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42章 了結千年仇,劍指蒼穹路
展雄飛三人癱坐在隕星池邊的青灰碎石上,渾身傷口外翻,暗紅的血痂與染塵的衣衫黏連在一起,分不清是乾涸的黑血還是秘境的塵土。體內靈力消耗得乾乾淨淨,丹田空蕩蕩的,連抬手擦拭額角滴落血珠的力氣都榨不出來,唯有胸腔裡沉重的起伏,證明著他們從幽冥教主燃燒神魂的絕殺中,掙紮著活了下來。但即便如此,三人的臉上卻都漾開了劫後餘生的笑容——那笑容刻著疲憊的紋路,沾著未乾的血跡,卻又滿是卸下千年恩怨重擔的釋然,像是暴雨過後初晴的光,穿透了籠罩玄淵大陸的濃重陰霾。
“我們……贏了?”雲沐瑤後背抵著斷裂的星紋石柱,冰涼的石麵貼著灼熱的傷口,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聲音因靈力枯竭而發顫,細弱得像風中殘燭,卻又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她緩緩抬起右手,看著掌心殘留的冰藍色劍氣殘影——那抹熟悉的光華在指尖縈繞,在此刻竟顯得格外不真實,彷彿剛才與幽冥教主那毀天滅地的鬼爪對決,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幻夢。
“贏了。”展雄飛扯著嘴角笑了,牽動嘴角撕裂的傷口,暗紅的血珠順著下巴滴落,砸在身前的碎石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痕跡。他艱難地轉動脖頸,目光穿過彌漫的淡淡金光,落在隕星池中央。
一瞬間,展雄飛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傳來一陣異動——丹田處的金丹竟微微震顫起來,原本沉寂的靈力像是被喚醒的溪流,開始在經脈中緩緩湧動。他心中一動,這才驚覺,剛才引動鎮魂石力量時,不僅修複了傷勢,連修為都有了突破的跡象,隱隱觸碰到了金丹中期與後期之間的壁壘。這份意外之喜,讓他疲憊的眼中瞬間亮起光芒,連嘴角的疼痛都淡了幾分。
秦越和雲沐瑤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兩人掙紮著撐著劍站起身,踉蹌著走到展雄飛身邊。鎮魂石散逸的金色力量波及到他們,秦越胸口被鬼鞭撕裂的深傷不再流血,傷口邊緣泛起淡粉的新生肌理;雲沐瑤手臂上被邪祟侵蝕的黑斑漸漸褪去,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有了血色,眼中重新燃起神采。他們凝視著展雄飛掌心的鎮魂石,目光裡翻湧著欣慰與激動,還有一絲跨越千年恩怨終得了結的感慨,像是卸下了壓在心頭的千斤巨石。
“幽冥教的陰謀,終於被阻止了。”秦越抬手擦去嘴角凝結的血痂,指腹蹭過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喟歎。他望著池邊斷裂的星紋石柱,想起天衍子留在秘境石壁上的金色文字,想起長老們為掩護他們進入秘境而戰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崇敬,“天衍子前輩在天有靈,看到鎮魂石重歸正途,幽冥教邪祟被滅,也該安息了。”
“長老們的仇,也報了。”展雄飛握緊鎮魂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腹摩挲著石頭表麵的星紋,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有複仇的快意,有勝利的喜悅,更多的卻是沉重的悵然。勝利的背後,是天衍宗數十位長老倒在斷魂穀底的身影,是星月宗三位師姐為保護弟子化作飛灰的慘狀,是金剛門長老被邪祟吞噬神魂的悲慼,是無數不知名修士在這場浩劫中失去性命的遺憾。這份沉甸甸的勝利,讓他無法真正輕鬆地笑出來。
三人在隕星池邊整整休整了一日。期間,展雄飛將鎮魂石的力量分出兩道柔和的光帶,如同兩條金色的溪流,分彆注入秦越和雲沐瑤體內——秦越丹田處的靈力瞬間充盈,之前被噬魂針腐蝕的經脈在金光中快速修複,連神魂都變得清明瞭許多;雲沐瑤周身縈繞的冰藍色靈力愈發凝練,體內的金丹也隨之震顫,境界隱隱有了突破的征兆,指尖凝聚的劍氣比之前更加鋒利。
秦越則蹲在斷裂的石柱旁,指尖撫過柱身模糊的星紋,指尖靈力微微湧動,試圖從殘存的符文軌跡中,解讀天衍子留下的更多隱秘。他不時蹙眉思索,偶爾在碎石上用靈力畫出殘缺的符文,口中喃喃自語:“這星圖似乎與天衍宗的《星辰秘錄》記載不同,莫非是上古時期的陣法?”沉浸在古老的星圖奧秘中,連傷口的疼痛都忘了大半;雲沐瑤盤腿坐在池邊的平整石塊上打坐,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冰藍色靈力,呼吸均勻悠長,默默鞏固著因鎮魂石加持而提升的修為,偶爾睜開眼,望向池麵泛著的星光,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展雄飛則始終握著鎮魂石,掌心貼著石頭溫潤的表麵,感受著其中流淌的星辰之力,在腦海中默默梳理著這場大戰的始末——從青石村偶然得到天衍令,到踏入問天秘境遭遇青銅麵具人,從觀星台發現黑色令牌,到斷魂穀得知長老們犧牲的噩耗,再到隕星池與幽冥教主的終極對決,每一幕都清晰如昨,化作刻在靈魂深處的印記,也讓他更加明白“守護”二字的重量。
待日頭西斜,三人氣息終於平穩,靈力恢複了七八成。展雄飛將鎮魂石小心地收入貼身的錦緞布袋中,係緊繩結,又將布袋塞進內衫,緊貼著心口的位置——那裡有天衍令的溫度,有玄塵真人臨終前的囑托,有他守護蒼生的決心。他緩緩站起身,碎石在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響:“我們該離開問天秘境了,外麵的人,還在等著我們的訊息。”
秦越和雲沐瑤點頭應和,三人各自祭出長劍,劍身泛起淡淡的靈光——展雄飛的青嵐劍泛著青金色雷光,秦越的符文劍閃著金色符文微光,雲沐瑤的長劍則縈繞著冰藍色劍氣。他們禦使劍光低空掠行,沿著來時的軌跡返程。這一次,隕星池上空的雷暴像是被鎮魂石的力量徹底安撫,紫紅色的閃電消失無蹤,肆虐的罡風也變得溫和,連空間錯亂的區域都平靜了許多,天衍令偶爾微微發燙,便會自動蕩開扭曲的空間,為他們開辟出安全的路徑。
劍光穿過冰封的荒原時,展雄飛特意放緩速度,望著下方覆蓋厚冰的地麵——這裡曾是他們第一次遭遇空間跳轉的地方,如今冰麵依舊,卻沒了之前的凜冽寒意;掠過熔岩峽穀時,空氣中的焦糊味淡了許多,連流淌的岩漿都似乎溫順了幾分;飛過那片霧氣彌漫的沼澤,水麵上的噬魂符早已失去靈力,化作黑色的紙屑,被風吹散在空氣中。三人一路沉默,心中卻都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這段秘境之行,不僅是一場任務,更是一場生與死的考驗,讓他們真正明白了何為“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當三人的劍光穿出問天秘境入口的光幕,踏回斷魂穀的土地時,夕陽正緩緩沉入西方的山脈,將天際染成一片金紅,連穀中的碎石、草木都被鍍上了一層暖光。穀口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各宗門的弟子,人群密密麻麻,卻異常安靜,隻有偶爾的竊竊私語,透著壓抑的焦急。
天衍宗的弟子們穿著統一的青衫,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著秘境入口的光幕,眼神裡滿是對秦越和展雄飛的擔憂;星月宗的弟子們穿著月白道袍,不時踮起腳尖望向入口方向,臉上帶著忐忑的紅暈,手中的絲帕被捏得皺巴巴的,有幾個年紀小的弟子,眼圈還泛紅著;金剛門的修士們則圍成一圈,雙手抱胸,眉頭緊鎖,粗啞的嗓音低聲議論著:“都三天了,秦師兄他們怎麼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閉嘴!展小友連血老怪都能斬殺,肯定能平安回來!”;其他中小宗門的修士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眼中滿是不安——自從長老們在斷魂穀底與幽冥教主力纏鬥後便沒了訊息,展雄飛三人又深入秘境,他們早已在焦慮中等待了數日,連飯都吃不下幾口。
直到看到三道劍光從光幕中飛出,展雄飛胸前的錦緞布袋隱隱透出鎮魂石的柔和白光,所有人都先是一怔,彷彿凝固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是秦師兄、展師兄他們!他們回來了!”一名穿著天衍宗青衫的年輕弟子率先反應過來,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聲音裡帶著哽咽,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鎮魂石!我看到鎮魂石的光了!那是鎮魂石的星辰氣息!”星月宗的一名女弟子指著展雄飛的胸口,眼中泛起淚光,激動地拉著身邊同伴的衣袖,語無倫次,“我們有救了!幽冥教的邪魔被打敗了!”
“長老們的仇報了!玄淵大陸安全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瞬間點燃了所有人壓抑已久的情緒,歡呼聲如潮水般在斷魂穀中回蕩,驚起了穀中棲息的飛鳥,連遠處的山巒都傳來了回聲。
展雄飛三人收起劍光,落在人群前方。展雄飛走到人群中央,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他的聲音雖還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嘈雜的歡呼:“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當歡呼聲漸漸平息,山穀中隻剩下風吹過草木的輕響時,展雄飛才緩緩開口,將秘境中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從觀星台發現幽冥教令牌,得知幽冥教主以斷魂穀底為總壇、妄圖用鎮魂石釋放上古凶魂的陰謀;到在石林遭遇血老怪攔截,三人合力斬殺對方;再到隕星池發現天衍子前輩的星圖陣法,與幽冥教主展開終極對決,引動鎮魂石力量將其徹底斬殺的經過。每說一句,人群中的情緒便跟著起伏,聽到血老怪的兇殘時,眾人紛紛攥緊拳頭;聽到幽冥教主燃燒神魂時,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當聽到“幽冥教主已被斬殺”時,整個斷魂穀再次爆發出短暫的歡呼,隨即又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些在這場浩劫中犧牲的同伴。
“……幽冥教主力已被肅清,但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展雄飛的聲音低沉下來,目光掃過人群中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天衍宗的長老們、星月宗的師姐們、金剛門的前輩們……還有無數不知名的修士,是他們用生命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才能順利拿到鎮魂石,阻止這場災難。”
人群陷入死寂,弟子們紛紛低下頭,為那些犧牲的長老與同門默哀,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悲傷,偶爾傳來幾聲壓抑的啜泣。天衍宗的一名弟子從懷中取出一枚破損的玉佩,緊緊攥在手中,那是他師父臨終前交給她的信物;星月宗的弟子們相互依偎著,淚水無聲地滑落,他們想起了為保護自己而被邪祟吞噬的師姐;金剛門的修士們則挺直了脊梁,眼中滿是悲憤與堅定——他們要帶著逝者的希望,重建家園。
片刻後,不知是誰先擦乾眼淚,喊道:“我們會記住他們的!我們會重建宗門,守護好這片土地!”緊接著,更響亮的呼應聲再次爆發,這一次,聲音裡帶著對逝者的告慰,帶著對勝利的珍視,更帶著劫後餘生的堅定。天衍宗的弟子們舉起手中的劍,星月宗的弟子們擦乾眼淚挺直脊背,金剛門的修士們用力拍著彼此的肩膀,整個斷魂穀都被這複雜而真摯的情緒籠罩。
接下來的三日,各宗門的弟子們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戰後事宜:一部分人手持鐵鏟、白布等工具,清理斷魂穀中的戰場——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在幽冥教邪術下犧牲的修士遺體從碎石堆中抬出,用清水擦拭乾淨臉上的血汙,再用乾淨的白布裹好,整齊地擺放在臨時搭建的木架上,旁邊還放上了各自宗門的信物,等待親人前來認領。有幾名天衍宗的弟子,在清理到一處碎石堆時,發現了長老的半截劍穗,瞬間紅了眼眶,卻依舊強忍著悲傷,將劍穗小心收好,輕聲道:“長老,我們帶你回家。”
一部分人則駕馭劍光返回各自的宗門,將勝利的訊息傳遞回去——天衍宗的弟子帶回了“幽冥教主已死”的喜訊,宗門上下一片歡騰,隨即又陷入哀悼,開始籌備長老們的葬禮;星月宗的弟子們將訊息帶回宗門時,大師姐淚水瞬間湧出,卻很快擦乾,轉身對弟子們道:“我們加快速度,等展師弟他們回來,一起為犧牲的長老、師兄師姐祈福。”;金剛門的修士們則帶著訊息返回山門,掌門得知幽冥教被滅,當即下令:“安葬逝者,重修山門,日後與天衍宗、星月宗共守玄淵大陸!”
還有一部分人留在斷魂穀,協助天衍宗的弟子處理後續事宜——清點從幽冥教修士身上搜出的邪器、丹藥,將那些泛著黑氣的邪器集中銷毀,丹藥則分發給受傷的弟子;救治在之前戰鬥中受傷的同門,有幾名弟子被邪祟侵蝕了神魂,展雄飛還特意取出鎮魂石,用其力量淨化了他們體內的邪氣;搭建臨時的帳篷供眾人休整,帳篷外升起了篝火,夜晚時分,弟子們圍坐在篝火旁,分享著戰鬥中的經曆,聊著未來的打算,空氣中雖有悲傷,卻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溫暖。
第三日午後,展雄飛在斷魂穀的主帳篷中,找到了天衍宗資曆最老的白須長老。這位長老名叫清玄,是天衍宗為數不多經曆過上一次幽冥教之亂的前輩,之前因閉關療傷,未能參與穀底之戰,此刻正仔細清點著從幽冥教總壇搜出的古籍。看到展雄飛進來,清玄長老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迎了上來,眼中滿是關切:“展小友,你傷勢如何?之前聽聞你與幽冥教主正麵交手,可嚇壞老夫了。”
“勞煩清玄長老掛心,已無大礙。”展雄飛微微拱手,從懷中取出錦緞布袋,將鎮魂石鄭重地遞到清玄長老手中,語氣凝重,“此石名為鎮魂石,能淨化邪祟、鎮壓凶魂,關乎玄淵大陸的蒼生安危。幽冥教為它蟄伏千年,如今邪祟已滅,還請長老妥善保管,切勿讓它再落入邪魔之手。”
清玄長老雙手顫抖地接過鎮魂石,掌心感受著那股平和而強大的力量,老眼中泛起淚光。他輕輕撫摸著石頭表麵的星紋,聲音帶著顫音:“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鎮魂石重見天日。天衍子祖師的心血,沒有白費啊。”說著,他對著展雄飛深深一揖,“我天衍宗定以全宗性命守護鎮魂石,世代相傳,絕不辜負展小友的信任與犧牲。”
展雄飛連忙扶起他:“長老言重了,這是我等晚輩應儘之責。能阻止幽冥教,也是仰仗天衍子前輩的佈局,還有各位長老的犧牲。”
就在這時,秦越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展師弟,我剛接到宗門傳訊,清玄長老已經安排好了長老們的葬禮,等我們回去便可舉行。”他走到展雄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真誠,“此次多謝你仗義相助,若不是你引動天衍令與鎮魂石的力量,我們恐怕早已折在隕星池了。日後有空,一定要來天衍宗做客,我們好好探討一下天衍令與天衍子前輩的秘密。對了,我在宗門後山的地窖裡,還藏了幾壇百年的‘醉星辰’,那可是我當年從一位雲遊修士手中換來的佳釀,一直捨不得喝,就等著找個值得的人共飲。”
展雄飛笑著點頭,眼中滿是真誠:“一定。秦師兄的酒,我記下了。待我回宗看過小雅,處理完瑣事,定會登門拜訪,向你請教天衍宗的符文劍法。”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秦越便因要籌備返迴天衍宗的事宜先行離開。展雄飛剛走出主帳篷,便看到雲沐瑤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望著夕陽下的斷魂穀。此刻的斷魂穀已不複之前的慘烈——穀中的血跡已被清水衝刷乾淨,破損的帳篷被重新搭建起來,弟子們忙碌的身影在餘暉中穿梭,有的在搬運物資,有的在晾曬草藥,還有的在幫受傷的同門包紮傷口,偶爾傳來幾聲交談,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生機。
“師姐,在看什麼?”展雄飛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夕陽的金紅灑在穀中,將一切都染得溫暖起來。
雲沐瑤轉過頭,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眼中映著夕陽的光:“在看這來之不易的平靜。之前總覺得玄淵大陸安穩太平,直到幽冥教出現,才知道這份平靜,是多少人用命換來的。”她頓了頓,輕聲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去哪?”
展雄飛看著遠方的天際,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又變得堅定:“我想回宗看看小雅,然後……或許會去天衍宗,或許會四處遊曆。這天下之大,還有很多秘密等著我去探索,還有很多人需要被守護。”
雲沐瑤笑了,笑容如夕陽般溫暖:“那我陪你一起。”
展雄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
“真的。”雲沐瑤點點頭,“星月宗需要重建,而我,也想看看這更廣闊的世界。師弟,你可知劍王宗?當年劍王宗劍壓九天、威名赫赫,星月宗鼎盛之時,也不及它一成輝煌!”
“真的?師姐!”
“嗯!要不跟師姐一起去劍王宗!”
“聽師姐的!”兩人相視一笑,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浩劫終於落幕,但屬於展雄飛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他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會麵臨怎樣的挑戰,但他知道,隻要心中有信念,有想要守護的人,無論前路多麼坎坷,他都會勇敢地走下去。
天衍令在他胸前微微發燙,彷彿在回應著他的決心。遠方的天際,一顆新星悄然升起,照亮了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