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48章 沉睡的恐怖～sleeping terror
憑借傳單上那股奇妙的牽引感，靈夢一行人輕鬆找到了目的地。入口處，一個造型奇特、材質不明的牌子立在那兒，上麵刻著清晰的文字：
「夢幻遺跡」
「一次僅限一人進入」。
“哈？一次隻能進一個？”魔梨沙撇撇嘴，掃帚杆在掌心轉了個圈，“誰定的破規矩？大家熱熱鬨鬨進去探險多好！”
靈夢叉著腰，紫眸裡也是不以為然：“就是嘛！管它呢，大家一起衝進去，看它能拿我們怎麼樣！”她可是博麗巫女，纔不會被這種告示嚇住。
蘿瑟茉的指尖輕輕拂過冰冷的牌麵，深紫色的眼眸若有所思：“規則如此明確……或許有其用意。設計此地的主人，目的恐怕不簡單。”她心中隱約覺得不妥，但其他人興致高昂，便沒有強行阻攔。隻是，一種微妙的感覺縈繞著她——彷彿有看不見的眼睛，正從某個角落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哎呀，彆管牌子了！先進去再說daze！”魔梨沙率先騎著掃帚“咻”地一聲就衝進了那條泛著奇異冷白光芒的通道。靈夢拍拍玄爺的龜殼，也緊隨其後。神玉化作一道柔和流光環繞在她們周圍，星焰好奇地東張西望，小小的身子興奮地在眾人前後穿梭。蘿瑟茉和愛蓮對視一眼，也隻能跟了進去。
通道內部的光景，徹底顛覆了她們的認知。牆壁光滑得不像石頭或木頭，泛著金屬般的冷硬光澤，頭頂鑲嵌著不知名的光源，灑下均勻卻毫無暖意的白光。道路並非筆直向前，而是延伸出無數岔口，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鋪展開來。腳下的路感覺是實的，但整個空間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明明在往前走，卻總覺得像是在兜圈子。
“哇哦！這地方……好怪！”魔梨沙左顧右盼，“感覺比魔界某些地方還稀奇。”
靈夢坐在玄爺背上，好奇地摸著冰冷的牆壁：“是啊，這牆好滑溜，是什麼做的？師父肯定知道！”她習慣性地想到了星暝。
愛蓮則有些困擾地揉著額頭：“這裡……感覺都一樣呢……剛纔是從哪邊來的來著？”她迷糊的記性在這種複雜環境裡顯得格外吃力。
蘿瑟茉一路沉默觀察，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通道壁上偶爾出現的、刻著“01”的怪異符號標記——她曾在星暝那些描述未來世界的“怪書”中見過類似場景的零星片段。
當第三次看到那個一模一樣的“01”符號出現在轉角時，蘿瑟茉停下了腳步：“……諸位，停下吧。”
眾人疑惑地看向她。
“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或者說，陷入了某種迴圈。”蘿瑟茉指向那重複出現的標記，“這個空間的結構並非普通的迷宮，它違背了常理的空間連續性。更關鍵的是，”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凝重，“我察覺到，這一路上並非風平浪靜。那些細微的、不易察覺的能量波動——比如牆壁紋理的瞬間變化、地麵光線的扭曲——並非偶然，它們在有意地乾擾我們的感知，試圖將我們引向不同方向。目標是……分離我們。”
“分離？”靈夢皺起小眉頭。
“嗯。”蘿瑟茉點頭，“這很可能就是此地主人設計時的核心意圖。他的規則已經寫明‘一次一人’，而我們強行闖入破壞了規則。為了在不直接破壞此地的結構（比如強行拆毀）的前提下，他隻能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藉助空間陷阱逐個擊破，把我們分割開來。”她沒有說出的是，那種被無形視線監視的感覺，在她做出這個分析後，變得更加清晰了，彷彿暗處的觀察者正饒有興致地評估著她們的應對。
“啊？那怎麼辦？”魔梨沙撓了撓紅發，“要不……我們乾脆分頭找路？總比擠在一起繞圈強吧daze？”
“不行，”蘿瑟茉斷然否決，“分頭行動正中了對方下懷。在完全未知對方意圖和能力的情況下，分散力量是下策。我們應當集中力量，共同進退。”她內心並不認同分頭行動，尤其是愛蓮在這裡，她的迷糊和記性差在這種環境下幾乎是致命的。但蘿瑟茉沒說出口，隻是將擔憂藏在心底。
靈夢歎了口氣：“哎……要是師父在就好了。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太靠譜，可對付這些古裡古怪的空間把戲，他還是很有一套的……”
與此同時，在這龐大遺跡核心的控製室內，夢美和千百合正通過無數懸浮的光屏，清晰地觀察著靈夢一行人的一舉一動，連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教授，她們好像鐵了心要抱團走daze！”千百合指著螢幕上聚在一起的眾人，“完全不聽咱們的規則嘛。”
“哼，”夢美喝了口咖啡，“意料之中。既然她們選擇挑戰規則，那就讓她們嘗嘗挑戰的代價。全員抱團確實增加了我們控製局麵的難度，無法形成有效的資訊差進行逐個審問……是我低估了她們破解初級迴圈迷宮的能力。”她嘴角勾起一絲充滿鬥誌的笑容，“不過沒關係，這纔有趣。既然初級陷阱無效，那就啟動次級誘導程式。把她們都給我‘請’進來，然後，連同已經進入的那些人一起——逐一擊破！一個都不能放過！”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我有強烈的預感，這些人不僅魔力特性值得深入研究，她們本身，以及那個和瑪艾露貝莉·赫恩高度相似的個體，絕對掌握著關於裡香、理香子下落乃至這個世界核心秘密的關鍵情報！”
千百合小聲嘀咕：“教授……你其實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做人體實驗吧daze……”話沒說完就被夢美一個精準的爆栗敲在腦門上：“哎呦！疼疼疼！”
……
靈夢一行人稍作休整，打起精神繼續前進。蘿瑟茉更加警惕地留意著周遭能量的每一絲異動。愛蓮努力想記住路線，但那些千篇一律的冰冷通道和重複的符號，讓她本就混亂的方向感雪上加霜，小臉上滿是挫敗。
“嗚……好難記啊……感覺每次轉彎都像到了一個新地方……”愛蓮苦惱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就在這時，夢美佈置的陷阱悄然發動了。遺跡內部的隱蔽揚聲器傳出一陣刻意模仿的、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
“後麵有動靜！”魔梨沙立刻警覺地回頭，舉起掃帚。
眾人齊刷刷轉身戒備，通道後方卻空空如也。緊接著，腳步聲又在她們前方清晰地響起！
“前麵！”靈夢也喊道。大家又猛地轉向前方。
如此反複幾次，腳步聲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配合著通道本身詭異的迴音效果，讓人難以分辨聲音的真正來源。蘿瑟茉眉頭緊鎖：“不要被迷惑！這是乾擾，意在擾亂我們的心神！”她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魔梨沙揮了揮掃帚：“煩死了！乾脆彆理它了daze！我們走我們的！”
蘿瑟茉心中卻是一凜：“不，正因為如此，更說明對方在尋找我們的破綻。不能掉以輕心。”然而，她話音剛落，一個被她刻意掩蓋的“弱點”還是暴露了——她看向身旁有些恍惚的愛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就在這時，走在稍前位置的星焰，因為好奇前麵一塊牆壁上閃爍的奇怪花紋，下意識地靠了過去想摸摸看。幾乎是同時，愛蓮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麵突然像水波一樣劇烈地扭曲起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讓她重心不穩，驚撥出聲：“呀！”
“愛蓮！”蘿瑟茉反應快到極致，深紫色的魔力瞬間湧出，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愛蓮猛地向上托起！
然而，就在蘿瑟茉分心救援愛蓮的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
“咦？”星焰那邊也發出一聲驚奇的輕呼。她的小手剛碰到那片閃爍花紋的牆壁，那堅硬冰冷的牆壁竟瞬間變得如同虛幻的影子！星焰整個小小的身體毫無阻礙地、像穿過一層薄霧般，“噗”地一下直接“撞”進了牆壁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星焰！”靈夢大驚失色。就在她因星焰的消失而分神、為夥伴擔憂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地攫住了她！完全是戰鬥本能驅使，她想也不想，身體比思維更快地向後急躍！
唰！
然而，就在她此刻的麵前，一麵冰冷厚重的金屬牆壁毫無征兆地從地麵急速升起，將通道瞬間隔斷！靈夢被隔絕在了牆壁的另一側。
“靈夢？！”魔梨沙的聲音隔著牆壁傳來，顯得有些模糊。靈夢心一橫，顧不上那麼多了，雙手凝聚靈力，嬌喝一聲：“破！”一道強烈的靈力衝擊狠狠轟在眼前的牆壁上！
轟隆！
牆壁應聲碎裂出一個大洞。靈夢立刻從洞口鑽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喊道：“大家沒事吧？星焰她……”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了。牆後根本不是她預想中的夥伴們，而是一條全新的、更加幽深的通道，通道壁上清晰地刻著“02”的標記。蘿瑟茉、愛蓮、魔梨沙、神玉、玄爺……全都不見了蹤影！
而另一邊，蘿瑟茉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景象——剛才靈夢站立的位置隻剩下一堵冰冷的牆，而星焰消失的牆壁也恢複了原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她身邊隻剩下驚魂未定的愛蓮、同樣有些懵的魔梨沙、散發著光芒的神玉和沉默的玄爺。
“靈夢她……”魔梨沙指著那堵牆，“我剛纔看到她好像往後跳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daze！”
蘿瑟茉深深歎了口氣，臉上第一次顯露出明顯的凝重和一絲無力感：“……是我低估了。這非線性空間的詭異遠超想象，對方對空間的操控以及對心理弱點的把握都極其精準。星焰是撞穿了誘導陷阱形成的‘虛牆’，而靈夢……恐怕是因為空間的不連續性出現在了其他地方。”她沒說出的是，對方的目標顯然達成了一半——隊伍被強行分割了。
她抬眼望向這冰冷、未知、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通道深處，那句被她刻意壓下的話，此刻卻清晰地浮現在心頭：“……如果他（星暝）在這裡，憑借他對空間的掌控，我們或許……不至於如此被動。”
然而，蘿瑟茉她們註定要失望了。此刻的星暝，彆說去夢幻遺跡救場，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幽香！誤會！天大的誤會！”星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人正處在前往夢幻遺跡的半路上。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嘛，他是該直接動身的。壞就壞在，他臨走前又瞄了一眼周遭，正巧看見幽香在不遠處靠著一棵樹，眼皮又耷拉下來，呼吸平穩悠長，顯然是又睡著了！
按理說，吃過一次虧就該長記性。星暝心裡也清楚，這花妖平時就夠“恐怖”了，睡迷糊的時候更是六親不認。可偏偏他剛才被幽香那番“拖泥帶水、優柔寡斷”的評價說得心頭鬱悶，又被她最後那句“希望你們判斷正確”弄得心裡七上八下。這會兒看到這位“說教者”自己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一股強烈的“惡向膽邊生”的念頭就壓不住了。
“老是我吃虧，這不行啊！”星暝心裡的小惡魔在瘋狂攛掇，“要是紫或者四季，我認了。可幽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我的強運光環！”
報複心一起，理智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他到底還是吸取了上次的“慘痛教訓”。自己親自動手？無論成敗，下場絕對比被魔炮轟飛更慘——幽香清醒後的怒火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他眼珠一轉，想到了“禍水東引”的“妙計”。
“嘿嘿，帝那隻黑兔子……”星暝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早就看因幡帝那副總想坑他金幣的得意勁兒不爽了。正好，他還藏著永遠亭特產、帝親手製作的“驚喜”——蘿卜炸彈！這玩意威力不大，但動靜絕對嚇人，炸開時還會噴出嗆人的辣味煙霧，附帶幾根真假難辨的兔毛。
“嗯……隻要把這東西悄悄送到幽香身邊，偽裝成帝的惡作劇……”星暝彷彿已經看到了帝灰頭土臉、被憤怒的幽香追得滿山逃命的狼狽景象，“應該……不會出兔命吧？”
他帶著點僥幸心理琢磨著。
計劃在腦子裡轉得飛快，彷彿已經成功了一半。星暝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靠近依舊熟睡的幽香，動作輕得如同羽毛落地。他小心翼翼地調動起一絲空間力量，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枚偽裝好的蘿卜炸彈傳送到幽香腳邊的草叢裡。
然而，現實總是很殘酷！
就在星暝全神貫注、指尖微動，那枚纏著幾根兔毛的蘿卜炸彈剛剛脫離他掌心的刹那——
一直“沉睡”的幽香，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紅色的眼中哪有一絲睡意？清明得如同淬火的利刃！還帶著點“終於等到你”的意味。她微微偏過頭，目光精準地鎖定了星暝那隻還僵在半空、捏著蘿卜炸彈的手。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絕對稱不上友善的弧度。
星暝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被逮了個現行！這跟計劃完全不一樣啊！
他乾笑著，試圖擠出一點無辜的表情：“呃……幽香，你醒啦？真巧啊……哈哈……那個……我說這是給你帶的土特產，你信嗎？”
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幽香沒有回答，隻是那抹笑容加深了些。她輕輕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花園散步。然後，她才悠悠開口：
“哦？土特產？”
她瞥了眼星暝手裡那個造型可疑的蘿卜炸彈，以及上麵纏著的幾根兔毛，眼神裡的玩味更濃了，“那麼，星暝，你想好自己收到的‘回禮’了嗎？”
她向前輕輕邁了一步，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星暝，“是變成一堆飄散的原子湯呢？還是化作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難以拚湊的碎片？”
兩個選項都透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藝術感”。
“幽香！誤會！天大的誤會！”星暝本來還想掙紮一二，可此時隻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看著幽香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紅瞳，知道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什麼解釋、狡辯，在被抓包的鐵證麵前，全都蒼白無力。
“……算了。”自知理虧的星暝認命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給個痛快吧。記得把我轟遠點，彆砸壞了神社的花花草草就行。”
他甚至還有心思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幽香似乎很滿意他的“識趣”，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
嗡——！！！
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彙聚聲響起！一道遠比上次更加凝練、更加恐怖的魔炮瞬間成型！刺目的光芒撕裂空氣，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零距離轟在了星暝身上！
“哇——！！！”
星暝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變調的慘叫，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流星，伴隨著劇烈的音爆和四散飛濺的草皮土塊，以遠超音速的恐怖速度，向著遙遠的天際飛射而去！神社上空隻留下一道長長的、扭曲空氣的白色尾跡，和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
被魔炮轟飛的星暝，在高速飛行帶來的巨大風壓下，腦子倒是異常清醒（或者說，是被風吹得沒法不清醒）。他一邊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熟悉的撞擊痛感，一邊還有餘力在心裡嘀咕：
“嘶……這衝擊力……表麵聲勢浩大，怎麼感覺實際傷害還不如上次那炮？嗯……推進力為主，破壞力刻意收斂了？”
星暝仔細體味著，“果然！幽香還是嘴硬心軟，手下留情了！看來她……呃啊！”
自我感覺良好的念頭還沒轉完，他的“飛行”軌跡就猛地一沉！視野中，一片熟悉的的建築群急速放大！
“不好！這方向……是永遠亭的藥房——！！！”
轟——哢嚓！嘩啦——！！！
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和一連串令人心驚的碎裂聲中，星暝如同一個人形炮彈，精準無比地一頭撞穿了永遠亭某間屋子的屋頂！瓦片、木屑、灰塵如同爆炸般四散飛濺！
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沉悶撞擊聲，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如同冰雹砸地的“劈裡啪啦”碎裂聲——那是無數藥瓶、藥罐、實驗器皿被砸得粉碎的聲音。
煙塵彌漫中，星暝灰頭土臉、七葷八素地趴在一堆玻璃和藥材的碎片裡，渾身沾滿了五顏六色、氣味詭異的藥液藥粉。他艱難地抬起頭，視線還有些模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白色短襪的黑色鞋子。
順著那雙腳往上看，是纖塵不染的紅藍長裙下擺。
再往上……
星暝的視線終於聚焦。
隻見八意永琳正站在離他不到三步遠的地方。這位月之賢者似乎剛剛被打斷了某個精密的實驗，手裡還捏著一支裝著不明紫黑色液體的試管。她臉上慣有的那種專業、帶著點疏離感的微笑依舊掛著。
然而，那笑容落在星暝眼裡，卻比幽香剛才的魔炮還要恐怖百倍！因為那雙黑色的眼眸深處，此刻正閃爍著一種……一種如同科學家發現了極其珍稀、極其完美的實驗素材時纔有的、充滿純粹求知慾和一絲狂熱的光芒！
那光芒，名為“驚喜”。
星暝隻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椎骨直衝後腦勺，瞬間蓋過了身上的疼痛。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喉嚨裡卻隻發出“嗬嗬”的乾澀聲音。
或許，在很久以後，當星暝麵對某個強大到不講理的敵人時，他腦海中閃回的第一個畫麵，既不是毀天滅地的招式，也不是絕望的困境，而是這個遙遠的上午——幽香那一炮把他精準地送進了永遠亭的藥房，以及師匠臉上那抹最終浮現的、讓他渾身汗毛倒豎的“溫柔”笑容。