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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47章 幽香的“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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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香那台寶貝疙瘩“邪眼西格瑪”徹底報銷,她自己也逃不過“苦主”的懲罰。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神社裡就多了一個唉聲歎氣、拿著掃帚和簸箕的棕發身影。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星暝,早在裡香那聲悲鳴響徹雲霄前就腳底抹油,溜得無影無蹤。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軌道。神社的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庭院裡,帶著幾分往常的寧靜。

蘿瑟茉和愛蓮的房間內。

愛蓮正對著自己那張小桌子發呆,手裡捏著一張材質奇特的硬紙片。她有些困惑地抬頭:“老師,我桌子上突然多了張紙,上麵寫著……”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蘿瑟茉手裡也捏著一張一模一樣的紙片,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正仔細審視著上麵的內容。

紙上用清晰的墨跡寫著:

「古代遺跡

夢幻遺跡

本日10時開店

我們會為造訪遺跡的來賓,提供讓您得到幸福的禮物。

衷心期待著各位

的光臨daze。」

“唔……”蘿瑟茉的指尖劃過紙麵特殊的質感,“東西憑空出現在屋子裡,說明不了什麼。現在需要確認的是,這‘邀請函’是隻針對我們,還是更普遍的現象。”

“嗯!”愛蓮用力點點頭,決定跟老師一起出去看看。

兩人剛走出房間沒多遠,就聽到了魔梨沙那標誌性的聲音由遠及近。

“靈——夢——!”

庭院裡,靈夢正捧著一杯熱茶,坐在台邊晃悠著兩條腿,享受難得的清閒。聽到喊聲,她懶洋洋地應道:“是魔梨沙啊,今天這麼早?”

魔梨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臉上帶著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靈夢!看我搞到什麼好東西了!”她得意洋洋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在靈夢眼前晃了晃。

靈夢好奇地湊過去:“誒誒?這是什麼?”

“就是這個!”魔梨沙把紙片塞到靈夢手裡,“我今天照常來找你玩,還沒完全走進神社呢,這玩意就‘嗖’一下出現在我手裡了!我還琢磨是不是你師父又在搞什麼新花樣呢。”

“咳咳!”一聲刻意的乾咳響起。星暝不知何時出現在神社內,靠在柱子上,一臉無辜地攤手:“這可真不是我乾的。彆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啊。”

蘿瑟茉和愛蓮也走了過來。紫發魔女的目光掃過魔梨沙和靈夢手中的傳單,又看了看自己與愛蓮的那份,冷靜地分析道:“……加上我們手中的,目前已知有三份傳單出現。而獲得者,無一例外都具備相當程度的魔力。或許它的投放機製,是基於魔力豐度的感應……”

星暝介麵道:“沒錯,這地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你可能會感興趣的去處了。可惜魅魔不在場……”他看向魔梨沙,“你知道你師父去哪兒了嗎?”

魔梨沙聳聳肩:“完全沒線索。師父她老人家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都習慣了,經常找不到她人。”

星暝聞言,臉上露出點鬱悶:“紫也在處理人類那邊留下的一堆破事……嘖,總覺得少了她們倆,心裡有點沒底。”

蘿瑟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總感覺你這話裡話外,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

星暝趕緊擺手:“錯覺!絕對是你的錯覺!”

就在這時,一個疲憊又帶著點委屈的聲音插了進來:“嗚……終於……掃乾淨了來的……”隻見裡香拖著掃帚,灰頭土臉地走過來,額頭上還沾著點草屑,顯然剛完成懲罰性的打掃任務。她一眼就看到了眾人手中的紙片,“咦?那份……紙……是傳單來的麼?能讓我看看來的麼?”

魔梨沙順手把傳單遞給她。裡香接過來,隻掃了一眼,疲憊的神色瞬間被巨大的驚喜取代!她指著傳單右上角一個不太起眼的船錨小標記,又指著“daze”這個獨特的語氣詞,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這……這難道……不會錯的!一定是夢美教授她們來救我了來的!”

星暝驚訝地挑眉:“你怎麼這麼肯定?”

裡香用力點著那個船錨標記:“這份紙的材質,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來的!還有這個印記!再加上‘daze’這個口癖!絕對是千百合學姐的手筆來的!一定是她們來找我了來的!”

靈夢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眨巴著紫色的大眼睛:“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教授小姐、船錨daze的……我完全聽不懂……”她看向其他人,發現除了星暝若有所思,蘿瑟茉微微蹙眉,愛蓮和其他人也是一臉懵懂。

魔梨沙倒是被那個“daze”吸引住了,模仿著唸了一遍:“daze?聽起來挺帶勁的嘛!以後這個口頭禪歸我了daze!”

裡香立刻抗議:“人家的‘來的’也很棒的來的!”

星暝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對方既然主動發來了‘邀請函’,還點名了時間,那我們也該去會一會了。無論是裡香的朋友,還是那個‘夢幻遺跡’本身,都值得我們去探個究竟。”他看向那片遺跡的方向,眼神裡帶著探究。

然而,這一切很快被星焰咋咋呼呼的嚷嚷聲打破了:“出去玩!帶星焰一起去嘛!”小家夥飛出來,圍著星暝打轉,銀色眼眸裡滿是渴望。

星暝頭大如鬥,試圖擺出主人的威嚴:“不行,神社不能唱空城計,總得有人看家。”他心裡盤算著,這遺跡情況不明,帶著小家夥風險太大。

“憑什麼呀!”星焰不依不饒,小嘴撅得老高,“主人你天天都能到處閒逛!這次該你看家啦!星焰都悶壞啦!”

星暝正想搬出“沒有我引路你們找不到地方”之類的藉口,旁邊的蘿瑟茉卻晃了晃手中的傳單插話道:“傳單本身蘊含著清晰的指引力量,方嚮明確。”魔梨沙和愛蓮也跟著點頭,都感受到了紙片上那股微妙的牽引感。

星暝還想再掙紮一下,找點理由,結果一扭頭——

好家夥!神玉已經化作一道流光,率先飛出了神社大門!玄爺這老搭檔兼坐騎,更是慢悠悠但目標明確地朝鳥居外爬去,靈夢歡呼一聲,利落地翻身騎上龜背,魔梨沙也嘻嘻哈哈地騎上掃帚,愛蓮緊隨其後。眨眼間,神社就空了一大半,隻剩下星暝、星焰、草薙劍和一臉茫然的裡香。

“喂!等等星焰呀!”星焰急得直跺腳,眼看大部隊要走遠,也顧不得星暝了,“咻”地一下化作一道銀光,追著神玉的方向飛了出去。

“……”星暝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這下好了,連星焰也跑了!

草薙劍懸浮在半空,劍身發出躍躍欲試的嗡鳴:“老夫也……”話沒說完,就被星暝沒好氣地打斷。

“你留下!”星暝瞪了他一眼,“跟裡香一起,守好神社大門!彆讓什麼不長眼的家夥趁機溜進來搞破壞!”

草薙劍的樣子立刻耷拉下來,發出類似“嗚……”的委屈嗡鳴。它倒不是真怕守門,主要是那遺跡聽起來就可能有好玩的事!但它深知星暝那“以理(物理)服人”的作風,隻能認命地懸停在神社鳥居旁,心裡默默盤算著下次怎麼爭取出門的機會。

裡香看著瞬間冷清下來的神社,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連個扳手都沒有,隻能無奈地聳聳肩:“好吧,守家就守家來的……”

星暝歎了口氣,正準備動身去追靈夢她們,一陣若有似無、清甜又帶著點奇異夢幻感的花香忽然飄了過來。這味道……

他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回頭。

隻見神社的廊簷下,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風見幽香。

但眼前的幽香,讓星暝差點沒敢認!

她身上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明顯是睡衣的粉色長袍。一頭標誌性的翠綠色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著,頭頂還歪歪斜斜地戴著一頂軟塌塌的睡帽。最離譜的是她的神情——那雙總是帶著銳利審視或不明笑意的紅色眼眸,此刻半眯著,眼神迷濛渙散,長長的睫毛低垂,彷彿隨時會再合上。她整個人倚靠著廊柱,透著一股子濃得化不開的睏倦,往日那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種罕見的、近乎無害的迷糊感。

星暝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花田邊緣,也見過一次幽香這副嚴重睡眠不足、神誌有點飄忽的模樣。隻不過那次離得遠,這次可是近在咫尺!

看著幽香這副毫無防備、甚至有點呆萌的樣子,星暝心裡那個被靈夢她們日常“欺壓”而積攢的、名為“作死”的小火苗,“噌”地一下竄了起來!

好機會啊!

他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繞到倚著柱子、眼看又要睡過去的幽香身後。心裡盤算著:突然在她耳邊拍個巴掌,嚇她一跳!看她那迷糊樣會是什麼反應?肯定很有趣!

星暝臉上露出了惡作劇得逞前的壞笑,深吸一口氣,雙手猛地抬起,掌心相對——

就在他準備用力拍響的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彷彿連靈魂都要凍結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幽香身上轟然爆發!

前一秒還睡眼惺忪的幽香,紅色的瞳孔驟然睜開,裡麵燃燒著被驚擾睡眠的怒火!她甚至沒有完全轉身,隻是憑著本能和那恐怖到極致的感知力,反手對著身後威脅來源的方向——

嗡——!!!

一道純粹由毀滅效能量構成的魔炮,瞬間撕裂空氣,帶著湮滅一切的恐怖威勢,零距離轟在了星暝身上!刺目的光芒瞬間吞噬了他的身影!

“呃啊——!”星暝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整個人就像被全速行駛的火車頭正麵撞上,化作一道流星,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和四散的不明碎片,遠遠地飛了出去,消失在神社附近的樹林裡,隻留下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和一道長長的煙塵軌跡。

草薙劍在半空嚇得劍身狂震,差點從鳥居上掉下來。裡香也是目瞪口呆,手裡的掃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而被魔炮反作用力震得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幽香,皺著眉揉了揉被巨響震得有點疼的耳朵,眼神裡還殘留著被打斷睡眠的極度不爽,低聲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隨即又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似乎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炮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聒噪的蚊子。她沒再理會星暝飛出去的方向,慢悠悠地走進了神社,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過了好一陣子,通往神社的路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星暝灰頭土臉、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頭發根根豎起冒著青煙,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狼狽得像個剛從劫難裡逃出來的難民。好在蓬萊人的體質夠硬,除了疼和狼狽,倒沒什麼大礙。

他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向神社方向。隻見幽香已經端坐在那裡,身上不知何時換回了那身熟悉的裝束——紅黑相間的格子馬甲,搭配著同色係、長度及膝的百褶裙。她正捧著一個青瓷茶杯,小口啜飲著裡香剛剛奉上的熱茶,神情平靜,彷彿剛才那個穿著睡袍、一炮把人轟飛的花妖完全是另一個人。

星暝甩甩頭恢複了往日的儀表。他乾咳兩聲,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徑直坐到幽香對麵:“咳,稀客啊幽香。怎麼有空來神社喝茶了?”他決定把剛才的“意外”徹底翻篇。

幽香放下茶杯,紅色的眼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計較他那點小心思,直接切入主題:“沒什麼大事。說說也無妨。”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時的平穩。

原來,自從她收留了那個叫卡娜·安娜貝拉爾的騷靈女孩之後,大部分時候都相安無事。卡娜在園藝上很有天賦,照料花田也十分細心。但問題就出在“騷靈”這個種族本質上——她們是“聲音的幽靈”,是“騷動不安的靈”。想讓一個騷靈徹底安靜下來,簡直比讓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卡娜已經很努力在克製了,但每隔一段時間,她的本質就會不受控製地爆發出來,形成一種直接在精神層麵回響的“噪音”,很難用普通手段遮蔽或隔絕。

而這一次,非常不湊巧,卡娜的“騷動期”正好撞上了幽香極為罕見的深度睡眠時間。雖然幽香明白卡娜並非故意,但那種直接在腦子裡炸開的、無休無止的精神噪音,實在讓她忍無可忍。睡不好覺的幽香,脾氣可想而知。最終,她難得地對卡娜露出了極其“可怖”(在幽香的標準裡)的一麵,把這可憐的小騷靈直接從夢幻館嚇跑了。幽香當時餘怒未消,下意識地就一路“追”了出來,結果追著追著,睡眠不足的後遺症徹底爆發——意識模糊,方向感全無,身體幾乎是憑著本能,迷迷糊糊地就晃蕩到了博麗神社。

“所以,你現在是要回去找她?”星暝聽明白了,問道。

幽香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不歡迎我多坐會兒?”

星暝頭皮一緊,趕緊擺手:“怎麼會!你愛坐多久坐多久!神社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這話他說得真心實意,畢竟誰也不想再挨一炮。

幽香卻放下了茶杯,站起身:“聊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星暝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他知道幽香不像她氣場表現的那樣隨時會毀滅一切,至少不會無緣無故在神社搞破壞,但單獨談談?還是讓他心裡有點打鼓。他硬著頭皮跟著幽香稍微走遠了些,到了神社西方僻靜的樹林邊緣。

幽香停下腳步,背對著星暝,望著山下清晰可見的人類村落輪廓,忽然開口,問了一個讓星暝猝不及防的問題:“她在嗎?”

星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紫?不在。她現在正忙著處理人類那邊留下的攤子,藤原家那些彎彎繞繞的合作啊,還有妖怪們後續怎麼在周遭站穩腳跟之類的瑣事。”

幽香沉默了片刻,山風吹拂著她的綠發。然後,她丟擲了一個更直接、更尖銳的問題,聲音平靜卻像重錘敲在星暝心上:“你相信她麼?”

星暝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信誰?紫?”

幽香沒有回頭,眼神依舊望著遠方:“或者說,你相信她的那個……結界計劃麼?”

星暝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認真,眼神也銳利起來。如果幽香是想挑撥他和紫的關係,那即便是她,星暝也絕不會容忍:“我信她。”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也信她的計劃。就像我明麵上所做的一切一樣,這就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半分虛假。”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幽香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村落,投向了更遠的地方:“人類……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若是在過去,麵對這個問題,星暝或許會含糊其辭。但此刻,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出了核心策略:“事實上,就是奴役——但不是粗暴的。通過分化、利誘,用利益和階層把人牢牢釘死,讓他們內部爭鬥不休。確保他們的技術永遠停滯在這個時代,沒有反抗的力量,隻能乖乖地成為妖怪們恐懼與力量的來源。”

這正是他和紫一直在暗中推動的事情。

幽香終於微微側過頭,翠綠的劉海下,紅色的眼瞳帶著一絲審視和……不以為然:“所以,你們現在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既然決定了,為何還如此拖遝”的質疑。

星暝愣住了:“我們……不是正在這麼做嗎?”

藤原師輔的合作、妖怪勢力的滲透、對陰陽寮的定期襲擾,不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太慢。而且,太溫和。”幽香的聲音像冰珠落地,清晰又帶著穿透力,“似乎有句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既然決定要做,那就該快,該狠。我知道那位隙間妖怪在顧慮什麼,”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無非是擔心動靜太大,引來某些更高層次的‘注視’?可如果那些東西真要插手,難道會因為你的‘溫和’就手下留情嗎?”

她轉過身,眼睛直視著星暝,那目光彷彿能洞穿人心:“你們這般猶豫不決,拖拖拉拉,反而是在給人類機會。你曾經是人類,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群體的某種‘可怕’之處——他們的韌性,他們的智慧,他們那在絕境中爆發出的、改變一切的可能性。一旦讓他們在你們編織的溫水裡‘醒’過來……”幽香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罕見的凝重,“孰勝孰負,恐怕就難說了。甚至你們那個引以為傲的結界,或許會變成埋葬我們所有人的墳墓。”

星暝沉默了。幽香的話像冰冷的針,刺破了他和紫長久以來構建的、看似穩妥的自信。她說的並非全無道理。人類……確實是一個充滿變數和意外的種族。安倍晴明的天賦,葛葉那詭異的手段,藤原師輔的“老謀深算”(好吧這個除外)……以及未來少女帶來的警告……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纏繞上他的心頭,比他之前感受到的更加清晰、更加沉重。尤其是晴明那詭異的“不死性”和始終隱藏在幕後的葛葉,像兩根刺紮在那裡,看似可以隨時鎮壓,卻總讓他有股莫名的不祥預感。

幽香看著陷入沉思的星暝,沒有再繼續逼迫。她重新將目光投向遠方:“我的意見,僅此而已。我不會乾涉你們的決定,畢竟……”她語氣平淡,“我也從未為妖怪這個群體做過什麼。隻是希望,你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說完,她不再停留,身影如同融入林間的風,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神社周遭的樹影之中。

“星暝大人?”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關切。草薙劍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懸停在星暝身側,劍身微微嗡鳴,透著一股守護的意味,“老夫感知到那位的氣息離去,不太放心,因此跟過來看看。方纔……沒發生什麼吧?若真有不測,即便是那位四季鮮花之主,老夫也絕不會退後半步!”

星暝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看著意外可靠的草薙劍,心中微暖。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拍了拍劍柄(引來一陣不滿的響聲):“沒什麼,隻是老朋友之間……閒聊了幾句。走吧,先回神社。”

他轉身朝神社走去,步伐卻比來時沉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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