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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湖:真氣要交稅 第226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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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橫在眾人麵前,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地牢內死寂的可怕!

十二個血影衛、張鐮瞳孔緊縮,盯著我的目光混雜著憤怒、恐懼,還有絕望!

我隨意指向離我最近一個臉色慘白的囚犯,「血刀門主是誰?」

那囚犯嘴唇哆嗦著,眼神瘋狂閃爍,似乎在權衡忠誠與性命。

沉默隻持續了一息。

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厲無鋒!是厲無鋒!」我手指才指導下一個囚犯,他幾乎是嚎叫出名字。

「很好。」我目光移向下一個,「血刀九刃,三殺刃是哪三個?」

「征、征戰刃屠百城!掠奪刃赫連虎!滅門刃扈三絕!」回答得又快又急,生怕慢了半分。

「三刑刃?」

「兵馬刃血鷂子!刑罰刃鬼剃頭!戒律刃鐵麵佛!」

「三藏刃?」

「血債營!財使金算盤!糧使穀滿倉!兵使鬼見愁!」

一個接一個名字從這些曾經凶悍的亡命徒口中蹦出,這就是恐懼的力量。

「我喜歡說真話的人。」我厲喝一聲,「清遠,陳岩,把他們分開!一人一間,鎖死了!」

兩人帶著眾稅吏上前,將那些帶著天道鎖鐐的血影衛拖到了單獨審訊室。

他們絕望的眼神死死盯著曾經的「同伴」,彷彿在看一群即將互相撕咬的野獸。

……

張鐮被單獨拖進最裡間的審訊室。

他癱坐在冰冷的地麵,天道鎖鐐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死死盯著坐在對麵陰影裡的我。

我麵前隻有一張空蕩蕩的桌子。

沉默。

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

我沒有問任何問題,一個字也沒有。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流淌。

那雙凶戾的眼睛,此刻隻剩下驚弓之鳥般的惶恐,試圖從我臉上讀出哪怕一絲意圖。

地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碌的聲音在門外清晰響起:「大人!三號口供畫押了!」

接著是一份卷宗從門下方的小窗塞了進來。

我伸手拿起,慢條斯理地展開。

張鐮伸長脖子,想看清卷宗上的內容,隻是徒勞!

我依舊沉默,目光似乎專注於那份「口供」,手指偶爾劃過某一行字,停留片刻。

「大人!五號招了!陰家西角門,暗樁『老槐樹』!」又一卷塞入。

「大人,兄弟們沒收住手,七號死了。」

一份份卷宗被送進來,堆疊在桌上。

張鐮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汗水浸透了他的後背。

他怕死。他比任何人都怕死。

當初在葬魂穀頂,他就是第一個喊出「投降」的人。

此刻,這份對死亡的恐懼,在死寂的煎熬和同伴「背叛」的假象中,被放大到了極致。

他快要崩潰了。

半個時辰後,我將卷宗放下,站起身,「看來,你們還要再重新串一串列埠供!」

……

張鐮被重新拖回原來的牢舍。

而裡麵,隻剩下七個同樣血肉模糊的血影衛。

空氣中彌漫著比之前更濃重的絕望。

更深處隱約傳來的淒厲慘叫似乎印證了某種可怕的結局:其他六個人,怕是都沒了!

我站在鐵欄外,「看來,串供也得講究個效率。折騰了大半夜,都餓了吧?」

杜清遠端著一個大木托盤走了進來。

上麵擺著幾隻燒雞,十來個饅頭,還有一壺散發著醇厚香氣的酒。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休息半個時辰。」

餓極了的囚犯們,看著那冒著熱氣的食物,吞嚥口水,卻誰也不敢先動。

我嘴角冷笑,「沒毒。真要你們死,剛才就一起砍了。吃飽了,纔有力氣……好好想想,怎麼把串供的戲,演得更真一點。」

王碌腳步匆匆走來,湊到我耳邊道:「大人,周安來了,說是聽聞大人連夜審訊,甚是辛勞,特來送些夜宵點心,順便……呃,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記錄口供的。」

我心中暗笑,這就忍不住了?

「就請他進來幫忙吧。正好,也讓他見識見識,咱們五房辦案的規矩!」

片刻,周安提著一個精緻食盒,滿臉堆笑走了進來。

「江主簿辛苦了!這大半夜的還在為公事操勞,下官實在欽佩。帶了些點心,您和兄弟們墊墊肚子?」

我靠在冰冷的石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周典吏纔是真辛苦,這更深露重的,難為你還要順路來這地牢幫忙。說吧,想看點什麼?這些血刀餘孽,究竟招了誰的名字?還是想知道……他們串供的底稿,編圓了沒有?」

周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血色褪儘,變得煞白。

「江、江主簿……您說笑了!下官、下官就是純粹體恤同僚……」

「體恤?」我嗤笑一聲打斷他,聲音冰冷,「是體恤,還是刺探?周安,你當這大牢是你家三房後院,想來就來,想看就看?」

「不敢!下官絕無此意!」周安嚇得後退半步。

「不敢?」我逼近一步,「那你告訴我,你這趟辛苦,到底是想知道什麼?嗯?說出來!本官親自安排人,一字一句寫給你!讓你回去好交差!」

周安被我的氣勢逼得幾乎喘不過氣,眼神慌亂地躲閃,「下官隻是……想學習江主簿辦案!」

「學習?好!」我當即喝道,「給周典吏找個好位置,讓他能專心致誌地觀摩學習!」

「是!」

杜清遠和陳岩一左一右猛地架住周安的手臂,動作粗暴地將周安按住,套上了一副鎖鐐。

「江主簿!您這是乾什麼!放開我!」周安驚恐地掙紮,聲音都變了調。

兩人不由分說,拖著他進了一間特意空出來的小牢房。

「江小白,我操……」

一塊破布塞到他口中,聲音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牢門關閉。

我回頭道:「同樣的問題,第二輪,繼續審!」

……

張鐮被重新拖回那間冰冷的審訊室,再次麵對陰影中的我。

桌上是新送來的卷宗。

我甚至沒再拿起那些卷宗,隻是沉默地坐著。

目光穿透搖曳的火光,落在他身上,又似乎穿透了他,落在更虛無的地方。

審訊室外,隱約傳來含糊不清的咒罵聲、淒厲的慘叫聲,還有擊鐵欄的哐當聲。

這聲音像鈍刀子,一下下割在張鐮緊繃的神經上。

同伴們臨死前或哀求或咒罵的扭曲麵孔……

王碌送進來那一份份「口供」的未知內容……

終於,那根名為恐懼的弦,徹底崩斷了。

「招!我招!我全招!」

張鐮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中隻剩下崩潰的求生欲。

「大人!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隻求……隻求留我一條賤命!」

「張鐮,你好像沒搞清楚情況。」我緩緩抬眼,目光冰冷,「你現在對我來說,沒用了!」

「不!有用!我還有用!」他幾乎是撲倒在地,腦袋磕出了鮮血。

「大人!我拿血刀門真正的絕密來換!一個足以撼動幽州、甚至直達京城的驚天秘密!隻求您……隻求您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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