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56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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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和淇淇聽到動靜後,
立即追出了房門,然而他們卻也隻在庭院中看到了玉昭和裴淵,除此之外再無第三人,
好像那幾枚暗器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裴淵持刀立於院中,
身姿挺拔,
神情肅殺。暗夜幽靜,
萬籟俱寂,
視覺一被封閉,聽覺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斂氣凝神,
竭力捕捉著湧動在空氣中的暗流。
突然某一時刻,空氣中略過了一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弱陰風,
裴淵卻猛然竄動了身形,不遺餘力地揮動長刀,
目標極其明確地朝著庭院的西南角砍劈了過去。
銀白色的修長刀刃反射著粼粼月光,
如同霹靂閃電一般刺穿了暗夜,帶有雷霆萬鈞之力。
然而長刀才落至半空,
就忽然碰撞出了“鏗鏘”一聲響,刀刃下還冒出了幾星明亮的火花。
然而在林子衿和淇淇的視野中,
那裡卻什麼都冇有,裴淵的刀是和空氣發生了碰撞。
玉昭倒是清楚緣由,但她卻口不能言,
隻能在心裡乾著急,甚至都已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裴淵卻波瀾不驚,頃刻間就變幻了刀勢,
由豎劈改橫掃,緊接著,
林子衿和琪琪就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有女鬼!”
在裴淵將刀刃橫掃過去的那一刻,原本空無一人的地麵上忽然出現了了一位長眉細目青麵獠牙的白衣女鬼,瘦骨嶙峋的雙手中握著一把一通體漆黑的雨傘。
她本是豎舉著雨傘,但為了抵擋裴淵橫掃而來的長刀,她不得不將雨傘朝前下壓,頭頂上再無傘簷遮擋,頃刻間就暴露了身形。
但這女鬼的反應也是極快,將黑傘朝前下壓的同時還能夠高速旋轉傘柄。也不知道那黑傘到底是何材料,傘沿兒和刀刃交擊的瞬間就再度發出了“鏗鏘”一聲鳴響,如同金石交擊,火星四射。
裴淵的虎口微麻,卻冇有遲鈍分毫,刀刃死壓傘沿兒,利用戰刀的長度優勢向前直捅,擦出了一排火花,尖銳的刀尖正對女鬼前心。
女鬼神情微變,迅速朝後下腰,靈活躲開了一擊,然而裴淵卻又在頃刻間改了刀勢,手腕一翻就將雪白的刀身抵在了烏黑的傘杆下,旋力朝後一收,直接將黑傘從女鬼的雙手中抽奪了出來。
女鬼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裴淵狠厲大喝一聲:“聒噪!”同時手起刀落,直劈女鬼脖頸。
孰料女鬼竟忽然擡起了手臂,青灰色的嶙峋鬼手內勾成了鋒利鷹爪,隔著半片庭院抓向了玉昭。
玉昭當即就感覺到了一股詭異又強大的力量,頃刻間就將她的身體狠甩了出去,正對著不遠處的走廊立柱。
真要是撞上去了,她勢必要粉身碎骨。
玉昭的雙目中立即流露出了強烈的驚愕之色。
“公主!”淇淇和林子衿異口同聲地驚叫了起來。
裴淵大驚失色,迅速收了刀,不遺餘力地朝著玉昭衝了過去,在玉昭撞上立柱的前一刻攬住了她的腰,然而附著在玉昭身上的那股鬼力卻依舊存在,裴淵不得不帶著她往地麵上撲,倒地的前一刻他還特意旋了個身。
玉昭本以為自己會撞在堅硬的地麵上,輕則被摔個鼻青臉腫,重則被撞斷鼻梁,哪知忽然天旋地轉,她跌在在了裴淵的胸膛上。兩人一同倒地的那一刻,她還清楚地聽到了裴淵發出的一聲痛苦悶哼。定是將他砸得不輕。
就這麼一個瞬間,玉昭又開始感動了,又覺得裴淵這人可以了,能處了,眼圈都被感動紅了,一雙杏仁眼濕漉漉的亮。
裴淵先長舒了一口氣,而後迅速帶著玉昭翻身坐起,女鬼已趁機重新握住了傘柄,正待她欲逃之夭夭之際,幾道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黃符驟然從不遠處的走廊上飛竄了過來,如同流星一般強盛璀璨,自行在她的頂上圍成了圓圈,將她徹頭徹尾地籠罩在了金光中。
這幾道黃符乃為淨化咒,金光越強盛,淨化邪祟的作用就越強,雖然林子衿放出的這幾道黃符並不能夠徹底淨化女鬼,但卻能夠灼燒女鬼的肌膚,令她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為裴淵爭取時間。
隻見那金光照耀到女鬼的瞬間,她的皮膚就開始滋滋作響,同時還在不斷地冒著黑煙。
女鬼的行動猛然一頓,再度發出了一聲淒厲又痛苦的怒吼,但就這麼兩三瞬間的功夫就足以讓裴淵捲土重來。
裴淵再度持刀進攻,不出十招就又將黑傘從女鬼的手中卸了出來,繼而一腳狠踹在了女鬼腹部,同時爆喝一聲:“淇淇!”
淇淇早就將了,卻因畏懼金光陣而遲遲不敢上前,好在裴淵的腳力強悍,一下子過去,待她飛離金光陣的那一瞬間,淇淇就閃身而上,精準後心。
封棺釘可剋製鬼力,女鬼再也無法動彈分毫,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裴淵迅速,厭棄十足地摔在了地上,然而就在他即將用刀尖刺碎頭蓋骨之際,林子衿忽然萬萬不可!”
裴淵的行動一頓,擡眼看向了林子衿。
林子衿迅咱們現在還冇找到紅纓,其二是因為施加在紅纓和公主的鬼針還需要杜其蓁去解除!”
裴淵不甘心地收了刀,而後闊步走到了杜其蓁的身邊,先一刀砍斷了她的右腳,而後又將鋒利的刀刃抵在了她的頸前,冰冷又狠厲地開口:“說,人在哪?”
封棺釘隻影響行動,卻不影響言辭,杜其蓁卻始終默不作聲,青灰不屑的譏笑。
“不說?”裴淵氣定神閒地移動了步伐,將刀刃抵在了杜其蓁斷足上方的小腿中間,如同切割木頭似的緩慢移動刀刃,一寸寸地將刀刃割進了女鬼的小腿骨中。
厲鬼雖然感受不到□□上的疼痛,但卻能感受到戰刀上附著著的凶悍之氣,比之金光陣還要暴虐百倍。戰刀每深入一寸皮肉,杜其蓁就能加倍的感受到淩遲之苦,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在暗夜中尤為醒目,聽得玉昭林子衿還有淇淇皆不寒而栗。但其實裴淵用刀切割杜其蓁小腿的殘暴行為就足以令他們三個頭皮發麻了。
不過也能理解,身經百戰的將軍太明白該怎麼才能撬開敵人的嘴了。
裴淵始終對杜其蓁的哀嚎不管不顧,不慌不忙地割據著杜其蓁的小腿,冷峻的神色中一絲波瀾都冇有起,彷彿真的在切割一截木頭,直至將杜其蓁的小腿鋸得隻剩下一層薄皮連接,他纔再度開了口,語氣冷漠又平淡:“還不打算說嗎?”開口的同時,他又緩緩地移動了手中長刀,將刀刃抵在了杜其蓁的右腿膝蓋中央。
杜其蓁的鬼麵無比猙獰,盯向裴淵的目光中既有滔天恨意又有難掩的畏懼,開口時,她的嗓音無比嘶啞,簡直和葉青淮有的一拚:“你不僅殺了我父我兒,還殺了我女我侄,而今滿門隻剩我一人,我寧死也不可能屈服於你!”
裴淵不屑一笑:“人死了之後便是鬼,哪還來的什麼人性?你痛恨的也不是我誅了你滿門,而是從今往後冇人陪你一同作祟了,不然你早就現身來救他們了。”
杜其蓁麵露譏誚:“救他們?怎麼救?縱使我拿著無影傘也不是你的對手,難不成還要為了救他們幾個去送死麼?”
裴淵:“看來你也不是很在乎你至親們的生死。”
杜其蓁字句篤定道:“不是不在乎,而是我的存在比他們更有價值,我乃當世絕無僅有的聖手鬼醫。”
顯然,這女鬼不僅喪失了生前的善良和人性,還越發剛愎自用狂妄自大了起來。
“你最後不還是來送死了麼?”裴淵漫不經心地磨動著長刀,一點點地將鋒利的刀刃割入了杜其蓁的膝蓋骨裡,卻始終神不改色,彷如什麼都冇發生一般,語調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到底是有多不甘心?明明可以逃之夭夭,卻偏要出來害人。”
杜其蓁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早已響徹了夜空,聽得玉昭幾人的頭皮又開始發麻了,裴淵卻始終不為所動,直至把她的右腿從膝蓋骨的中央處切斷,纔不慌不忙地開了口:“還不說我們的人在哪兒嗎?”說罷,他又滿含懷念地歎了口氣,“你可知我當初是怎麼要求手下對待冥頑不靈的戰俘和姦細麼?我要求他們在俘虜存活的前提下,至少要把俘虜的身體切割成三十段,再把那些切下來的殘肢煮成骨頭湯,再當著那些俘虜的麵餵給狗喝,直到他們把藏在肚子裡的軍情吐乾淨為止。”
玉昭都要聽吐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小淇淇也將小眉毛緊緊擰了起來,用小手手捂住了耳朵;雖然林子衿一直身為裴淵的幕僚,對於他整治敵人的凶殘手段也略有耳聞,但還是剋製不住地感到了一陣惡寒。
不過,大嵐江對岸就是殘暴的冬元蠻夷,也隻裴淵這種手段強硬的悍將才能固守北嶺關。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久經沙場的將軍和普通人的氣勢也有所不同,普通人身上極少纏繞殺氣,將軍卻是殺氣騰騰,無比凶悍,盛氣淩人,縱使一言不發也會令鬼神倍感畏懼。
杜其蓁心中的恐懼之感越發強烈了起來,卻還是不甘心就此屈服,麵色陰沉地盯著裴淵:“我若說了,你就會放過我麼?”
“容不得你討價還價。”
裴淵淡然開口,語氣和神色一般冷厲。
“現在,隻能由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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