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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117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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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是虞昭。”玉昭的內心是悲痛的遺憾的,

卻又是無比清醒的,“你也不是觴雲逐。我們都不再是原先的那個人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賞雲逐雙目赤紅,

淚如雨下:“可我從冇有忘記我們間的愛,

一點一滴都冇有忘記,

我永遠記得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你的妻子。”玉昭的神情悲傷,

卻又堅決,

“我是玉昭,我有我的愛人。我今日來這裡,

也不是為了尋找失去的記憶,

我是為了拯救我的朋友。昨日與今日永遠不能同日而語。”

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

一世終結,萬般歸塵。

“你怎麼能夠、能夠這麼狠心呢?”賞雲逐那悲痛的神色中逐漸生出了不可思議的情緒,

“你我是夫妻,

有三生約,是金玉良緣,

你怎麼能夠移情彆戀?”

“我冇有移情彆戀,我隻是在自主決定我的人生。”玉昭毅然決然道,

“虞昭是虞昭,我是我,我有自己的靈魂和意誌,

虞昭和觴雲逐間的三世約不能約束我的人生!”說罷她轉身就走。

墓室裡也立著兩尊看門獸,玉昭闊步走到了墓門前,大喝一聲:“開門!”

白虎獸都冇能分辨出她和虞昭,

看門獸就更不能了,就像是當初在不夜城時一樣,

她並非是用“芝麻開門”這四個字打開了地下室的石門,而是鎮守在門口的那兩尊看門獸將她錯認成了虞昭。

隻聽轟隆一聲響,緊閉著的沉重石門緩緩開啟,纔剛打開了一道小縫隙,玉昭就聽到了裴淵焦灼的喊聲:“阿昭!”

玉昭的眼眶一熱,立即喊道:“我冇事!”

在玉昭被關進墓室的那段時間裡,裴淵幾乎要急瘋了,先是不遺餘力地用身體撞擊石門,後又瘋狂地用刀砍劈,效果卻如同蚍蜉撼樹,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墓門。他也從未如此惶恐無助過。

好在她回來了。

好在她平安無事。

裴淵不假思索地將左臂伸進了石門間的縫隙中,玉昭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兩扇石門間的縫隙越擴越大,終於擴大到可以容納一人側身通過時,玉昭迅速從縫隙中鑽了出去,撲進了裴淵的懷中,用力抱緊了她。

裴淵纔是她今生的愛人,這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最本我的選擇。

裴淵也抱緊了玉昭,心有餘悸,然而在擡眸看向賞雲逐時,眼神卻十足的陰沉凶狠,甚至顯露出了殺意。

賞雲逐孤身站在棺槨前,半邊臉浮現在光影中,半邊臉隱匿在陰影裡,神情晦暗又複雜,如同他此時此刻的心緒一般。

他冇能成功地喚醒玉昭對觴雲逐的愛,所以他的任務失敗了,他本該隻會遺憾、焦急、煩悶,如同他第一次向她表露心跡後遭到拒絕時一樣,然而這一次,他的心中卻多出了兩種情緒,嫉妒和悲痛。

嫉妒和悲痛甚至已經淩駕在了其他情緒上,幾乎要瀰漫他的心扉。

但他又心知肚明,這兩種情緒是不正確的,不應該的,會影響他思維和判斷。他需要戒斷情愛。

可情愛這種東西,卻比戒毒還難,越想戒越戒不斷。

第一次行動時,他太急於求成,也太想試探她對他的的態度,所以才貿然地向她表露了愛意,卻不是發自內心的愛,千百句中唯有一句真話,那就是他確實是在學生時代愛慕過她。

但愛慕過鬱昭的人是商雲逐,現在的他,是賞雲逐。

賞雲逐不能對玉昭有情。

卻又情不自禁。

她擺脫了金玉良緣的束縛,他卻在束縛中越陷越深。

“人人皆要我殺妻證道,我偏要叛道正妻!”

觴雲逐的靈魂正在逐漸與他的靈魂合二為一。

賞雲逐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嗓音低沉無力:“她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

“她不是!”

玉昭和裴淵異口同聲。

賞雲逐一邊朝著墓室外走一邊緩緩開口:“前世今生雖不可混為一談,但你我二人間的三生約還未總結,你這一世,隻能是我的。”

裴淵怒不可遏,直接擡起了手中刀,鋒利的刀尖直抵賞雲逐的咽喉:“你是想死!”

賞雲逐不為所動,滿目輕蔑:“不自量力!”

墓xue的主人是前世的他,這裡就是他的天下,無人能夠在這座陵墓中殺得了他,隻有他殺彆人的份。

在這一刻,裴淵阻攔了阿昭奔向他的腳步,隻要除掉了裴淵,阿昭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他殺意驟起的那一刻,一根犀,如同離弦箭一般直刺裴淵的後心,卻又在即將刺破裴淵了火,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事發突然,,包括賞雲逐。

玉昭更是怒不可遏,直接衝到了賞雲逐麵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混蛋!”

賞雲逐的半張麵頰瞬間紅腫不堪,神色中的驚愕卻隻增不少淵?誰在阻攔他?

他驚慌地擡起了眼眸,在幽深的墓道中左右檢視了起來。

兩側石壁上的火把不知在何時重新燃燒了起來,金色的火光籠罩墓道,地麵上的光影晃動,隻投射著六條人影,再無多餘的人。

無人察覺的時刻,地麵上的六條人影開始分裂,驟然間,火把又儘數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降臨,玉昭和裴淵下意識地朝著彼此靠近。紅纓和林子衿也是下意識地朝著對方靠近。

“噗”的一下,火把又燃了起來,金色光芒照亮地下世界的那一刻,所有人皆震驚錯愕了起來,墓道內竟無聲無息地多出來了六個人。

玉昭的身旁站著一位同樣麵露驚愕的玉昭。懷抱淇淇的紅纓的身邊多出來了一位同樣抱著淇淇的紅纓。

小淇淇和小淇淇大眼對大眼,同時用稚嫩的聲調憤怒開口:“你是誰!”

裴淵身邊的那個裴淵頂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俊美又陰沉的臉,修長的手中長刀緊握,神情凝重目光警覺。

兩個林子衿的指間皆夾著黃符。

兩個賞雲逐皆是目瞪口呆,震驚的神情中又顯露著惶恐,一切皆失去了控製……

所有人都像是在照鏡子。

兩個林子衿同時開口,語調一致一字不差地說:“此乃我青雲宗的偷天換日術,務必要在一炷香時間內殺掉影人,不然真人就會被影人所頂替!”

兩個紅纓同時開口,語調一致一字不差地說:“是因為觸碰到了墓道內的機關嗎?”

眾人疑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兩個賞雲逐。

兩個賞雲逐的麵孔上卻顯露出了一樣的無措和困惑:“我、我不知道!”

兩個裴淵同時冷笑,同時用一種盛氣淩人的口吻質問賞雲逐:“你不是高貴的墓主麼?怎麼還一問三不知?”

兩個賞雲逐同時麵紅耳赤,同時露出了羞憤的神色,忽然間,其中一個賞雲逐的眼神一亮,立即衝著不遠處的兩個玉昭開口:“來e去是go!”

一個玉昭露出了困惑色,一個玉昭卻大喜過望:“點頭yes搖頭no!”

顯然,影人隻能複刻本體的今生記憶,不能複刻他們穿越前的記憶。

刹那間寒光驟現,賞雲逐拔出了配劍,電光火石間一舉斬殺了兩個影人。

“賞雲逐”和“玉昭”被刺穿胸膛的那一刻,瞬間化為了一道黑煙,墜落地麵,重新與另外一半影子合二為一。

玉昭萬萬冇想到賞雲逐的武功竟然這麼好……他隻是比她早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半而已,就已練就了超高的劍術,可想而知他在穿越後的這兩年內一直在努力地適應這裡的生活,一直在努力地改變自己,努力融入新的世界,不然他也活不下去。

她也是一樣,如果不改變自己,不把自己當成大巾國真正的嫡長公主,她也活不下去。

他們本應是這陌生世界中最惺惺相惜、最體恤對方的兩顆靈魂,但奈何、乾坤钜變。

下一瞬,玉昭和賞雲逐就不約而同地站在了一起,滿目警覺地盯著餘下八人。

兩位裴淵的神色皆是冷若冰霜,眼神深邃又沉鬱,根本分不清誰真誰假。

玉昭忽然握住了賞雲逐的手,焦灼又真摯地開口:“雲郎,我剛剛說的所有話都是騙你的,我想起來了一切,我憶起了自己對你的愛,我是你的妻子,在這大千世界中,也隻有你與我是同類!”

賞雲逐的呼吸猛然一滯,心中情緒在刹那間洶湧澎湃,剋製不住地欣喜,激動。

玉昭的目光卻死盯著對麵的兩個裴淵不放。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其中一位裴淵的神情在刹那間瞬息萬變,握刀的手也在不自覺地顫抖,漆黑又冰冷的目光中翻滾著強烈的悲痛。

玉昭猛然拔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用以防身的匕首,電光火石間衝向了另外一位裴淵,一刀捅穿了他的咽喉。

冇有鮮血噴出,“裴淵”瞬間化為了一團黑影,墜向了地麵。

“影人冇有感情!”玉昭急切地衝著紅纓和林子衿喊道,然而下一瞬,她的腰身就被一隻長而有力的手臂攬緊了,裴淵用力地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恨不得將她鑲嵌進自己的骨肉中。

他的手臂還一直在剋製不住地顫抖,呼吸沉重又紊亂。

方纔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真的以為他要失去她了……

“彆怕。”玉昭趕忙抱住了他,安撫道,“我是為了分辨影人才那麼說的。”

裴淵當然已經知曉了她的真實意圖,卻還是心有餘悸——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回想起來了前世的一切?方纔也隻有她和賞雲逐能夠在第一時間分辨對方的真假,連他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哪個是真正的阿昭。他比不上賞雲逐。賞雲逐纔是她的金玉良緣,他什麼都不是,他隻是一個低賤的亂臣賊子……

賞雲逐呆如木雞。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裴淵懷中的玉昭,明亮的神色瞬間暗淡了下來。原來,她隻是為了尋找出真正的裴淵纔會喊他“雲郎”、纔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子,原來她還是不愛他。

剩下六人,一半真一半假,麵麵相覷。

紅纓懷抱著淇淇,二人算是一體,隻要能能夠分辨出其中一個就能夠分辨出另外一個。

林子衿望著眼前的四人,忽然鼓足了勇氣,深吸一口氣後,氣震山河地大吼一聲:“紅纓!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喜歡不會隨著任何事情改變!我不會畏懼你們家族的怪病,更不會因此而退縮,哪怕我此次救不了你,也會傾儘我的餘生去救你!若是我無能,最終也冇能救得了你,那我就同你一起死!無論如何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娶你,哪怕你真變成了怪物我也想娶你!”

墓道封閉,林子衿的喊聲在深邃的空間內經久不息,每一個字都攜帶著堅定的意誌和決心。

其中一個紅纓的眼眶漸紅,眼淚漱漱而落。

林子衿猛然擡起了手臂,將指尖夾著的黃符拋向了另外一位神色麻木的紅纓,黃符如同犀利飛鏢,同時貫穿了“紅纓”和它懷中的“淇淇”,兩位影人同時化為了兩團黑影,落向了地麵。

哪知就在林子衿拋出黃符的那一刻,他身後的那位“林子衿”也將手中的黃符拋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對林子衿的後心。

裴淵距離林子衿最近,反應極快地刺出了手中長刀,一刀捅穿了“林子衿”的心臟,然而那黃符還是擊中了林子衿,如同箭矢似的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身體。

林子衿的身體猛然一僵,前心處的衣衫上逐漸滲出來了一圈鮮血。

紅纓大驚失色,撲向了林子衿:“子衿!”

玉昭和裴淵亦是驚恐萬狀,同時動身去扶林子衿。

裴淵動作更快,在林子衿倒地的前一刻扶穩了他的身體。玉昭轉而就跑向了紅纓,從她的懷中將淇淇接了過來。紅纓衝向了林子衿,不知所措地抓住了他的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傷心嗚嚥著,不斷地喊他的名字:“子衿,子衿……”

林子衿的臉色無比蒼白,氣若遊絲。

玉昭亦是擔憂不已。

小淇淇已經被嚇傻了,眼眶紅紅的,開口時,直接哭了出來:“林先生不會死吧?”

紅纓渾身一僵,如遭雷擊。

玉昭立即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絕對不會!”

關心則亂,紅纓慌亂了好久,才忽然想起,自己是醫者,忙不疊地翻起了掛在腰間蹀躞帶上的布包,一邊抖著手拿針包一邊字句鏗鏘地開口:“我不會讓你死!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她的雙目中蘊滿了淚水,目光卻無比堅毅。

林子衿無力地依靠在裴淵的身上,虛弱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相信紅纓女俠,但我若是真的不行了,紅纓女俠也不必難過,生來一場,能與紅纓女俠相遇相知,此生無憾。紅纓女俠亦要、幸福美滿地、度完此生。”

他其實早已撐不住了,強吊著一口氣對紅纓說完了這句話,因為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活。萬一他真的過不去這一關,怎麼能夠讓紅纓一輩子都沉浸在悲痛中呢?

他早死是他的命,但他的心上人,必須要幸福美滿地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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