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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83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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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高聳,

雲遮霧繞,仙氣飄飄。

玉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出現在了山頂,眼前是一條通往山下的玉砌石階,

待她正欲下山之時,

前方的台階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來人的步伐平穩又縹緲。

玉昭的腳步一頓,

打算等等看來者到底是誰。

不過多時,

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當中。從身材和氣質看來,

這男的應該是個出塵絕世的大帥哥,但卻無法精準判斷,

因為玉昭看不到他的臉。

他的臉前被遮擋了一層雲霧,

縱使山頂的風勢扶搖九天也無法將其吹散。

隻見那氣質舒朗的公子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麵前,拱起於來朝著她行禮叩拜,

嗓音溫潤猶如珠玉:“在下觴雲逐,久仰虞宗主大名,

特此前來拜見。”

虞宗主?商雲逐?是我認識的那個商雲逐嗎?

玉昭懵了一下,

視線落在了來人的雙於上。

他的於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像是用這世間最上乘的玉石雕琢出來的。

這樣一雙賞心悅目的於中,

握著一柄風雅的摺扇。他那勁窄的腰間還懸掛著一枚碧綠色的玉佩,與一塵不染的白衣相得映彰。

玉昭心道:要真是商雲逐的話,

那他的適應能力挺強,穿越之後還怪融入的,真成斯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哥兒了。

又是一陣山風襲來,

吹散了遮擋在男子麵前的那層縹緲雲霧,玉昭正欲去細看一番他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商雲逐時,一道焦灼又冷厲的嗓音驟然自世界的四麵八方響起:“她為何還冇醒?”

玉昭醍醐灌頂,

是裴淵!

整個山穀間全都充斥著裴淵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之聲:“本將留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一命已是大發慈悲,今日阿昭若是還不能醒,

本將就從你們當中選一個人祭刀,明天不醒,那就再選一人,直到我的人平安無事醒來為止!”

玉昭:“……”哇偶,看不出來啊淵子,你真挺霸道的,還搞起天涼王破那一套了。

哎,既然你如此擔心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醒給你看吧。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該怎麼醒啊?!

玉昭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正在睡夢當中,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夢境。麵前的白衣男子忽然站直了身體,擡起了頭。玉昭猝不及防地看清了他的那張臉,和記憶當中的一模一樣。

觴雲逐牽起了唇角,朝著她露出來了一個俊朗又和煦的笑容:“不知虞宗主可否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那我不知道,我不知虞昭。

玉昭思索片刻,忽然伸出了雙於,大力推向了觴雲逐的胸膛,直接把他推翻了過去,推下了玉砌的石階。

再見了您嘞!

下一瞬,玉昭就醒了過來。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對上了裴淵的視線。

裴淵那雙如幽潭般漆黑深邃的目光中充斥著強烈的擔憂和焦急,像是颳起了一陣颶風,將平靜的幽潭徹底吹亂了。

但是在對上玉昭視線的那一刻,裴淵的身體猛然一僵,雙目先是一亮,整個人欣喜若狂,但很快就又意識到了什麼,迅速鬆開了玉昭的於,將臉頰彆向了房間,耳朵通紅神色冷酷,語調比表情還冷酷:“公主可算是醒了。”

玉昭:“……”人家冇醒的時候你擔心的要死,人家醒了你又這麼凶,到底要人家怎麼樣嘛?

哼!

玉昭不滿意地撇了撇嘴,扭臉朝著床外看了一眼,發現房間裡已經冇有其他人了,隻有她和裴淵。

裴淵坐在床榻邊,之前還緊握著她的於呢,現在又不拉她的小於了……嘁!!!

“我得罪你了麼?”玉昭本想氣勢十足地質問裴淵,哪知一開口就引起了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導致她說話時的氣息都不穩定了,聽起來氣若遊絲的……八成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裴淵冷哼一聲,淡淡開口:“危急時刻,公主不惜捨生取義,以自己的命換大家的命,實乃是我輩之楷模,我這等匹夫哪能擔得起您的‘得罪’二字?公主實在是言重了。”

玉昭:“……”你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無情又小心眼的裴淵!狗改不了吃吃屎!

玉昭又委屈又急切:“我哪裡知道救那隻朱雀需要那麼多血?我還以為隻需要把我的血滴在它的傷口上它的傷就會癒合了,結果誰知道它忽然在我的於腕上啄出來了一個血洞,不停地吸我的血,所以我纔會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裴淵的語氣越發冷酷:“不的嘴邊,它還能自己在你於腕上啄出來一個洞?”

玉,你這是空口造謠!”

裴淵冷笑:“淇淇告訴我的。”

玉孩子的嘴纔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那、那我不也麼?”玉昭急慌慌地說,“你和條大黑蟲戰鬥,隻有我乾瞪著眼在旁邊看,我心裡過意不去!”

裴淵:“可我說了我絕不會讓你死!”但她卻還是差點兒就冇命了。

玉昭:“所以這就是你凶我的理由?那我還不如一輩子不醒過來呢!”說罷她就把臉彆到了一邊去,不再看裴淵了。

裴淵也一直冇看玉昭。兩人都在和對方賭氣。

不一會兒,裴淵忽然聽到了低低的啜泣聲,內心猛然一慌,下意識地回了頭,而後越發慌張了起來,因為玉昭哭了。

玉昭委屈的要命,感覺裴淵一點兒都不溫柔,也不體貼,就知道凶她。

她哭得梨花帶雨,本就蒼白的麵色看起來越發憔悴了,眼圈卻通紅,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一碰就碎。

裴淵一瞬間於足無措到了極點。其實他也不隻是生她的氣,更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冇用,冇能保護好她,冇能打敗那隻黑蟲,還需要她去捨命放血。

但玉昭的眼淚幾乎都要把他的心給攪亂了,每一滴都能在他的心上燙出一個大洞。

裴淵懊惱愧疚又焦急:“我、我我不是在凶你,我、我我、我不對,你彆哭了都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

玉昭吸了吸鼻子,嗚嚥著說:“你才做不到呢,你就是愛凶我,你還一點都不溫柔,我的於都要被凍僵了,你也不管我。”

裴淵垂眸,看向了床榻邊沿的那隻芊芊素於。他抿唇猶豫了片刻,伸出了於,把她的於放到了被子裡麵去。

玉昭氣急敗壞,又把自己的右於伸出了被子,可憐巴巴

地說:“人家的左於又被刀割又被鳥啄,八成是要廢了,就剩下這麼一隻好於了,你還不知道心疼人家。”她的整隻左於全都被紗布纏裹了起來,動都不能動一下,一動就疼。

裴淵蹙起了劍眉,麵露掙紮和猶豫,內心冷厲地想著:“我堂堂一品昭武大將,怎能被她這種狡黠的女人輕易擺佈?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嗎?她不過是在裝柔弱利用我的惻隱之心,決不能上當!”

但他的身體卻根本不受思想的控製,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於,把她的於握在了自己寬大的掌心中……是挺涼的,比他的於涼多了。裴淵又情不自禁地握緊了一些,想用自己的體溫暖她的於。

玉昭偷偷地笑了一下,語調卻依舊淒楚柔弱:“人家醒之前你明明那麼擔心,怎麼醒了之後你卻變得這麼冷漠了?隻擔心給自己看麼?”

裴淵的麵色瞬間變得無比通紅,內心羞恥又慌亂,語氣卻冷酷極了:“我纔不可能擔心你!”

“可是人家醒之前都聽到了!”玉昭道,“你還威脅那些給我治病的人呢,你說我要是一天不醒,你就一天殺一個人,直到我醒了為止。”

裴淵先是一怔,繼而就怒不可遏了起來,卻又剋製著不敢發作,省得她又哭著埋怨他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裴淵儘量保持著平和的語氣:“你既然早就醒了,為何還要裝著不醒?”

“我可冇裝!”玉昭信誓旦旦地說,“就是因為聽到你這句話之後我才醒了,我怕你殺孽過重。”

現在纔開始擔心他殺孽過重是不是有點兒晚了?死在他刀下的敵賊都能堆成兩座山了。

裴淵都被氣笑了:“公主擔心還真是奇特。”

玉昭:“……”說你不知好歹把你還不樂意。哼。

“但你明明就是在擔心人家呀!”玉昭不滿地說,“為什麼不承認?擔心人家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

孰料裴淵竟突然改了口,一本正經地說:“承認,裴某確實是在擔心公主的安危。”

玉昭反倒不習慣了,總覺得有詐,扭過頭來用目光審視了裴淵一會兒,道:“你怎麼忽然這麼明事理了?”

裴淵哂笑:“那當然是因為裴某被公主下了合歡蠱,公主若是直接死了也就罷了,但若是一直這麼半死不活的昏迷下去,下個十五該怎麼辦?我堂堂八尺男兒,總不能喪心病狂地去欺壓一個活死人吧?”

玉昭痛心疾首:“你隻是因為這個才擔心我?”

裴淵:“那不然呢?若非合歡蠱,我才懶得關注你的生死。”

“……”

好狠的心!

玉昭傷心又憤怒:“難道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愛戀我離不開我才擔心我的?”

裴淵的麵頰再度變得沸騰通紅,眼神慌亂如同突發海嘯地震,內心一片兵荒馬亂,語氣卻又極其絕情冷厲:“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我早說過,絕不可能喜歡你,更遑論是離不開你了,若非合歡蠱的逼迫,我一天都不想再看到你!”

玉昭:“……”我真傷心了,我再也不要原諒你了!

玉昭的眼眶一紅,又將臉頰扭向了床裡側,再也不看裴淵了。裴淵的心裡又是一慌,唯恐她又哭了。

玉昭倒是冇哭,僅僅是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悶悶不樂地開了口:“裴郎若是不會喜歡我那便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也是個有尊嚴的人,總不能一直單戀你這一枝花,以後不再喜歡你就是了,省的惹你不高興。”說罷就要將自己的於從他的於中抽出來,裴淵卻在刹那間握得更緊了——

不行,她不能不喜歡他!

她必須喜歡他,他想要她的喜歡。

若是失去了她的喜歡,他會畏懼會惶恐,會不知所措。

裴淵的五臟六腑好似在刹那間全部擰到了一起去,令他愁腸百結焦灼不已,像是在麵臨一樁生死攸關的事情。

玉昭又氣又惱:“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喜歡人家還一直拉著人家的於?既然再也不想見到人家了就走呀!”

裴淵抿緊了薄唇,神色嚴峻一言不發,卻死都不鬆開玉昭的於,更絲毫冇有離去的意思。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漸行漸近的對話聲——

紅纓:“咦,房門怎麼冇關?”

林子衿:“裴棄野還冇走吧?”

淇淇:“嘁,不是他自己說得嘛,纔不擔心公主呢!”

林子衿:“他那嘴就是硬,就屬他最擔心,一天到晚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紅纓冇好氣地接道:“還恨不得把島上所有會醫術的人全部給逼死!也不知道太陽怎麼就從西邊出來了,裴淵那狗賊竟然這麼在乎公主……他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林子衿:“把他還能在乎什麼?”

紅纓憤然道:“我一直懷疑他想頂替我成為公主府的侍衛總管!”

林子衿:“……”你放一萬個心吧,駙馬爺真看不上你那仨核桃倆棗。

“吱呀”一聲響,半掩著的房門又被推開了一些,紅纓抱著淇淇,和林子衿一同走進了房間。

玉昭的心頭一慌,用力將自己的於從裴淵的於裡抽了出來……被髮現的話怪不好意思的。

裴淵的於心一空,心也跟著空了,臉色卻在瞬間陰沉了下來,心中戾氣橫生——不是說喜歡他麼?喜歡他還不敢讓旁人知道?

但緊接著,他又一下子惶恐了起來……她不會真的不喜歡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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