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62章 大戰血手,回宗上報幽冥餘孽
仙墓深處的甬道,空氣凝滯如鉛。岩壁上鑲嵌的磷火石泛著幽綠冷光,將展雄飛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每一步落下,都能聽見靴底碾過枯骨的脆響——那是數百年間葬身於此的修士遺骸,早已與寒石融為一體。
他停下腳步,指尖凝起一縷靈力試探周遭。化神後期巔峰的修為在體內運轉,卻如同困在狹穀的江河,每一次靈力奔騰都被無形的禁製壓製。方纔與八岐大蛇惡戰損耗的靈力尚未完全恢複,此刻麵對這步步殺機的仙人墓,竟生出幾分舉步維艱的滯澀感。
“不能再猶豫了。”展雄飛眸色一沉,左手探入須彌空間袋。袋中靈光微動,一枚龍眼大小的丹丸被他捏在指尖。那丹丸通體呈琥珀色,表麵流轉著雲紋般的靈力光暈,正是他剛才墓中所得的煉虛丹。此丹乃突破化神桎梏的至寶,甚至對煉虛修士都有益處。可眼下危機四伏,他彆無選擇。
沒有半分猶豫,展雄飛仰頭將煉虛丹吞入腹中。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熱的靈力洪流,衝進丹田。丹田內的靈力海瞬間沸騰,那股洪流如同驚雷破堤,蠻橫地衝刷著經脈中的每一處阻塞。他盤膝坐地,指尖掐訣,《破天訣》心法飛速運轉,引導著藥力向化神後期巔峰的瓶頸衝擊。
“嗡——”
經脈中傳來細微的震顫,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薄膜正在被靈力洪流反複撞擊。展雄飛能清晰地感知到,丹田內的靈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練,化神後期巔峰的靈力壁壘如同被潮水浸泡的堤壩,逐漸出現裂痕。他屏息凝神,將全部心神沉入修煉,任由藥力推著修為向上攀升。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那層桎梏便在一聲輕響中轟然破碎!化神巔峰的氣息如同掙脫束縛的雄鷹,猛地從他體內爆發開來,周身的磷火石被靈力激蕩得明暗不定。展雄飛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此刻的自己距離煉虛期僅差一線,隻要再添一把力,便能踏入新的境界。
可他卻緩緩收了功。指尖摩挲著須彌空間袋的袋口,能清晰地感知到裡麵靜靜躺著的三枚煉虛丹。腦海中浮現出雲沐瑤突破時的期待,又閃過花盈盈因神魂受損而蒼白的麵容,展雄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三枚,留給你們。”他輕聲自語,將須彌空間袋係緊,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繼續沿著甬道前行。
甬道儘頭的光線越來越亮,空氣中漸漸彌漫開濃鬱的靈草香氣。又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展雄飛眼前豁然開朗——他踏入了一個約莫百丈見方的巨大空間,這裡竟是一座被歲月塵封的仙家藥園!
園內鋪著青石板路,路兩旁種植著各色靈草。有的葉片泛著金光,滴落的露珠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靈晶;有的花朵形似蝴蝶,振翅間散發出能靜心凝神的異香;更有幾株高達丈許的奇花,花瓣呈淡紫色,花蕊中懸浮著米粒大小的金色光點,正是突破煉虛期必不可少的“破虛花”!
“千年紫韻草、凝神蝶蘭、破虛花……”展雄飛逐一辨認著,眼中難掩狂喜。這些靈草每一株都是外界萬金難求的珍品,尤其是那三株破虛花,足以讓任何化神期修士為之瘋狂。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玉盒,準備將這些靈草一一采摘收納。
指尖剛觸碰到破虛花的花瓣,身後便傳來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小子,把你手中的破虛花交出來,饒你不死。”
展雄飛的動作驟然僵住,渾身汗毛瞬間豎起。他緩緩轉身,隻見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青石板路的儘頭,麵色陰鷙如鬼,左手上戴著一枚血色指環,正是在仙墓入口石門處見過的“血手判官”!
這男子的氣息比初見時更加恐怖,周身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那氣息厚重如實質,竟比之前遇到的八岐大蛇還要強悍數倍。展雄飛心中一凜——煉虛後期巔峰!此人距離合體期,僅差臨門一腳。
“血手判官?”展雄飛將破虛花收入玉盒,反手握住背後的破妄劍劍柄,劍鞘上的雷紋因靈力灌注而泛起微光,“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識相的就快點交出來。”血手判官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右手一翻,一柄三寸長的血色匕首出現在掌心。那匕首通體暗紅,刀刃上凝結著一層薄薄的血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顯然是沾染了無數修士的鮮血,“不然,彆怪我讓你變成這園子裡的肥料。”
展雄飛冷笑一聲,將玉盒收入懷中:“想要破虛花,就憑本事來拿。”
“找死!”
血手判官怒喝一聲,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他的速度快得驚人,竟比展雄飛的《雷閃》身法還要迅捷幾分,隻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色殘影,手中的匕首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刺展雄飛的心臟!
這一擊又快又狠,匕首上縈繞的陰寒靈力甚至扭曲了周圍的空氣。展雄飛不敢有絲毫大意,體內靈力瞬間運轉到極致,《雷閃》身法施展到巔峰——隻見他的身形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向右側橫移半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鐺!”
就在血手判官的匕首落空的瞬間,展雄飛反手拔出破妄劍,劍身上雷光暴漲,帶著劈啪的電鳴聲,朝著血手判官持匕的手腕斬去。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兩人各退三步,腳下的青石板被震得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展雄飛隻覺得一股陰寒刺骨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來,如同附骨之疽般侵入體內,沿著經脈瘋狂遊走。他悶哼一聲,連忙運轉《破天訣》,丹田內的四枚破天令飛速旋轉,金、紅、紫、黃四色光芒交織成網,將那股陰寒之力死死困住,隨後一點點煉化驅散。
“好詭異的力量。”展雄飛甩了甩發麻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血手判官的靈力中竟帶著一絲死氣,不僅能傷人經脈,還能擾亂修士的靈力運轉,難怪會有“血手”之名。
血手判官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展雄飛:“沒想到你一個化神巔峰的修士,竟然能接我一招,有點意思。”他掂了掂手中的血色匕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今天,你必死無疑。”
話音未落,血手判官再次發動攻擊。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藥園中穿梭,血色匕首揮舞得如同狂風暴雨,每一刀都帶著致命的殺意和陰寒的死氣。匕首劃過空氣時留下一道道暗紅色的軌跡,那些軌跡如同活物般蠕動,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色囚籠,將展雄飛的所有退路儘數封鎖。
展雄飛的壓力瞬間倍增。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血手判官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對方不僅修為高出一個大境界,戰鬥經驗也遠比自己豐富,每一刀都攻向他的破綻之處。若不是《雷閃》身法精妙絕倫,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攻擊,他恐怕早已命喪匕首之下。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速戰速決!”展雄飛心中暗道。他餘光瞥了一眼懷中的玉盒,裡麵的破虛花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又想到自己距離煉虛期僅差一線,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湧上心頭——在戰鬥中突破!
這個想法極為冒險,修士突破時最忌被打擾,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可眼下的局勢容不得他猶豫,若不突破,他根本沒有戰勝血手判官的可能。
展雄飛一邊躲避著血手判官的攻擊,一邊悄悄將手伸入懷中,指尖摸到了一枚煉虛丹的輪廓。他不再猶豫,指尖一彈,丹丸便飛入腹中。
“嗯?你想在戰鬥中突破?”血手判官瞬間察覺到了展雄飛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真是自尋死路!”他的攻勢陡然變得更加淩厲,血色匕首上的死氣濃鬱到了極致,每一刀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顯然是想在展雄飛突破的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煉虛丹入腹,一股比之前更加磅礴的靈力瞬間在展雄飛體內炸開!這股靈力如同奔騰的岩漿,灼熱而狂暴,順著經脈瘋狂衝擊著四肢百骸。突破的劇痛讓展雄飛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楚,將全部心神沉入丹田,引導著靈力向煉虛期的瓶頸衝擊。
丹田內的四枚破天令轉速越來越快,四色光芒交織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煉虛丹的靈力儘數吸入其中。那些狂暴的靈力在漩渦中被反複提純、壓縮,變得更加凝練、更加霸道。
“啊——”
展雄飛發出一聲長嘯,聲音中帶著突破的劇痛與狂喜。體內的瓶頸在狂暴靈力的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轟然破碎!煉虛期的氣息如同火山噴發般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周身的空氣被靈力激蕩得劇烈扭曲,地麵上的青石板寸寸碎裂,周圍的靈草在靈力餘波中劇烈搖曳。
突破的瞬間,展雄飛隻覺得腦海一片清明。他對靈力的掌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原本需要全力運轉的《雷閃》身法,此刻隻需意念一動便能施展;破妄劍上的雷光變得更加璀璨,劍身上的雷紋彷彿活了過來,流轉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力量、靈覺都得到了質的飛躍——《雷閃》身法在煉虛期靈力的加持下,真正達到了“雷影”的極致,身形一動,便能在原地留下數道殘影,距離傳說中的“閃滅”僅差一線。
“什麼?!”
血手判官臉上的嘲諷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愕。他死死地盯著展雄飛,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突破,更從未見過剛突破的修士能有如此穩固的氣息,絲毫沒有剛突破的虛浮與紊亂!
“現在,該輪到我了。”
展雄飛緩緩抬起破妄劍,劍身上雷光與火光交織,金色的火焰與紫色的雷電纏繞在一起,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之前的被動防禦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鋒芒。
“蒼嶽開天!”
展雄飛一聲低喝,《九嶽劍法》的第一式驟然施出。隻見破妄劍上光芒暴漲,一道數十丈長的劍影憑空出現,劍影如同五嶽拔地而起,帶著磅礴厚重的氣勢,直逼血手判官麵門。
這一劍的威勢比之前暴漲了數倍,空氣被劍影撕裂,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巨響。血手判官臉色劇變,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他將體內的靈力儘數灌注到血色匕首中,匕首上的死氣凝聚成一麵血色盾牌,橫擋在胸前。
“鐺!”
劍影與血色盾牌碰撞在一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藥園中回蕩。血手判官隻覺得一股巨力如同海嘯般襲來,手臂劇痛難忍,虎口被震得裂開,血色匕首險些脫手飛出。他連連後退,腳下的青石板被踩得粉碎,看向展雄飛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機緣。”血手判官喘著粗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剛突破就能發揮出這般實力,難怪敢與我為敵。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
話音未落,血手判官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那精血落在血色匕首上,瞬間被匕首吸收,匕首上的死氣暴漲數倍,化作一道道血色絲線,纏繞在他的周身。他的身形開始變得虛幻,雙目變得赤紅如血,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恐怖——顯然是施展了某種燃燒修為的禁術!
“血影殺!”
血手判官低喝一聲,身形陡然化作一道血色殘影,速度比之前快了足足三倍!那道殘影在空中留下一串淡淡的血霧,手中的匕首帶著一股詭異的血光,從一個刁鑽至極的角度刺向展雄飛的後心。
這一擊悄無聲息,卻蘊含著致命的殺機。匕首上的死氣凝聚成一根細針,彷彿能穿透世間一切防禦,正是血手判官壓箱底的絕技!
展雄飛心中警兆大生。突破到煉虛期後,他的靈覺變得異常敏銳,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靈力的每一絲波動。雖然那道血色殘影快得驚人,但他還是提前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沒有回頭,而是將驚雷令的力量催發到極致。《雷閃》身法瞬間變幻,身形如同被雷電擊中般,向左側橫移半尺。這一步看似簡單,卻精準地避開了匕首的鋒芒。
“嗤!”
匕首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帶起一串血珠。展雄飛的後背被匕首上的死氣掃中,留下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傷口處傳來陣陣麻癢的痛感,顯然是被死氣侵入。但他毫不在意,反手一劍刺向血色殘影的破綻之處。
“你的速度不錯,但還不夠!”
血色殘影在空中一頓,瞬間分裂成三道,分彆從左、右、後三個方向襲來。每一道殘影手中的匕首都帶著淩厲的殺機,招招致命,讓人難以分辨虛實。
展雄飛深吸一口氣,將《九嶽劍法》與《雷閃》身法徹底融會貫通。他不再執著於分辨殘影的虛實,而是將靈覺擴散開來,感知著每一道殘影的靈力波動。破妄劍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時而劍勢磅礴,如群山壓頂,擋住左側殘影的攻擊;時而身形靈動,如疾風驟雨,避開右側殘影的匕首;時而反手一劍,精準地刺向身後殘影的破綻。
兩人在藥園中激戰,靈力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周圍的靈草在衝擊波中儘數被摧毀,千年紫韻草的葉片化為飛灰,凝神蝶蘭的花瓣被撕成碎片,就連那堅硬的青石板路也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縫,深達數尺。
偶爾有其他修士被戰鬥的動靜吸引而來,當他們看到與展雄飛激戰的是血手判官時,無不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轉身逃離,生怕被戰鬥的餘**及。要知道,血手判官在黑風山脈一帶作惡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已是臭名昭著的狠角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展雄飛一邊戰鬥,一邊分析著局勢。他發現血手判官的禁術雖然威力巨大,但氣息卻在逐漸紊亂,顯然維持不了太久。而且,對方的攻擊雖然淩厲,卻始終圍繞著“快”和“狠”,缺乏變化,隻要找到破綻,便能一擊製勝。
想到這裡,展雄飛心中有了計策。他故意放緩了身法,在避開一道匕首攻擊時,裝作靈力運轉不暢的樣子,左側肋下露出一個細微的破綻。
血手判官瞬間捕捉到了這個機會,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他以為展雄飛已經支撐不住,當即催動全部靈力,將三道殘影合一,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手中的匕首帶著毀滅性的幽冥之氣,直刺展雄飛的肋下破綻!
“就是現在!”
展雄飛眼中精光一閃,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他體內的靈力瞬間爆發,《雷閃》身法施展到極致,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出現時已在血手判官的身後。
“九嶽歸一!”
這是《九嶽劍法》的終極劍招,也是展雄飛目前能施展的最強一擊。他將煉虛初期的靈力與四枚破天令的力量儘數注入破妄劍,劍身上爆發出璀璨的四色光芒,金、紅、紫、黃四色靈力交織成一柄巨大的劍影,劍影中蘊含著山嶽崩頹的威勢,朝著血手判官的後心斬去!
這一劍快、準、狠,避無可避!
血手判官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致命危機,臉色瞬間慘白。他想要轉身防禦,卻發現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禁錮,根本無法動彈——那是四枚破天令散發的威壓,專門克製邪祟之力,而他的禁術恰好蘊含著濃鬱的幽冥之氣,正好被破天令克製。
“不!”
血手判官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在逼近,卻無能為力。
“噗嗤!”
破妄劍毫無阻礙地刺入血手判官的後心,從他的前胸穿出,帶出一股滾燙的鮮血。鮮血濺落在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將青石板腐蝕出一個個小洞——顯然是被匕首上的死氣汙染所致。
血手判官的身體僵住了,他緩緩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展雄飛,“教主……”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他的眼睛圓睜著,臉上還殘留著不甘與恐懼,顯然是死不瞑目。
展雄飛拔出破妄劍,劍身上的血跡被雷光瞬間蒸發。他喘著粗氣,看著血手判官的屍體,心中沒有絲毫喜悅,隻有一絲沉重。這是他第一次殺死煉虛後期的修士,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修仙界的殘酷——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他走上前,將血手判官的儲物袋解下。指尖觸碰到袋口的瞬間,便能感覺到裡麵湧動的靈力波動——顯然藏著不少修煉資源。展雄飛將儲物袋收入懷中,這也算是斬殺血手判官的意外之喜。他沒有過多停留,轉身走向被戰鬥波及的藥園深處,將那些倖存的靈草小心翼翼地采摘收納。千年份的凝神草、能煉製淬體丹的赤陽花、還有那株僅存的破虛花,儘數被他收入玉盒,一絲一毫都不願浪費。
收拾完靈草,展雄飛的目光落在藥園儘頭的一扇石門上。那石門通體由墨玉打造,門上雕刻著繁複的雲紋,中央鑲嵌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他走上前,伸手按在紅寶石上,體內靈力緩緩注入——石門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緩緩向兩側開啟,露出一條通往深處的通道。
通道內彌漫著濃鬱的丹香,比藥園中的靈草香氣更加醇厚。展雄飛沿著通道前行,越往裡走,丹香越濃鬱,到最後竟化作實質般的霧氣,繚繞在周身,讓他的靈力都變得更加活躍。
約莫半炷香後,通道儘頭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煉丹房。煉丹房約莫五十丈見方,地麵鋪著白色的玉石,牆壁上鑲嵌著數十顆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房間兩側擺放著數十個青銅煉丹爐,爐身上雕刻著上古符文,雖然曆經歲月侵蝕,卻依舊散發著淡淡的火焰靈力。爐旁的架子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裝著藥材的玉瓶,不少藥材的年份都在千年以上,甚至有幾株連劍王宗典籍中都未曾記載的上古靈藥。
最引人注目的,是煉丹房中央的一座白玉高台。高台上鋪著紫色的絨布,絨布上放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古籍的封麵上用上古篆書寫著“九轉煉神丹方”六個大字。那字跡蒼勁有力,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僅僅是看上一眼,便讓展雄飛的神魂一陣清明。
“九轉煉神丹!”展雄飛失聲驚呼,眼中難掩狂喜。他曾在劍王宗的藏經閣中見過相關記載——九轉煉神丹乃是上古時期的神丹,以九種罕見的神魂類靈藥為引,曆經九次煉製而成,能極大地提升修士的神魂之力,甚至能修複受損的神魂本源。
這對於神魂受創的花盈盈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做的至寶!
展雄飛小心翼翼地走上高台,將古籍捧在手中。書頁已經有些脆化,他不敢用力翻動,隻能用靈力輕輕托著,仔細閱讀上麵的內容。丹方上詳細記載了九轉煉神丹的煉製方法、所需藥材以及注意事項,甚至還標注了幾處容易失敗的關鍵步驟。他越看越是心驚,這丹方的煉製難度遠超他的想象,不僅需要極高的煉丹術,還需要一尊能承受九次烈火淬煉的上古丹爐。
“無論多難,都要為盈盈煉製出來。”展雄飛握緊古籍,將其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隨後,他開始在煉丹房內仔細搜刮——架子上的藥材、玉瓶中的丹藥、甚至連青銅煉丹爐旁散落的藥渣,都被他一並收入須彌袋。這些東西雖然眼下用不上,但日後無論是自己煉丹,還是用來交換資源,都是極為珍貴的財富。
搜刮完煉丹房,展雄飛沒有停留,沿著另一扇側門離開了這裡。側門外是一條蜿蜒向下的石階,石階兩旁的牆壁上鑲嵌著發光的螢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沿著石階向下走了約莫千餘級,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前。
宮殿的大門早已腐朽倒塌,露出裡麵宏偉的景象。宮殿內鋪著金色的地磚,地磚上鑲嵌著各種名貴的寶石,雖然曆經歲月,卻依舊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殿內的柱子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柱子頂端懸掛著巨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白晝。殿內的角落裡,堆放著無數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隨便一件拿出去,都能讓尋常修士為之瘋狂。
但展雄飛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停留在此,他的視線被宮殿中央的景象牢牢吸引——雲沐瑤和花盈盈正背靠背站在那裡,手中握著各自的兵器,警惕地盯著對麵的一頭巨大妖獸。
那妖獸形似獅子,卻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翅膀展開足有十餘丈,羽毛如同鋼鐵般堅硬,泛著暗金色的光澤。它的頭顱上長著一根彎曲的獨角,獨角上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赤紅如血,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雲沐瑤和花盈盈,口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
煉虛後期巔峰的妖獸——金翅獅鷲!
“沐瑤!盈盈!”展雄飛心中一緊,當即大喊一聲,身形如箭般朝著兩人衝去。
雲沐瑤和花盈盈聽到熟悉的聲音,皆是一愣,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當看到展雄飛的身影時,兩人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了幾分。
“雄飛!”雲沐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連日來的擔憂在此刻儘數化為喜悅。
“展公子!”花盈盈的眼眶微微泛紅,她原本以為自己和雲沐瑤要被困死在這裡,沒想到展雄飛會及時出現。
金翅獅鷲被展雄飛的聲音驚動,憤怒地咆哮一聲。它本已將雲沐瑤和花盈盈逼入絕境,卻被突然出現的展雄飛打斷,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它放棄了眼前的兩人,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扇,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展雄飛撲來。
“小心!”雲沐瑤和花盈盈同時驚呼,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金翅獅鷲扇起的狂風逼退。
展雄飛卻毫不在意。他現在已是煉虛初期修為,又剛剛斬殺了煉虛後期巔峰的血手判官,心中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起了強烈的戰意。他對著雲沐瑤和花盈盈擺了擺手,大聲說道:“你們先休息,這頭畜生交給我!”
話音未落,展雄飛已迎著金翅獅鷲衝了上去。他將破妄劍橫在胸前,體內靈力飛速運轉,《九嶽劍法》的招式在腦海中飛速閃過。
金翅獅鷲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衝到展雄飛麵前。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金色的火焰,火焰中蘊含著濃鬱的靈力,足以將尋常煉虛初期修士化為灰燼。
展雄飛眼神一凝,《雷閃》身法施展到極致,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左側橫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金色火焰。火焰落在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金色的地磚瞬間被融化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好強的火焰!”展雄飛心中暗道,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反手一劍,破妄劍上雷光暴漲,帶著劈啪的電鳴聲,朝著金翅獅鷲的翅膀斬去。
金翅獅鷲的翅膀如同鋼鐵般堅硬,卻也忌憚破妄劍上的雷電之力。它猛地扇動翅膀,身體向上飛起,避開了這一劍。隨後,它的獨角猛地閃爍起金色的光芒,一道金色的光柱從獨角中射出,直刺展雄飛的胸口。
展雄飛不敢硬接,身形再次閃爍,避開了金色光柱。光柱落在身後的柱子上,“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石柱瞬間被攔腰斬斷,碎石飛濺。
雲沐瑤和花盈盈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戰局。她們能清晰地感覺到,展雄飛的氣息比之前強大了許多——那是煉虛期修士特有的靈力波動!
“沐瑤姐姐,展公子他……突破了?”花盈盈驚訝地說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記得展雄飛進入仙墓時還隻是化神後期巔峰,這才短短數日,竟然就突破到了煉虛期,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雲沐瑤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點了點頭:“嗯,他做到了。”她看著展雄飛在金翅獅鷲周圍靈活穿梭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她知道,展雄飛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兩人不再擔心,靜靜地看著展雄飛與金翅獅鷲戰鬥。隻見展雄飛的身影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在金翅獅鷲周圍不斷穿梭,破妄劍每一次揮舞,都能在金翅獅鷲的翅膀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雖然那些傷口並不深,但積少成多,金翅獅鷲的氣息也在逐漸減弱。
金翅獅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它變得更加狂暴。它猛地扇動翅膀,捲起一陣狂風,將周圍的碎石和珠寶捲起,朝著展雄飛砸去。同時,它的口中不斷噴出金色火焰,試圖將展雄飛逼入絕境。
展雄飛卻絲毫不亂。他將《雷閃》身法與《九嶽劍法》融會貫通,時而用劍劈開飛來的碎石,時而用身法避開金色火焰,時而抓住機會反擊,在金翅獅鷲身上留下新的傷口。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彷彿已經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這便是實戰的磨礪——從斬殺八岐大蛇,到激戰血手判官,再到如今對戰金翅獅鷲,展雄飛的戰鬥經驗在飛速提升,對功法和劍法的理解也越來越深。
“差不多了。”展雄飛心中暗道。他能感覺到,金翅獅鷲的氣息已經減弱了不少,動作也變得有些遲緩,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靈力瞬間爆發,四枚破天令在丹田內飛速旋轉,金、紅、紫、黃四色光芒交織成網,將靈力儘數注入破妄劍中。劍身上的雷光和火光暴漲,形成一柄數十丈長的巨大劍影,劍影中蘊含著山嶽崩頹的威勢。
“九嶽歸一!”
展雄飛一聲低喝,將全身的力量凝聚在這一劍之上,朝著金翅獅鷲的脖頸斬去。這一劍快如閃電,勢如破竹,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金翅獅鷲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它隻能本能地將翅膀擋在身前,試圖抵禦這致命一擊。
“噗嗤!”
破妄劍如同切豆腐般切開了金翅獅鷲的翅膀,毫無阻礙地斬在了它的脖頸上。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湧而出,金翅獅鷲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巨大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展雄飛收起破妄劍,走到雲沐瑤和花盈盈麵前,笑著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雲沐瑤快步上前,伸手輕輕撫摸著他手臂上尚未癒合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怎麼又受傷了?疼不疼?”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瓶療傷丹藥,倒出一粒遞給展雄飛。
“小傷而已,不礙事。”展雄飛接過丹藥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靈力瞬間傳遍全身,傷口處的疼痛頓時減輕了不少。他看著雲沐瑤擔憂的眼神,心中一陣溫暖,“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花盈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我們沒事,就是被這頭獅鷲堵在這裡,一時沒能脫身。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多久。”她說著,目光落在展雄飛身上,眼中滿是感激。
雲沐瑤也補充道:“我在這宮殿裡找到了不少提升修為的天材地寶,剛剛已經突破到化神巔峰了,隻差一步就能跨入煉虛期。”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隻要再得到一枚煉虛丹,便能順利突破到煉虛期。
“太好了!”展雄飛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煉虛丹,遞給雲沐瑤:“這枚煉虛丹你拿著,等回去後找個安全的地方閉關,應該就能突破了。”
雲沐瑤愣了一下,看著展雄飛手中的煉虛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這……這太珍貴了,你自己留著吧。”她知道煉虛丹的珍貴,展雄飛剛剛突破到煉虛期,更需要資源鞏固修為。
“我這裡還有,你放心拿著。”展雄飛笑著將煉虛丹塞到雲沐瑤手中,“你突破到煉虛期,我們以後應對危險也能多一份保障。”
雲沐瑤看著展雄飛真誠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不再推辭,將煉虛丹小心翼翼地收好:“謝謝你,雄飛。”
花盈盈也說道:“我也找到了一些滋養神魂的靈草,服用後神魂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她說著,指尖凝起一縷微弱的神魂之力,那力量雖然依舊有些虛弱,卻比之前穩定了許多。
展雄飛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那本《九轉煉神丹方》,遞給花盈盈:“盈盈,你看看這個。”
花盈盈接過古籍,當看到封麵上“九轉煉神丹方”六個大字時,眼中瞬間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她快速翻閱著丹方,越看越是激動,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這……這是九轉煉神丹的丹方?展公子,你這是……”
“這丹方能修複你的神魂本源。”展雄飛看著花盈盈激動的樣子,笑著說道,“雖然煉製難度很大,但隻要我們找到足夠的藥材和丹爐,一定能為你煉製出九轉煉神丹。”
花盈盈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卻強忍著沒有落下。她看著展雄飛,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化作兩個字:“謝謝……”這兩個字中,蘊含著她所有的感激與感動。
展雄飛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三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充滿了喜悅。這次仙人墓之行雖然凶險重重,但收獲也極為豐厚——展雄飛突破到煉虛期,得到了破虛花、九轉煉神丹方和大量靈草;雲沐瑤突破到化神巔峰,得到了煉虛丹;花盈盈的神魂傷勢得到恢複,還得到了修複神魂的希望。
他們沒有在宮殿中過多停留,開始四處尋找離開仙人墓的出口。宮殿內的金銀珠寶雖然誘人,但對他們來說,儘快離開這裡纔是最重要的。
經過一番仔細搜尋,他們在宮殿地下室的一個密室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傳送陣由白色的玉石鋪成,陣眼處鑲嵌著八枚拳頭大小的靈石,雖然靈石中的靈力已經有些稀薄,但依舊能勉強催動傳送陣。
“應該就是這裡了。”展雄飛檢查了一番傳送陣,說道,“這傳送陣的目的地應該是仙墓之外,我們隻需注入靈力,便能啟動它。”
雲沐瑤和花盈盈點了點頭,三人一同走到傳送陣中央。展雄飛率先將靈力注入陣眼,雲沐瑤和花盈盈也緊隨其後。隨著靈力的注入,傳送陣上的符文開始閃爍起淡淡的光芒,八枚靈石也隨之亮起,散發出璀璨的靈光。
“嗡——”
傳送陣發出一陣輕微的震顫,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陣眼中爆發出來,將三人的身影籠罩。片刻後,白光散去,傳送陣恢複了平靜,而展雄飛三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宮殿中。
……
落仙穀。
曾經人聲鼎沸的穀口,此刻顯得有些冷清。穀外的空地上,散落著不少修士的帳篷,一些沒能進入仙人墓的修士正坐在帳篷外,臉上滿是失落與不甘;還有一些從仙墓中狼狽逃出的修士,正相互訴說著墓中的凶險,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突然,穀口的半空中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散去,三道身影緩緩浮現——正是從仙墓中出來的展雄飛、雲沐瑤和花盈盈。
“這裡是……落仙穀?”雲沐瑤看著熟悉的環境,有些驚訝地說道。
展雄飛點了點頭:“嗯,傳送陣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這裡。”
三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周圍修士的注意。當看到展雄飛身上散發出的煉虛期氣息時,所有修士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議論聲瞬間爆發開來。
“那不是劍王宗的展雄飛嗎?他……他竟然突破到煉虛期了?”
“天哪,他進去的時候還隻是化神期,這纔多久,竟然就突破了?這修煉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看來這次仙人墓之行,他收獲不小啊。連煉虛期都突破了,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寶貝。”
“何止是寶貝,你看他身邊的雲沐瑤和花盈盈,也都安然無恙,顯然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議論聲越來越大,不少修士看向展雄飛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與嫉妒,甚至還有一絲貪婪。但當他們看到展雄飛身上散發出的淩厲氣息時,又紛紛低下頭,不敢有絲毫異動——煉虛期修士的威嚴,不是他們這些化神期甚至金丹期修士所能挑釁的。
展雄飛對周圍的議論聲毫不在意,他看了一眼天色,對雲沐瑤和花盈盈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去雲州城休整一下,然後再各自回宗。”
雲沐瑤和花盈盈點了點頭,三人不再停留,化作三道流光,朝著雲州城的方向飛去。留下身後一眾修士,在原地繼續議論著他們的傳奇經曆。
……
雲州城,悅來客棧。
展雄飛三人坐在房間裡,桌上擺放著簡單的飯菜。經過連日的激戰,三人都有些疲憊,此刻正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
“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裡?”展雄飛看著兩人,問道。
花盈盈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道:“我打算先回神夢宮一趟。這次在仙墓中,我們遇到了幽冥教的餘孽,雖然被我們斬殺,但這足以說明幽冥教已經死灰複燃。我必須將這個訊息稟報給宮主,讓宗門早做防備,免得重蹈當年的覆轍。”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神夢宮與幽冥教素有血海深仇,當年若不是各大宗門聯手,神夢宮恐怕早已被幽冥教覆滅。
展雄飛點了點頭,他深知幽冥教的危害:“說得對,幽冥教的勢力不容小覷,必須儘快讓各大宗門知曉此事。我打算先回劍王宗,將幽冥教餘孽的訊息上報給宗主,同時尋找剩下的破天令。如今我已經突破到煉虛期,距離集齊四枚令牌又近了一步。”
雲沐瑤看著兩人,輕聲說道:“我與你一同回劍王宗。一來,我可以幫你將訊息稟報給宗主;二來,我也想在劍王宗閉關,藉助宗門的資源突破到煉虛期。”
展雄飛聞言,心中一喜:“好,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不少。”
三人商議完畢,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起身離開了客棧。他們沒有在雲州城過多停留,徑直朝著城外飛去。
城外的天空中,三人並肩飛行。展雄飛看著身旁的雲沐瑤和花盈盈,心中感慨萬千。從最初的相遇,到如今的並肩作戰,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
“盈盈,此去神夢宮路途遙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雲沐瑤看著花盈盈,眼中滿是擔憂。神夢宮位於玄淵大陸的東部,與劍王宗相距萬裡,途中難免會遇到危險。
花盈盈笑了笑,說道:“沐瑤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回劍王宗的路上也要小心,尤其是幽冥教的餘孽,說不定還會有埋伏。”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淡紫色的玉佩,遞給展雄飛:“這是神夢宮的傳訊玉佩,若是你們遇到危險,隻需捏碎玉佩,我便能感應到。雖然我可能無法及時趕到,但也能想辦法聯係附近的神夢宮弟子幫忙。”
展雄飛接過玉佩,玉佩入手微涼,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散發著淡淡的神魂之力。他鄭重地將玉佩收入懷中,說道:“多謝,你也一樣,若是遇到危險,一定要及時傳訊。”
花盈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捨:“那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她說著,對著展雄飛和雲沐瑤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化作一道白虹,朝著神夢宮的方向飛去。
看著花盈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天際,展雄飛和雲沐瑤相視一眼,也轉身朝著劍王宗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