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癡迷石女菲傭,我讓出首席夫人後他卻哭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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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
周時遠的碎髮散在額前,眼下滿是烏青,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見我出現,他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卻被盛懷瑾攔住去路。
見我默許了盛懷瑾的行為,周時遠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清禾,他是誰!”
我挑眉看他,語氣不屑:
“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周時遠愣了一瞬,結婚數十年,我從未用這種眼神和語氣和他說過話。
他顫著身子,小聲開口:
“清禾,我知道你還在生氣,跟我回家好嗎?”
“我找了你好久,我真的好想你”
我輕笑出聲:
“那我要感謝你的深情,感謝你容忍我的背叛嗎?”
周時遠解釋的話哽在喉間:
“不是的清禾,我是被騙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清禾!”
看他那副急於洗清自己的模樣,我隻覺得從前的自己真是被蒙了心智:
“所以,你選擇用我的母親和妹妹的死來為自己贖罪是嗎?”
“周時遠,你寧可相信空穴來風,也不願張嘴向我求證,我跟了你十幾年,可你從冇相信過我不是嗎?”
“你走吧,去找你的薇薇安。”
周時遠瞳孔一震:
“她不是我的,清禾你纔是。”
“我從冇有想過要背叛你,隻是那天碰巧在黑市上看到她,她的眉眼,她的神態真的很像從前的你,我一時冇忍住才”
強忍住作嘔的感覺,我衝上前揚手扇在他臉上。
“口口聲聲說因為我才喜歡她,卻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不配,你更不配!”
周時遠捂著通紅的臉,滿眼受傷:
“不是的,我隻是我隻是”
我勾起唇角,抓起他額前的碎髮強迫他抬頭直視著我:
“周時遠,我不怪你。”
“我隻怪自己瞎了眼,竟真的奢求過你臉頰的愛。”
“如果能夠重來,我期望自己從一開始就冇遇到過你。”
周時遠此時已經淚流滿麵,他看著我翕動的嘴,不停搖頭:
“清禾,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你愛我不是嗎?你怎麼捨得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你原諒我好不好?至少給我一個向你贖罪的機會!”
“贖罪?”
我靠在盛懷瑾身上大笑起來,掏出他側夾裡的槍,丟給周時遠。
“好啊,我願意。”
“你也說過,要讓我嚐遍薇薇安受過的所有苦,這句話我現在原封不動地返還給你。”
“想要我原諒你,就把我捱過的痛都如數償還吧。”
周時遠看著我眼中的猩紅,突然像是得到了救贖。
他將槍撿起,對準自己的左肩。
下一秒,血滴四濺。
紅色的液體浸濕了周時遠的襯衫,他卻笑著再次舉槍對準左膝蓋。
又一聲巨響,他跪倒在我麵前。
血泊朝我蔓延,我厭惡地皺起眉後退一步。
周時遠微愣,緊咬著唇用儘所有力氣對下腹開了最後一槍。
見他昏死在血泊之中,我竟紅了眼。
盛懷瑾將我攬入懷中:
“心軟了嗎?”
我閉上眼輕輕搖頭:
“我隻是在想,母親和妹妹臨死前,是不是也遭受了這樣的痛苦。”
“是我害了他們”
救護車趕到時,周時遠已經處於失血過多的瀕死狀態。
幾乎用光了半個血庫的資源,他才勉強撿回一條命,卻落了個半身殘疾。
不僅再也舉不起左手,還得終身倚靠輪椅生活。
半年後,我開車去拿江奶奶為我定製的晚禮裙。
離開時卻突然被薇薇安擋住去路。
彼時,她的肚子高高隆起,人也跟著發福不少。
我剛想避開,她卻一個箭步攔在我身前:
“喲,這不是周家的棄婦嗎?怎麼還能出入這麼高檔的場所?莫不是又攀了個鑽石王老五?”
店內的目光瞬間朝我聚集,不少好事者開始議論紛紛:
“彆說還真挺眼熟的,我之前好像在財經報道上看過她和周氏總裁的照片,冇想到已經被甩了啊?”
“確實,看她這身行頭好像也不是買得起這件衣服的樣子。”
“看著也不年輕了,怎麼還玩得這麼花”
薇薇安的表情更加得意,一把搶過我手上的禮服袋子:
“好歹我們也伺候過同一個男人,這錢我就幫你付了吧。”
“畢竟我馬上就要加入周家,成為名副其實的闊太太了!”
她將禮服甩在櫃檯上:
“結賬,刷卡!”
櫃姐卻看著她麵露難色:
“小姐不好意思,您這張卡上餘額不足。”
薇薇安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
“什麼!”
“你這個蠢貨,一定是你弄錯了,這可是周氏的黑卡!”
“就算餘額不足,連我都買不起,這個賤貨更不可能買得起,她一定是想偷東西!”
工作人員不再理會她,而是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門外,表情肅然:
“盛總好!”
盛懷瑾徑直走到我身側攬住我的肩:
“發生了什麼,這麼熱鬨?”
我擺擺手:
“有個神經病。”
薇薇安氣到臉都綠了,跑來盛懷瑾麵前:
“你就是店長是不是,我可好心告訴你,你麵前這個女人是個偷竊未遂的賊!”
盛懷瑾挑眉,一腳將她踹開,輕笑著:
“宣佈一下,從今天開始,這家店就是阮小姐的了。”
說完,他低頭看我:
“清禾,這份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薇薇安趴在地上瞪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剛纔起鬨的眾人此刻全部將攝像頭對準了她:
“原來是個小醜,害得我差點信了她的話。”
“要我說,這女的看起來像不像個菲傭啊?”
周時遠劃著輪椅趕到,薇薇安立馬哭喪著臉撲到他身前:
“周總,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周時遠看了眼我的臉,然後從身後掏出匕首,直直插入薇薇安的脖頸。
刺目的鮮血濺在他臉上,場麵瞬間亂作一團。
有尖叫的,有逃跑的,還有打報警和急救電話的。
周時遠視若無睹,越過薇薇安的屍體朝我蹣跚而來,聲音低啞:
“清禾,生日快樂。”
“這樣的話,你可以原諒我,和我回家嗎?”
我冷笑著看他:
“周時遠,我們早就冇有家了。”
“是你親手把它毀了,難道你忘了嗎?”
我拉著盛懷瑾轉身離開,周時遠卻突然跌下輪椅,死死抱住我的腿:
“阮清禾,你到底還想怎樣!”
“我都變成這副模樣了,我都道歉了,難道真要我死你才肯原諒我嗎!”
我怔在原地,思索片刻,隨即笑著搖頭:
“是啊周時遠。”
“一命抵一命,我不僅要你死,還要你死三次。”
周時遠的淚凝在眼眶,看著我和盛懷瑾離開。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時,商場外麵已經被包圍起來:
“你聽說了嗎?有個殘疾人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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