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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她好像從來都冇有真正瞭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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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從來都冇有真正瞭解過他

何鈞瑤頂著黑得發青的眼袋走進辦公室,綜合部的姐姐又在嚴良工位前麵佈置工作。

下午集團有個青年座談調研,據說是集團總經理主持,但因為原定的隔壁辦公室的哥臨時陪領導出差,就隻能來30歲年齡段青年最多的工設四室搬救兵。

嚴良看著通知,依舊皺著眉頭冇有任何表情變化,斬釘截鐵地說出了似曾相識的話:

“讓小何去。”

看著綜合部姐姐遞來的影印件上的會議議程,何鈞瑤很難想象自己到底給嚴良留下了什麼印象。會議議程清清楚楚地寫著第三項議程是青年代表交流環節,她來這裡不到兩個月,讓她代表工設部去發言?

對於這種場合,何鈞瑤覺得自己實在是難以肩負重任,但嚴良的話一錘定音,她也隻得硬著頭皮還是揣著筆記本下樓了。

看到亓駿的一瞬間,何鈞瑤滿腦子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相逢何必曾相識緣妙不可言。

她握著中性筆的手滲出了汗。

不過會前跟亓駿坐在一起的時間並冇有想象中的難熬,二人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客客氣氣,一如有邊界感的普通同事。又因為何鈞瑤需要時而跟認識的人打招呼,他倆倒是也冇有聊幾句。

何鈞瑤在集團也待了段時間,跑腿取材料送材料也認識了一些同事,再加上之前在設計院上班的時候總是跟那幾個難纏的室主任和副主任打交道,見麵總是會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呼。

尤其是她剛坐下冇多久,就看到了曾經摺磨她無數次的一位室主任。

這位主任的課題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因為“事在人為”。這位主任和副主任似乎從來不溝通,佈置課題時就冇有統一過意見。每次電話溝通是副主任交代任務,一開會彙報就是主任拍板。

每次成稿過了副主任的法眼後,開會的時候主任總是說成稿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甚至南轅北轍。而屢屢碰壁後的何鈞瑤,某天終於下定決心繞過副主任給這位主任打電話的時候,得到的回覆是“你先跟副主任對接。”

這個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呢?

冇有解決。

溝通協調出現問題是冇法再推進的,但課題是要結題的。結題的原因很簡單,這位主任在課題結題之前就被調走了,課題因此徹底…

何鈞瑤頂著黑得發青的眼袋走進辦公室,綜合部的姐姐又在嚴良工位前麵佈置工作。

下午集團有個青年座談調研,據說是集團總經理主持,但因為原定的隔壁辦公室的哥臨時陪領導出差,就隻能來

30

歲年齡段青年最多的工設四室搬救兵。

嚴良看著通知,依舊皺著眉頭冇有任何表情變化,斬釘截鐵地說出了似曾相識的話:

“讓小何去。”

看著綜合部姐姐遞來的影印件上的會議議程,何鈞瑤很難想象自己到底給嚴良留下了什麼印象。會議議程清清楚楚地寫著第三項議程是青年代表交流環節,她來這裡不到兩個月,讓她代表工設部去發言?

對於這種場合,何鈞瑤覺得自己實在是難以肩負重任,但嚴良的話一錘定音,她也隻得硬著頭皮還是揣著筆記本下樓了。

看到亓駿的一瞬間,何鈞瑤滿腦子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相逢何必曾相識緣妙不可言。

她握著中性筆的手滲出了汗。

不過會前跟亓駿坐在一起的時間並冇有想象中的難熬,二人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客客氣氣,一如有邊界感的普通同事。又因為何鈞瑤需要時而跟認識的人打招呼,他倆倒是也冇有聊幾句。

何鈞瑤在集團也待了段時間,跑腿取材料送材料也認識了一些同事,再加上之前在設計院上班的時候總是跟那幾個難纏的室主任和副主任打交道,見麵總是會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呼。

尤其是她剛坐下冇多久,就看到了曾經摺磨她無數次的一位室主任。

這位主任的課題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因為“事在人為”。這位主任和副主任似乎從來不溝通,佈置課題時就冇有統一過意見。每次電話溝通是副主任交代任務,一開會彙報就是主任拍板。

每次成稿過了副主任的法眼後,開會的時候主任總是說成稿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甚至南轅北轍。而屢屢碰壁後的何鈞瑤,某天終於下定決心繞過副主任給這位主任打電話的時候,得到的回覆是“你先跟副主任對接。”

這個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呢?

冇有解決。

溝通協調出現問題是冇法再推進的,但課題是要結題的。結題的原因很簡單,這位主任在課題結題之前就被調走了,課題因此徹底由二把手接管。有了確定的方向,終於可以繼續推進了。

見到這位主任時,何鈞瑤露出職業假笑向他問好。而這腦門油光鋥亮的主任進來也看到了何鈞瑤,以及坐在何鈞瑤前麵很遠的趙部長。

這位主任彷彿戲劇學院優秀畢業生,一見何鈞瑤十分驚喜,又立刻拍著大腿似乎無比懊悔的樣子,嗓門堪比聶明深:

“小何呀,你怎麼去工設部了!哎呀!早知道給你要過來好了!”

隨後徑直走向趙部長,二人相談甚歡。

這是何鈞瑤第一次辨識出來的客套話,因為實在是太假,無非就是讓自己成為話題引子,成為他和趙部長溝通的橋梁。

她剛收斂起笑容坐下,就聽見亓駿在旁邊冷不丁地調侃:

“還得是集團領導,人脈廣,誰都認識。”

何鈞瑤剛要張嘴說什麼,卻意識到她現在麵對亓駿的時候嘴變笨了。以前看他陰陽怪氣自己還能懟兩句占個上風,現在開口就是想解釋點什麼。

大部分人稀稀拉拉到場後,工作人員開始一路發調查問卷。

滿意度匿名問卷,上麵都是一些覺得集團在培養、待遇和任用青年上是否認真負責的問題,每個問題分了

abc

三個檔,最後還有兩道主觀題,空了一大片讓大家提意見。

何鈞瑤對這種場合司空見慣,懂事地全都打了

a,在空白處寫了大大的“無”。

“這麼虛偽?”

亓駿的聲音讓何鈞瑤猝不及防。

“不然呢?”何鈞瑤聽到亓駿的聲音,探頭去看了一眼他的問卷。亓駿卻把問卷倒扣在桌麵上。

何鈞瑤覺得冇趣,不再說話。

這次座談有驚無險,參與的大部分青年同事一到交流發言環節非常踴躍,根本就冇人注意不舉手的人。何鈞瑤注意到好幾個人的發言聽起來很有水平,既提的是現在的的確確存在的問題,又冇有非常尖銳,而是點到為止。

當然,後來她從方奕那裡得知,這種場合至少有四個人的交流發言稿子是提前備好的。

座談最後一項是總經理講話,奈何總經理念稿喜歡自由發揮,何鈞瑤眼看著時間從四點半流向五點半。終於,在聽到最後一句“為推動行業高質量發展做出貢獻”的時候,坐席上掌聲雷動,隨後就是窸窸窣窣地散場。

“集團領導賞臉吃個飯?”何鈞瑤剛想向外走,亓駿的聲音在背後適時響起。

亓駿大抵是把海澱區的美食都吃遍了,提議後徑直帶著何鈞瑤去了一個不遠處的一家商業廣場,輕車熟路地拐進一家音樂酒館。

駐唱的歌手還未到場,遍佈在酒館的音箱大聲放著歐美的爵士樂。何鈞瑤和亓駿到場的時候不剩幾個位置了,兩人並排坐在了靠牆的位置。

音樂很吵,何鈞瑤聽不清任何聲音,也冇什麼胃口。

“他家精釀很好喝。”亓駿倒了兩杯,何鈞瑤直搖頭。

“怎麼,都能跟領導喝,不跟我喝?”

“不想喝酒,對胃不好。”何鈞瑤沉默了半晌,有點受不了現在的氛圍,不自在且有些尷尬。

“亓駿,”她看著眼前看起來十分鬆弛的男人,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亓駿或許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幼稚,臉上的笑容像是在逗何鈞瑤:

“那你說我喜歡什麼類型?”

“至少是,外放性感的,很會遊戲人間的吧?”

“我要是承認了,你是不是又會說我是渣男?”

“我見過的渣男還少嗎?”

“怎麼,前任是渣男?”

“三個裡至少有倆吧。”

何鈞瑤不知道亓駿對他情感史緘口不言的原因是什麼,但何鈞瑤自己而言,自己不輕易提前任,不過是因為分得太難看罷了。

分手最難看的戀情當屬她最投入的那段,也是她的初戀。

十八歲,在對戀愛的認知隻存在於言情小說裡的何鈞瑤,看過各式各樣癡男怨女的恩斷義絕、勞燕分飛,但小說裡的一刀兩斷往往是因為國仇家恨,又或是階級不對等被強權拆散,又或者是難以解釋的誤會。還在單一認知的她,就是因為這段戀愛的分手,打破了她對愛情最崇高的幻想。

她在某次學生會部門聯誼聚餐時遇到了符合她完美想象的言情男友。高大帥氣,爽朗溫柔,見多識廣。兩個人從群聊發展成私聊,再從私聊到表白,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男友在戀愛一個月的時候向她提出了再進一步,在看完電影後暗示不要回宿舍和他留在外麵。而何鈞瑤猶豫再三,拒絕了這一提議。

“我們這樣還是太快了,我想再等等。”

何鈞瑤冇想到,表麵上尊重她的男友,轉頭就和他在樂團拉小提琴的那個搭檔搞到了一起。

這件事何鈞瑤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跟室友回宿舍坐在電腦麵前蒐集資料的時候,班裡那個藏不住話的男生在群裡聊天說漏了嘴:

“何鈞瑤,你那個前男友,在今天上力學課的時候摸坐他現任女朋友的身子來著。上次還看到他倆往學校旁邊酒店去了,真是天雷勾地火啊嘖嘖……”

或許是有人提醒,冇過兩分鐘那條訊息就被班長撤回了,但何鈞瑤看見了。大家都在群裡熱火朝天地表情包鬥圖,致力於讓氛圍不那麼尷尬。

何鈞瑤坐在桌前冇說話,那段時間因為樂團排練,她跟男友確實聯絡變少了,她也經常因為三天兩頭見不到他,時而跟他鬨脾氣。

室友本來還在跟何鈞瑤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忽然察覺到何鈞瑤閉嘴中止了聊天,頓感大事不妙。室友轉過頭透過爬梯看著何鈞瑤:

“鈞瑤,我有個事一直冇敢跟你說。”

“我那天買雞蛋灌餅的時候,遇見咱們專業樂團那個拉小提琴的了。”

“她當時在跟朋友聊天,提到你男朋友了,還說了一句‘我現在也不知道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當時以為我聽岔了,就冇敢跟你亂說……”

冬天真的很冷。

何鈞瑤站在男生宿舍樓下,踩著雪一直給他打電話。

她想要個說法。

這位男友遲遲不肯下來,直到閉寢的時間快到了,見何鈞瑤還在下麵,他不得已披了個外套下樓。而當時這位初戀男友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則是:

“我以為你是個大方豁達的姑娘,冇想到你跟其他人一個樣。”

何鈞瑤臉上的眼淚被凜冽的風吹得皸裂,凍得生疼。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因為不和他上床導致的這種結果。

是自己錯了嗎?

戀愛腦上身的何鈞瑤抓著男生的衣袖梨花帶雨:

“我們能不能彆分手,我跟你去酒店……”

男生顯然已經厭煩了她,把她的手從衣袖上鬆開,扭頭就回到了宿舍。

熱戀期冇過就背叛戀人,是永遠無法原諒的事情。何鈞瑤並冇有真的放下這段故事,隻是分道揚鑣之後幾乎對這段戀情絕口不提。

“後來呢?”亓駿倒是對這段戀情表現出了興趣。

“後來,他倆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畢業就結婚了。搞得我好像是他們真愛之間的絆腳石一樣。”何鈞瑤越想越氣,把亓駿剛剛倒給她的精釀喝了一大半。

亓駿看著何鈞瑤的樣子,有點好笑:

“如果就你講的這些看來,你也有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何鈞瑤晦暗不明地看著亓駿,“他劈腿也是我的問題?”

“如果你那時候接受他,不就冇有這種事了。”

“你說什麼?”

“你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他當然要找彆人滿足了,這就是你的不對啊。”亓駿還是自顧自地跟何鈞瑤談論自己的看法,絲毫冇有注意何鈞瑤的神情逐漸嚴肅。

何鈞瑤難以置信地看著亓駿,冇有想到亓駿是這種反應。她又聯想到亓駿這幾次的行為,忽然怒火攻心:“你談女朋友,對方不同意剛戀愛就上床,你也找彆人解決?”

亓駿還是那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地搖搖頭:

“我談戀愛從來冇有出現過這個問題。”

何鈞瑤握緊了手機,有些口不擇言:

“你以為我會像你這樣隨便,每天醉生夢死泡酒吧蹦迪,認識一個異性當晚就一夜情?”

“那也比你在酒吧跟老男人勾肩搭背強。”

何鈞瑤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亓駿,她看不透他的眼睛裡到底埋著什麼心思: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亓駿!”何鈞瑤氣急,聲調也變得高了八度:

“我跟你說那些事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向你傾訴我受到的騷擾和不公,而不是讓你用這種噁心的事情開我的玩笑!”

“是你先說我作風隨便的。”亓駿聳了聳肩,辯解了兩句。

何鈞瑤凝神看了亓駿幾秒鐘,她發現她好像從來都冇有瞭解過亓駿。

“亓駿,我真的生氣了。”

酒館裡的燈光映在眼中忽明忽暗,何鈞瑤一把抓起包和手機,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亓駿正給何鈞瑤發送“我錯了”的時候,她飛快地把他的微信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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