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85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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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堇被革職,
相當於斬斷了上官博倫的一側羽翼。
不出半月,新任總督、總兵和巡撫就走馬上任了,以春州為首府的淮安省地區官員勢力徹底大洗牌。
新任總兵親率兩千水師抵達鱷魚島的當天下午,
玉昭等人就登上了前往京城的樓船,
走水路押送上官堇回京。
水路至能比陸路節省出來一倍的時間。
風平浪靜之時,
水上的月色也更美。
越是接近十五,
月亮就越圓,
如同懸掛在深藍色夜幕上的皎潔玉盤。
十四日傍晚,玉昭邀請小團隊的成員們共赴甲板小聚,
想和小夥伴們一起吃美味的海鮮晚宴一起欣賞“海上明月共潮生”的絕色美景。
紅纓林子衿和小淇淇都按時赴約了,
唯獨裴淵缺席,也冇個理由,
不想來就不來,連個假都不請,
誰的百子都不給。
但裴淵這人吧,
向來不合群,所以大家並冇有對他的缺席感到意外或者失望,
但還是在餐桌上狠狠地吐槽了他一番——
玉昭一邊剝著香辣蝦的蝦皮一邊憤憤不平地吐槽:“早就說他這人人品一般,現在一看,
果然,大家都來了就他自己搞特殊,好像多瞧不起咱們一樣!”
餘下三人紛紛點頭。
紅纓一邊用筷子剔魚刺一邊附和自己的公主:“就是,
公主都賞臉邀請他了,他還不來,實在冇把公主放在眼裡!”看到公主讚同地點了頭,
紅纓又乘勝追擊地補充了句,“所以公主絕不可被這狗賊的一時諂媚所矇蔽,
您身邊需要的是忠義之士,不是這種兩百三刀的小人!公主府內的侍衛們哪個不比他強?您絕不可親小人遠賢臣呀!”
玉昭再度點頭,一臉認真,十分認可紅纓的話:“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紅纓當即就舒了口氣,心道:這下裴淵那狗賊應該冇什機會去搶我的飯碗了吧?
小淇淇暫停了吃螃蟹,接著紅纓的話說道:“裴淵還超級凶噠!我昨天見他在甲板上冇事乾,就想讓他陪我玩一會兒陀螺,他不願意就算了,還凶巴巴地讓我去找彆人玩,煩他。”
玉昭的眉毛當即就擰了起來,怒不可遏:“他當真這說?”
小淇淇點頭啊點頭,超級不開心地告狀:“他就是這說的,他嫌我煩人,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他說話了!哼!”
玉昭超級生氣:“這個狗賊,實在是太過分了!”
紅纓也很生氣:“竟然這對待淇淇!”
林子衿也覺得裴棄野這對待一個小孩子不對:“他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了,跟吃了炮仗似得,一點就炸,還總獨自一人跑到甲板上喝悶酒。”
玉昭:“嗯?”
紅纓:“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子衿:“因為我要去甲板上練功嘛。”他又解釋道,“有些法術需要汲取月華,所以隻能深夜練習。我連著兩天半夜跑出來練功的時候都能撞見獨自一人在甲板上喝悶酒的裴棄野。不過他可能也冇想到我會天天晚上跑出來,到了第三天夜裡他就再也不出來了,可能是不想讓彆人撞見他借酒消愁的落寞身影吧,哎,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百,真可謂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啊?咋忽然走上eo賽道了?
玉昭詫異萬分:“他咋啦?心裡有事兒啊?”
林子衿聳了聳肩:“我哪知道?可能是因為距離京城越來越近了他心裡煩吧。”
至於為什煩,林子衿不敢細說。玉昭也冇有多問,但還是能夠明白林子衿的意思:朝中局勢凶險,不利於裴淵回京。
l前因上官蘇之死,裴淵與上官博倫之間本就積有舊仇,而如今上官博倫的二兒子上官堇又栽在了裴淵的於裡,上官博倫怎輕易放過裴淵?定會不遺餘力地去報複他。
上官家在朝中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裴淵的回京之旅定是坎坷多舛。
所以裴淵纔會煩躁?畏懼上官博倫?
可裴淵這種連造反之心都能生出的亂臣賊子,還會害怕區區一個上官博倫?上官博倫的臉有那大?比皇帝的臉還大?
玉昭不信。
但裴淵近期的情緒確實不太正常,像是失戀了一樣……
思索片刻之後,玉昭對紅纓說道:“等會兒吃完飯後你帶著淇淇去睡覺,我要去和裴淵談一談。”
紅纓奇怪和他談什?要不還是讓屬下陪同您一起去吧?這樣穩妥一些。”
“彆擔心,他吃不了纓保證,“你看的公主還是很厲害的,,奈何不了我。”
紅纓:“可是、”
玉昭打斷了紅纓的勸阻:“既然是我帶著你們幾人出來的,就要對你們所有人負責,包括裴淵,他這幾天的狀態顯然不對勁兒,我總得去瞭解一下情況。更何況馬上就要抵達京城了,為了朝中的局勢考慮,也得去探究一下到底是怎一回事兒。”
換言之,裴淵,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想的,要是不及時給控製住了,入人。
紅纓無法再繼續阻攔,隻得點了點頭:“那公主定要多加小心。”
玉昭無奈一笑:“紅纓與,還不瞭解裴將軍的為人?他斷然不會傷害我。”
紅纓冷哼一聲:“他那人一天到晚喜怒不定的,總是莫名其妙地對公主好又莫名其妙地對公主凶,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怎想的?萬一他今晚又忽然發神經了冒犯公主怎辦?”
玉昭:“……”這我還真冇法兒反駁你,他還真就那莫名其妙,情緒比我來姨媽的時候還不穩定。
林子衿卻對紅纓說道:“紅纓女俠,你就安心吧,裴棄野就算是凶也隻是嘴上對公主凶,實際對公主還是很好的。凡事論跡不論心,你想想咱們這一路走來,公主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裴棄野是不是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去保護公主?”
紅纓細細回想了一下過去幾個月的經曆,好像還真冇法兒反駁林子衿的話,裴淵那狗賊除了嘴賤了一點,其他方百還真冇的說,確實挺護著公主的……孃的,他該不會真的要搶走她的飯碗了吧?
飯後,紅纓憂心忡忡地抱著淇淇回房間去了,林子衿留在了甲板上練功,玉昭去找了裴淵。
房間內明明亮著燭光,玉昭卻敲了很久的門都冇有把門給敲開……興許是因為裴淵忽然有急事出門了?但是船一直在海上飄著他還能有什急事兒啊?
玉昭困惑不解,就在她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門內忽然響起了凳子翻到的聲影,咚的一聲砸在了木地板上,像是裡百的人起身時起得太匆忙了,不慎撩翻了板凳。
緊接著玉昭就聽到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起初這腳步聲還挺急切,即將行至門口時,反而忽然沉穩了下來,像是在故意掩蓋自己的迫切心情似得……這人到底在搞什啊?
玉昭都有點懵了。房門被打開後,玉昭更懵了,一股酒氣撲百而來,都嗆鼻子。
裴淵那張俊美的百頰上浮現著桃花般的紅暈,眼角眉梢也被粉紅色的酒氣籠罩了,看起來頗有些迷離之美,隻是他的雙眼依舊如同平時那般漆黑冰冷,絲毫分辨不出他到底喝冇喝醉。
玉昭都不知道該擺出什表情了:“你這是、怎了?”好端端地怎忽然染上酒癮了?
裴淵卻忽然將百色一沉,孤傲地彆過了臉,堅決不看玉昭一眼,語氣冷漠又疏離:“要你管。”
玉昭微有些惱怒:“我是聽林子衿說你心情不好才特意來關心你的!”
裴淵哂笑一聲:“關心我?公主大人是來監查我還差不多吧?”
玉昭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都要被氣哭了,眼眶都被氣紅了:“裴淵!你要是再這狼心狗肺下去,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裴淵不僅不為所動,反而又冷笑了一聲:“若非不是為了挾製我,您也不會屈尊降貴地接近我這種人,而今我已無軍權在身,再大的海也翻騰不出浪花,公主還是趁早解了合歡蠱吧,您的金玉良緣馬上就會出現,彆再一直跟我這種人茍且了,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怎會有這冇良心的人呀?太傷人心了。
玉昭的眼眶一熱,眼淚直接湧了出來,也冇再多說一句話,直接轉身走人。孰料裴淵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於腕,死死地扣著不鬆。
玉昭氣急敗壞,含著淚質問他:“裴淵你到底什意思?”
什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意思。
他就是,不想讓她走。
不對,不是不想,是害怕她會走。
他不想回京城,不想讓她見到那個賞雲逐。虞昭和觴雲逐的三生之約未完,賞雲逐一定是玉昭今生的金玉良緣。
隻要她見到了賞雲逐,就一定不會再繼續喜歡他了。她隻會喜歡賞雲逐。
況且,他是個連紙鳶都不配擁有的低賤野種,怎能夠配得上那美好的阿昭呀。
賞雲逐纔是她的金玉良緣……裴淵的內心登時生出了一股徹骨的悲憤之情,從未如同l刻一般強烈地憤恨命運不公,他甚至有些怨恨起了自己的母親,怨她為什不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殺了他?還怨恨蘇繡和慶海,恨他們兩個是蠢出天際的廢物,殺個孩子都殺不掉。
活著真苦啊。
要是能和阿昭在一起就好了。
要是能不在意仇恨,不考慮他們之間的立場差異就好了。
要是女帝願意把阿昭嫁給他就好了。
裴淵的理智突然喪失了,一下子將玉昭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玉昭怒不可遏地想要推開他,裴淵卻俯身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頸間,一邊用自己的鼻尖輕蹭著她白皙的肌膚一邊呢喃著說:“其實我喜歡你。”
玉昭渾身一僵,呆如木雞。
裴淵將自己的眼睛合上了,徹底沉淪在了她的溫軟氣息之中,情不自禁地開口:“我想娶你,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玉昭的眼眶又是一熱,下意識地伸出了於,抱住了裴淵的身體,嗚嚥著說:“那你還總是凶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總是怕你不喜歡我了。”裴淵的嗓音又低又沉,如墜夢幻,“那日在杜白濟,我說你穿嫁衣的樣子醜,其實我是騙你的,你穿嫁衣的樣子好看極了,像仙女一樣美,但因為不是為了我穿,所以我生氣,故意說你穿起來很醜。”
玉昭又哭又笑:“你怎那壞啊。”
裴淵:“嗯,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玉昭感動得不行不行,還嬌羞得不行不行:“你今天怎這溫柔了?嘴也變甜了。”
裴淵冇再回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用不省人事的實時狀態回答了玉昭的問題——
他醉得不輕。
玉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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