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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飛修仙記 第43章 入門測試,雙雙過關入劍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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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玄淵大陸的中州腹地,古源山脈連綿萬裡,峰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宛如蟄伏了千萬年的巨龍,鱗爪隱沒在蒼茫雲海間。山脈深處,一道流光劃破天際,速度快得幾乎撕裂空氣,流光之中,一艘通體由墨色靈木打造的飛舟正破空而行,舟身雕刻著繁複的流雲紋,在罡風中泛著溫潤的光澤,正是載著展雄飛與雲沐瑤的星月宗製式飛舟。

飛舟前端的甲板上,展雄飛憑欄而立,玄色衣袍被高空凜冽的罡風吹得獵獵作響,衣擺翻飛間,露出腰間懸著的那柄青嵐長劍。他望著下方飛速掠過的雲海,那雲海如棉絮般鋪展,被晨光染成淡淡的金粉色,指尖卻下意識地摩挲著腰間儲物袋的邊緣——那裡存放著他在星月宗後山密室中得到的兩枚令牌,“熾火”與“驚雷”,此刻正隔著儲物袋與衣料,傳來微弱的溫熱感,彷彿有生命般在掌心下輕輕跳動,與他丹田內的靈力隱隱呼應。

這兩枚令牌是他最大的秘密。兩塊令牌自從幽冥教覆滅之後,在展雄飛靈氣蘊養下自行顯露出“驚雷”和“熾火”四字。從地球穿越而來的五年裡,他從一個騎著電動車穿梭在城市街巷的外賣員,到如今修煉至元嬰初期的修士,見過妖獸肆虐的黑風嶺,闖過星月宗凶險的生死試煉場,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令牌——入手並非金屬的冰涼,反而是帶著暖意的溫潤,令牌內部流淌的能量看似微弱,卻像深埋地下的火山,藏著能撼動天地的力量。方纔飛舟穿過古源山脈罡風層時,他分明感覺到令牌微微發燙,彷彿在回應著前方某處的召喚。

“雄飛,你看那邊!”雲沐瑤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帶著幾分雀躍,像林間跳躍的靈雀。她一身素白長裙,裙擺繡著細碎的銀紋,在晨光下泛著微光,發絲用一根簡單的羊脂玉簪束起,幾縷碎發貼在光潔的額角,風一吹,便輕輕飄動。此刻她正指著前方雲霧散開處,眼眸亮晶晶的,像盛著揉碎的星光。

展雄飛抬眼望去,心臟猛地一跳,彷彿被無形的大手攥緊。隻見遠處的天際線下,一座巍峨到極致的山門拔地而起,硬生生劈開了連綿的雲海與山巒。那山門並非尋常磚石搭建,而是由兩塊渾然天成的巨大青色岩石構成,高逾千丈,寬足有百丈,宛如天神用巨斧劈開的天柱,穩穩矗立在天地之間。岩石表麵並非光滑平整,而是布滿了歲月衝刷的紋路,最引人注目的是岩石中央鐫刻著的三個古樸蒼勁的大字——“劍王宗”。

那三個字是用劍氣直接刻入石中的,筆鋒淩厲,如劍出鞘,每一筆都深達數丈,字痕深處隱隱有金色劍氣流轉,哪怕隔著數萬裡的距離,展雄飛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睥睨天下的劍道威壓,彷彿有無數柄利劍懸在頭頂,讓他丹田內的元嬰都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這便是中州頂級宗門的底蘊,無需刻意展露,僅僅一道山門,便足以讓尋常修士心生敬畏。

“這就是中州頂級宗門的氣派嗎?”展雄飛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撼。他曾在星月宗待了整整五年,從一個連靈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外賣員,一步步修煉到元嬰初期,期間跟著李長老去過鄰近的宗門交流,也參與過圍剿妖獸的宗門任務,自認也算見過些世麵。可此刻對比眼前的劍王宗山門,星月宗那座最高不過百丈的青石山門,瞬間就像鄉村私塾的柴門,簡陋得不值一提,兩者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飛舟在罡風中緩緩減速,朝著山門前方的廣場降落。那廣場大得超乎想象,足有數千畝,全部由潔白的羊脂玉鋪就,玉石經過特殊的靈力打磨,光滑如鏡,能清晰地映照出天上的流雲與飛舟的影子。廣場四周,每隔十丈便立著一根粗壯的盤龍石柱,石柱高約五十丈,柱身上雕刻著鱗爪分明的巨龍,龍口中銜著一柄微型飛劍,劍身上同樣刻著細密的紋路。柱頂則雕刻著形態各異的劍修雕像,有的負劍而立,目光如炬,彷彿在俯瞰蒼生;有的揮劍斬雲,衣袂翻飛,劍氣凜然;還有的盤膝而坐,指尖凝出一縷劍氣,神情專注。每一座雕像都栩栩如生,散發著不同的劍道意境,看得展雄飛心神激蕩。

飛舟穩穩落在廣場邊緣,舟身與玉石地麵接觸時,隻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展雄飛與雲沐瑤並肩走下飛舟,剛站穩腳步,兩道身影便迎了上來。那是兩名身穿青色劍袍的弟子,劍袍左胸處繡著一柄銀色小劍,腰間懸著製式長劍,劍鞘由鯊魚皮包裹,透著沉穩的光澤。他們的眼神銳利如劍,掃過展雄飛與雲沐瑤時,帶著審視的意味,展雄飛運轉靈力感知了一下,心中不由一凜——這兩人的修為竟都在元嬰中期,比他還要高出一籌。

“來者何人?”左側那名劍眉星目的弟子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帶著幾分宗門弟子的傲氣,“此乃劍王宗山門廣場,非本宗弟子或受邀賓客,不得擅入。”

雲沐瑤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拱手,姿態恭敬卻不卑不亢:“弟子雲沐瑤,身旁這位是展雄飛,我二人皆來自二級宗門星月宗,特奉宗門長老之命,前來劍王宗參加入門測試。”說著,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封折疊整齊的書信,遞了過去——那是星月宗李長老親自開具的推薦信,信封上蓋著星月宗的朱紅大印,印紋是一柄彎彎的月牙,代表著宗門的信物。

那兩名弟子接過推薦信,一人手持書信仔細檢視,另一人則繼續打量著展雄飛與雲沐瑤。檢視書信的弟子目光在信上停留了片刻,又抬眼看向雲沐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雲沐瑤的修為雖也是元嬰初期巔峰,卻周身靈力充盈,氣息純淨,顯然根基紮實。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展雄飛身上時,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元嬰初期?”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隨即看向身旁的同伴,“這可是近百年來,劍王宗入門測試的最低修為了吧?”

展雄飛心中一緊,指尖微微攥起。他知道,在這強者如林的劍王宗,元嬰初期確實不夠看——剛才那兩名守門弟子都是元嬰中期,廣場遠處偶爾掠過的劍修弟子,氣息更是比他強橫數倍。可他從地球來到玄淵大陸,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從黑風嶺的妖獸口中逃生,在星月宗的試煉場與同門搏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麵對危險隻會退縮的懦弱外賣員。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沉聲道:“修為高低,不代表潛力。弟子雖隻是元嬰初期,但有信心通過劍王宗的入門測試。”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是從生死邊緣磨礪出的底氣。兩名守門弟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尋常修士被如此質疑,要麼羞愧難當,要麼急著辯解,可眼前這少年卻如此平靜,語氣中還帶著一股莫名的自信。隨即,左側那名弟子冷哼一聲:“有沒有潛力,不是靠嘴說的。跟我們來吧,入門測試就在前麵的演武場,能不能留下,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兩人跟著那兩名守門弟子穿過廣場,朝著山門走去。腳下的羊脂玉地麵冰涼溫潤,靈力順著鞋底微微滲入體內,讓展雄飛丹田內的靈力都活躍了幾分。他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道路兩旁栽滿了參天古木,那些樹木高達數十丈,樹乾粗壯得需要數人合抱,樹皮呈深褐色,上麵纏繞著發光的靈藤,靈藤上結著細小的白色花苞,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空氣中的靈氣濃鬱得幾乎要液化,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無數細小的靈氣粒子湧入鼻腔,順著經脈彙入丹田,讓他丹田內的靈力微微沸騰,比在星月宗修煉時的效率高出數倍。

偶爾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劍修弟子從頭頂掠過,他們腳下踩著各色飛劍,有的劍身如秋水般澄澈,有的泛著淡淡的金光,還有的纏繞著絲絲火焰,速度快如閃電,掠過天際時,留下一道道彩色的劍痕,劍痕在空中停留片刻,才緩緩消散。那些弟子大多神情專注,有的在切磋劍技,劍氣碰撞的聲音隱約傳來;有的則在閉目養神,顯然是在利用飛行的時間修煉。

“那是淩雲峰的弟子。”雲沐瑤注意到展雄飛的目光,湊到他身邊低聲介紹,聲音壓得很低,避免被前麵的守門弟子聽到,“我曾在星月宗的古籍中見過劍王宗的記載,劍王宗分五峰,分彆是淩雲峰、丹霞峰、玉清峰、玄真峰、龍虛峰,每座山峰都有專屬的峰主,峰主的修為最低都是五劫渡劫期,實力深不可測。”她頓了頓,指著剛才掠過的那幾名弟子,“淩雲峰主修快劍,劍速冠絕五峰,聽說他們的峰主能在瞬息之間出劍百次,連八劫渡劫期的修士都難以抵擋。”

展雄飛點點頭,將這些資訊默默記在心裡。他知道,想要在劍王宗站穩腳跟,首先得瞭解宗門的基本情況,五峰的主修方向、峰主的實力、弟子間的關係,這些都是他未來需要注意的。尤其是那渡劫期的峰主,更是讓他心頭一震——渡劫期,那是他目前連仰望都覺得遙遠的境界,在星月宗,整個宗門隻有宗主達到了元嬰後期,便已是一方巨擘,而劍王宗僅僅一座山峰的峰主,就有渡劫期的實力,這等底蘊,實在恐怖。

穿過山門,眼前的景象更加開闊。一條寬闊的玉石大道延伸向遠方,道路兩旁是整齊的樓閣,樓閣的屋頂都是用琉璃瓦鋪成,在晨光下泛著五彩的光芒。偶爾能看到穿著不同顏色劍袍的弟子在樓閣間穿梭,青色的是外門弟子,藍色的是內門弟子,紫色的則是核心弟子,還有少數穿著金色劍袍的,想必是宗門的長老或執事。

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一片巨大的空地,正是劍王宗的演武場。那演武場比山門前方的廣場還要大上數倍,足有上萬畝,地麵並非玉石,而是由黑色的玄鐵鋪成,玄鐵經過無數次的靈力淬煉與劍氣衝刷,表麵變得異常堅硬,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劍痕,有的劍痕淺如發絲,有的則深達數寸,縱橫交錯,顯然經過了無數次的打鬥與修煉。演武場周圍矗立著數十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懸掛著巨大的幡旗,幡旗上繡著“劍”字,在風中獵獵作響,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演武場周圍的看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前來參加入門測試的弟子,他們大多來自中州各地的二級宗門,少數來自一級宗門的附屬勢力。這些弟子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目光中帶著緊張與期待。展雄飛掃了一眼,發現這些弟子的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初期,最高的甚至達到了元嬰後期,還有幾人的氣息異常強橫,隱隱有突破元嬰後期的跡象。

“下一組,雲沐瑤,展雄飛。”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演武場中央的高台上傳來,那聲音蘊含著渾厚的靈力,傳遍了整個演武場,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高台上站著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長老,散發出五劫渡劫期氣息。他麵容威嚴,頜下留著短須,腰間懸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鞘上刻著複雜的符文,顯然是一件高階靈器。

展雄飛與雲沐瑤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也看到了一絲堅定。他們並肩走上演武場,腳下的玄鐵地麵冰涼堅硬,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覺到地麵傳來的厚重感。周圍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他們身上,有好奇,有審視,還有的帶著幾分輕視——尤其是當看到展雄飛元嬰初期的修為時,不少弟子眼中都閃過一絲不屑。

高台上的金袍長老名叫趙烈,是劍王宗執法閣的長老,負責此次入門測試。他目光如炬,掃過展雄飛與雲沐瑤,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片刻,最後落在雲沐瑤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彩。他微微頷首,沉聲道:“雲沐瑤,你先進行測試。將右手放在測靈石上,運轉丹田內的靈力,注入測靈石即可。”

話音落下,兩名身穿藍色劍袍的內門弟子抬著一塊半人高的青色靈石走到演武場中央。那靈石通體呈青綠色,表麵光滑,散發著淡淡的靈光,正是劍王宗用來測試弟子資質與靈力的測靈石。雲沐瑤依言上前,走到測靈石前,深吸一口氣,將右手輕輕放在了靈石表麵。她閉上眼睛,運轉丹田內的靈力,一股純淨的靈力順著手臂注入測靈石中。

刹那間,測靈石爆發出耀眼的藍光,那藍光越來越盛,從最初的淡藍逐漸變成深藍,最後竟化作了深邃的幽藍,藍光中隱隱有白色的月紋流轉,如同夜空中的月亮倒映在深海裡。那藍光衝天而起,將整個演武場都映照得一片通明,甚至連天上的流雲都被染成了藍色。周圍的靈力也被引動,圍繞著測靈石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靈力漩渦,發出輕微的嗡鳴。

“這是……太陰靈體?”趙烈長老猛地從高台上站起身,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竟然是傳說中的太陰靈體!這種體質千年難遇,修煉太陰類功法事半功倍,甚至能引動天地間的太陰之力,是修煉劍道的頂級體質!”

演武場周圍的弟子們也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聲音裡充滿了震驚與羨慕。

“太陰靈體?我的天,這可是隻在古籍中見過的頂級特殊體質啊!”

“難怪她敢來劍王宗參加測試,有這種體質,彆說是入門,就算直接成為核心弟子都夠格了!”

“我要是有這種體質,做夢都能笑醒!以後修煉根本不用愁資源,肯定有長老搶著收她為徒!”

“可惜了,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小子就差遠了,元嬰初期,還沒特殊體質,估計連入門都懸。”

趙烈長老激動地走下高台,快步來到雲沐瑤麵前,仔細打量著她,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許多:“雲沐瑤,你願不願意拜入我執法閣?我可以親自帶你修煉,執法閣的頂級功法《斬妖劍經》任你挑選,還有足夠的靈石與丹藥供你使用,保證你三年內突破元嬰後期!”

執法閣是劍王宗的核心部門之一,負責宗門的規矩與安全,權力極大,趙烈長老更是執法閣的實權長老,能得到他的親自收徒承諾,對於任何一名弟子來說,都是天大的機緣。雲沐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但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轉頭看向展雄飛,眼中帶著幾分不捨——她知道,自己若拜入趙長老門下,與展雄飛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以後見麵的機會恐怕也會變少。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女聲從空中傳來,如清風拂過湖麵,帶著幾分清冷,卻又異常動聽:“趙長老,這孩子,我丹霞峰要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穿白金色道袍的女子禦空而來,她的道袍上繡著淡淡的紅色雲霞紋,隨風飄動,宛如天邊的流雲。女子麵容絕美,肌膚勝雪,眉眼間帶著一絲清冷的氣質,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雲霧,彷彿九天仙子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她的修為深不可測,展雄飛隻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元嬰在丹田內劇烈顫抖,彷彿遇到了天敵,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是慕長老!”

趙烈長老臉色一變,隨即苦笑道,“慕雲霞長老,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明明是我先發現的太陰靈體,怎麼能說搶就搶?”

慕雲霞是丹霞峰的峰主,修為達到了六劫渡劫期,比趙烈還要高出一籌,在劍王宗內地位極高。她落在演武場上,腳步輕盈,彷彿踩在雲端,走到雲沐瑤麵前,眼中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你的太陰靈體與我丹霞峰的《太陰劍法》最為契合,隻有在我丹霞峰,你的體質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潛力。跟我走吧,我會讓你成為劍王宗最頂尖的核心弟子,未來甚至有機會衝擊渡劫期。”

丹霞峰主修太陰劍道,與雲沐瑤的太陰靈體確實是天作之合,慕雲霞的承諾比趙烈更加誘人。雲沐瑤看向展雄飛,眼中帶著幾分猶豫。展雄飛對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去吧,這是你的機緣,彆錯過了。我會儘快通過測試,去找你的。”他知道,雲沐瑤的太陰靈體需要更好的環境去培養,丹霞峰是她最好的選擇,自己不能因為私心耽誤她的前途。

雲沐瑤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對著慕雲霞長老拱手道:“弟子雲沐瑤,願意拜入慕長老門下。”

慕雲霞長老滿意地點點頭,伸手輕輕一拂,一股柔和的靈力包裹住雲沐瑤,帶著她緩緩升空。臨走前,慕雲霞看了展雄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在打量什麼,隨即便帶著雲沐瑤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丹霞峰的方向飛去,消失在天際。

隨著慕雲霞長老和雲沐瑤的離開,演武場上的氣氛漸漸平靜下來,但弟子們看向展雄飛的目光愈發複雜——既有同情,也有嘲諷。畢竟,一同前來的同伴是千年難遇的太陰靈體,被峰主親自收為弟子,而他卻是個毫不起眼的元嬰初期,兩者對比太過強烈,像螢火與皓月,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趙烈長老咳嗽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測試上。他重新走回高台,目光轉向展雄飛,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嚴肅,甚至比剛纔多了幾分失望:“展雄飛,該你了。”方纔雲沐瑤的太陰靈體讓他燃起了極大的期待,此刻麵對資質平平的展雄飛,態度自然冷淡了不少。

展雄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有羨慕,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堅定。他走到測靈石前,學著雲沐瑤的樣子,將右手放在了靈石表麵。指尖觸及靈石的瞬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與之前令牌的溫熱截然不同。他閉上眼睛,運轉丹田內的《破天訣》,一股不算渾厚但異常凝練的靈力順著手臂,緩緩注入測靈石中。

測靈石微微亮起,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那光芒很微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與之前雲沐瑤引發的漫天藍光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光芒持續了片刻,便漸漸黯淡下去,除了最初的黃色光暈,沒有任何異象出現,既沒有引動周圍的靈力,也沒有浮現特殊的紋路。

“元嬰初期,靈力純度中等,無特殊體質。”趙烈長老淡淡地說道,聲音通過靈力傳遍演武場,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失望,“勉強達到入門資格,不過,想要留在劍王宗,還得通過第二關測試——對戰。”

展雄飛心中一凜,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測靈石測試的是資質與靈力,他本就不占優勢,而對戰測試則直接考驗實力與戰鬥經驗,這是他唯一能彌補差距的機會。

趙烈長老抬手指了指演武場另一側的一名弟子,沉聲道:“那是來自烈火宗的弟子林炎,修為在元嬰初期巔峰,距離元嬰中期隻有一步之遙。你隻要能在他手下撐過十招,就算通過測試;若是能擊敗他,還能直接獲得進入內門的資格。”

話音剛落,一名身材高大的弟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約莫二十七八歲,身穿紅色的烈火宗服飾,麵容粗獷,眼神中帶著幾分張揚與桀驁。他走到展雄飛麵前,上下打量了展雄飛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小子,就你這元嬰初期的修為,還敢來劍王宗湊熱鬨?識相的就主動認輸,免得等會兒被我打得滿地找牙,連麵子都保不住。”

展雄飛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握緊了手中的青嵐劍。這把劍是他在星月宗時陪伴他走過了無數次生死曆練——黑風嶺斬殺妖獸、試煉場與同門搏殺、追蹤襲擊村落的黑衣人,劍身上的每一道細小的劃痕,都是他浴血奮戰的證明。他知道,自己的修為比林炎稍弱,靈力也不如對方渾厚,但論戰鬥經驗,他未必會輸。

“開始!”趙烈長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帶絲毫感情。

林炎率先出手,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運轉丹田內的靈力,周身瞬間燃起熊熊烈火,那火焰並非尋常火焰,而是蘊含著靈力的“烈火真焰”,顏色呈赤紅色,溫度極高,哪怕隔著數丈遠,展雄飛都能感覺到麵板傳來陣陣灼痛,衣袍的邊角甚至開始微微捲曲。林炎握住手中的長劍,將靈力注入其中,劍身瞬間被火焰包裹,化作一道燃燒的火龍,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展雄飛的胸口刺來。

展雄飛不敢大意,他運轉《破天訣》,丹田內的靈力快速流轉,順著經脈注入青嵐劍中。劍身微微震顫,發出輕微的嗡鳴。他腳步一錯,身形如狸貓般向左側避開,同時手腕翻轉,青嵐劍帶著一道寒光,直刺林炎的右肩——那是林炎攻擊時露出的破綻,也是烈火宗功法運轉時的一個小缺陷,他之前在星月宗的古籍中見過相關記載。

“哼,隻會躲嗎?”林炎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手腕一擰,燃燒的長劍改變方向,避開了展雄飛的攻擊,同時腳步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火焰更盛,瞬間形成一片熾熱的火海,將展雄飛籠罩其中。火海範圍內的空氣都被燒得扭曲,溫度直線升高,地麵的玄鐵都被烤得微微發紅。

展雄飛在火海中穿梭,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不斷避開林炎的攻擊。他知道,自己的靈力不如對方渾厚,硬拚肯定不是對手,隻能依靠身法周旋,尋找反擊的機會。林炎的攻擊雖然凶猛,但招式之間存在間隙,隻要抓住機會,就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第一招!”

“第二招!”

“第三招!”

台下的弟子們大聲計數,聲音裡帶著幾分起鬨的意味。林炎的攻擊越來越猛,招招致命,火焰劍影在空氣中交織成一張火網,將展雄飛的閃避空間不斷壓縮。展雄飛的處境越來越危險,身上的玄色衣袍已經被火焰燒破了好幾處,露出裡麵結實的肌肉,麵板上也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燒傷痕跡,嘴角更是滲出了一絲血跡——那是剛才躲避不及,被火焰的餘波震傷了內腑。

“第八招!”

計數聲響起,林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隻要再出兩招,展雄飛就輸了,到時候自己就能順利通過測試,甚至有可能被趙長老看中。他猛地將丹田內的靈力全部注入長劍之中,劍身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火焰瞬間暴漲數倍,形成一條巨大的火龍虛影,盤旋在他身後。

“小子,接我最後一招——烈火焚天!”林炎怒吼一聲,手臂用力揮下,手中的長劍帶著那條巨大的火龍虛影,朝著展雄飛斬去。一道數十丈長的火焰劍氣憑空出現,帶著毀滅般的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的玄鐵更是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展雄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火焰劍氣蘊含的力量太過強大,讓他根本無法閃避。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地球上騎著電動車穿梭在城市裡的自己、星月宗李長老的教誨、雲沐瑤擔憂的眼神,還有那個還在星月宗等著他回去的妹妹小雅。小雅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他答應過小雅,一定會變得更強,保護好她,絕不能在這裡倒下!

“我不能輸!”展雄飛怒吼一聲,聲音裡充滿了不甘與決絕。體內的《破天訣》瘋狂運轉,丹田內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順著經脈流遍全身。就在這時,他胸前突然發熱,兩道微弱的暖流從胸前傳出,正是那兩枚“熾火”與“驚雷”令牌!

令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危機,散發出兩股奇異的力量,一股熾熱如火焰,一股狂暴如雷電,兩股力量順著儲物袋融入他的靈力之中。刹那間,展雄飛的靈力暴漲,原本隻有元嬰初期的靈力,竟在瞬間達到了元嬰初期巔峰,甚至隱隱有突破元嬰中期的跡象。他手中的青嵐劍也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劍身表麵隱隱浮現出火焰與雷電的紋路,兩種力量交織在一起,散發出驚人的氣息。

展雄飛猛地握緊青嵐劍,手臂高高舉起,將體內暴漲的靈力與令牌傳來的力量全部注入劍身,使出了在星月宗學到的最強一劍,也是他結合《破天訣》與令牌力量創造出的新招式:“驚雷斬!”

一道蘊含著雷電之力的金色劍氣從劍中爆發而出,劍氣長達數十丈,表麵纏繞著紫色的雷電,帶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與林炎的火焰劍氣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兩股力量在演武場中央相互碰撞、抵消,產生的衝擊波如海嘯般向四周擴散,將周圍圍觀的弟子都震退了好幾步,不少修為較低的弟子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演武場的玄鐵地麵被衝擊波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周圍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可見兩股力量碰撞的威力有多恐怖。

煙塵漸漸散去,兩道身影出現在坑洞兩側。林炎臉色蒼白,嘴角滲出大量的鮮血,手中的長劍已經被震得脫手飛出,插在遠處的地麵上,他的靈力消耗殆儘,丹田內傳來陣陣劇痛。他死死地盯著展雄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元嬰初期修士,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不僅接下了他的“烈火焚天”,還將他震傷。

展雄飛的情況也不算好,他渾身衣衫破爛,身上布滿了傷口,臉色同樣蒼白,呼吸急促。剛才那一招“驚雷斬”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靈力,若不是令牌傳來的力量支撐著他,他恐怕已經倒下了。但他沒有放鬆警惕,依舊握著青嵐劍,目光緊緊盯著林炎,隻要林炎還有攻擊的能力,他就不能鬆懈。

林炎咬了咬牙,還想運轉殘餘的靈力繼續攻擊,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趙烈長老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演武場中央,他抬手阻止了林炎,目光落在展雄飛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剛才展雄飛體內似乎有兩股奇異的力量爆發,那力量並非展雄飛自身所有,卻異常強大,這才讓他逆轉了戰局。

“十招已過,展雄飛勝!”趙烈長老宣佈道,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讚賞,“你不僅撐過了十招,還擊敗了林炎,有資格直接進入外門。”

展雄飛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他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陽光灑在他身上,帶著一絲溫暖,他看著遠處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疲憊卻欣慰的笑容——他做到了,他通過了劍王宗的入門測試,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趙烈長老走到展雄飛麵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青色的令牌,遞給他:“這是外門弟子令牌,上麵刻著你的名字和所屬的淩雲峰。拿著它去外門弟子處報道吧,會有人帶你去住所和修煉之地。”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記住,在劍王宗,實力纔是硬道理。你今日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是你的機緣,但也不能懈怠。想要真正站穩腳跟,就必須好好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否則就算進入了外門,也隻會被人看不起。”

展雄飛接過令牌,令牌入手冰涼,上麵刻著他的名字,還有一個小小的編號。他掙紮著站起身,對著趙烈長老拱手道:“多謝長老指點,弟子記下了。”

他轉身離開演武場,身後傳來弟子們的議論聲,那些議論聲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好奇。展雄飛沒有回頭,他知道,進入劍王宗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淩雲峰的快劍、其他弟子的競爭、內門的規矩,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危機,這些都需要他一一麵對。

但他不害怕,也不退縮。他握緊手中的外門弟子令牌,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感受到令牌傳來的微弱溫熱,心中充滿了力量。

“劍王宗,我展雄飛來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在這裡變強,修煉到更高的境界,然後接小雅過來,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揭開令牌與破天鼎的秘密!”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的腳步雖然有些踉蹌,卻異常堅定,一步步朝著外門弟子報道處走去,走向屬於他的全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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