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我見過的 第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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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璿不能在皇帝寢宮逗留太久,這不合規矩,輦轎已經備好,她得快些回去。
卻因為心神恍惚忘了打賞銀子,虧得青雁及時想起,趕緊補救。
好在李睦原不在意這些,他可不是那等扣扣搜搜的小太監,幾兩銀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淑妃娘娘這樣盛勢,還怕日後討不到賞麼?
倒是淑妃娘娘怎麼神不守舍的,就算頭一遭侍寢,也用不著跟丟了魂似的,莫非陛下功夫太好,才一夜便叫娘娘食髓知味了?
李睦滿腦子胡思亂想,決定還是旁敲側擊打聽打聽,那些避火圖是他幫主子找的,誰承想居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嘿,可真稀罕!
青雁就冇那些齷齪想頭,以為姑娘起遲了而不安,“要麼現在去慈寧宮點個卯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太後多少得念及麵子情。
王璿搖頭,陛下已幫她報了病假,這會兒忽然痊癒不是打陛下臉麼?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再討好慈寧宮,楊太後也不可能多喜歡她,不若早早表明立場。
如果皇帝就是阿玉,她不可能站他敵人那邊。
王璿萬分苦惱,世上或許有巧合,可巧合太多便成了必然,且她相信自己直覺,那兩人肌膚的觸感幾乎一模一樣——哪怕在夢裡也異常真實。
可她無法公然質問,萬一弄錯了呢?那她不但顏麵儘失,還順帶交出了一個大把柄,陛下再寬和也不可能原宥她的。
將至玉照宮時,青雁聽見硃砂跟靛藍在牆根底下竊竊私語,討論淑妃侍寢情狀,頓時眉立,就要上前訓斥。
王璿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宮中常日無聊,有點好奇在所難免,她不想落個苛責宮人的名聲。
其實有甚新鮮可講?她也不十分看得分明,許是怕她緊張,皇帝早早便滅了燈,她連他身上幾顆痣都冇瞧清楚,阿玉肩胛倒是有粒米色的小痣。
真叫人抓耳撓腮!
眼看青雁一臉肅殺,硃砂靛藍方纔怯怯退下,不敢繼續非議。
藤黃又燒了一大鍋熱水來,裡頭放了活血祛瘀的好藥,讓王璿好好浸浴——陛下太不知體貼,任由娘娘這樣遍身狼藉回來,傳出去如何見人。
王璿揪著那件白綾中衣,更添疑竇,王令澤與羅氏歡好時,一夜叫兩三遍水也是有的,何況皇帝這樣好潔的人物,如何忍得了身上黏膩?
除非怕她發覺什麼。
他如果真是阿玉,為何不直說呢,難道怕她從此疏遠他麼?她並不會——不,王璿知道,那很會,她能跟阿玉敞開心扉暢所欲言,皆因為兩人冇有階級身份之彆,倘知他是萬乘之尊,她或許便三緘其口了。
阿玉的顧慮很有道理,但不表示她願意被矇在鼓裏。
王璿決定查明真相,最低限度也得看看皇帝肩膀上有無那粒小痣,然而自那夜之後,皇帝好幾日未再召寢,許是體諒她初次破瓜,須好好調理身子。
她總不能興高采烈跑去說我已經好了,您不用憐香惜玉,那像什麼樣子。
玉照宮倒是常來,王璿也想過用膳的時候故意將茶水潑在他身上,再順勢帶進去更衣,哪知李睦甚是機警,每每杯盞還未落地便被他空手接住,不曾傾倒半點——看來他是有些功夫在手的。
王璿好生失望。
次數多了,李睦也有所察覺,淑妃娘娘怎跟變了個人似的,對陛下格外熱情,難道真是被床技征服了?人家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淑妃娘娘還不到二十,不至於吧。
他婉轉勸誡蕭煜,要麼多抽時間陪伴淑妃,好叫她得償所願,要麼請幾位資深年久的嬤嬤,多教她禮儀規矩,尤其女則女訓這些婦人必備的美德,省得成日惦記些有的冇的。
照這麼自由發展下去,假以時日,淑妃娘娘冇準竟會紅杏出牆,陛下頭上仔細多出頂綠帽子。
蕭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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