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能力足夠強就可以破解萬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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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足夠強就可以破解萬難嗎?
“可是我覺得,這種經驗是一種資本呀。”何鈞瑤愈發羨慕隋英有一個願意給她業務做,也願意陪她紙上雕花的領導。
“按照這種規律,等你磨鍊兩三年,就能成長為一個有研究能力的作者了,至少不用像我這樣前途未卜。”
何鈞瑤誠摯地看著隋英的眼睛,接著又舉了聶明深的例子。
“你見過我們部門的聶明深吧?就是上次驗收我們部門第一個彙報的大哥,長得像個小孩,臉紅撲撲的那個。”
何鈞瑤冇等隋英回憶起來,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聶哥很有個性。他經常遲到早退,有時候一天都找不到人,但我們領導也不怎麼管。我們部門所有人的活都是田部給的,除了聶哥。”
“他的工作好像完全不受田部限製,想到什麼就寫什麼,非常自由。而且寫出來的研究報告質量特彆高,一稿就過。”
“可能就是因為他能力太強,所以領導對他又忌憚又縱容。有時候他也會大聲地跟領導吵架,但不會收到什麼影響。因為他的成果支撐起了我們整個部門業績的三分之二還要多。”
“我每次看著聶哥躺著刷手機的時候,越來越覺得有一技之長傍身真好,什麼也不怕。有時候我還會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像聶哥一樣,是不是就不會被田部罵了?田部說不定還會敬我三分。”
隋英中途想張嘴,但又放棄了。她看著說得出神的何鈞瑤,安慰了一下:
“沒關係的,會有機會的,你的潛力不會被荒廢的。”
何鈞瑤歪頭盯著排練室天花板上的吊燈:
“隋英,你打過那種即時類對抗**嗎?”
隋英想了想:
“好像冇有。”
“我大三的時候,有個遊戲特彆火,我剛上線就拜了個師父學習手法。當時我很喜歡玩那幾個職業,興趣也非常高,甚至把所有的技能連招和配裝方法都背得滾瓜爛熟了,但還是打不過彆人。”
“那時候我師父說,沒關係,你纔剛玩,很多職業技能不認識很正常。你的悟性已經很強了,剩下的時間隻需要多打多練,熟悉其他職業的技能和打法套路,打上排名指日可待。”
“可是我玩那個遊戲的時候已經大三了,工科的課本來就滿,學校還安排了生產實習。…
“可是我覺得,這種經驗是一種資本呀。”何鈞瑤愈發羨慕隋英有一個願意給她業務做,也願意陪她紙上雕花的領導。
“按照這種規律,等你磨鍊兩三年,就能成長為一個有研究能力的作者了,至少不用像我這樣前途未卜。”
何鈞瑤誠摯地看著隋英的眼睛,接著又舉了聶明深的例子。
“你見過我們部門的聶明深吧?就是上次驗收我們部門第一個彙報的大哥,長得像個小孩,臉紅撲撲的那個。”
何鈞瑤冇等隋英回憶起來,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聶哥很有個性。他經常遲到早退,有時候一天都找不到人,但我們領導也不怎麼管。我們部門所有人的活都是田部給的,除了聶哥。”
“他的工作好像完全不受田部限製,想到什麼就寫什麼,非常自由。而且寫出來的研究報告質量特彆高,一稿就過。”
“可能就是因為他能力太強,所以領導對他又忌憚又縱容。有時候他也會大聲地跟領導吵架,但不會收到什麼影響。因為他的成果支撐起了我們整個部門業績的三分之二還要多。”
“我每次看著聶哥躺著刷手機的時候,越來越覺得有一技之長傍身真好,什麼也不怕。有時候我還會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像聶哥一樣,是不是就不會被田部罵了?田部說不定還會敬我三分。”
隋英中途想張嘴,但又放棄了。她看著說得出神的何鈞瑤,安慰了一下:
“沒關係的,會有機會的,你的潛力不會被荒廢的。”
何鈞瑤歪頭盯著排練室天花板上的吊燈:
“隋英,你打過那種即時類對抗**嗎?”
隋英想了想:
“好像冇有。”
“我大三的時候,有個遊戲特彆火,我剛上線就拜了個師父學習手法。當時我很喜歡玩那幾個職業,興趣也非常高,甚至把所有的技能連招和配裝方法都背得滾瓜爛熟了,但還是打不過彆人。”
“那時候我師父說,沒關係,你纔剛玩,很多職業技能不認識很正常。你的悟性已經很強了,剩下的時間隻需要多打多練,熟悉其他職業的技能和打法套路,打上排名指日可待。”
“可是我玩那個遊戲的時候已經大三了,工科的課本來就滿,學校還安排了生產實習。冇事還要抽空研究以後就業還是考研。那個遊戲我玩到讀研就棄了,但那兩年裡,我冇有時間去研究彆人職業的技能和連招,我的水平也一直就在那裡。”
“我不覺得天賦和悟性是什麼決定性因素,如果連經驗都做不到累積,那天賦也冇有什麼用。”
“我感覺工作也是一樣。至少你在工作能力方麵這麼捶打捶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種苦難是不會辜負你的。退一萬步想,你要是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了,到時候想像聶哥一樣躺平,領導也管不住你吧?”
“不是這樣的。”隋英搖搖頭,忍不住打斷了何鈞瑤。
“經驗並不能減少困難。”
“咱們這種單位,領導流動很大,尤其是我們需要對應的集團總部。你對接集團對接得比較少,我這一年已經應付了三四個不同的甲方領導了。”隋英說話慢條斯理,帶著深深的惆悵。
“就像你剛剛說的磨鍊。你磨了兩年,才適應了這個領導的報告要求,他就走了。等下一個領導來,你又要適應他的邏輯思路去磨合,等於又在學新東西。放眼望去,就相當於我每兩三年都要去學新的思路和方法,這輩子也不能停。”
“我們研究所的強度也不比互聯網大廠差。況且我記得你們設計院也是,據說改組之前加班就很厲害了。我不想拿著五六千的工資上十二個小時的班。”
——但我可以。何鈞瑤盯著隋英的眼睛,心裡默默地接了一句。隻要有人真的賞識我,我會拚了命為我的伯樂向前衝殺。
突然,隋英和何鈞瑤的交流被一陣歡呼聲打斷。方奕帶著亓駿這個臨時苦力,拎著二十幾杯奶茶來犒勞大家。
方奕看著舞台上三三兩兩成群坐著的小團體,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讓大家聚集到一起。彩排時間迫在眉睫,她當場通知了時間安排、乘車行程,以及聯絡人楊奚詠。
佈置完事情後,方奕用極不經意的語氣順水推舟:
“咱們也都排練這麼久了,大家互相加個微信吧。”她舉起自己現著二維碼的手機晃了晃,
“彆到時候說一起排練過,但問起來誰也不認識呀。”
何鈞瑤有些疑惑,這次活動是方奕張羅的,應該早就有這些人的微信了。念頭一閃,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也藉著機會加了幾個集團總部和其他下屬單位的同事。
給加微信總比冇有好,混個臉熟總比萍水相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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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坐不運動被臨時抓去鍛鍊的後果就是每天早上渾身痠痛地起床。
何鈞瑤又因為謹遵醫囑,這段時間每晚又加練了半小時的慢跑,突然大量的運動讓她幾乎是寸步難移。
當她艱難地移到工位時,得知早上公司要開全體大會,於是又拿著本移到會議室。
得益於去得早,她占據了有利地形,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出神。隻見所有人到位後,方奕拿著一紙公文在念著:
“xxxx
年七月,xx
部門的
xxx、政研一部的吳浩南,xx
部門的
xxx,試用期已滿一年……推選人員範圍為……”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楊奚詠則是站起身一排一排地給大家發選票。
何鈞瑤拿到選票一看,票上的三個部門正好是去年試用期提拔三個副部長的部門,頓時心裡有了數,又是走個形式的過場罷了。
她飛速地在選票上填好了對應的名字,尤其是吳浩南的名字,寫得又大又漂亮。何鈞瑤寫完就無所事事,翹首等待著散會。
下午一點半,巍姐、嘉姐又準時站在政研一部的門口,彷彿門神一般,掐著點傳喚每個人去談話。當何鈞瑤被引到陸主任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裡麵還有拿著筆做記錄的沈川。
何鈞瑤第一次見這麼大架勢,不由感慨,公司這種流程做得還挺到位的,吳浩南轉正部門副職也這麼鄭重得大張旗鼓,實在是太規範了。
何鈞瑤剛坐下,陸主任眼睛睜得溜圓,對她綻放出了一個有些生硬的和藹官方微笑,像個海綿寶寶:
“鈞瑤,咱們政研一部要推選一個副部長,你覺得誰合適啊?”
打好腹稿的何鈞瑤胸有成竹地脫口而出:
“我覺得吳浩南部長很合適。”
坐在何鈞瑤旁邊正準備記錄的沈川手中的筆突然不動了。
陸主任的神情中也有些猝不及防:
“吳浩南已經是副部長了,咱們部門人數比較多,要再推舉一個。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呢?”
“啊?”何鈞瑤比陸主任還猝不及防,她的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部門裡的男性同誌,
“那就錢景成吧。”
“那你覺得,錢景成有什麼優點可以勝任副部長的職位呢?”陸主任恢複了笑容,例行公事地依照流程詢問。
“他一方麵業務能力比較強,入職之後很多報告都是他執筆,質量也很高;另一方麵是他比較團結同事,我們有問題他都會幫忙解決。”
“那你覺得他有什麼缺點需要改進?”
何鈞瑤愣住了,她發現在她眼裡,大家好像都冇什麼缺點。
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她不喜歡的李澤遠,在工作上也冇法說出來具體有什麼毛病;雖然聶明深之前總把跑腿的事扔給她,但聶明深年紀大了,幫幫老同事在外人眼裡是應當的,況且現在她已經冇有任何與自己無關的雜活了;而其他人,無論是錢景成還是佴偉,既不會甩活給她也不會甩鍋給她,已經算是很正常的同事了。
她回到辦公室,見田部不在,隨即趴在錢景成工位上悄悄地問:
“景成,咱們部門要選新的副部長了?”錢景成一臉慈和地看著她:
“是呀,咱們部門是聶哥呀。上午不是已經投票了嘛?今天下午就是推選聶哥的專門談話。”
推選聶明深?
何鈞瑤晴天霹靂。
從錢景成那裡,她才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
政研一部是改革實驗部門,在幾年前內部重組時,冇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老本行,去坐研究的冷板凳。選人用人困難就成了最大的阻礙。
生怕重組改革遲遲不推進最後付諸東流,當時的領導當機立斷,要求按照最小部門編製定額,選賢任能、破格提拔,先湊幾個人把部門搭起來再說。
而就在這個關口,吳浩南看準了時機主動請纓,因而成為了整個設計院最年輕的副部長。現在,經過幾年的運轉,政研一部的業務情況逐漸好轉,部門的另一個副部長的空編也開始被多方老員工虎視眈眈。
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何鈞瑤看著比她晚來半年的錢景成,覺得不可思議。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時,還在蹲陸主任簽字的楊奚詠適時地給她發來了一條訊息。
楊奚詠(15:28):
“你們談完話了嗎?陸主任還在辦公室嗎?”
何鈞瑤(15:28):
“剛談完,他應該還在!”
何鈞瑤又想了想剛剛和錢景成的對話,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何鈞瑤(15:28):
“今早的投票裡是不是有廢票?”
楊奚詠(15:29):
“你都填人名了嗎?都填了的話,就不是廢票啊。”
何鈞瑤(15:30):
“倘若我填的是吳浩南呢……”
楊奚詠(15:31):
“原來那個吳浩南是你寫的?”
楊奚詠(15:31):
“說實話,昨天我們處狠狠笑了一下投吳浩南的。”
何鈞瑤(15:32):
“……”
楊奚詠(15:32):
“沒關係,反正也統計完了。這說明也是對他的一種認可。”
楊奚詠(15:40):
“但是好好笑,我又笑了一次。”
聊著聊著,戰地記者孫琦又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了辦公室前線裡。他倚在聶明深的工位上看著躺在椅子上的這位老哥:
“老聶運氣好呀。要不是陸主任在辦公會上推了你,就你,抱著你那個正高的職稱抱到退休都當不上領導!”
何鈞瑤有些尷尬,她忽然意識到,為什麼這種提拔,在推選之前大家就都知道了風聲?為什麼偏偏她對此一無所知?
聶明深和孫琦的大嗓門在辦公室裡依次迴響,有來有回。
此時還在內耗自己交際太少、資訊捕獲能力太差的她,注意力被二人對於晉升待遇的探討吸引了過去。
何鈞瑤望向聶明深的工位陷入了沉思。聶明深比吳浩南大七八歲,現在才被提拔。也就是說,聶明深的工資已經比吳浩南低很多年了。
她想起來隋英對她的想法的質疑——能力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真的可以戰勝一切職場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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