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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33章 吃醋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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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一片狼藉,硝煙混合著焦糊味彌漫不散。眾人還沉浸在剛才那場鬨劇裡沒回過神,身為始作俑者的神綺太太卻像隻受驚的兔子,雙手抱頭猛地蹲下,下一秒竟“咻”地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速度快得連地上的零件碎片都來不及晃動一下。

“……唉。”星暝揉著依然隱隱作痛的眉心,那焦灼的紅痕分外醒目。他看著神綺消失的位置,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七分無奈三分認命,“指望太太這回看來是真靠不住了。她這麼急匆匆地跑回去,不被夢子關個十天半個月的禁閉纔怪。”

夢子管家婆的威嚴,他隔著五個世界都能感覺到。

紫優雅地靠在唯一還算完好的矮幾旁,檜扇輕搖,聞言讚同地點點頭,紫色的眼眸裡帶著點看透世事的瞭然:“誰說不是呢?創世神又如何?回了家,還不是得乖乖聽女仆長的管教?”

她嘴角噙著笑,彷彿想起了某些有趣的畫麵。

“哇!”一旁的文文卻像打了雞血,剛才的驚嚇瞬間被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取代,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燈,“夢子大人管教神綺大人?!星暝大人!快說說細節!這絕對是能上頭版頭條的內幕啊!”

她蒼蠅搓手般湊近星暝,就差拿個小本本記下來了——雖然神綺被“家暴”這事在魔界圈子裡都快成公開的笑談了。

可惜沒人理她。果果纔是此刻最失落的人。她抱著膝蓋蜷坐在角落裡,小臉埋在臂彎裡,肩膀微微聳動,發出悶悶的、像是漏氣風箱般沮喪的“唔唔”聲。地上那堆還在劈啪冒電火花的相機殘骸,就是她夢想破滅的碑文。沒有相機,她那神奇的“念寫”能力就等於被砍了腿,以後彆說追蹤大新聞,連拍張清晰點的風景照都費勁!

看著果果這副蔫頭耷腦的模樣,星暝心裡那點因神綺引發的無奈情緒也消散了,反而生出幾分歉意。畢竟是他忽悠神綺來“解決問題”的,結果……問題更大了。他撓了撓被鐳射燎焦了一小撮的銀發,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咳…那個…果果,實在不行的話……”他頓了頓,似乎在給自己打氣,“我幫你做一個新的相機?應該……應該能做得出來吧?”

隻是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那句“應該能”聽起來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製造一件能完美承載“念寫”能力的精密儀器?這難度可不比跟藤原老狐狸周旋簡單多少。

“噗嗤。”旁邊的紫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笑話,沒忍住輕笑出聲。她手中的檜扇“啪”地收攏,扇尖輕輕點了點星暝的肩頭,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紫眸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哎呀呀,我們的小星暝打算親自操刀當工匠啦?精神可嘉呢~”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話鋒一轉,帶著點神秘的意味,“不過嘛……說到這種需要‘巧思’和‘奇技’方能成就的‘器物’,小星暝你不是正好……嗯,‘認識’某些特彆擅長此道的‘朋友’嗎?”

星暝腦子轉得飛快,瞬間就明白了紫暗示的是誰——永遠亭!隻不過……

“輝夜她們?”星暝眉頭微蹙,有些遲疑地搖頭,“她們當初是從月都‘下來’的,走的匆忙,怕是不會特意帶個相機這種……”他努力回想,“我從未見過輝夜擺弄過類似的東西。”

印象中的輝夜,要麼擺弄棋牌鑽研遊戲,要麼捧著茶杯欣賞庭院風景,或者乾脆窩在暖爐裡發呆,跟“拍照留念”這種愛好似乎八竿子打不著。

“試試嘛!星暝大人!”文文第一個跳出來支援,這可是能近距離接觸永遠亭的好機會!八卦雷達又啟動了!“萬一永遠亭的公主殿下有呢?月都科技哎!”

果果也終於從臂彎裡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的,像隻委屈的小兔子,但她看向星暝的眼神裡充滿了希冀的光芒,小聲地、帶著點哀求的意味:“……嗯!”

被眾人(尤其是果果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這麼一拱,星暝那點猶豫頓時煙消雲散。他無奈地攤了攤手,認命般地說:“好吧好吧……那我就跑一趟永遠亭,碰碰運氣。先說好,成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話音剛落,他也不再囉嗦。銀白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悄無聲息地淡化、模糊,最終徹底消失在彌漫著焦糊味和零件碎片的房間裡,隻留下幾縷細微的空間漣漪。方向,正是迷途竹林深處。

文文立刻湊到果果身邊,興奮地開始展望:“果果!這下有希望了!月都科技啊!說不定能做出個能拍穿時空的超級相機!到時候安倍晴明他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念寫’出來!”

果果被她攪得哭笑不得,隻能抱著膝蓋繼續等待。

紫站在原地,輕輕搖著重新展開的檜扇,目光投向星暝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永遠亭……那位公主殿下,手裡到底有沒有能解決燃眉之急的“器物”呢?這個答案,恐怕連星暝自己,也未必猜得透。

……

星暝的身影剛在永遠亭的院門口凝實,就瞧見因幡帝正叉著腰,指揮著一群兔子忙忙碌碌地搬運東西——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上麵還沾著新鮮的泥土,怎麼看都不像是永遠亭自家產出的東西。他心裡門清,八成又是這群無法無天的兔子從周遭哪個倒黴蛋的倉庫或者田地裡“順”來的。

“哎呀呀,這不是星暝大人嗎?”帝眼尖得很,立刻轉過身,垂著的兔耳朵俏皮地晃了晃,臉上堆起狡黠的笑容,“今天又來找公主殿下玩耍啦?”

“這次是真有正事,非常正經的那種。”星暝板著臉強調,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些。

然而帝和幾隻機靈的兔子不知何時已經笑嘻嘻地排成一排,恰好堵在了他通往主屋的必經之路上。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宣佈:“咳!星暝大人請注意!根據最新的《永遠亭參觀管理條例》修訂版第……嗯,很多條,現在進入永遠亭核心區域參觀,需要繳納‘觀光維護費’哦!起步價嘛……”她故意拖長了調子,伸出一根手指,“一個金幣!童叟無欺!”

星暝的嘴角抽了抽:“哈?什麼時候定的規矩?我上次來還沒這條呢!”他百分百確定這絕對是眼前這隻奸商兔的即興發揮,**裸的敲詐!

帝卻煞有介事地晃著腦袋,開始胡編亂造:“哎呀,您有所不知!最近竹林的維護成本激增啊!您看這霧氣,要保持神秘感需要特殊藥水吧?這庭院的花草,要防著某些不長眼的妖怪啃食吧?還有我們這些辛苦維持秩序的兔子,不得發點辛苦費?所以嘛……”她眨巴著眼睛,一副“我們也很為難”的樣子。

星暝無奈地扶額。雖然以他的本事,直接無視這群兔子閃進去易如反掌,但想想後果——以後再來,指不定有什麼更離譜的“驚喜”等著自己,比如門口突然多個收費閘機,或者茶水裡被加料。權衡利弊,他認命地歎了口氣,手指在袖中一摸,一枚金燦燦的錢幣精準地拋向帝。

帝敏捷地一把接住,臉上笑開了花。她原本還想得寸進尺地喊一句“是每隻兔子一個金幣哦!”,但瞥見星暝那“再囉嗦我就拆了你這兔子窩”的眼神,非常識趣地把話嚥了回去。一回飽和回回飽,聰明如她當然分得清。

星暝一邊邁步往裡走,心裡一邊腹誹: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會被這隻兔子逮著機會敲竹杠?難道自己臉上寫著“人傻錢多速來”嗎?而且,這兔子不是號稱能給人帶來幸運嗎?怎麼自己每次遇上她,不是被坑錢就是惹上麻煩?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是“幸運的白兔”,而自己……呃,頂著“厄運化身”這個非官方頭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出了名的“臉黑”體質。這麼一想,似乎也沒那麼大的心理落差了,純屬屬性相剋!

念頭通達了,星暝腳步也輕快了些。他一邊往主屋方向走,一邊隨口問帝:“對了帝,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兔姬’的?最近在平安京挺活躍的。”

帝歪著腦袋想了想,兔耳朵也跟著晃了晃,果斷搖頭:“沒聽說過!名字帶個‘兔’字就是兔子啦?那帶‘龍’字的難道都是龍神?我們兔子可是有耳朵有尾巴的!”她對自己的種族特征頗為自豪。

星暝點點頭,這答案在意料之中。那個“小兔姬”除了名字沾點邊,渾身上下確實找不出半點兔子的特征。

還沒等他走到主屋門口拉開紙門,裡麵就已經傳出了輝夜那帶著明顯笑意的呼喚:“星暝君~”緊接著是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彷彿早就等著看他笑話似的。

星暝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難得地有點侷促。畢竟這次是來求人辦事的,不太好意思像往常那樣推門就入,然後一屁股坐下。結果他這麼一猶豫,反而像個門神似的傻站在那兒,引得屋內輝夜的笑聲更加歡快了。

“唉……”星暝乾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拉開紙門,徑直走到輝夜對麵坐下,也懶得搞什麼彎彎繞繞的客套話了,開門見山:“輝夜,你有沒有……嗯,那種比較特彆的相機?就是給妖怪之山那個會用‘念寫’的天狗,叫姬海棠果的用的。她之前那個老古董徹底報廢了。”

輝夜卻彷彿沒聽見他的訴求,隻是慢悠悠地給自己斟了杯茶,姿態優雅得如同在表演。不過她心裡倒是清楚。之前永琳就感應到了妖怪之山方向傳來不尋常的能量爆炸,結合那份被紫緊急“限流”的最新《妖怪日報》上的模糊報道(雖然內容被壓下,但照片來源異常這點瞞不過永琳),永琳就推測出八成是紫她們想用念寫能力探查某個棘手的情報,結果被眾人“力量加持”的相機不堪重負炸了。永琳還煞有介事地分析過星暝可能的求助路徑:55%概率去魔界找神綺,40%概率來永遠亭,剩下5%屬於未知變數。輝夜當時就信心滿滿地表示:“妾身就在這裡,星暝君肯定會先來找妾身的!”現在看到星暝果然出現在麵前,她心裡正得意著呢。

此刻,輝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帶著點明知故問的語氣旁敲側擊:“星暝君這次急匆匆趕來,所為何事呀?莫不是又惹了什麼麻煩,需要妾身幫你收拾殘局?”

她眼眸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星暝這一天下來,先是跟藤原師輔那老狐狸鬥智鬥勇,接著又在神綺太太那裡經曆了“鐳射洗臉”,早已心力交瘁。麵對熟悉的輝夜,他實在提不起精神再玩什麼心機博弈,乾脆竹筒倒豆子,把前因後果——包括果果相機報廢、神綺太太的“神器”鬨劇以及自己眉心的灼傷(他下意識揉了揉那點紅痕)——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結果,當輝夜聽到星暝竟然先跑去魔界找神綺幫忙,而不是第一時間來找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隨即像蒙上了一層寒霜。原本她想著稍微捉弄星暝幾句,就把準備好的相機給他,順便再嘲笑一下他的狼狽樣,這事就算完了。可現在嘛……哼!

星暝看著輝夜瞬間晴轉多雲、甚至還帶著點小委屈(他解讀為不滿)的臉色,完全摸不著頭腦,一臉懵:“嗯?輝夜?怎麼了?”

相機的事迫在眉睫,他也顧不上琢磨對方的心思了,隻能硬著頭皮追問:“那個相機……”

“啊,妾身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頭也暈暈的。”輝夜立刻用手扶住額頭,蹙起秀眉,擺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樣,聲音也帶上了幾分“虛弱”,“今日怕是不能招待星暝君了,請回吧。”說著就要起身送客。

“等等!輝夜!這事關重大啊!關係到……”星暝試圖用“拯救世界”、“妖怪存續”之類的大義來說服她。

可惜輝夜完全不吃這套,態度堅決地把他往門外推:“哎呀,妾身真的不舒服嘛!世界什麼的,改天再救也不遲!”

她力氣不小,加上星暝也不好真跟她拉扯,幾下就被推到了門外。

“砰!”

紙門在星暝鼻子前乾脆利落地關上了。

輝夜正對著門,輕輕舒了口氣,臉上那點“病容”瞬間消失。她得意地轉過身,剛想哼個小曲慶祝下小小報複成功,結果一抬眼——

星暝那家夥,正嬉皮笑臉地端坐在她剛才喝茶的位置上,手裡還拿著她剛用過的茶杯,衝著她晃了晃!

“你……!”輝夜氣結,這家夥又用空間能力作弊!

星暝眨眨眼,滿臉無辜:“哎呀,這門怎麼自己關上了?我明明還在裡麵啊?”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公主了——總不會是因為自己先去找神綺太太而不是她這種……小孩子賭氣般的理由吧?應該不至於……吧?為了相機,他也豁出去了,趕緊想辦法哄這位姑奶奶開心纔是正經。

接下來的時間裡,星暝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先是繪聲繪色地描述神綺太太被自己造的“神器”追著打的狼狽樣(隱去了自己也被波及的部分),又誇張地模仿帝敲詐他時的奸商嘴臉,甚至還自黑了一把“厄運體質”帶來的種種糗事。他講得眉飛色舞,表情豐富,就差沒當場表演一段單口相聲。

輝夜一開始還板著臉,假裝看窗外的竹子,但聽著聽著,嘴角就忍不住開始往上翹。尤其是聽到星暝模仿帝叉著腰喊“一個金幣起步!”時,那惟妙惟肖的樣子,終於讓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的悶氣也煙消雲散。

星暝一看輝夜笑出聲,心中大喜,剛想趁熱打鐵再次提出相機的事:“那相機……”

“慢著!”輝夜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臉上又浮現出那種熟悉的、帶著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想讓妾身幫你解決相機的問題,也不是不行。不過嘛……”她故意拖長了調子,拿起桌上的撲克牌,優雅地洗著牌,“你得先幫妾身解決一個小麻煩。”

星暝一看這熟悉的牌,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預感,但還是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什麼麻煩?儘管說!”

隻要不是讓他去摘月亮,他都能試試。

輝夜滿意地點點頭,笑容愈發燦爛(在星暝看來卻有點危險):“最近和帝玩這個(她晃了晃手裡的牌),輸得妾身都快沒零花錢了。那隻兔子仗著‘幸運’的能力,實在可惡!如果星暝君你能在牌桌上堂堂正正地贏帝一次,替妾身出了這口氣……”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星暝,“相機的事,妾身就幫你搞定。如何?”

星暝心裡直打鼓。帝那黑兔子的手段他太清楚了,那家夥本身就是個千術大師,就算撇開出千不談,光憑硬實力自己也不是對手。但眼下相機的事火燒眉毛,他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他心裡其實也清楚,輝夜多半就是想看他出糗取樂,就算真輸了,以她的性子,相機最後還是會給自己——實在不行,還有師匠兜底呢!那位看似冷淡的月之賢者,對自己其實相當照顧。

帶著這份複雜的期待(或者說自我安慰),星暝重新出現在姬海棠果那被神綺太太的“傑作”轟得一片狼藉的小屋裡。果果原本蔫蔫地縮在角落,一見他回來,眼睛瞬間亮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站起來:“星暝大人!相機……”

可她的目光在星暝空空的雙手上掃過,那點亮光又迅速黯淡下去,肩膀也垮了下來。

“咳……”星暝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趕緊把在永遠亭的“遭遇戰”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重點描述了輝夜提出的那個“打牌贏帝”的交換條件。末了,他無奈地攤手:“所以,現在問題又繞回來了。想拿到新相機,就得先搞定那隻‘幸運兔’。”

他看向屋裡幾位,“大夥兒幫忙想想,有沒有什麼‘堂堂正正’的盤外招?能贏的話,誰想輸啊?”

他特意強調了“堂堂正正”,畢竟輝夜的原話擺在那裡。而且他內心深處莫名覺得,這種“小聰明”應該還在輝夜可接受的“娛樂”範圍內。

他這話如同往熱油裡滴了水,瞬間炸開了鍋!尤其是文文,軍師之魂熊熊燃燒,立刻跳出來獻計獻策:

“簡單!星暝大人您上場前,找個機會把帝那家夥的胡蘿卜全偷吃了!讓她餓著肚子打牌,手都哆嗦!”

“或者……您裝病!裝得越慘越好!帝那兔子心軟,說不定會故意放水?”

“再不行……您就故意輸幾局,然後哭給她看!哭得越傷心越好!她贏多了也不好意思……”

“要不……您請她喝加了‘料’的茶?保證她暈暈乎乎,牌都看不清!”

文文越說越離譜,唾沫星子橫飛,眼睛亮得嚇人,彷彿已經看到了獨家報道《震驚!星暝大人智取幸運兔!》。星暝聽得額頭青筋直跳,趕緊抬手製止:“停停停!打住!”

他揉著眉心,一臉哭笑不得,“文文你這都什麼餿主意!偷吃胡蘿卜?帝那家夥護食比護命還緊!裝病?她能信纔有鬼!哭給她看?我這張臉哭起來隻會嚇人吧!至於下藥……”

他瞪了文文一眼,“師匠第一個把我轟出永遠亭信不信?這些招數聽著就對我自己的殺傷力更大,到時候賠光底錢不說,相機更沒指望了。”

他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命苦”的無奈:“唉……說到底,還是我這‘臉黑’體質拖後腿。要是帝那家夥能跟我一樣倒黴就好了……”

他純粹是隨口抱怨。

話音剛落,房間裡卻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剛才還七嘴八舌的文文瞬間閉上了嘴,連紫也停下了搖扇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果果更是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眼神飄忽不定。

星暝一愣,看著眾人這反常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嗯?你們……真有辦法?”

難道真有能讓帝倒黴的法子?

“嗬嗬嗬……”

紫用檜扇掩著唇,發出一串慵懶又帶著點促狹的笑聲,“小星暝啊,你這些日子在平安京忙活,訊息都閉塞了呢。”

她慢悠悠地晃著扇子,“文文那篇關於‘博麗之力’的胡編亂造,可不隻是引來了想奪寶的傻瓜和那個玩鐵箱子的未來丫頭哦。它還吸引了一些……更‘特殊’的存在來到這附近。”

她頓了頓,紫色的眼眸裡帶著一絲奇異的亮光:“其中,正好有一位‘厄神’。”

“厄神?”

星暝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存在。與其說是正統神明,不如說更接近妖怪的範疇。她們周遭往往纏繞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厄運”漩渦,彆說靠近,有時候僅僅是提及名諱,都可能招來無妄之災。這種存在,簡直是行走的災星,完全不是他能比的。

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繼續道:“這位厄神大人的目的倒是很單純——她一直在世間漂泊,收集著人們無意間散逸的‘厄運’。她的願望,是希望靠近她的人能不再被不幸侵擾。可惜……”

紫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惋惜,“這個願望本身,似乎就帶著某種悖論,至今也沒能實現。”

星暝的心跳快了一拍。厄運洪流……對抗幸運光環?“你的意思是……”

他腦中靈光一閃,“如果能讓帝的‘幸運’和這位厄神的‘厄運’發生某種……‘對衝’?”

這個念頭聽起來既大膽又危險,但似乎……邏輯上說得通?

“而且,”

紫補充道,語氣輕鬆了些,“這位厄神似乎也有在妖怪之山長久落腳的意思。她漂泊得太久了,而妖怪之山足夠廣闊,足以容納她這樣一位……不太受人待見的存在。隻要她願意安分守己待在山麓,不去主動靠近他人,隻是靜靜地收集那些厄運,倒也無妨。”

紫的話語中,已然帶上了幾分作為“賢者”的考量,暗示著某種默許或接納。

星暝的思維飛速運轉。厄神的存在是危險,但眼下似乎也是破局的關鍵!利用那龐大的厄運場去中和帝的幸運力場,聽起來雖然玄乎,但在神魔妖怪存在的世界裡,並非完全不可能。這或許就是輝夜口中“堂堂正正”的盤外招——借用更高層次的“規則”力量。

想到這裡,星暝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妖怪之山的山麓方向。

“決定了!”

星暝的聲音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勁頭,“我這就去山麓那邊……拜訪一下那位厄神!”

他沒提名字,第一是不知道,第二是不敢提,彷彿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沉重了幾分。但為了那台能揭開晴明身世之謎的相機,為了紫那個計劃裡可能存在的變數,這趟“黴運之旅”,他非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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