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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飛修仙記 第34章 進入斷魂穀,天衍宗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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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光如兩道流星,穿雲破霧,朝著斷魂穀的方向疾馳而去。展雄飛與雲沐瑤並肩立於劍光之上,衣袂在罡風中獵獵作響。腳下是翻湧不息的雲海,那雲海時而如棉絮般蓬鬆,時而如波濤般洶湧,陽光穿透雲層,灑下萬道金光,將兩人的身影鍍上一層暖芒。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罡風,那風帶著山間的寒氣,刮在臉上微微刺痛,卻絲毫影響不了兩人的速度——金丹期修士的禦空之術,早已能縱橫千裡,尋常罡風不過是拂麵而過的微塵。

不過半日功夫,斷魂穀的輪廓便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緩緩浮現。那是一片被連綿群山環抱的穀地,穀口如巨獸張開的巨口,吞噬著往來的雲霧。穀中常年彌漫著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那霧氣並非尋常山間水汽,而是帶著一絲暗沉的色調,彷彿凝固的煙塵,久久不散。透過霧氣,隱約能看到穀內矗立著無數高矮不一的古老石碑,石碑表麵布滿了風化的痕跡,字跡模糊不清,透著一股跨越萬古的蒼涼與古樸。

尚未真正靠近,展雄飛便敏銳地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抑感,那感覺並非來自修士的靈力壓迫,而是源自這片土地本身,彷彿穀中藏著某種沉睡了千萬年的不可名狀之物,正用無形的目光注視著外來者。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令牌,指尖傳來熟悉的冰涼觸感,心中的不安才稍稍緩解。

“斷魂穀原名‘問天穀’。”雲沐瑤的聲音在罡風中傳來,她伸出手指著下方的穀地,目光中帶著一絲敬畏,“傳聞上古時期,曾有一位修為通天的大能在此處問天證道,以自身為引,溝通天地法則,留下了無數道韻。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大戰,穀中死傷慘重,血流成河,連天地都為之變色,才被後人改名為‘斷魂’,以此紀念那場慘烈的戰役。”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穀中的霧氣很是詭異,能乾擾修士的神識,即便是金丹期修士,神識深入霧氣也會變得模糊不清。而且穀內還殘留著不少上古禁製,那些禁製隱藏在霧氣中,一旦觸發,威力無窮,連元嬰期修士都要退避三舍。等會兒我們落地後,切記不可擅自深入穀中,一切都要等論道大會開始後,跟著各宗門一同行動。”

展雄飛鄭重地點頭應下,目光再次投向那片被灰霧籠罩的穀地,心中的好奇又多了幾分。這片看似死寂的穀地,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些古老的石碑上,又記載著怎樣的過往?

兩人不再多言,同時收斂了周身的靈力氣息,操控著劍光緩緩降落,最終落在穀外一片開闊的空地上。這片空地顯然是專門為參加論道大會的修士準備的,地麵被人用靈力平整過,寸草不生,邊緣還搭建了幾座簡易的木棚,供人休息。

此時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盤膝打坐恢複靈力,或低聲交談著什麼,顯然都是來自各宗門、趕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弟子。這些修士的服飾各異,顏色與紋樣各不相同,代表著不同的宗門歸屬;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氣息也強弱不一,但稍加感知便能發現,他們的修為最低都是金丹初期,其中不乏氣息渾厚的金丹中期修士,甚至還有幾位周身靈力凝實如液、隱隱透著壓迫感的金丹巔峰強者。

展雄飛和雲沐瑤的到來,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兩人一表人才,展雄飛身姿挺拔,雖穿著樸素的青色道袍,卻難掩周身的銳氣;雲沐瑤白衣勝雪,容貌清麗,氣質溫婉,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是星月宗的人!”人群中,有人低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那個男的,好像就是在不久前的星月宗內門大比中,一路逆襲拔得頭籌的展雄飛!”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好奇與探究,“我聽說他原本隻是外門弟子,後來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修為突飛猛進,連他們宗門內門排名前三的周明都被他擊敗了!”

“旁邊那個女的長得真好看啊,應該是星月宗的雲沐瑤吧?”有人將目光落在雲沐瑤身上,語氣中滿是讚歎,“我曾聽師門長輩提起過她,說她是星月宗執法長老的侄女,不僅容貌出眾,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金丹巔峰,是星月宗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議論聲如同細密的絲線,傳入展雄飛和雲沐瑤的耳中。展雄飛不動聲色,隻是目光快速掃過人群,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在心中默默記下各宗門弟子的服飾與氣息特征——這是玄塵真人臨行前特意囑咐他的,知己知彼,方能在論道大會中占據先機。

很快,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人群中一夥格外引人注目的修士身上。這夥修士約莫有七八人,全都穿著統一的深藍色長袍,長袍的料子看起來極為考究,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他們的袖口處,都繡著一枚銀色的羅盤圖案,羅盤的指標微微凸起,彷彿隨時都會轉動起來,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些修士一個個昂首挺胸,神情倨傲,眼神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看向周圍其他宗門弟子時,就像在打量貨架上的貨物一般,毫不掩飾其中的輕視。即便站在人群中,他們也下意識地與其他人保持著距離,自成一派,彷彿不願與“凡俗”為伍。

“他們是天衍宗的人。”雲沐瑤察覺到展雄飛的目光,連忙將聲音壓低了幾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注意看,為首那個穿著青衫的男子,他叫秦越,是天衍宗這一代弟子中的領軍人物,也是公認的天才。據說他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而且最擅長推演天機、卜算禍福,心思極為縝密,很不好惹。”

展雄飛順著雲沐瑤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名叫秦越的男子。他生得麵如冠玉,膚色白皙,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紅潤,容貌堪稱俊朗。他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扇麵上畫著一幅山水圖,此刻正微微搖動著,姿態顯得頗為閒適。他正與身旁兩名同樣穿著深藍色長袍的師弟談笑風生,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看似平易近人,但展雄飛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與疏離。

彷彿感應到了展雄飛的注視,秦越微微抬起頭,目光精準地與展雄飛對上。四目相對的瞬間,秦越先是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竟主動朝著展雄飛和雲沐瑤走了過來。他的步伐不快,每一步都踩得極為平穩,周身的靈力氣息看似平淡,卻隱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讓人不敢小覷。

“這位想必就是星月宗的展雄飛師弟吧?”秦越走到展雄飛麵前,停下腳步,微微拱手笑道,聲音溫潤如玉,聽起來很是悅耳,“在下天衍宗秦越,久仰師弟大名。”

“秦師兄客氣了。”展雄飛心中暗自警惕,麵上卻不動聲色,同樣拱手回禮,“在下展雄飛,能認識秦師兄,是我的榮幸。”他刻意將語氣放得平淡,既不顯得過分熱情,也不至於失禮。

近距離接觸,展雄飛更能清晰地感覺到秦越身上的氣息——那氣息中帶著一股奇特的波動,彷彿蘊含著某種天地法則的韻律,讓他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心中的想法,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這種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也更加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師弟太過謙虛了。”秦越笑了笑,話鋒突然一轉,目光看似隨意地在展雄飛胸前的衣料上掃過,那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能穿透衣物,直接看到他貼身佩戴的那枚黑色令牌,“不過,我倒是聽人說,師弟在星月宗大比中,能逆轉乾坤擊敗周明,除了自身實力出眾外,似乎還憑借了身上一件有趣的東西?不知可否讓在下一觀,也讓在下開開眼界?”

展雄飛心中猛地一凜——果然,對方是衝著天衍令來的!他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微微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歉意:“秦師兄說笑了。我不過是星月宗一個普通弟子,身上哪裡有什麼有趣的東西?隻有些尋常的丹藥、符籙,還有一把常用的長劍,怕是入不了師兄的眼。”

秦越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也不追問,隻是緩緩收起摺扇,用扇柄輕輕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意味深長地說道:“師弟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世間萬物,皆有其數,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該見到的,無論如何都會見到;不該見到的,即便強求,也終究是鏡花水月,無用之功。”

他頓了頓,又換上溫和的笑容,語氣誠懇地說道:“論道大會還有三日才正式開始,師弟和這位師姐剛到斷魂穀,想必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悉。若是師弟不嫌棄,不妨隨在下四處走走,也好讓在下儘一儘地主之誼,給你們介紹介紹斷魂穀的情況。”

展雄飛心中冷笑,對方這話看似是好意,實則是想借機試探自己,甚至可能想找機會搶奪令牌。他怎麼可能答應?於是再次拱手,婉言謝絕:“多謝秦師兄的好意。不過我和師姐剛禦空飛行了半日,有些疲憊,想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恢複一下靈力。就不叨擾師兄了,還望師兄海涵。”

秦越臉上的笑容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他也不勉強,隻是點了點頭:“也好,既然師弟累了,那便先去休息吧。我們論道大會上再見。”說完,他便轉身,帶著身後的兩名師弟轉身離去。在他即將融入人群的瞬間,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看了展雄飛一眼,那眼神複雜難辨,裡麵既有審視,有好奇,還有一絲展雄飛看不懂的深意。

看著秦越等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展雄飛才緩緩皺起眉頭,語氣凝重地說道:“他好像知道令牌的事。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令牌誌在必得。”

“天衍宗最擅長的就是推演天機,卜算未來。”雲沐瑤的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輕輕拉了拉展雄飛的衣袖,示意他先離開這片人多眼雜的地方,“或許他們早就通過推演,算出了你身上有天衍令這樣的至寶。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儘量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更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靠近你,窺探令牌的秘密。”

“我明白。”展雄飛點點頭,他知道,天衍宗的人既然已經盯上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平靜。

兩人不再停留,轉身朝著空地邊緣走去。他們沿著山穀的岩壁,尋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山洞不大,約莫有兩丈見方,洞口被藤蔓遮擋著,不易被人發現,洞內乾燥整潔,很適合臨時安頓。

展雄飛先用神識探查了一遍山洞內外,確認沒有隱藏的禁製和危險後,才與雲沐瑤一同走了進去。雲沐瑤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發光的夜明珠,嵌在洞壁上,洞內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各自盤膝坐下,開始閉目調息——雖然禦空飛行消耗的靈力不多,但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保持最佳狀態總是沒錯的。

接下來的兩天,各宗門的弟子陸續趕到斷魂穀外,原本還算寬敞的空地變得越來越擁擠,也越來越熱哄。除了之前見過的天衍宗弟子,展雄飛還見到了不少其他宗門的人。他們有的成群結隊,氣勢洶洶;有的則獨自一人,沉默寡言,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展雄飛除了每日固定的修煉時間,其餘時候便會與雲沐瑤一同走出山洞,在穀外的空地上四處走動,一方麵是為了探查周圍的環境,熟悉斷魂穀外的地形,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瞭解其他宗門弟子的實力,做到心中有數。

通過觀察與交談,展雄飛漸漸摸清了這次論道大會的大致情況,也意識到,這次大會比他想象中更加重要。參加大會的五大宗門,除了他所在的星月宗和一直盯著他的天衍宗外,還有三個實力雄厚的宗門:

一個是擅長煉體的“金剛門”。金剛門的弟子個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穿著厚重的黑色鎧甲,走起路來腳步聲沉重,震得地麵微微發顫。他們修煉的是《金剛不滅體》,肉身強度遠超同階修士,即便是金丹初期的弟子,也能硬生生承受金丹中期修士的一擊而不受傷。展雄飛曾親眼看到一名金剛門弟子,徒手將一塊磨盤大的石頭捏成粉末,那恐怖的力量,讓他都暗暗心驚。

另一個是精通陣法的“萬陣樓”。萬陣樓的弟子穿著青色道袍,袖口繡著複雜的陣紋,手中大多拿著羅盤或陣旗。他們不善直接爭鬥,卻擅長佈置各種陣法,無論是困敵、防禦,還是攻擊,都能通過陣法來實現。據說萬陣樓的弟子,即便是單獨行動,也能在瞬息之間佈置出一座簡易的殺陣,讓敵人防不勝防。展雄飛看到他們時,正有幾名萬陣樓弟子在空地上擺弄著陣旗,短短片刻,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幕,顯然是一座防禦陣。

最後一個是以速度見長的“風影樓”。風影樓的弟子穿著輕便的灰色勁裝,身形大多比較瘦小,行動起來極為迅捷,如同鬼魅一般。他們修煉的功法注重速度與敏捷,擅長偷襲與刺殺,尋常修士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展雄飛曾試圖用神識鎖定一名風影樓弟子,卻發現對方的身影如同風中柳絮,飄忽不定,神識剛一靠近,便被對方輕易避開。

這五大宗門,幾乎代表了整個東域修真界的頂尖實力。這次論道大會,與其說是一場交流切磋,不如說是五大宗門年輕一代實力的一次較量,誰能在大會中脫穎而出,誰就能為自己的宗門爭得榮譽,也能為自己贏得更多的資源與機會。

期間,展雄飛又遇到了幾次天衍宗的弟子。有時是在取水的小溪邊,有時是在探查地形的路上。那些天衍宗弟子雖然沒有主動上前挑釁,但每次看到展雄飛時,都會投來若有若無的窺探目光,那目光就像黏人的蛛網,緊緊地纏在他身上,讓他很是不爽。

尤其是秦越,展雄飛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又在空地邊緣的一棵大樹下遇到了他。當時秦越正獨自一人站在樹下,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晚霞,手中的摺扇輕輕搖動著。看到展雄飛走來,他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主動開口打招呼:“展師弟,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多謝秦師兄關心。”展雄飛不冷不熱地回應道。

“不必客氣。”秦越笑了笑,目光再次在他胸前掃過,語氣帶著一絲暗示:“斷魂穀的晚霞很美,隻是這穀中藏著不少變數,師弟可要小心些,彆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了雙眼,忽略了潛藏的危險。”

“師兄的提醒,我記下了。”展雄飛心中冷笑,對方這話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令牌會給我帶來危險,若是識相,就主動交出來。他也懶得與對方周旋,說完便拱手道彆,轉身離去。

看著展雄飛離去的背影,秦越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眼底的冷漠越來越濃。他輕輕搖了搖摺扇,低聲自語道:“天衍令在他身上,這是天機所示,絕不可能出錯。展雄飛……你最好識相點,主動交出令牌,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躲在不遠處的雲沐瑤看到這一幕,等展雄飛走過來後,連忙擔憂地說道:“他們肯定沒安好心,接下來我們更要小心了。”

展雄飛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他們想搶令牌,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論道大會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斷魂穀外的修士也越來越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緊張氣息,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展雄飛知道,真正的考驗,很快就要開始了。他更加刻苦地修煉,每日除了鞏固金丹初期的修為,便是演練《奔雷訣》與《星月劍法》,不斷打磨自己的戰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雲沐瑤也在一旁默默修煉,她的修為本就處於金丹巔峰,此刻更是努力衝擊著瓶頸,希望能在論道大會開始前突破到元嬰期。兩人在山洞中,相互陪伴,相互鼓勵,空氣中雖然帶著緊張的氣息,卻也多了一絲溫馨。

終於,在兩人抵達斷魂穀的第三天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鐘聲突然從斷魂穀深處傳來。那鐘聲渾厚而悠遠,穿透了穀外的霧氣,傳遍了整個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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