏繞,宛如兩條靈動的黑龍在蒼穹下起舞。不過瞬息之間,流光便凝聚成一道巴掌大小的玄奧符文——符文邊緣呈鋸齒狀,內裡紋路如星河運轉,時而化作飛鳥振翅,時而凝為遊魚擺尾,每一次流轉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天地至理。
符文剛一成型,一股磅礴浩瀚的威壓便如泰山壓頂般擴散開來。那威壓並非來自修士的靈力震懾,而是帶著一種源自洪荒的古老氣息,彷彿能鎮壓世間萬物。場中原本張著血盆大口、帶著腥臭氣息撲來的黑色巨蟒,在這股威壓之下竟如被施了定身術般,硬生生停在半空。巨蟒鱗片下的肌肉劇烈抽搐,猩紅的豎瞳中滿是驚恐,卻連一寸都無法前進,隻能發出沉悶的嘶吼,聲音裡滿是絕望。
“這是……”周明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得意瞬間被驚駭取代,他指著展雄飛胸前的令牌,聲音因震驚而顫抖,“天衍令?你怎麼會有這個?!”他曾在宗門古籍中見過關於天衍令的記載,那是傳說中能定乾坤、撼天地的至寶,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手中?
展雄飛也是一愣,他低頭看向胸前的令牌,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自神秘老者將這令牌交給他後,他雖知其非凡,卻從未想過它竟有如此威力。但此刻並非細想之時,他瞥見周明因震驚而失神,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咬緊牙關,將體內殘餘的最後一絲靈力彙聚於右臂,猛地將手中的青嵐劍擲了出去。
青嵐劍裹挾著淡紫色的雷光,劍身因靈力灌注而微微震顫,發出“嗡嗡”的鳴響,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帶著破風之聲,精準地射向周明手中緊握的玉牌。那玉牌是維持陣法的核心,此刻正散發著暗淡的灰光。
“不!”周明眼睜睜看著長劍襲來,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抬手阻擋,卻被符文散發出的威壓牢牢鎖定,四肢彷彿被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長劍穿透空氣,“哢嚓”一聲擊碎玉牌。玉牌碎裂的瞬間,陣法邊緣的光芒驟然亮起,形成一道刺眼的光門,將周明的身影包裹其中,傳送出場外。
直到周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演武場邊緣,那道懸在半空的玄奧符文才緩緩失去光澤,化作兩道黑色流光,重新鑽回令牌之中。令牌也隨之恢複了原本的冰冷觸感,彷彿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隻是眾人的幻覺。
演武場陷入一片死寂,無論是圍觀的弟子,還是高台上的長老,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那個渾身是傷、卻依舊挺直脊梁的身影。展雄飛的白色衣袍早已被鮮血染紅,左臂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臉上沾著泥土與血汙,可他站立的姿態,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挺拔。
誰也沒想到,這場從一開始就被認定為“毫無懸念”的對決,竟會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結束。周明作為內門排名前三的弟子,修為已達金丹巔峰,又動用了禁術“血蟒蝕心”,可最終卻敗在了一個剛晉升內門不久、修為僅在金丹初期的弟子手中。
“最後一場,展雄飛勝,積一分!”李長老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顯然也被剛才的變故震驚得不輕。他主持演武場比賽多年,見過無數精彩對決,卻從未見過如此逆轉乾坤的場麵。
全場先是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高過一波,幾乎要掀翻演武場的屋頂。
“展雄飛贏了!他竟然真的贏了周師兄!”一名弟子激動得滿臉通紅,用力揮舞著手臂,聲音都喊得有些嘶啞。
“太厲害了!這纔是真正的黑馬!之前誰說他必輸無疑的?站出來我不打他!”另一名弟子拍著大腿,眼中滿是興奮與崇拜。
“我就知道他可以的!從他在預選賽中擊敗吳天開始,我就覺得他不簡單!”人群中,一名曾下注展雄飛獲勝的弟子,此刻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一邊歡呼一邊盤算著自己能贏多少靈石。
人群前方,趙雷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雙手攏在嘴邊大喊:“展兄弟,好樣的!”他那粗獷的嗓音在嘈雜的歡呼聲中,依舊清晰可辨。不遠處,雲沐瑤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緩緩放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後怕。她剛纔看到展雄飛被巨蟒逼入絕境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高台上,李長老撚著下巴的胡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向展雄飛的目光中滿是讚許,彷彿在說“果然沒看錯你”。而坐在長老席正中的玄塵真人,則微微眯起了眼睛,深邃的目光落在展雄飛胸前的令牌位置,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若有所思,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場中,展雄飛強撐著身體,一步步走到演武場中央。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左臂的黑痕已經蔓延至脖頸處,那蝕骨掌的毒性如同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經脈中鑽咬,帶來陣陣劇痛。眼前也開始陣陣發黑,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心中清楚,蝕骨掌的毒性已經侵入心脈,若再不及時壓製,恐怕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快步跑了過來。“展師弟,快服下這個!”雲沐瑤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丹藥呈淡綠色,表麵泛著瑩潤的光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不由分說地將丹藥塞進展雄飛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之意,順著喉嚨滑入腹中。那股清涼之意迅速擴散開來,如同潺潺流水般流經四肢百骸,瞬間壓製住了正在蔓延的毒性,經脈中的劇痛也緩解了不少。
“多謝師姐。”展雄飛的聲音依舊虛弱,但精神卻好了一些,他抬起頭,看向雲沐瑤,眼中滿是感激。
“先彆說話,我帶你去療傷。”雲沐瑤扶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支撐著他的身體,轉身向演武場場外走去。她的動作輕柔而穩定,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展雄飛的傷口。
兩人離開後,李長老很快便公佈了此次內門大比的最終排名:展雄飛與周明同積三分,但按照宗門大比規則,展雄飛在直接對決中擊敗了周明,因此獲得第一名;周明屈居第二名;雲沐瑤憑借穩定的發揮,積兩分獲得第三名;柳乘風和蕭紅各積一分,分列第四、第五名。
當李長老走上台,宣佈展雄飛獲得第一名,獎勵一枚破障丹,並獲得麵見宗主玄塵真人的機會時,全場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所有人都知道,破障丹是突破境界的至寶,而能得到宗主的親自接見,更是無數弟子夢寐以求的機緣。
另一邊,展雄飛在雲沐瑤的攙扶下,來到了李長老的洞府。洞府位於靈竹林的半山腰,四周種滿了奇花異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李長老早已在洞府內等候,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快,把他扶到石床上。”李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藥鼎和幾株珍稀的草藥。他親自出手,將草藥放入藥鼎中煉化,同時將自己精純的靈力注入展雄飛體內,配合剛煉化好的解毒丹藥,一點點清除他體內的蝕骨掌毒。
半個時辰後,李長老才收回手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好險。周明這小子,竟然敢在大比中動用‘血蟒蝕心’這種禁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若不是你身上的令牌異動,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長老出手相救。”展雄飛從石床上坐起身,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他對著李長老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感激。
“你是我看中的人,我豈能讓你出事?”李長老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不過,剛纔在演武場上,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異動了?那道符文的氣息,可不一般啊。”
展雄飛心中一動,知道瞞不過李長老。他沉吟片刻,便將黑色令牌的來曆簡略地說了一遍——包括在青石村遇到神秘老者,老者將令牌交給他,並囑咐他尋找鎮魂石等事,隻是隱去了天衍宗的部分資訊,隻說令牌是神秘老者的遺物。
李長老聽完,手指輕輕敲擊著石桌,沉吟了片刻:“能鎮壓周明的‘血蟒蝕心’,這令牌絕非凡物。你要好生保管,切不可再輕易示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禍端。這修真界人心險惡,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懂。”
“弟子明白。”展雄飛鄭重地點點頭,將李長老的話記在心裡。
“這是破障丹,你服下後好生修煉,爭取早日突破金丹期。”李長老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瓶,遞給展雄飛,“三日後,你隨我去麵見宗主。”
“多謝長老!弟子……弟子已突破金丹期!”展雄飛接過玉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突破的訊息說了出來。
“嗯?你這小子!”李長老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喜,“果然是老夫看中的天才!金丹初期就能擊敗金丹巔峰的周明,這份天賦,真是百年難遇啊!”他越說越激動,忍不住拍了拍展雄飛的肩膀。
離開李長老的洞府,展雄飛獨自一人回到瞭望月峰的小院。剛推開院門,一道身影便快步迎了上來。“展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感覺怎麼樣?沒事吧?”趙雷一臉焦急地問道,他的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激動,顯然一直在院子裡等候。
“好多了,勞你擔心了。”展雄飛笑了笑,走進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坐下。
“太好了!”趙雷見他神色輕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興奮地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你不知道,現在整個內門都在談論你!說你是咱們星月宗百年不遇的天才,連宗主都對你讚不絕口呢!還有人說,你以後肯定能成為宗門的頂梁柱!”
展雄飛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場勝利隻是一個開始,神秘老者的身份、天衍宗的目的、鎮魂石的下落……還有太多的謎團等著他去解開,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
接下來的三日,展雄飛閉門不出,一心留在小院中鞏固金丹初期的修為,總結此次大比的戰鬥心得。突破到金丹期後,他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空氣中細微的靈力波動都能清晰感知;神識範圍也擴大了數倍,能輕鬆覆蓋整個望月峰;對靈力的掌控也更加精準,原本有些生澀的《奔雷訣》與《星月劍法》,在金丹靈力的加持下,威力再上一個台階。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天清晨,展雄飛早早便收拾妥當,來到李長老的洞府外等候。不久後,李長老便從洞府中走出,對著他點了點頭:“走吧,隨我去見宗主。”
兩人禦使著劍光,朝著星月宗的最高峰飛去。半個時辰後,他們便抵達了宗主玄塵真人的洞府——“萬象閣”。
萬象閣坐落在最高峰的山巔,四周雲霧繚繞,仙氣氤氳,宛如仙境一般。洞府的入口處刻著“萬象”二字,字型蒼勁有力,透著一股道韻。走進洞府內,展雄飛發現裡麵的佈置簡潔而古樸,沒有過多的裝飾,正中央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河社稷圖”。圖中雲霧流轉,山川河流栩栩如生,彷彿蘊含著一方真實的天地,讓人望之失神。
玄塵真人正坐在洞府中央的蒲團上閉目養神,他身穿一件灰色道袍,一頭白發,卻麵色紅潤,透著一股返璞歸真的氣息。見他們進來,玄塵真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展雄飛身上,聲音平靜而深邃:“你來了。”
“弟子展雄飛,拜見宗主。”展雄飛連忙躬身行禮,態度恭敬。
“免禮。”玄塵真人擺了擺手,指了指旁邊的蒲團,“坐吧。”
展雄飛依言在蒲團上坐下,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玄塵真人的氣息深不可測,彷彿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比李長老強大了不知多少倍,至少已達到元嬰後期的境界。在這樣的強者麵前,他絲毫不敢放鬆。
“你很好。”玄塵真人看著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年紀輕輕就達到金丹初期,還能在大比中擊敗金丹巔峰的周明,很有老夫年輕時的風範。”
“宗主謬讚了。”展雄飛連忙謙遜地說道。
“不必謙虛。”玄塵真人笑了笑,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你的事,李長老都跟我說了。青石村的黑衣人,神秘的令牌,還有你身上的秘密……老夫都已知曉。”
展雄飛心中一驚,猛地抬起頭,看向玄塵真人,眼中滿是詫異。他沒想到,自己隱瞞的事情,玄塵真人竟然都知道了。
玄塵真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淡淡一笑:“你不必緊張。天衍宗與我星月宗並無恩怨,隻是他們行事太過隱秘,向來不與其他宗門往來,讓人不得不防。你身上的令牌,確實是天衍宗的信物——天衍令,但具體是什麼來曆,老夫也不太清楚。”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天衍宗的資訊。天衍宗擅長推演天機,占卜未來,宗門內的弟子個個精通卜算之術,實力深不可測。他們此次四處尋找的鎮魂石,據說能鎮壓陰邪,逆轉乾坤,是一件極其重要的至寶,至於具體有何用途,老夫也不得而知。”
展雄飛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那……那交給我令牌的神秘老者,宗主可知其身份?”
“老夫也不知道他是誰。”玄塵真人搖了搖頭,“但能讓天衍宗如此興師動眾地尋找,想必身份不簡單。你能得到他的傳承,獲得天衍令,也是你的機緣。”
展雄飛沉默片刻,抬頭看向玄塵真人,恭敬地問道:“宗主找弟子來,不知有何吩咐?”他知道,玄塵真人親自召見他,絕不僅僅是為了詢問這些事情。
“老夫找你來,是想給你一個任務。”玄塵真人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三個月後,五大宗門將在‘斷魂穀’舉行‘論道大會’,屆時各宗門的天才弟子都會參加,爭奪進入‘秘境’的名額。老夫想讓你代表星月宗參加此次大會。”
“論道大會?秘境?”展雄飛有些疑惑,他從未聽過這兩個名字。
“論道大會是五大宗門聯合舉辦的交流切磋盛會,每五年舉行一次,目的是讓各宗門的弟子相互學習,共同進步。”李長老在一旁解釋道,“而秘境是一處上古修士留下的遺跡,裡麵藏有無數天材地寶和上古傳承,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寶地。但秘境之中凶險異常,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隻有各宗門最頂尖的弟子,纔有資格進入其中。”
玄塵真人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錯。這次論道大會,天衍宗很可能也會派人參加。你去了,或許能查到更多關於天衍宗和鎮魂石的訊息,說不定還能遇到與那神秘老者相關的線索。”
展雄飛心中一動,這確實是一個查明真相的好機會。他沉吟片刻,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對著玄塵真人躬身行禮:“弟子願意前往!”
“好。”玄塵真人滿意地點點頭,“這三個月,你就留在萬象閣修煉吧。老夫會親自指點你,讓你儘快提升實力。論道大會上高手如雲,隻有實力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查清真相。”
展雄飛心中一喜,能得到元嬰後期強者的親自指點,這可是天大的機緣。他連忙再次行禮:“多謝宗主!”
接下來的三個月,展雄飛便留在了萬象閣,開始了更加刻苦的修煉。玄塵真人的指點如同撥雲見日,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他修煉中的問題,讓他對功法和靈力的理解,都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在玄塵真人的悉心指導下,展雄飛的實力突飛猛進。他不僅穩固了金丹初期的境界,靈力也變得更加凝練渾厚,距離金丹中期隻有一步之遙。《奔雷訣》已經修煉到了第六重,施展時雷光更加狂暴;《星月劍法》也愈發嫻熟,劍招之間的銜接更加流暢自然,隱隱有了一絲自己的風格。
期間,雲沐瑤曾來看過他幾次。每次來時,她都會從儲物袋中取出精心準備的療傷丹藥與凝神草,那丹藥皆是用百年靈藥煉製,在宗門內也屬稀缺之物。兩人就坐在萬象閣外的青石階上,望著山間流轉的雲霧,偶爾聊起修煉中的困惑,或是宗門裡的趣事。雲沐瑤性子溫婉,說話時聲音輕柔,總能精準點出展雄飛劍法中的疏漏;而展雄飛也會將玄塵真人指點的靈力運轉之法,擇合適的部分分享給她。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距離悄然拉近,再不像從前那般僅止於同門之禮。
趙雷也時常借著送靈米的由頭,跑到萬象閣外彙報宗門訊息。他每次來時都咋咋呼呼,把內門的新鮮事一股腦兒倒出來:“展兄弟,你是不知道!周明那小子因為在大比中違規用禁術,被宗主罰去思過崖麵壁三年,聽說思過崖上常年刮罡風,連靈力都運轉不開,這下他可慘了!”說到這兒,趙雷笑得合不攏嘴,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還有吳天,沒了周明這個靠山,最近老實得像隻鵪鶉,之前被他欺負過的弟子,都偷偷在背後樂呢!”展雄飛聽著,隻是淡淡一笑,這些人與事,早已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三個月的時光,在日複一日的修煉中悄然流逝。這一日清晨,展雄飛正在萬象閣內運轉靈力,試圖衝擊金丹中期的瓶頸。當他將體內靈力凝聚成一股洪流,朝著經脈中的壁壘撞去時,玄塵真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不必強求,你根基已穩,隻需靜待時機。”
展雄飛睜開眼,隻見玄塵真人正站在他身前,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滿意:“好了,你可以出發了。”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淡青色的玉簡,遞了過來,“這是論道大會的地圖與規則,你務必仔細檢視。斷魂穀地勢複雜,且五大宗門弟子齊聚,人心各異,需多加小心。”
頓了頓,玄塵真人的神色變得嚴肅:“尤其要提防天衍宗的弟子。他們個個心高氣傲,又擅長推演算計,與人交手時從不按常理出牌,你與他們打交道時,切記不可輕易暴露底牌,更不能被他們的言語蠱惑。”
“弟子明白。”展雄飛雙手接過玉簡,鄭重地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雲沐瑤也會與你一同前往。”玄塵真人補充道,“她修為已達金丹巔峰,經驗也比你豐富,你們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展雄飛心中一動,想起每次雲沐瑤來看他時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點頭應道:“好。”
離開萬象閣,展雄飛禦使劍光,朝著望月峰飛去。剛抵達山腳下,便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正是雲沐瑤。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裙擺上繡著細碎的銀紋,在晨光下泛著淡淡光澤,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玉簪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比往日更多了幾分清麗。
展雄飛落在她麵前,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周身,察覺到她身上的靈力波動比三個月前更加渾厚,顯然已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不由得讚道:“師姐修為又有精進。”
雲沐瑤抬起頭,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淺淺一笑:“不及師弟進步神速。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展雄飛點頭,將胸前的令牌又往衣內塞了塞,確保不會外露。
“那我們走吧。”雲沐瑤說著,率先禦使起劍光。那劍光如一道皎潔的月光,衝天而起。展雄飛緊隨其後,周身雷光一閃,化作一道紫電,與她並肩朝著斷魂穀的方向飛去。
兩道劍光劃破長空,在湛藍的天幕上留下兩道優美的弧線。展雄飛低頭俯瞰,隻見下方雲海翻騰,如波濤洶湧的白色海洋,遠處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仙境。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滿是清新的靈氣,混雜著山間花草的清香。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星月宗範圍,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期待,也有一絲謹慎。他知道,斷魂穀的論道大會,絕不僅僅是一場宗門間的切磋——天衍宗的蹤跡、鎮魂石的線索、神秘老者的身份,或許都能在這次大會中找到答案。而胸前那兩枚黑色令牌,在他握住的瞬間,似乎又傳來一絲微弱的溫熱,彷彿也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相遇。
“天衍宗,鎮魂石,神秘老者……我來了。”展雄飛在心中默唸,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雲沐瑤,她正專注地操控著劍光,白衣在風中輕輕飄動,側臉的輪廓在晨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兩人並肩飛行,劍光越來越快,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斷魂穀的方向,雲霧似乎更加濃鬱,那裡正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危險,一場新的冒險,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