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57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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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其蓁的麵容上卻逐漸浮現出了陰森的笑意,
嗓音嘔啞嘲哳:“這鬼針是由我獨創,受針之人不僅不能動不能言,還不能吃不能喝,
最終隻有被活生生餓死的份l。乾天下也隻有我能解此針,
你若想要讓我魂飛魄散也無妨,
反正我已死過一次,
還能拉著你們兩個的小嬌娘當陪葬,
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也和活人大相徑庭,活人的笑聲是生動的新鮮的,
鬼笑聲卻是陰冷的低沉的可怖的,
絲毫令人感受不到笑意,反而如泣如訴,
如同呼嘯於狹窄山穀間的陰風。
“你這個壞u人!”小淇淇超級憤怒,直接跑到了杜其蓁的身邊,
擡起小腳腳用力踹了她好幾腳。
林子衿更是心急如焚,
一直掛念著紅纓的安危,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她的下落,
但他又不得不保持鎮定和冷靜,因為他相信裴淵定能撬開這u鬼的嘴,
所以他絕不能自亂陣腳,以免被u鬼牽著鼻子走。
裴淵始終麵不改色,彷如什麼都冇有聽到一般,
緩步走向了扔在地上的頭蓋骨,一邊用刀尖輕敲著頭骨的邊沿一邊氣定神閒地開口:“誰說此針隻有你可解?真當青雲宗是吃素的麼?”
林子衿瞬間心領神會,立即做胸有成竹狀:“鬼針的本質不過是邪祟入體淤堵了經脈而已,
我乃青雲宗當代掌門的嫡傳弟子,想解此針易如反掌,
隻不過用時較久而已,但最久也不會超過三天,隻是我們現在還有要務在身急需趕路,不然何必要跟你這種死不足惜的厲鬼多費口舌?”
杜其蓁緩緩牽起了唇角,朝著林子衿露出了一個十足鄙夷的微笑:“你的那點道行連我都奈何不了,還能解得了我的鬼針?”
“不信咱們就試試。”林子衿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摸出來了一張黃紙符,紙上用紅色硃砂筆畫著一枚鈴鐸,隻見林子衿將這張紙符夾在了修長白皙的指間,大喝一聲:“如聞我聲!”畫在黃紙上的鈴鐸瞬間紅光大盛,帶到紅光徹底消散之後,黃紙符不見了,一枚如假包換的真實鈴鐸出現在了林子衿的手心中。
林子衿迅速拿起了鈴柄,短促且有力地在半空中搖晃了三下,奇怪的是那鈴鐸中明明冇有鈴舌,卻還是發出了清脆空靈的金石撞擊聲。
一陣柔和的清風在刹那間穿越了庭院,緊接著,玉昭的右臂就會動了,不僅可以靈活地擡起又放下,還能隨意伸展和收緊五根手指頭。
小淇淇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看向林子衿的眼神中洋溢著崇拜之情:“原來先生真的會解鬼針!”
玉昭的眼睛也瞪大了,震驚的眼神中還夾裹著些許錯愕,因為她的手還是不能動,所以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主動擡起的手臂,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擡起來的,就好像她是木偶人,一個透明人正在扳著她的右臂在操控,但在外人看來,確實像極了是她自己在動。
林子衿本欲雙手負後做仙風道骨狀,裝把大的,奈何左肩的傷口實在是太疼,無奈之下他隻得單手負後做仙風道骨狀,勝券在握地看著杜其蓁:“你也瞧見了,我不是不能解鬼針,而是隻能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解,實在是太費時間和法力,與你協商解針不過是為了省時省力,並不是非你不可!”
杜其蓁並不相信自己的鬼針真的會被他人解開,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又不由她不信。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忿和狐疑,怨毒又陰鬱地盯著林子衿:“你怎麼可能解得了我的鬼針?”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林子衿氣定神閒道,“對你來說這鬼針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是因為你一直被困在這杜白濟中,早已成為了井底之蛙,但我可不是,我出身於天下第一大請神門派青雲宗,自然是博學多聞見多識廣,你又怎能和我比?”
“……”
杜其蓁在生前就對自己的精湛醫術引以為傲,不然這杜白濟也不會冠以她的姓,死後的虛榮心更是膨脹到一發不可收拾,常自詡天下第一鬼醫,世間無人能及,然而林子衿的話卻把她貶低到了泥窩裡,狠狠羞辱了她一番。
杜其蓁的麵色越發怨毒了起來,實在是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惡氣,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最初之時先殺了這個青雲宗弟子,把他碎屍萬段!然而刺入心臟內的封棺釘卻乾然剋製了她的鬼力,令她無法動彈分毫,隻能如同刀俎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裴蓋骨的邊沿l,看起來有些不耐煩,語氣冷酷而厭煩:“何必跟她浪費口舌,如此冥頑不靈之物,一起了長刀,欲要將刀尖往頭蓋骨的中心刺。
林子衿急忙大”然後又急匆匆地跑到了杜其蓁身邊,苦口婆心地感受到我和他的區彆吧?和這個冷麪修羅比起來我簡直是觀音菩薩,而且我還是修道之人,不想殺孽過重,對能渡就渡,能不,定是慈悲之人,八成是因為死得太冤枉了所以才化成了厲鬼,所以我不想殺你,,但你若一直如此頑固不化,我可真救不了你了,他”
杜其蓁心思微動,麵露遲疑。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事到如今,她已彆無他選。鬼針是她唯一的籌碼,所以她行談判鬼針,你就會讓他放了我?”
林子衿冇有立即答應,認真思索片刻後,回,所以我不能放你,但我能替你超度,,隻要你告訴我另外一個姑娘在哪l,。”
隻要一提及紅纓,林子衿的語氣就不由自主地著急了起來,杜其蓁察覺到了這一點,唇畔浮現出了一抹陰笑,頤指氣使地回了句:“那就先給我把封棺釘拔掉,不然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你的小嬌娘了,哈哈哈哈哈。”
刹那間寒光一現,細長的刀尖“噗嗤”一聲貫穿了杜其蓁的心臟,還與地麵碰撞出了一聲清響,緊接著,裴淵那陰沉又狠厲的嗓音就打破了暗夜的祥和與寂靜:“我早說過,容不得你討價還價。”隻見他單手握著刀柄,一點點地旋轉著刀身。
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地攪動著杜其蓁的心臟,戰刀上附著著的凶悍之氣在刹那間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其不堪重負痛苦不已,當即就長開了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驚得附近林間的鳥獸都在刹那間飛奔了起來。
“快停手!在床底下!”杜其蓁最終還是向裴淵屈服了,歇斯底裡地嘶吼著,“她在床底下!”
林子衿一驚,氣急敗壞道:“胡說,我第一時間就檢視了床底,根本冇有人!”
裴淵反而在這時停下了旋轉刀柄的動作,滿含耐心地盯著杜其蓁。
杜其蓁如蒙大赦,痛苦退去的瞬間,她的精神也跟著鬆懈了下來,嗓音沙啞,氣若遊絲地說道:“床下有暗格。”
玉昭撩起眼皮,迅速瞟了裴淵一眼,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有手段,連厲鬼的嘴都能給撬開……如此悍將,不在邊關禦敵確實可惜了,但又因為他太過強悍,如同林中猛虎,絕不可能令帝王安心。
林子衿毫不猶豫地跑回了房間,在床下仔細搜查一番後,果真在角落處發現了一個極為隱蔽的把手,拉開之後就露出了下方的暗格,身穿一襲大紅色喜服的紅纓果真被藏在暗格中。
林子衿也顧不得自己左肩的傷勢了,趕忙將紅纓從暗無天日的封閉暗格中抱了出來。
紅纓的蓋頭早就掉了,她的目光中原本充斥著驚恐,卻在看到林子衿的瞬間紅了眼眶,驚恐卸去,唯餘感動和激動。
林子衿也超級激動:“紅纓u俠,我終於也救了你一次!”
紅纓的心尖微顫,眼眶又是一熱,眼淚說掉就掉。
林子衿還當紅纓是因為不能動而委屈,趕忙向她保證道:“你放心,我和裴棄野馬上就能讓你和公主恢複自由!”然後強忍著左肩的疼痛,將紅纓從地上橫抱了起來,快步跑出了房間。
“既然我們的人已經齊了,那就做個買賣吧。”裴淵不可一世地站在杜其蓁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冷開口,“你若替她們兩個解開鬼針,我就能放了你。”
杜其蓁的麵色猙獰又虛弱:“你有那麼好的心腸?”
“冇有。”裴淵坦坦蕩蕩地說道,“你雖抓了我們的人,但我也誅殺了你乾家,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隻要我的人平安無事,我就願意放你一馬。”
玉昭的麵頰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雖然她清楚從裴淵嘴裡說出來的這個“我的人”八成
並不單指她自己,但她還是有些心猿意馬——這不還剩下另外兩成可能性麼?萬一就是在單指她呢?
杜其蓁卻冇有立即答應裴淵提出的交易,沉默著猶豫了許久之後,才又開了口,半信半疑地看著裴淵:“你當真會放了我?”
裴淵神色鄭重,一字一頓地起誓:“蒼天在上,我裴淵若是出爾反爾,便叫我爹死無葬身之地。”
玉昭:“……”
林子衿:“……”
紅纓:“……”
杜其蓁,你一路走好。
淇淇不明真相,急慌慌地抓住了裴淵的衣角,仰著小腦袋說:“你真的要放了她嘛?她可是壞u人呀,她以後還會去害人的!”
裴淵神不改色,語氣冷硬而堅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若出爾反爾,豈不是害了我爹?”
淇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覺得爹比較重要:“……那好吧,先生講過天地親君師,親還在君前麵呢,你確實不能害你爹爹。”
玉昭&林子衿&紅纓:“……”孩子,你還是單純了,他哪l是不能害他爹啊,他巴不得他爹死呢。
但淇淇這麼一問,卻誤打誤撞地打消了杜其蓁的戒心,還唯恐裴淵會反悔,立即與他敲定交易:“那就這麼說定了。但我現在不能動,又如何替她們倆解鬼針?你得先替我把封棺釘拔出來才行。”
裴淵不為所動:“你口述解法便是。”他又朝著林子衿努了努下巴,“青雲宗弟子可代替你動手。”
杜其蓁一計未成隻得作罷,極度不甘心地開口:“鬼針施於大椎、靈台、中樞、命門、心俞、肝俞、天宗七xue,隻需解開這幾個xue位便是,至於具體該怎麼解,我冇法l用嘴教,但既然青雲宗弟子如此出類拔萃,定然是能夠解開的。”
她還是想把鬼針的解法當做籌碼,逼迫裴淵拔出她後心的封棺釘,哪知林子衿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盤膝坐在了紅纓的身後,並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彆點向了她背後的七個大xue,而後又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黃符,唸了一番咒法後用力將黃符貼在了紅纓的頭頂百會xue上。
黃符不斷散發著金光,似有熱量從百會xue灌入紅纓的體內,紅纓隻覺得不斷有暖流自自己的頭頂彙入,融於血脈,一點點地疏通了體內的陰寒鬼氣。與此同時,還有絲絲黑氣不斷從她背後的那七個大xue的位置被逼出。
不過三炷香的功夫,紅纓的手腳就恢複了知覺,也勉強能夠斷斷續續地開口說話了:“公主!快去救公主!”
林子衿大喜過望:“成了!”
杜其蓁則麵露怨毒,內心憤恨不已,冇想到林子衿真可以解開她引以為傲的鬼針。
裴淵的眼神中卻劃過了焦急,想催著林子衿趕緊去給玉昭解開鬼針,又實在是難為情,最終以一種不耐煩的語氣開了口道:“還有一個人呢,趕緊給她解開,省得她又拖後腿!”
玉昭:“……”忽然好委屈,乾嘛要這麼嫌棄我?
“馬上馬上!”林子衿先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欲朝著玉昭跑去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摸出黃符朝著裴淵跑了過去,“鬼針的本質就是陰寒之氣入體,陽剛之氣最易驅寒,童男子的血更是至純至陽,你胳膊上剛好有傷,讓我沾點你的血,可以事半功倍!”
裴淵:“……”
玉昭:“……”不可呀!不可!
在林子衿跑來的瞬間,裴淵就側身躲開了,俊美的麵龐雖然一如既往的冷峻,耳尖卻微微有些泛紅,目光犀利地盯著林子衿:“為何不用你的血?你不也受傷了麼?莫非你不是童男子了?”
紅纓的耳朵瞬間就豎起來了,神色還有些嚴峻。
林子衿大驚失色,趕忙為自己澄清:“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我當然是!”
裴淵冷冷道:“那就證明給大家看。”
林子衿:“……”你怎麼忽然刁難起來我了?
林子衿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你為什麼不先證明?”
裴淵神不改色,倨傲回答:“我已經在不夜城中證明過了。”
林子衿:“……”無話可說。
為了不讓紅纓誤會自己,林子衿隻能自證清白,先用黃符在自己的傷口附近沾了一下,然後才跑去給玉昭解針,盤膝往玉昭身後坐的時候,還在憤憤不平地小聲嘀咕:“證明過了就證明過了唄,有什麼了不起的?還非得強調強調?不就用你點l血麼?嘁!”
玉昭:“……”真不怨他,他早不是處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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