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牛的盜墓日記 第88章 湖!
聽了把頭的話,眾人滿臉不可思議。
把頭又問:“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幅畫裡麵都有一個人,比其他人明顯大了一號,一眼就能看到?比如第一幅畫裡麵這個,”把頭指著一艘船上的一個古代人,又指向第二幅畫那個下跪的人,又比如第二幅畫這個。”
我正想得出神,聽到把頭這句話立馬回應:“對對對!我剛剛也發現了!”
把頭繼續說:“老馬剛剛有說過,施進卿讓其女婿前往北京城上貢,”把頭指著第三幅畫那些挑著擔子的古代人和前麵那個跪拜的人,“這個跪拜的人就是他女婿,最上麵這個穿龍袍的毫無疑問就是明成祖朱棣!因為是其女婿上貢,所以這幅畫並沒有出現那個大一號的人。”
眾人聞言都陷入沉思,就連猴子也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把頭總結:“第一幅畫的是海戰,第二幅是施進卿向鄭和投誠,第三幅則是他派女婿嚮明成祖朱棣進貢......”
我指著後麵兩幅壁畫問:“把頭,照你這麼說,前麵三幅畫分彆是海戰、投誠、進貢,同一年施進卿被封為舊港宣慰使。那麼這第四幅畫和第五幅畫是不是講述的就是他領導那個什麼舊港的事?”
把頭點頭:“正是!”
猴子摩挲著下巴:“把頭,你們一直在說這個什麼舊港新港的,舊港是啥地方?這個舊港宣慰使算多大的官?能撈不少錢吧?”
把頭轉過身,背著手解釋:“舊港就是現在的印度尼西亞南部,蘇門答臘省的巨港,位於蘇門答臘島東南部,跨穆西河下遊。”
把頭停頓幾秒:“非要問我這是啥官?你可以理解為一個海外自治州州長。至於他有沒有錢……你自己掂量掂量。”
聽了把頭的話,猴子眼睛瞬間亮了:“都當上州長了,肯定有錢!”
把頭眯著眼:“明成祖朱棣曾賜予他金印,如果這次能找到那金印,也是不虛此行了!”
“金印!”猴子嚥了咽口水,“把頭,這金印能值多少錢!”
把頭笑了:“跟在那沉船裡找到的雕龍紋玉璧一個道理。”
猴子立馬蔫了:“那個玉璧都不知道況海青怎麼處理,這又來個金印,我們到時候賣給誰?”
把頭白了他一眼:“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你倒先盤算上了!”
猴子嘿嘿一笑:“把頭你不懂,這叫未雨綢繆。”
把頭:……
馬老六趕緊岔開話題:“把頭,那後麵這兩幅畫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開始養起那蛟人來了?”
把頭臉色凝重:“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施進卿信仰的是伊斯蘭教,史書上並沒有記載他是邪教中人。”
把頭指著畫上那些跳舞的人,又指了指那蛟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場祭祀活動!”
老煙槍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點上:“會不會和陰山殿那老粽子一樣?晚年癡迷長生術?加入了某個邪教組織?或者他自己創立了一個邪教?”
把頭搖搖頭:“那就不清楚了。”
老煙槍又問:“把頭,你剛剛說如果墓主人是施進卿,之前那些符號就能解釋清楚了,是什麼意思?”
把頭解釋:“這些符號就是他們的本土語言,馬來語!雖然施進卿是舊港的華人領袖,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馬來語!”
把頭沉默片刻,又開口:“施進卿是廣東人,死後葬在這裡,倒是有一番落葉歸根的意思,但是墓室中又使用的是馬來語,估計是挺懷念之前當土皇帝的日子!”
馬老六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符號,怎麼拚都拚不通順,看起來像英文卻又不是!”
把頭無奈道:“我也不懂馬來文,到時候出去了,隻能去問鬼見愁了。”
把頭隨即大手一揮:“走吧,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間,找到主墓室一切就都清楚了。”眾人應了聲,繼續往通道深處走。
走了不到半分鐘,馬老六突然抽了抽鼻子:“啥味兒?腥得要死!”話一出口,一行人都停下來看著他。
把頭趕緊問:“老馬,有發現?”
馬老六說:“有一股很濃的腥臭味和腐屍味!大概在前麵五十米範圍內!”
聽馬老六這麼一說,我也嗅了一下,是有一股子腥臭味,但是很淡。
猴子皺了皺眉:“一般有這種味道,準沒好事!”
啞巴從背上抽出玄冥劍:“都小心些,搞不好前麵有蛟人!”
聽到“蛟人”二字,眾人都警惕起來,見識過那怪物的厲害,不能有半點大意!
轉過一個拐角後,味道變得濃鬱起來,一呼吸就能聞到。
猴子乾嘔了兩聲:“這味道比來時那窟窿還惡心!”
繼續沿著通道走了半分鐘,來到了通道儘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七束手電光同時顫抖——我們正站在一個長約六米,寬三米的石台上,石台的兩側分彆有一座青銅燈,石台的正前方竟然是一個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小型湖泊!
水麵上每隔一米就有一個石墩,一直延伸到湖對麵的洞窟。湖水黑黃黑黃的,上麵飄著一層白煙。
更瘮人的是,在湖泊的正上方,倒垂著密密麻麻琥珀色的“瘤狀物”!細看之下這些瘤狀物竟是長在這洞窟倒吊下來的藤蔓上,不時有微風吹過,那些瘤狀物跟著微微晃動。
我嚥了咽口水,指著前麵的湖泊:“把……把頭,你不是說古墓有防水層嗎?這咋還整出個湖?”
把頭也被眼前這景象震住了,半天才開口:“應該是當年那些修建古墓的人造的人工湖。”
老煙槍從褲兜摸出香煙,手抖著點上,深吸一口後開口:“把頭,如果是人工湖,為什麼幾百年過去了,還沒乾?”
把頭伸手向老煙槍要了根煙,點上後,深吸一口又吐出:“估計是連著外麵的水係。”
正說著,右側傳來二踢腳的聲音:“把頭,這兒有塊石碑!”
眾人聞言,都走過去看,老煙槍點燃旁邊的青銅燈柱,幽綠的火苗亮起,大夥都往那石碑上麵瞅——隻見這是一塊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的石碑,上麵密密麻麻寫著看不懂的符號。
把頭用手電光打量著上麵的文字:“跟之前通道和石階上麵看到的一樣,應該是馬來文,我們看不懂。”
猴子嘟囔:“這石碑會不會記載的就是這湖泊的事?”
把頭搖搖頭:“不知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馬老六一直捂著鼻子沒說話,我看到他眼淚都嗆出來了,可能因為他嗅覺異於常人,所以他聞到的味道要比我們強上幾倍不止。
把頭看到馬老六的樣子,直接從包裡摸出來個防毒麵罩:“把這個戴上!”馬老六道了聲謝,接過防毒麵罩就戴了上去。
我問把頭現在咋辦,把頭沉思片刻,淡淡吐出兩個字:“過湖!”
猴子急得直擺手:“把頭,要我說我們還是另尋他路,我總感覺這水下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比如說湖怪?”
聽到猴子的話,把頭來了興趣,斜著眼看他:“哦?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