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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飛修仙記 第57章 小雅修煉,同雲沐瑤赴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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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雄飛立於飛舟前端,衣袂被疾馳帶起的罡風獵獵吹動。他廣袖微斂,目光穿透層層雲海,望向極遠處那抹若隱若現的青黛色輪廓——那是星月宗的方向,是他此行的終點,更是他牽掛數年的歸宿。飛舟周身縈繞著淡金色的靈光,那是劍王宗特製的飛行法器加持的護罩,破開雲層時如利刃切帛,將漫天碎雲攪成翻湧的棉絮,速度快得幾乎在天際劃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光痕。

獲劍王宗長老會特批時的場景仍曆曆在目,當掌事長老將刻有“劍王宗內門弟子”的令牌遞到他手中,準許他暫離宗門前往星月宗接小雅時,他指尖甚至微微發顫。自當年與雲沐瑤一同離開星月宗,跨入這修仙界頂流宗門,他日夜勤修不輟,從元嬰初期一路衝刺至化神中期,所求的不過是有朝一日能以足夠強大的姿態,將那個在星月宗孤零零等待他的小丫頭,穩穩接回身邊。

“師兄,前方便是星月山脈了。”飛舟的操控弟子輕聲提醒,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展雄飛回過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雲海儘頭,一脈青山如新月拱衛,與劍王宗所在的古源山脈截然不同——古源山脈是巍峨磅礴的,峰巒如劍削,巨石如巨獸蹲伏,處處透著“王霸”之氣;而星月山脈卻是清秀的,主峰星月峰如一枚溫潤的玉簪直插雲霄,山腰間纏繞的雲霧如輕紗般流動,雲霧深處,飛簷翹角的殿宇錯落有致,琉璃瓦在星月微光下泛著淡淡的瑩光,像撒在綠綢上的碎鑽。

隻是這份熟悉的清秀中,多了幾分以往沒有的森嚴。當飛舟緩緩降低高度,靠近星月宗山門時,展雄飛瞳孔微縮——往日隻需兩名築基期弟子值守的山門,此刻竟站著兩名金丹後期修士。他們身著星月宗的靛藍色執事服,手中法劍出鞘三寸,劍身縈繞著凝實的靈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往來的空域,連一隻靈鳥飛過都要仔細盤查,顯然是宗門加強了戒備。

展雄飛抬手按在飛舟的控陣盤上,靈光一閃,飛舟穩穩落在山門左側的迎客坪上。他剛踏出船艙,其中一名守衛便眼前一亮,隨即快步上前,臉上瞬間堆起恭敬的笑容,語氣中滿是激動:“展師兄!您怎麼回來了?”

這守衛名叫林坤,當年展雄飛在星月宗時,兩人曾一同在藏經閣當值過半年。如今林坤雖已晉入金丹後期,可在展雄飛這位“元嬰期的宗門傳奇”麵前,依舊恭敬得不像話。當年展雄飛與雲沐瑤以星月宗弟子身份,雙雙進入修仙界四大宗門之一的劍王宗,此事早已傳遍整個星月宗,成了曆代弟子的榜樣;更遑論展雄飛僅用五年時間,便從築基中期一路飆升至元嬰初期,這般修煉速度,便是星月宗的太上長老都驚歎不已,至今仍是外門弟子口中最鮮活的“勵誌傳說”。

“回宗門接舍妹小雅。”展雄飛頷首回應,目光卻不自覺地越過山門,飄向星月峰的山巔——那裡曾是他和小雅初入宗門時,一起偷偷看星星的地方。“她如今在宗門何處修行?”

“小雅師妹如今可是咱們宗門的‘寶貝疙瘩’!”另一名守衛周明湊上前來,語氣裡滿是羨慕,連帶著看向展雄飛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熱絡,“自從三年前太上長老閉關結束,偶然見了小雅師妹一麵,發現她竟是萬年難遇的無垢之體後,當即就把她接到了星月峰的靜心閣居住。現在啊,小雅師妹每天都有至少兩位元嬰期長老親自授課,資源更是往她那裡傾斜,外門弟子們都羨慕壞了!”

“無垢之體?”展雄飛心中一動,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他曾在劍王宗的《先天體質秘錄》中見過記載,無垢之體先天靈脈純淨,不受絲毫雜質侵擾,對天地靈氣的感知力是常人的十倍不止,修煉時更是能做到“靈氣直入丹田,無半分損耗”,堪稱修仙界最頂尖的先天體質之一。難怪小雅能在短短幾年內進步如此之快,原來是得了這般天大的機緣。

順著熟悉的青石階梯往星月峰上行進,沿途的景緻與記憶中幾乎無差——路旁的靈植園裡,百年份的凝氣草長勢喜人,葉片上凝結著晶瑩的露珠;轉角處的洗劍池依舊波光粼粼,池邊的垂柳垂下萬千絲絛,隨風輕拂水麵;偶爾有穿著淺藍色外門弟子服的少年少女匆匆路過,看到展雄飛時,先是一愣,隨即認出他的身份,連忙停下腳步躬身行禮,眼中滿是崇拜。

“展師兄!您回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展雄飛抬頭,隻見藏經閣前,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笑著朝他招手。那是藏經閣的李執事,當年展雄飛因家境貧寒,買不起功法玉簡,便常常在藏經閣幫忙抄錄典籍,李執事看他勤勉,便時常偷偷指點他幾句修煉心得。

“李執事。”展雄飛快步上前,恭敬地拱手行禮,“多年未見,您身體依舊硬朗。”

“托你的福,還能再活幾年。”李執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眼中滿是欣慰,“當年你還是個穿著打補丁弟子服的築基小子,如今都已是化神期的大人物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雅那丫頭也爭氣,成了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你們兄妹倆,真是給咱們星月宗長臉!”

沿途遇到的舊識越來越多——有當年一同參加入門測試,被他從妖獸口中救下的趙師弟;有曾教他基礎劍法的王長老;還有負責膳食房,總偷偷給小雅多塞一個靈米饅頭的劉嬸。每個人見到他,都熱情地打招呼,言語間既有對他如今成就的敬畏,也有往日相處的親近。這般溫暖的場景,讓展雄飛恍惚間想起初入星月宗時的窘迫——那時他剛從“地球”穿越而來,修為低微,囊中羞澀,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而如今,他已是能讓整個星月宗仰望的劍王宗內門弟子,小雅也成了宗門重點培養的天才。

思緒間,已登上了星月峰的山巔。展雄飛剛轉過最後一道彎,腳步便驀地頓住,呼吸也下意識地放輕。

山巔的觀景台上,一道纖細的身影正背對著他而立。那是一件青灰色的星月宗內門弟子服,料子普通,卻被洗得乾乾淨淨,隻是穿在少女身上已有些顯小,緊緊地貼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勾勒出青澀的輪廓。她烏黑的長發沒有用華麗的發飾,隻被一根簡單的桃木簪束在腦後,發尾有些微卷,隨著山間的微風輕輕飄動,像是一隻停歇在肩頭的黑蝶。

少女微微仰著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南方——那是中州的方向,是劍王宗所在的位置。她的眼神很專注,沒有了往日的稚氣,多了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沉靜與執著,彷彿在透過層層雲海,眺望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陽光灑在她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鼻尖小巧,嘴唇抿成一條細細的弧線,整個人像一幅安靜的水墨畫。

“小雅。”展雄飛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輕得像山間的霧氣。

身影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術。過了片刻,她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展雄飛的心臟輕輕一顫。幾年不見,小雅已經長高了不少,孩童時期圓潤的臉龐褪去,眉眼間漸漸顯露出清麗的輪廓,麵板是健康的瓷白色,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隻是那雙眼睛依舊沒變,明亮得像夏夜的星辰,此刻正一眨不眨地鎖住他,瞳孔裡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淚水毫無預兆地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滾落,砸在青石板上,暈開小小的水漬。

“哥哥!”

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喚,打破了山巔的寧靜。小雅再也忍不住,快步朝著展雄飛奔來,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奔跑,像一隻歸巢的小鳥。展雄飛連忙張開雙臂,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裡。少女的身形比他記憶中高了許多,卻依舊瘦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肩膀的顫抖,還有緊緊攥著他衣襟的小手,指甲微微泛白。

“我回來了。”展雄飛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柔得像山間的泉水,“小雅,讓你久等了。”

“沒有久等……”小雅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從他懷裡退出來,仰著頭看他,眼眶通紅,嘴角卻努力地向上揚起,露出一個帶著淚痕的笑容,“我知道哥哥一定會回來接我的。太上長老說,隻要我好好修煉,變得足夠強,就能去劍王宗找你,所以我每天都很努力!”

她說著,驕傲地挺了挺胸,像隻展示自己成果的小孔雀:“哥哥你看,我已經是築基後期了!上個月宗門小比,我還拿了內門弟子第一名呢!太上長老說,我這無垢之體修煉起來比彆人快好幾倍,再過一年,我就能衝擊金丹期了!”

展雄飛心中一暖,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指尖觸到她柔軟的發絲,眼中滿是欣慰:“小雅真厲害,比哥哥當年強多了。哥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隻是個築基初期的小菜雞呢。”

“纔不是!”小雅立刻反駁,眼神認真,“李執事說,哥哥當年在星月宗的時候,就已經很厲害了,一個人能打十個外門弟子!”

展雄飛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拉著她在觀景台的石凳上坐下。石凳旁種著幾株月桂樹,正是開花的季節,淡黃色的花瓣簌簌落下,空氣中彌漫著清甜的香氣。小雅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些年的經曆,語速飛快,像倒豆子一樣。

她說太上長老如何為她洗髓伐脈,第一次引靈氣入體時,她差點因為靈氣太濃鬱而撐爆丹田,是長老及時用靈力護住了她;說宗門裡的師兄師姐如何照顧她,知道她喜歡吃靈果,每次外出曆練都會給她帶回來;說她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修煉,在靜心閣的修煉室裡,對著石壁一遍遍練習基礎劍法,手指磨破了就纏上布條,丹田氣海疼得厲害就咬著牙堅持,就是希望能快點變強,將來能去劍王宗找哥哥,不再讓哥哥擔心。

說著說著,她忽然拉住展雄飛的手,小手暖暖的,帶著幾分緊張,小聲問道:“哥哥,我聽說你在劍王宗很厲害,還參加了外門大比拿了第三名?李執事說,劍王宗的外門弟子有上萬人,能拿第三名,比咱們星月宗的宗主還厲害呢!”

展雄飛笑著點頭,正要開口,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隻見星月宗現任宗主淩雲海,帶著幾位長老快步走來,為首的淩宗主穿著一身紫色的宗主服飾,腰間掛著一枚刻有“星月”二字的玉佩,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

“雄飛,恭喜你在劍王宗闖出了名頭!”淩宗主遠遠地就拱手行禮,語氣中滿是感慨,“當年你和沐瑤離開時,我還擔心你們在劍王宗難以立足,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天縱奇才,短短三年便晉入化神中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展雄飛連忙起身回禮,與淩宗主和幾位長老寒暄起來。幾位長老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欣賞與自豪——畢竟展雄飛是從星月宗走出去的弟子,他的成就,也是星月宗的榮耀。

“小雅這孩子,能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她的福氣。”淩宗主看向一旁的小雅,眼中帶著慈愛,“當年你走後,這孩子天天在山門口等你,下雨天都不回去,還是我讓弟子把她抱回洞府的。如今她這無垢之體,留在星月宗終究是屈才了,你帶她去劍王宗,那裡有更完善的功法、更充足的資源,對她的修行更有好處。”

展雄飛心中感激,鄭重地朝著淩宗主躬身行禮:“多謝宗主成全,雄飛定不會讓小雅辜負您的期望。”

淩宗主笑著扶起他:“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客氣。去吧,早去早回,讓小雅早日在劍王宗安頓下來。”

幾位長老也紛紛叮囑小雅,讓她到了劍王宗後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自己的天賦,有什麼困難就給星月宗傳訊。小雅認真地聽著,一一應下,眼中雖有對星月宗的不捨,卻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那裡有哥哥,有更廣闊的天地,有她一直嚮往的修煉之路。

離開星月宗時,小雅回頭望了一眼熟悉的山門,眼眶又有些發紅,卻緊緊地攥著展雄飛的手,沒有回頭。展雄飛牽著她,腳尖一點地麵,周身靈光湧動,一柄瑩白色的長劍從儲物袋中飛出,懸浮在兩人腳下。他帶著小雅踏上飛劍,朝著中州的方向疾馳而去。劍光劃破天際,將星月山脈遠遠拋在身後,也將過去的等待,拋向了身後。

回到劍王宗時,已是三日後的傍晚。夕陽西下,將劍王宗的山門染成了溫暖的橙紅色。山門處,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正靜靜地等候著,正是雲沐瑤。

她穿著一身劍王宗核心弟子的服飾,月白色的長袍上繡著淡淡的流雲紋,裙擺邊緣用銀線繡著細小的劍紋,行走間,裙擺隨風飄動,宛如月下仙子。她的長發用一支白玉簪束起,發間插著一朵淡紫色的靈花,肌膚瑩白如玉,眉眼如畫,站在那裡,便自成一道風景。

看到展雄飛身旁的小雅,雲沐瑤先是一愣,隨即快步走上前來,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聲音清甜:“這就是小雅吧?都長這麼高了,還記得我嗎?當年你哥哥走的時候,你還抱著我的腿,讓我幫你照顧他呢。”

小雅看著眼前這位容貌絕美的女子,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羞澀地躲到展雄飛身後,偷偷地打量著她,小聲喊了句:“嫂子師姐。”

當年她在星月宗時,便常常聽師兄師姐說起雲沐瑤——說她是星月宗百年難遇的天才,和哥哥一起拜入劍王宗,如今已是劍王宗的核心弟子,修為高深,容貌傾城。師兄師姐們還常常打趣,說雲沐瑤是哥哥的“紅顏知己”,將來一定會成為她的嫂子。

雲沐瑤聽到“嫂子”二字,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緋紅,像熟透的蘋果。她偷偷看了展雄飛一眼,見他嘴角帶著笑意,不由得更加羞澀,連忙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遞到小雅手中。

那玉佩是淡綠色的,入手溫潤,上麵刻著繁複的靜心符文,隱隱有靈氣流轉。“這是清心玉,戴在身上能平複心緒,隔絕外界的乾擾,對你修煉很有好處。”雲沐瑤的聲音溫柔,“以後在劍王宗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我住在內門的流雲閣。”

小雅接過玉佩,緊緊地攥在手裡,抬頭看了看展雄飛,見他點頭,才小聲說了句:“謝謝嫂子師姐。”

展雄飛看著兩人相處融洽,心中不由得一陣溫暖。他帶著小雅去執法閣報備,將她的身份資訊錄入劍王宗的弟子名冊,又為她申請了一間內門弟子的洞府——洞府位於內門西側的青竹林旁,環境清幽,靈氣濃鬱,比他剛入劍王宗時住的雜役洞府好上百倍。

安頓好小雅後,展雄飛和雲沐瑤並肩走在劍王宗的石板路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開。山間的靈鳥不時發出清脆的鳴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氣,混合著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格外清新。

“接下來,我們要去荒域的不周山?”雲沐瑤側頭看向展雄飛,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她的發絲被風吹起,拂過臉頰,帶著淡淡的香氣。

展雄飛點頭,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古樸的玉簡,遞給雲沐瑤。那玉簡是深褐色的,表麵刻著“厚土令線索”五個小字,正是他在萬藥秘境中得到的線索。“萬藥秘境中,我感應到厚土令的氣息出現了異動,根據玉簡上的記載,這枚令牌的氣息可能在荒域的不周山。隻是荒域不比中州,據說那裡靈氣稀薄,煞氣彌漫,妖獸橫行,還有不少未被探索的險地,我們得小心行事。”

雲沐瑤接過玉簡,指尖拂過上麵的符文,仔細地閱讀著,然後將玉簡還給展雄飛,輕聲道:“有你在,我不怕。”她頓了頓,又想起什麼,補充道,“小雅剛到劍王宗,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我們等她穩定下來再出發吧?她一個人在這裡,我有點放心不下。”

展雄飛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很溫暖,讓他覺得格外安心。“好,就等小雅適應了宗門的生活,我們再出發。”

接下來的半個月,展雄飛一邊指導小雅修煉,一邊為前往荒域做準備。他知道荒域的凶險遠超中州,稍有不慎便可能殞命,因此準備工作做得格外細致。

他先是去任務閣兌換物資。任務閣的閣樓高達九層,通體由黑色的玄鐵石建造,閣內掛滿了密密麻麻的任務卷軸,從采集靈草到獵殺妖獸,種類繁多。展雄飛亮出自己的內門弟子令牌,值守的弟子立刻恭敬地引他到三樓的“高階物資區”——這裡的物資比一樓、二樓更為珍稀,價格也更高,隻有內門弟子及以上纔有資格兌換。

“展師兄,您需要些什麼?”值守弟子滿臉堆笑,遞上一本厚厚的物資名錄。展雄飛接過名錄,指尖快速翻閱,目光落在療傷和防禦類的物資上。

“給我來十瓶‘紫河車丹’,五瓶‘金瘡藥’,還有二十張‘金剛符’和十五張‘隱匿符’。”展雄飛報出所需物資,這些都是荒域之行的必需品——紫河車丹能快速修複受損的經脈和丹田,金瘡藥可治療外傷,金剛符能形成臨時的防禦護罩,隱匿符則能在遇到強大妖獸時隱藏身形。

值守弟子連忙應下,轉身去庫房取貨。片刻後,他抱著一個黑色的儲物袋回來,遞給展雄飛:“展師兄,您要的物資都在這裡了。總共是八千貢獻點,您確認一下。”

展雄飛接過儲物袋,用神識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從自己的弟子令牌中扣除了貢獻點。他在劍王宗的這幾年,通過完成各種高階任務,攢下了不少貢獻點,這點消耗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離開任務閣,展雄飛又去了煉器閣。煉器閣位於劍王宗的東側,遠遠就能看到閣樓頂端的巨大熔爐,熔爐中常年燃燒著靈火,火焰的光芒將周圍的天空染成了橘紅色。煉器閣的掌櫃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名叫墨老,據說曾是劍王宗的煉器長老,因年事已高,便退下來打理煉器閣。

“展小子,稀客啊。”墨老看到展雄飛,笑著放下手中的錘子,“這次來,是想要點什麼法器?”

“墨老,我要去荒域曆練,想找幾件能應對惡劣環境的法器。”展雄飛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他知道墨老眼光獨到,手裡有不少好東西。

墨老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從貨架上取下三件法器,放在展雄飛麵前:“這三件你看看,都是適合在荒域使用的。”

第一件是一件黑色的披風,名為“避塵披風”,披風的材質是用千年玄蛛絲織成的,水火不侵,還能隔絕荒域的煞氣和塵土;第二件是一枚銅色的羅盤,名為“定方位盤”,哪怕在靈氣稀薄、磁場紊亂的荒域,也能精準地指示方向,避免迷路;第三件是一把黑色的短刃,名為“破煞刃”,刀刃上刻著破煞符文,對荒域的煞氣和邪祟有克製作用。

展雄飛拿起三件法器,用神識仔細探查,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多謝墨老,這三件我都要了。”

“算你有眼光。”墨老笑著捋了捋胡須,“這三件法器都是我早年煉製的,用料紮實,價格也不貴,總共一萬貢獻點。你小子如今是化神期修士,去荒域可得小心,那裡的妖獸可比中州的兇殘多了。”

“多謝墨老提醒,我會注意的。”展雄飛付了貢獻點,將三件法器收入儲物袋,又和墨老寒暄了幾句,才轉身離開煉器閣。

與此同時,雲沐瑤也在為荒域之行做準備。她利用核心弟子的許可權,進入了劍王宗的功法閣。功法閣是劍王宗的重地,裡麵存放著無數珍貴的功法、典籍和曆練筆記,隻有核心弟子和長老纔有資格進入深層區域。

雲沐瑤徑直來到功法閣的四層,這裡存放的都是關於各地險地的典籍和曆練筆記。她從書架上取下十幾本關於荒域的典籍,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仔細閱讀起來。這些典籍中,詳細記載了荒域的地形地貌、妖獸分佈、氣候特點以及曆代修士在荒域的曆練經曆和遇險記錄。

她重點研究了關於不周山的記載。典籍中寫道,不周山是荒域的第一險地,山高萬丈,山體陡峭,常年被濃霧籠罩,山中不僅有強大的妖獸,還有無數未知的陷阱和陣法。更可怕的是,不周山的深處,據說封印著上古時期的邪物,一旦靠近,便會被邪物的氣息影響,心智大亂。

“看來不周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凶險。”雲沐瑤皺了皺眉,將典籍中的關鍵資訊記在玉簡上,打算回去後和展雄飛一起分析。她又從書架上取下幾本曆代修士在不周山的曆練筆記,這些筆記中記錄了不少實用的經驗,比如在不周山的哪些區域可以找到水源和靈草,哪些區域的妖獸實力較弱,哪些區域絕對不能靠近。

雲沐瑤花了三天時間,將所有關於荒域和不周山的典籍、筆記都仔細研讀了一遍,整理出了一份詳細的資料,然後才離開功法閣,去找展雄飛彙合。

兩人在展雄飛的洞府中碰麵,將各自準備的物資和資料彙總在一起,仔細商議著荒域之行的細節。他們製定了詳細的路線——從劍王宗出發,向北飛行,經過鎮荒關進入荒域,然後沿著荒域的邊緣飛行,避開那些妖獸密集的區域,最後抵達不周山。他們還約定了遇到危險時的應對方案,確保萬無一失。

在兩人為荒域之行忙碌的同時,小雅也在快速適應劍王宗的生活。她的適應能力遠超展雄飛的預料,不僅很快熟悉了劍王宗的環境,還憑借著無垢之體的優勢,在修煉上進步神速。

每天天不亮,小雅就起床去內門的修煉場修煉。修煉場的靈氣比她在星月宗的靜心閣還要濃鬱,她盤坐在修煉場的青石上,運轉星月宗的基礎功法,天地間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向她的丹田,很快就將丹田填滿。她的無垢之體對靈氣的吸收速度極快,而且沒有絲毫損耗,短短一個時辰,就能抵得上普通弟子修煉一整天。

除了自己修煉,小雅還會去聽劍王宗的公開課。劍王宗每天都會有長老或核心弟子講授修煉心得、功法技巧和實戰經驗,這些課程比星月宗的更為係統、深入,小雅聽得格外認真,每次課後都會主動向授課的長老或弟子請教問題,長老和弟子們見她態度誠懇、天賦出眾,也樂於指點她。

短短半個月,小雅不僅將築基後期的修為鞏固得十分紮實,還在實戰技巧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展雄飛偶爾會陪她切磋,發現她的劍法雖然還很稚嫩,卻充滿了靈氣,而且進步速度驚人,不禁越發欣慰。

這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展雄飛和雲沐瑤便收拾好了行囊。他們的儲物袋中,裝滿了療傷丹藥、符籙、法器和乾糧,還有足夠支撐兩人在荒域消耗的靈石。

兩人來到小雅的洞府前,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小雅已經等候在那裡。她穿著一身嶄新的劍王宗內門弟子服飾,月白色的長袍上繡著淡淡的劍紋,襯得她更加清秀。她手中拿著一個布包,布包上繡著一朵小小的月桂花紋,是她親手繡的。

“哥哥,嫂子師姐。”小雅看到兩人,快步走上前來,將手中的布包遞給展雄飛,“這是我這幾天煉製的清心丹,一共三十顆。長老說,荒域的煞氣很重,清心丹能幫你們穩住心神,避免被煞氣侵擾。”

展雄飛接過布包,入手溫熱,他能感受到布包裡丹藥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他開啟布包,隻見裡麵整齊地擺放著三十顆圓潤的淡黃色丹藥,每一顆丹藥上都布滿了細密的丹紋,顯然是煉製得十分成功的清心丹。

“小雅真乖,謝謝你。”展雄飛心中一陣感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在宗門裡要好好修煉,按時吃飯,不要太累了。等哥哥和師姐回來,給你帶荒域的特產。”

“嗯!”小雅用力點頭,眼中滿是期待,“哥哥,嫂子師姐,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打不過的妖獸就趕緊跑,不要逞強。”

雲沐瑤看著小雅懂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放心吧,我們會平安回來的。你要是在宗門裡遇到什麼困難,給我傳訊,知道嗎?”

“知道了,嫂子師姐。”小雅認真地應下。

與小雅告彆後,展雄飛和雲沐瑤不再耽擱。展雄飛祭出瑩白色的飛劍,雲沐瑤也祭出自己的本命飛劍——那是一柄淡紫色的長劍,劍身輕盈,速度極快。兩人踏上飛劍,朝著劍王宗的北門飛去。

劍王宗的北門是專門供弟子外出曆練使用的,門口有兩名元嬰期的長老值守。看到展雄飛和雲沐瑤,長老們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盤問,畢竟展雄飛是劍王宗的內門天才,雲沐瑤是核心弟子,兩人的身份足夠可靠。

飛出劍王宗的範圍後,展雄飛和雲沐瑤對視一眼,同時催動體內的靈力,注入飛劍之中。兩道劍光瞬間提速,如兩道流光般朝著北方疾馳而去。劍王宗所在的中州位於玄淵大陸的中心,而荒域則在大陸的最北邊,兩者之間相隔足足五萬裡。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全力催動飛劍,爭取早日抵達荒域。

起初的幾日,他們飛過的區域皆是靈氣濃鬱的平原和山脈。下方的大地上,不時能看到成片的修仙城鎮,城鎮中靈氣繚繞,人聲鼎沸;還能看到不少修仙宗門的山門,有的宗門規模宏大,山門處弟子往來不絕,有的宗門則比較小巧,隱匿在深山之中,透著幾分寧靜。

沿途的天空中,不時能看到其他修士的飛劍或飛舟經過,大多是前往中州各大城鎮或宗門的修士。這些修士看到展雄飛和雲沐瑤的飛劍速度極快,身上的氣息也不弱,紛紛避讓,不敢靠近。

可隨著不斷向北飛行,周圍的景色漸漸發生了變化。空氣中的靈氣越來越稀薄,原本濃鬱的靈氣變得若有若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土腥味。下方的大地也從青翠的平原和山脈,變成了黃色的戈壁和荒漠,偶爾能看到幾株耐旱的低矮灌木,頑強地生長在戈壁上。

又飛行了兩日,周圍的景色變得更加荒涼。原本還能看到的修仙城鎮和宗門,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殘破的廢墟,顯然是很久以前有人居住過的地方,如今卻早已廢棄。天空的顏色也從湛藍變成了暗沉的灰黃色,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變得微弱而蒼白。

“前麵就是中州和荒域的邊界了。”這日傍晚,雲沐瑤忽然指著前方,對展雄飛說道。

展雄飛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方的天地交界處,矗立著一道巨大的山脈。那山脈高聳入雲,山體呈現出一種暗沉的土黃色,表麵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被,隻有密密麻麻的岩石和裂縫。山腳下,隱約能看到一些殘破的城牆遺跡,城牆高達數十丈,綿延數千裡,像是一條沉睡的巨龍,橫亙在中州和荒域之間。

兩人放慢飛劍的速度,緩緩朝著那道山脈飛去。越靠近山脈,空氣中的煞氣就越濃鬱,那是一種冰冷、陰邪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裡的煞氣好重。”雲沐瑤皺了皺眉,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清心丹,遞給展雄飛一枚,“先吃一顆清心丹,穩住心神。”

展雄飛接過清心丹,和雲沐瑤一起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滑入丹田,瞬間驅散了體內的寒意,讓兩人的心神安定了不少。

兩人按下雲頭,落在一處相對完整的城牆上。城牆的磚塊是深褐色的,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密密麻麻的裂痕,斑駁的血跡,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刀劍劈砍的痕跡,顯然是經曆過無數次戰鬥的洗禮。

展雄飛蹲下身,伸出手指摸了摸城牆的磚塊。磚塊入手冰涼,帶著一股淡淡的煞氣,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磚塊中殘留的微弱靈力波動,顯然是當年修士們在這裡戰鬥時留下的。

“這裡應該就是‘鎮荒關’了。”雲沐瑤走到城牆的一處石刻前,仔細觀察著上麵的文字,輕聲說道,“我在功法閣的典籍裡看到過記載,千年前,荒域的妖獸曾大舉入侵中州,當時的修仙界聯合起來,在這裡建立了鎮荒關,抵禦妖獸的進攻。那場戰爭持續了整整十年,無數修士戰死在這裡,最終才將妖獸趕回了荒域。”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後來,隨著荒域的靈氣越來越稀薄,妖獸的數量和實力都大幅下降,活動範圍也逐漸縮小,不再對中州構成威脅,鎮荒關也就慢慢被廢棄了。沒想到時隔千年,這裡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展雄飛站起身,望向荒域的方向。越過鎮荒關,便是一望無際的荒漠,荒漠中隱約能看到一些高大的黑色影子,顯然是荒域的妖獸。遠處的天空中,烏雲密佈,不時有紫色的閃電劃過,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看來,我們的荒域之行,從這裡才真正開始。”展雄飛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轉頭看向雲沐瑤,“沐瑤,準備好了嗎?”

雲沐瑤點頭,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和堅定:“準備好了。”

兩人不再猶豫,再次踏上飛劍,越過殘破的鎮荒關,朝著荒域的深處飛去。劍光劃破暗沉的天空,朝著那片充滿未知與凶險的土地,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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