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32章 誇大其詞的下場
姬海棠果的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紙張油墨味。射命丸文正像塊粘人的糖糕，圍著果果打轉，嘴裡叭叭個不停：“果果～好果果～再試一次嘛！就用一下下你的‘念寫’！看看靈夢小姐今天又在演武場上搞出什麼新花樣了？說不定是驚天大新聞呢！”
她搓著手，眼睛亮得嚇人，活像發現了寶藏的烏鴉。
果果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臉抗拒地抱緊了她那台老舊的、造型奇特的魔界相機：“不要！累死了！剛才幫你弄那幾張‘大新聞’已經耗得我夠嗆了！”
她沒好氣地指了指桌上散落的幾張“成果”——一張是靈夢一行人似乎在和幾個穿著狩衣的陰陽師對峙（被文文硬說成是“桃色新聞”），另一張則是一堆扭曲變形、冒著黑煙的金屬疙瘩（被文文吹噓為“驚爆！神秘造物入侵！”），沒一張能用的。
文文眼珠滴溜溜轉，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正琢磨著怎麼再忽悠這個“老實果”當免費勞動力。就在這時——
“唰啦！”
一道熟悉的、邊緣泛著奇異色彩的空間裂隙，毫無征兆地在果果家不算寬敞的客廳裡憑空裂開！
“嗚哇！”文文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原地起飛！她條件反射就想溜，但轉念一想：這是在果果家，又不是在自己那烏鴉窩，八成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吧？這才強壓下逃跑的衝動，警惕地盯著那道裂隙。
裂隙如同拉開的幕布，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容步出。正是八雲紫和星暝。
“紫大人！星暝大人！”
文文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地打招呼，剛才那點驚嚇瞬間被職業記者的嗅覺取代——大人物聯袂而至，必有大事！
紫微笑著頷首，儀態萬方。星暝也簡單回了個禮。
出乎意料的是，星暝剛要開口直奔主題，紫卻先一步優雅地環顧四周，語氣溫和得像是在視察領地：“文文，果果，近來可好？天狗這邊，有沒有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呀？若是有，儘管說與我聽。”
那架勢，活脫脫一位體恤下屬的長官。
文文一聽這話，就像被按下了傾訴開關，立刻來了精神！也不管紫是不是客套，更不管真假，竹筒倒豆子般開始“訴苦”：“哎呀！紫大人您可算問到點子上了！麻煩可太多了！您不知道啊，尾張那些人類陰陽師，鼻子比狗還靈，巡邏範圍都快到前哨站了！害得我們采集“情報”都束手束腳！還有還有，鴉天狗巡邏隊的經費又被剋扣了，裝備都破破爛爛的！還有還有……”
她滔滔不絕，唾沫橫飛，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得比天塌了還嚴重，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紫隻是含笑聽著，偶爾點下頭，那敷衍的態度連旁邊的果果都看出來了。星暝站在一旁，眉頭越皺越緊，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這都什麼時候了！
“咳！咳咳！”
星暝終於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強行打斷了文文那沒完沒了的“苦難史”。他一步上前，目光銳利地看向還有些懵懂的姬海棠果，單刀直入：“果果，有件要緊事需要你幫忙。能否用你的能力，試著‘念寫’一下安倍晴明的母親？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
此言一出，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了。
紫臉上的慵懶笑意收斂，神情變得認真起來。文文也猛地閉上了嘴，眼睛瞪得溜圓，耳朵豎得老高。安倍晴明？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原先她以為這隻是個“懷纔不遇”的陰陽師，現在看來，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也不一定！這絕對是超級大新聞啊！之前報紙被封禁的那點不快瞬間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果果看著星暝嚴肅的表情，又看看紫大人也認真起來的樣子，知道這不是文文那種胡鬨的請求。她雖然感覺念寫很耗費精神，剛才又被文文折騰了一通，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我試試看。”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集中精神，雙手捧起那台老舊的魔界相機，閉上眼，在心中默唸：“安倍晴明的母親……是什麼樣子……”
哢噠！哢噠！哢噠！
相機快門發出一連串急促的聲響，伴隨著內部齒輪轉動的細微嗡鳴。幾張照片飛快地從相機下方滑出。
星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緊緊鎖定那幾張吐出的照片。會是怎樣的結果？是揭開謎底，還是……？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照片，一張張翻看。然而，映入眼簾的，卻隻有一片片刺眼的、純粹的空白！彷彿相機對著虛空拍了幾張白紙！
“這……”星暝愣住了。
文文反應最快，小腦袋瓜一轉，立刻湊過來，指著那空白照片煞有介事地嚷道：“哇！這……這就是真相嗎？難道說……那位安倍晴明大人的母親，她的真容就是——一片虛無？！無貌之神？！”
她的記者腦洞瞬間開到了最大。
這結論顯然太離譜了。果果自己也皺緊了眉頭，一臉困惑和不信邪：“不對……肯定哪裡出錯了！我再試一次！”
她再次凝神，更加專注地發動念寫能力，試圖強行突破那無形的阻礙，窺探那被隱藏的真相。然而這一次，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大而晦澀的力量如同銅牆鐵壁般擋在了她的感知前方！那阻力並非物理上的，更像是某種規則層麵的遮蔽！
“唔！”
果果悶哼一聲，額頭滲出細汗，倔強地不肯放棄，繼續催動能力。
就在這時——
“嘭！”
一聲沉悶的爆響！伴隨著一股焦糊味和幾縷青煙，果果手中那台飽經風霜的相機，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內部炸裂開來！細小的零件和不知名的碎片四散飛濺。果果被震得手一鬆，相機殘骸“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徹底報廢了。她本人也臉色發白，大口喘著氣，眼神裡充滿了失落和難以置信。
星暝看著地上冒煙的相機殘骸和一臉挫敗的果果，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沉聲分析道：“現在情況很清楚了。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安倍晴明確實沒有母親，他是某種非自然力量憑空誕生的產物；第二，存在某種極其強大或極其特殊的‘規則’或‘力量’，在阻止任何形式的窺探，連果果的念寫能力都無法突破。”
文文看著冒煙的相機，也收起了搞怪的表情，摸著下巴嘀咕：“不過……這相機也確實太老了點吧？果果都用它拍了幾十年了吧？能撐到現在才炸，已經是奇跡了！”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
紫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堆報廢的零件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文文說的也不無道理。裝置的老舊，或許也是導致失敗的一個因素。畢竟，要突破那種層級的遮蔽，對儀器的精密和穩定性要求極高。”
說完，她的目光很自然地、帶著點玩味地轉向了星暝。
文文和果果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聚焦到了星暝身上，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相機當初可是你從魔界“弄”回來的！現在它光榮退休了，這“售後服務”或者說“裝置更新”的責任，舍你其誰啊？
星暝感受著三道（紫的玩味、文文的期待、果果的失落）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自己身上，其中還夾雜著報廢相機的縷縷青煙。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彷彿能揉散那無形的壓力。最終，他認命般地歎了口氣，肩膀都垮下來一點：
“唉……行吧行吧。相機的問題……我去想辦法解決。”
那語氣，簡直像個被債主堵門的倒黴蛋。
伴隨著一陣銀光閃爍，星暝的身影消失在姬海棠果的屋子裡。留下文文對著那幾張空白的照片眨著眼睛，記者之魂徹底燃燒起來：“哇！空白的照片！這……這資訊量太大了！”她完全無視了果果的疲憊和相機的報廢，腦洞瞬間開到了魔界，“真相隻有一個！那位天才陰陽師的母親，絕對是‘空白之神’？或者……是某種規則的化身？要不然就是被強大的詛咒扭曲了存在本身！再大膽點想，她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文文滔滔不絕地丟擲各種離奇猜想，一個比一個誇張，聽得果果直翻白眼。
紫原本隻是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看著文文耍寶，但隨著那些天馬行空的“幻想”級推測不斷蹦出，她那紫色的眼眸深處，一絲微不可察的亮光悄然閃過。（葛葉？如果真的是她……複活歸來的存在……不同時間點的形態……或許真的會不一樣？）
沒過多久，眾人身邊的空氣再次泛起熟悉的漣漪，星暝的身影重新顯現。隻是他此刻的模樣，與離開時那股雷厲風行的氣勢截然不同——他耷拉著肩膀，腦袋微垂，臉上寫滿了“失落”和“挫敗”，兩手空空如也。
“怎麼樣？”文文第一個湊上去，腦袋伸得老長，“魔界最新款的‘真相捕捉者’呢？快拿出來給果果試試呀！”
果果也緊張地看向星暝，眼神裡混合著期待和擔憂。沒有相機，她這位情報收集官等於瘸了腿，難道又要扛著笨重的自製相機到處跑，被人當可疑分子？
星暝重重歎了口氣，聲音都蔫了幾分：“彆提了……彆提了。那邊說，魔界的相機工坊……停產了。”
“停產？！”果果驚得差點跳起來，心都涼了半截。她的老夥計剛“殉職”啊！
星暝無奈地攤手：“聽說是被維奧萊特……嗯，‘拜訪’了。那位‘伯爵’你們也知道，”他向紫投去一個“你懂的”眼神，“好奇心有點……過於旺盛。工坊損失不小，恢複生產？猴年馬月嘍。”他語氣裡的遺憾聽起來無比真實。
果果的小臉徹底垮了下來，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整個人都灰暗了：“嗚……我的相機……”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扛著磚頭相機跋山涉水的淒慘景象。
唯有紫，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紫色的眼眸裡閃爍著洞悉的光芒，彷彿看穿了星暝那點小心思。她慢悠悠地晃著檜扇，就是不點破。
果然，下一秒，星暝臉上的“沮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不過嘛——”他拖長了調子，在果果重新燃起希望的目光中，隨手在身邊拉開一道裂隙，“我帶來了一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專家’！”
裂隙中，魔界的創世神——神綺，一臉茫然地被“請”了出來。她似乎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銀色的長發微微晃動，眼神迷糊地掃視著周圍：“嗯？小星暝？紫也在？”她記得星暝急匆匆跑來找她時說的話可嚴重了——“太太！世界和平危在旦夕！妖怪與人類的未來係於一線！我們需要您！需要您無與倫比的智慧與力量！快跟我走！”結果一過來，發現氣氛……好像沒想象中那麼劍拔弩張？似乎隻是在一個普通的天狗小屋裡？
文文和果果看清來人是誰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可是魔界之神本尊啊！就這麼跑出來了？紫也微微挑眉，顯然沒料到星暝這麼“生猛”，直接把神綺給“拐”了過來。她已經在心裡默默為“弟弟君”點蠟了——夢子和愛麗絲那邊，怕不是要把他列入“誘拐魔神嫌疑人”名單？
星暝可顧不上那麼多了，眼看寒暄又要開始，他趕緊切入正題，對著神綺雙手合十，語氣誇張依舊：“神綺太太！您就是黑暗中的明燈！拯救世界的希望！我們現在急需一件神器——一件能夠捕捉世間最深層秘密的‘終極相機’！隻有您的神力才能辦到啊！”
“原來是需要製造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相機’呀！”神綺頭上的燈泡（如果有的話）彷彿亮了起來，困擾她的迷霧瞬間散去，眼睛裡充滿了恍然大悟和一絲興奮，“包在我身上啦！”她對於“創造”和“幫助朋友解決難題”這兩件事總是充滿熱情。
說乾就乾！神綺太太興致勃勃地拉開自己那個彷彿連線著無儘次元的魔法口袋，掏出了一堆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工具、刻滿紋路的金屬板、還有流淌著液態能量的水晶容器。“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神綺太太哼著小曲，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一道道玄奧的魔法陣在她指尖下繪製成型，複雜的零件在空中飛舞組合，磅礴的魔力洪流如同溫順的溪流般被她精確地引導、灌注進那個正在成型的“相機”雛形中。
星暝和紫在一旁看著，眉頭卻越皺越緊。神綺太太顯然對“相機”的理解和他們需要的“念寫工具”有點……偏差？或者說，她似乎把星暝那句“拯救世界的神器”當真了，並且發揮了她一貫的想象力（和過剩的精力）。
隻見那相機的主體結構很快成型，但緊接著，神綺太太開始在上麵附加各種“貼心”的功能模組：流光溢彩的防禦符文陣列（“防止被壞人搶走嘛！”）、一個微型化的魔力炮口（“遇到危險可以自衛哦！”）、甚至還有一個微型空間傳送裝置（“打不過就跑呀！”）……整個相機的體積膨脹了一圈，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起來更像是一件攻防一體的魔導兵器而非拍照工具。
文文和果果看得目瞪口呆，雖然看不懂具體原理，但那股撲麵而來的“不明覺厲”的強大氣息讓她們本能地感到敬畏（和一點點害怕）。星暝和紫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算了，就這樣吧”的妥協。反正……橫豎是個相機？應該……不會出大事吧？
神綺太太的效率毋庸置疑。“當當當當！”她開心地舉起最終成品——一個造型極其酷炫、閃爍著七彩魔力流光、還自帶幾個不明用途旋鈕和炮口的“鐵疙瘩”。“完成啦！讓我們給它取個響亮的名字吧！”
然而，取名的環節徹底暴露了神綺太太清奇的腦迴路。
“嗯……‘世界和平守護者’怎麼樣？”
“或者……‘終極秘密探索者’？”
“啊！‘青春無敵美少女永遠17歲號’最合適了！”神綺太太眼睛一亮，似乎對這個充滿了情懷的名字極其滿意。
眾人：“…………”
果果更是嘴角抽搐，這名字也太離譜了！而且聽起來就有種微妙的亂入感。
果果深吸一口氣，顧不上吐槽名字，她現在隻想儘快試試這個“神器”能不能用。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個沉甸甸、還散發著溫熱魔力的大家夥，再次集中精神，心中默唸目標：“安倍晴明……母親的模樣……”
她按下了那個碩大的、彷彿啟動開關的按鈕！
嗡——！
“相機”內部的能量核心發出一聲低沉而危險的嗡鳴，表麵的符文瞬間亮得刺眼！預想中的念寫成像沒有出現，反而像是觸發了什麼不得了的防禦機製！
【警告！偵測到未授權靈魂波動入侵！判定為惡意入侵者！啟動最高階彆自衛協議！】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顯然是神綺隨手加的語音功能）從相機內部傳出！
唰！
一道刺眼的猩紅色能量光束毫無征兆地從那個炮口激射而出！目標直指拿著它的姬海棠果！
“哇啊！”果果嚇得魂飛魄散，求生本能讓她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後猛撲！光束擦著她的發梢呼嘯而過！
轟隆！
她身後的牆壁瞬間被熔穿一個大洞！光束餘勢不減，穿透層層阻礙，不知飛向何方。（後來據傳言，這道失控的光束精準地射穿了正在妖怪之山辦公室“審閱檔案”的飯綱丸龍手中的報紙，留下一個焦糊的圓洞……當然，這是後話了。）
果果連滾帶爬地躲避，那“相機”卻像是鎖定目標，炮口不斷調整，一道道毀滅性的光束瘋狂掃射！屋子裡頓時雞飛狗跳，煙塵彌漫，牆壁、傢俱瞬間變得千瘡百孔，如同被重炮洗禮過！
“哎呀呀！闖禍了！”神綺太太這才意識到情況失控，臉蛋煞白。她試圖動用造物主的權柄強行停止這個失控的造物：“停下！我是你的創造者！我命令你……”
【指令衝突！最高自衛協議優先順序高於創造者指令！判定執行者已被入侵者精神汙染！清除威脅！】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炮口毫不猶豫地對準了神綺！
紅光一閃！
“嗚哇！”神綺太太嚇得花容失色，抱著頭就往地上一蹲！標準的抱頭蹲防姿勢！
那致命的鐳射束幾乎是貼著她的頭頂擦過，射向了她身後！
站在神綺身後的星暝，正忙於躲避四處亂飛的碎片，根本沒料到會有這飛來橫禍！他隻覺眉心一涼，一股灼熱的刺痛感傳來……
“噗嗤！”
光束精準地貫穿了他的額頭。
星暝的動作瞬間定格，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全劇終？）
（開個玩笑。）
“呃啊！”星暝捂住自己很快完好無損但火辣辣疼的眉心，指縫間能看到一道清晰的紅痕和輕微灼傷冒出的青煙。剛才那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非人的反應速度硬生生將頭偏開了一寸！饒是如此，眉心也被擦出一道焦痕，差點被開了天眼！
“紫！快！把這東西弄走！丟隙間去也行！”星暝捂著頭，衝著旁邊的紫大喊，聲音都變了調。這東西太要命了！
紫早已優雅地躲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聞言連連擺手，扇子搖得飛快：“不要！絕對不要！我可不想哪天在隙間裡散步的時候，被這發瘋的‘青春無敵美少女’轟成碎片！”她纔不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嗚……隻能這樣了！”神綺太太看著自己失控的造物還在瘋狂破壞，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從她那神奇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巨大的、色彩鮮豔的充氣錘！錘頭上還畫著卡通圖案！
星暝看著眼熟——這不就是上次魔界宴會“打地鼠”遊戲裡用的那種嗎？神綺太太居然把這個隨身帶著？！
隻見神綺雙手緊握充氣錘的長柄，臉上帶著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神情，大喊一聲：“對不起了！我的‘孩子’！”
然後，她閉上眼睛，掄圓了胳膊，對著那台還在嘶吼噴吐鐳射的“相機”狠狠地砸了下去！
duang——！
一聲沉悶到極點的巨響！
那看似軟綿綿的充氣錘，在接觸到相機的瞬間，卻爆發出一股難以想象的、源自規則層麵的“否定”之力（也可能是力大磚飛）！彷彿造物主親手抹消一個失敗的塗鴉。
嘩啦！
那台由神綺親手製造、附加了無數強大功能的“青春無敵美少女永遠17歲號”，連哀鳴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瞬間爆裂開來！化作漫天飛舞的零件、濺射的魔力火花和……一縷嫋嫋升起的青煙。
房間裡一片狼藉，牆壁上遍佈焦黑的孔洞和被衝擊波震裂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和逸散的魔力氣息。眾人麵麵相覷，隻剩下劫後餘生的喘息聲。
神綺太太看著自己手裡的充氣錘，又看看地上那堆還在劈啪冒電火花的殘骸，小嘴一癟，委屈巴巴：“嗚……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