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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湖:真氣要交稅 第227章 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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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破曉。

我揉著酸澀的眼眶,驅散一夜疲憊,心頭卻湧上意外之喜!

三年前的稅蟲暴斃懸案,真相竟是如此!

「私自改造稅蟲……竊取天道真氣……稅蟲暴斃,殺人滅口……」

陰家的稅蟲產業直屬鎮武司中樞,彆說我這幽州主簿,便是監正周伏龍也無權染指。

這已不止是血刀門的江湖仇殺,而是關係到整個天道大陣的執行根基!

竊取天道真氣,動搖國之根本!如果事情屬實,這足以將陰家滿門抄斬!

盯著手中畫押的口供,我冷冷看向匍匐在地的張鐮:「可知此物一出,想殺你的人能從幽州排到京城?你斷無活路!」

張鐮額頭抵地,聲音發顫:「求大人指條生路!」

我彈指將一粒黑色藥丸丟在他麵前:「保你性命不難,但你得惜命。」

張鐮望著藥丸,麵露掙紮之色。

我冷冷道:「若想殺你,我有的是辦法,犯不著浪費我的毒藥!」

張鐮眼神一狠,抓起藥丸仰頭吞入腹中。

不過十息,整個人癱軟在地,全身僵硬,氣息全無。

推開門,對杜清遠交代了幾句,下令道:「把這些屍體,扔到亂葬崗喂狗!」

……

回到值房,一份份的翻檢著書案上的口供。

儘是些屠村劫道、殘害無辜的血腥爛賬,翻不出半分周伏龍或陰家的影子。

他們等級太低,接觸不到那個層麵的交易。

而張鐮那份口供倒是驚天動地,卻是柄雙刃劍。

除非稽查樞親臨,否則毫無用處,反招殺身之禍。

唯一像點樣的,是數份口供不約而同提及:審訊前,周安曾通過獄卒多次傳遞訊息。內容雖隱晦,指向卻明確,統一口徑,掩蓋與周伏龍、陰家核心人物的真實勾連。

這點東西,動不了周伏龍根基,但釘死周安這條走狗,綽綽有餘。

……

一個時辰後,杜清遠推門而入,順手掩緊門。

「姐夫哥,妥了!亂葬崗的野狗今兒開葷了。」

他低聲道,「張鐮那家夥,按你的意思,送進了咱家在幽州的一個綢緞莊,嘖,你那藥勁兒可真夠霸道的,那張臉……爛得連他親娘都認不出了,誰來了也白搭!」

他咂咂嘴,又補一句,「那廝讓我帶話,謝你的活命大恩。」

葬魂穀一役,他的丹田已廢,如今毀了容,隻要他不作死,暫時可保無虞。

杜清遠眼中閃著好奇:「啥事兒啊,這麼邪門?值得您下這血本?」

「陰家的索命符。」我語氣平淡,「此事,爛在肚子裡。」

「明白!」杜清遠應得乾脆。

……

我抓起那疊雜七雜八的血影衛口供,直赴監正房。

「周監正!」我在門外通稟。

裡麵傳來懶洋洋的回應:「進來吧!」

推門而入。

周伏龍斜靠在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張英正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捶打肩膀。

見我進來,張英動作一僵,垂手退到一旁,目光掃過我手中紙張,又飛快垂下。

「是江主簿啊。」周伏龍眼皮未抬,慢悠悠啜了口參茶,「聽說你徹夜未眠,辛勞辦案?年輕雖好,也須愛惜身子骨。」

客套話帶著虛偽,字字都是試探。

「勞大人掛心。」我來到他書案前,將那疊口供啪的一聲撂在桌麵上,「血刀門餘孽狡詐陰狠,一日不撬開他們的嘴,下官一日不敢懈怠。」

「哦,可有斬獲?」

「斬獲不敢說,」我手指點在其中一份口供上,「不過在審訊過程中,倒是審出點旁的枝節,頗讓人費解。」

手指劃過,重重按在「周安」的名字上,「三房周安!在血影衛關押期間,此人竟多次違禁私入大牢,與重犯接觸!行蹤詭秘,動機不明。依下官看……此人,可疑!」

周伏龍麵無表情,視線在「周安」二字上頓了頓,掠過一旁臉色煞白的張英。

短暫的死寂後,他長歎一聲。

「周安啊……本官也早覺此人行止不端,念在同僚之誼,隻道是一時糊塗,唉!」

他痛心疾首地搖頭,「誰想竟敢勾結這等凶徒?真是辜負了朝廷!辜負了本官的期望!」

我心中冷笑,他這麼快就定了性了?棄卒保車,果然狠辣!

張英顯然急了,脫口提醒道:「大人!周安可是總衙百工坊借調的人!在總衙有根腳的,萬一……」

周伏龍目光如刀,截斷話頭:「根腳再深,深得過王法?區區百工坊吏員,就敢淩駕律法之上?」

他把「百工坊吏員」幾個字咬得極重,既像是在嗬斥張英,又像是在撇清關係。

他提筆蘸墨,刷刷幾筆,一份簽押令已然寫就。

「拿著!」他將簽押令推到案邊,擲地有聲,「即刻拿人!無論他背後是誰,一查到底!給幽州監上下一個交代!」

張英在一旁看著,麵皮抽搐,眼神深處儘是驚悸與不甘。

「是!遵監正大人鈞令!」我上前一步,接過了簽押令。

嗬,抓個周安而已,何須如此慷慨陳詞?

這老狐狸,戲演得倒足。

不過是想拿這張簽押令堵我的嘴,也把後續的麻煩徹底踢給我罷了。

心中冷笑更甚,有了這份簽押令,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

攥著簽押令,帶著杜清遠和兩名五房稅吏,直奔關押周安的小牢房。

「開門。」我示意獄卒。

鐵鎖嘩啦作響,厚重的牢門被拉開。

一股渾濁的惡臭撲麵而來。

「周安,滾出……」

杜清遠的聲音戛然而止。

昏暗的光線下,一具身軀懸在牢房中央,微微晃蕩。

周安掛在一條囚衣撕成的布索上,另一端死死係在頂梁。

頭顱歪斜,舌半吐,臉色青紫腫脹,早已氣絕。

腳下,一隻破木凳翻倒在地。

我一步踏入牢房,蹲下身,手指迅速探向周安脖頸,冰冷僵硬,毫無搏動。

又檢查了繩結,是死結,勒痕深陷皮肉,角度符合自縊特征。

除了掙紮時指甲在脖子上抓出的幾道血痕,並無其他明顯外傷。

「死了?」杜清遠難以置信的口氣道,「畏罪自殺?這孫子……這麼慫?」

我站起身,目光環視這間狹窄的囚室。

昨夜含糊不清的咒罵彷彿還在耳邊回蕩,如今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有人搶在我動手之前,徹底封死了周安的嘴。

「畏罪自殺?」

我盯著那張青紫腫脹的臉,扯了扯嘴角,「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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